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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来,他是在水中醒来后逃脱的。”
“在没确实一个人的生死之前,就把他装进皮箱丢进河里也算谋杀!”片山沉着脸说。
“对不起……”
“他侵犯我了!”实穗突然冲口而出。
“什么?”
“勇治出外之际,他想强暴我,所以我拼命打他……”
“原来这么回事那就是无奈的自卫了!”晴美的态度一百八十度改变。
片山叹息。“总之,现实的他是被杀附近有没有警局?”
“阿义。”儿岛光枝走过来。”怎么啦?这人是不是头晕?”
片山的心情非常沉重。“姑妈,他被杀”
“”光枝瞪大眼睛。“他被谁杀”
“不晓得。”片山环视眺望台。“什么人从这里走下去?”
“我的两三个朋友……我们之中没有杀人凶手哦!”
“这是凶杀案。对不起,可能还要请各位暂时逗留一阵。”
“喂!”这时,跟光枝同行的其中一名团友,手里扬着围巾走过来。“看哪!这是我的围巾!”
“咦?你不是说借给了人毕竟记错了吧!”
“不是的。它掉在那边,我捡回来的!”
“为什么掉在那边?”
“我不知道哇!真的,掉在那边哟!”那名妇人坚持地说。
福尔摩斯“喵”了一声,纵身飞向空中。
“哗!”那位妇人当然尖叫了,因为福尔摩斯将她手里失而复得的围巾一把衔了去。
“这猫干嘛呀?”
“且慢。”片山说。“福尔摩斯,到底……”
福尔摩斯走到片山跟前,继续衔着围巾抬头看他。
“哦?”片山伸手接过围巾转向那位妇人。“这条围巾掉在哪一边?”
妇人露出狐疑的神色。“在哪儿啊——那边!刚好中央那边。”
“我在那边跟什么人相撞了一下。”片山点点头。“晤嗯……我好像明白”
“我完全不明白。”晴美生气地鼓起腮帮子。
“福尔摩斯,你想说的是六和七的问题吧!”
“喵!”
你懂了华生君!福尔摩斯似乎这样说。
“六和七怎么啦?”
“晤,我就是在意这个。姑妈。”
“吓?”
“咱们到下面的咖啡室去,我有话向你请教。”
“阿义!”光枝瞪大杏眼。“你以为我杀了人?从小为了替你物色好老婆而尽心尽力的我,竟然……”
从小?太夸张了吧!
“不是的,姑妈。”片山慌忙解释。“姑妈怎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不过,姑妈掌握了破案的重大关键!”
“我”
“嗯。姑妈的话,也许有助于捉拿凶手”
“哎呀!那太可怕了!”光枝喜悦得双眼发亮。
3
“怎么在这个地方……发生命案嘛!”栗原上气不接下气说。
“探长,你缺乏运动哦!”片山炫耀地说。他已完全适应
“已经到了退休的年龄啦!”石津竟然也开起玩笑来
栗原拼命假装平静,挺起胸膛。“哼!我不会输给年轻小伙子的!”
小马特汉峰的山顶上,正在召开“搜查会议”。由于发现尸体,本地警方也从宙尔玛派人士来
栗原跟着警官坐吊车上山,抵达时早已天族地转,脚步踉跄
“栗原先生。”晴美拿红茶过来。“我放得很甜。吸取糖分比较容易复原。”
“我不喝!”栗原固执地说。“现场在哪儿?”
“眺望台。”
“好。走吧!”
栗原东歪西倒地走了出去。片山呆住
“真是,一点也不像大人!”
“我们也走吧!”晴美说。
“唔——喂!石津,拜托”
“放心好一个也不准出去!”石津紧紧地交叉起双臂。
“他最适合扮演这种角色!”片山边走边说。
“你的意思是,他没有其他能力?”
“我的意思是,他还有其他能力的!”
晴美不由喷饭。
当着雄伟的大自然景观面前,杀人现场奇异地变得缺少现实感。
片山回头一看。石津雄赳赳地站在山顶咖啡室的门口守候,目送他们的背影。
所有事件的关系者,包括儿岛光枝一行人,都被集合在咖啡室里不准离开。
事件之后,下山的吊车停止开动,凶手应当还留在山顶上才对。
除了外国人游客以外,其他日本游客全部强迫留下。虽然有人投诉,大部分人只当作难得的体验,兴致勃勃地等候。石津站在咖啡室门口负责监视,不准任何人出去。
“回日本后,打算怎”片山问。
“什么怎我是文员,回到工作岗位罗!“
“不……我是指石津的事!”
“石津?”晴美也回过头去。石津笑眯眯地向她挥手哩!一点也不像是办理凶杀案的刑警。
晴美也笑盈盈地挥手示意说:“没什么好焦急的。我不是讨厌石津,可是……这种事只能让时间做决定。我想,既来之则安之,到时自然有分晓。”
“是那就好”
“哥哥,你的事先处理好再说吧!”
“你这小胡闹!”片山笑
二人上到眺望台时,看到尸体,却“啊”了一声。
难道多了一具尸体?不是的。
倒在眼前的是栗原探长。
“探长——真拿他没办法!”
“幸好我把红茶带来了!”
晴美扶起栗原,灌他喝红茶。
栗原苍白着脸,虚弱地说:“我不行了……想不到客死异乡……”
“瑞士不收你哟!”片山用力扶栗原站起来。“来,回咖啡室吧!”
栗原呻吟着,在片山和晴美左右两旁的搀扶下,从眺望台边走边说:“片山……你是个好人”
“多谢美言!”
“你对我这么好,而我竟然把你的辞信丢掉……”
“丢掉?”片山的眼睛瞪大。”不是摆在你的抽屉里”
“摆了两三天啦。后来用作记事,随后丢掉原谅我吧!”
片山气得扭过头去不理不睬。
早知把栗原留在眺望台,让他自生自灭。
“喵!”福尔摩斯愉快地叫。
“还没答覆”片山问石津。
“什么事情的答覆?”
“我说过好几遍了!从日本打来的电话。”
“是我不懂德语嘛!”
“我讲的是日本话!”
“哥哥!”晴美捅了片山一下。
“什么事?”
放眼一看,咖啡室的职员,手里拿着电话,边走边问:
“哪位是片山先生?”
“嗨嗨!”片山急急地走过去,接过话筒。
石津见状,敬佩地摇头叹息。
“片山兄真了不起。来到瑞士也有电话找他!”
不知石津晓不晓得内情,晴美都带着复杂的思绪注视片山的行动嗯……
“是。果然不出所料。知道谢谢你。”
片山放下话筒。
“怎么”晴美问。
“不出所料。”片山回来说。“来。现在要向姑妈她们讨教一番”
片山走向她们聚集的桌子。
“对不起,让各位久等”
“阿义。现在开始什么玩意?”光枝问。
“没什么大不”片山说。“我只问一件事就可以”
“什么事?”
“请你回忆一下,松本先生被杀时的事。”
“我永远忘不了,那么可怕的事。”光枝皱起眉头。“有生以来第一次遇到。”
“姑妈你们本来是不是两组人?”
“是的。那时——在什么格林……格林什么来着?”
“格林德瓦吧!”
“对。我们在格林什么,偶而聚在一起。”
“后来一直走在一块儿吧!”
“对!”
“那么,能不能请你将当时的组别分出来?”
“为什么?”
“总之,麻烦你一下。”
妇人们望来望去,纷纷从椅子站起来,左右分开。
光枝和其中一名妇人结成二人一组,其他一组是四人组成的。
“两组合起来是六个人吧!”
“奇”
沼内和子说。“对不起,打岔一下。我记起来了,当时坐上巴士的有七个人!”
“不错。”片山点点头。“可是,后来员警上车检查搭客时,姑妈她们又是六个人。”
“那么一来……”
“我们从未想过凶手会混在姑妈一行人之中。所以,巴士停下来后,完全没去留意她们的事。”
“那么,第七个人是谁?”光枝直眨巴眼。
“怪”发言的是那位捡回围巾的妇人。她是四人一组之中的一个。“当时我们是四个人,你们那边是三个人才对。”
“不。”光枝睁大双眼。“我们从一开始就是两个人,你们那边是五个人才对!”
“五个人?不可能!我们一直是四个人!”
晴美恍然大悟。
“我懂了!姑妈她们彼此都是初相识,一名陌生女性混在其中的话,彼此都以为是对方的同伴”
“是的,实在是大胆的犯罪行为。但是,初相识的人,自然不会喋喋不休地高谈阔论。”
“于是那人……”
“她有必要藏起自己的脸孔。当然,可以戴假发或眼镜,来改变相貌,但是跑近去看就看出来”片山叹一口气。“这个人现在应当在我们中间。”
谁也不说话,静静地看来看去。
中年女性也真不少。
“那人是谁?”晴美问。
“我们一直不明白,松本先生为何被杀。”片山说。“会不会想杀的是靖子小姐?可是,靖子是少女,怎么可能搞错而误杀松本?”
“那么,毕竟目标是松本先生……”
“对。因为松本先生认得凶手的脸孔。”片山望着沼内和子。“听了你的一席话,我终于明白”
“我的什么话?”沼内和子睁大眼睛。
“你曾说过,导游有一项本领,就是不会忘记人的脸孔。”
“那是工作上的需要磨炼出来的。”
“然后你说,水田雄一郎和夏代二人,曾经接受松本先生的向导。”
“那么,是夏代女士做的?”
“不。她的脸我们都见过。不管怎样改装也看得出来。此外,她若混进姑妈等人的团体.毕竟太年轻了些。”
“不年轻不是我们的错!”光枝生气地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片山慌忙解释。
“哥哥,到底松本先生记得的是谁?”
“松本先生不是本地雇来的导游,而是从日本一路陪团的领队。照规矩,出发之前,他搬拜访客人的家。”
“磋商事宜吧!”
“是的。即是说,松本先生拜访过水田雄一郎的家。他在那里见到了她。”
“她……不是实穗吧,她太年轻”晴美侧侧头。
“难道是嗯……幸江?大木幸江?”突然实穗诧然开口。
“你说的对。大木幸江,现年五十岁。改变发型,戴上眼镜,平日穿惯和服的她,换上洋服,已经判若两人可是,在格林德瓦的酒店时,可能她凑巧脱掉眼镜,被松本先生看到”
“即使松本先生认不出她是谁,但是认为她是见过的人,一定跟她打招呼。”沼内和子说。
“不错。”片山点点头。“于是大木幸江以为松本先生想起她是谁了,她要设法制止他,不致泄露身份……”
“可是嗯……为何幸江这样做?”实穗说。“她应该在日本……”
“刚刚托人调查过”片山说。“大本幸江发现水田先生的尸体,在警局接受聆讯后,马上离开了日本。”
“为什么?”
“为了讨伐水田先生的仇敌!”片山叹一口气。“大木幸江服侍水田先生多年,等于是他的妻子,虽然只是心情上的感觉。后来水田先生娶了夏代女士,大木幸江只好把自己的情感压抑在心底。可是……”
“可是水田先生被杀”晴美接腔。“无论怎么看,都是夏代做的。”
“水田先生也事先猜到,做了防备措施,可是防不胜防,终于遭到毒手。大木幸江决定追踪夏代,亲手伐敌,替主人报仇。”
“那么,杀死夏代阿姨的是幸江婶了嗯……”实穗喃喃地说。
“是的。”片山点点头。“除了夏代,连他的串谋人忠井安夫也必须杀掉。你知道夏代忠夫的关系吧!”
“嗯。”实穗点头。“是我把他们的姐弟关系坦白告诉幸江婶的。”
“大木幸江十分担心你你父亲死了,你又跟了个不太可靠的丈夫——失礼她怕夏代和忠井姐弟不怀好意,为了死去的主人,为了保护你们两个,于是她想杀了他们。”
“啊……”实穗用双手掩往脸。
片山叹息一声,环视咖啡室。
“大木幸江应当在这里。逐个逐个地查,实穗小姐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