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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片山说。
“没法子啦!”晴美叹一口气。“我站着好”
光枝等人蜂拥而上,中型巴士立刻满座,而且有两个人没有位子坐。
“我站好可能可以减肥!”松本说。
“可是,是我提议的。”
晴美、片山、松本加上福尔摩斯,在巴土外面开会讨论时,有个女声打岔:
“请问……”
“刚才失礼了!”松本说。
她是刚才松本认错人的女性。
“如果不嫌弃的话,请上我的车。我租用的车子,只有我一个人。”
“可是……”晴美迟疑
“不要紧的。虽然只有二十分钟路程,一直站着也很辛苦的。”
“那么,晴美,你就接受吧!”片山松一口气说。
“好吧!那就不客气了!这只猫也可以一块儿坐车”晴美问。
“请,非常欢迎。”
“那么,在那边见!”
在松本的催促下,片山慌忙上了巴士。
晴美抱着福尔摩斯,坐上女人的车子。
“对不起。”
“哪儿的话。隧道里面很无聊哩!”女人笑道。
片山在门边附近的位子坐下,不由叹息。
光枝等人占据了巴土的后半部,热闹得很。
本来光枝跟一名同辈的朋友一道,但在格林德瓦结识了另一批谈得来的团队,就这样打上交道走在一堆
浅井和实穗坐在司机后面的座位,正在喋喋私语。
假如光枝发现浅井的话,势必又有一番骚动。幸好光枝忙着谈话,完全没有留意到的样子。
松本坐在最前面,司机的旁边后面是石津、靖子,以及片山。
巴士缓缓开动。
火车并非箱型,而是做成只有平板的台车,由十几辆连系而成。两边铺有放车胎的通道。排在前头的车子从火车最后尾部先上,然后一部一部地向前填补上去。
工作人员在前面指挥车子顺序地排在固定位置,定准车胎位。
车辆两边只围着一条低低的铁链。工作人员也在车辆与车辆之间扣上铁链。
“真是有趣!”实穗望着外边说。
“有时下雪,山巅的路通不过去,只好从山的另一边绕出去”松本说。
片山等人乘搭的巴士,恰好是停在差不多中间的车辆。
本地的司机悠闲地伸展长腿,盘起胳膊。
起初大家以为需要很长时间让全部车子上完火车,意外的是很快结束,火车慢慢开动
“火车开动了!动了!”光枝等人又在车后吵闹。
片山苦笑着望向窗外。
这才是真正的隧道。片山想。
喀哒喀哒喀哒,车辆发出单调的声响。
“真的动了”光枝的声音。
然后是完全的黑暗。
若是日本的隧道,里头通常相当明亮。这里却没有一盏灯,车窗外面一片漆黑。
此外,为了节约能源,车内也熄了灯。松本说伸手不见五指,好像没有夸张。
人类处于黑暗的场所,总是觉得不安。
起初的两三分钟,光枝的“阿婶团”还在吱吱喳喳地说个不休,黑暗持续五分钟后,她们也安静下来
可以听到的是各人的呼吸声。从石津那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他已经见周公去
幸福的家伙!
片山叉起双臂,闭起眼睛。在黑暗中,张开眼和闭起眼睛都无甚差别。
十分奇妙的体验。只有从偶而往后滑动而去的小灯可以得悉,火车确实在前进中。
片山也不由昏昏欲睡。不是“时差”的关系,像这样缺少外界的刺激时,总是容易诱发睡意。
全程约二十分钟,已经过了一半吧……片山这样想着,开始打盹。
好像有人经过身边。
看不见,但是感觉得到。不知从前面去后面.抑或相反?因为完全看不见,总之有人走过……
无所谓啦!片山似睡非睡地想。
当啷当啷——
“牛铃?”光枝的声音。
是谁掉了牛铃?买牛铃当纪念品的人不少,一点也不稀奇。
然后,巴土里面又是一片寂静。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片山感到朦胧的白光,张开双眼。
火车前面逐渐明亮起来,就如冬天黎明的曙光。
“终于出来啦!”靖子说。
车内飘起轻松的空气,阿婶们又龙马精神
“真了不起!”
“有趣极了!”
其实,大家有点懊悔坐上“黑暗隧道火车”!
火车出到外面,又见头上万里晴空。
片山松一口气,摇晃石津。
“喂!石津,起来!”
“啊——天亮了”石津甩甩头。
全车人哄然大笑。
“咦!松本先生睡着”靖子说。
“怎么啦?”
“好滑稽!牛铃挂在他的脖子上!”靖子笑
片山窥望一下,松本的头垂向前,好像睡脖子上挂着的是牛铃。
“谁挂上去的真是——松本先生,再不起来就到站啦!”
随着片山摇动肩膀,松本的身体慢慢往旁边倒下。
片山脸都白“石津!他的样子有点古怪!”
“是不是不舒服?”
片山捉住松本的手腕。
“怎么”靖子不安地望着片山。
“岂有此理!”片山哑然失措。
“发生什么事?”浅井站起来。“他是导游”
“晤……他死”
“什么?”靖子惊呼。“不可能的!”
“刚才还精力充沛的……却是死了!”
片山轻轻提起牛铃的带。松本的脖子周围有紫黑色的淤血点。
他是被人勒死的。换言之,这是凶杀案。
“哇哈哈!”
巴士后面突然爆发笑声,差点吓得片山跳起来。
光枝等人完全没留意到前面的骚动,正在笑闹。
片山不由摇头叹息——终于发生了!
可是,是谁干的为何杀死松本?
火车停司机好像没留意到旁边发生的异变,一边吹口哨,一边伸懒腰……
车子顺序从火车开下来。
片山等巴士停下来后,出到外面等候晴美坐的车子。她们在两三部车后面,很快就出来
“哥哥。”晴美打开车门。“好好向人道谢吧!”
“没什么大不”女人微笑。“黑暗中有人陪伴,我也觉得……”
“事情不好”片山说。
“怎么啦?”
“松本先生死啦!”
晴美吓呆“你说——那位松本先生?”
“是的。走出隧道时,已经死”
“”
“必须报警——应该到哪儿去才好?”
“如果可以的话……”女人说。“我叫沼内和子。让我帮个忙好你们懂不懂德语?”
“不,车上没有人懂……”
“我懂一点。”
“是对不起,麻烦你”
“没有啦。先告诉你们的司机,请他开车去这附近的警局吧!”
“拜托”片山抹掉额头的汗水。
那叫沼内和子的女性,下了车,走向巴土方向。
“到底怎么啦?是不是心脏病发作?”晴美说。
“不,谋杀。”
“真的?”
“怎能开这种玩笑?他被人勒死的,在黑暗中。”
“谁干的?”
“谁晓得……但是,杀死旅行社的导游,所欲为何?”片山不吐不快地说。
沼内和子走回来。
“司机去找列车员”
“对不起,麻烦你啦!”晴美说。
“困扰时互相帮忙是应该的。”沼内和子说。“我看了一下——会不会是谋杀?”
“可能是。”
“啊……”
“即是巴士中的某一个人做的。”晴美说。
片山听了,伤脑筋地抱住脑袋。
就在这时,另一个头痛的根源下来
“阿义这是怎么搞的嘛!”
片山想,可能的话,从这里挖一条隧道回日本……
3
见到上司很高兴的事,可说绝无仅有。
对片山而言,瑞士之旅具有宝贵的意义倒是真的。
“片山!”
栗原路踏宙尔玛的舒维哲荷夫酒店时,片山确实有一股冲动,飞上前去拥抱他。
片山之所以打消这个念头,是因福尔摩斯冷冷地“喵”了一声。
“探长!你来得好快!”
“没法子啦!卷入了水田家事件,上面的人派我出国公干,破例的没有露出不悦的脸孔啦!”
“真的头痛”
向言语不通的员警说明事情经过情形,竟然比平常疲劳几倍。况且,站在对方的立场,日本人之间发生命案时,搜查凶手乃是十分麻烦的事。
“有没有可以帮忙传译的?”登记住宿手续完毕后,栗原问片山。“我们要去警局,出示长官的信来解释一切。”
“这样的话……”片山欲言又止。
“怎么”栗原反问。
“咦!片山先生。”恰好沼内和子走进大堂。
“你好,沼内小姐——对了,探长,这位小姐一直替我们传译,帮了不少忙。”
“幸会幸会。我是片山的上司。小姓栗原。”
“你就是大名鼎鼎的搜查一种科长?我以为是样子凶凶的!”
对于栗原的感谢之词,沼内和子表示“不足挂齿”。然后说:“我只是随意旅行而已,遇到这种事件也真稀有。假如能够帮得上忙,我也很高兴。”
然而提起凶杀案,通常人们都不想牵连在身吧!难道沼内和子属于“晴美型”的女人?
片山没忘记告诉栗原,松本生前曾表示,沼内和子长得很像从前他认识的女导游,德语和英语都很流利。
“能否请你陪我们一同上警局?我们想见负责人?”
“当然可以。”沼内和子点头应允。
栗原、片山和沼内和子三人离开酒店,直赴警局。
宙尔玛的市镇很小,主要街道只有几百米长,教堂旁边就是警局。
走了不远,听到女高音的声音喊:
“阿义,等一下!”
片山不由叹息。怎么又来。
“到底我们要在这里逗留到什么时候?”儿岛光枝凶神恶煞的说。
这件事确实带给大家不便,但不是片山的错。站在警方的立场,所有坐在那部巴士上面的乘客理当视为嫌疑犯。
“现在探长要找负责人商量,我想很快可以得到解决的”
“真的太好我也觉得自己有责任,不该建议大家挤上那部巴土——那么,拜托啦!”
光枝突然转怒为喜,拍拍片山的肩膀离去。
“这件事看不出对她们有什么不便!”栗原笑道。
“她们怕耽误后面的预定计划,所以焦急罢了!”
“既然大家的身份都明朗了,待会我们承担责任,解决事情好啦!”
三人继续走向警局……
“是片山先生”靖子喃喃地说。
片山等人在前往警局的路上,经过教堂前面。靖子正在参观教堂。
这个小市镇有两种教会,一是英国教会,二是天主教教会。靖子造访的是天主教的教堂。
教堂并不大,前面有个小广场,许多游客在拍照。
并非巍峨的大建筑物,朴实简单,跟这个小小的登山市镇十分相称。
登山的人多半来这里祈祷吧!靖子觉得像自己这样单单为参观而来,不禁有愧疚感。
她在教堂里面随意看了一遍,正要出去时,浅井进来
“啊……”靖子停下来,跟浅井交换一瞥。
“片山先生他们去警局”浅井说。
“我看到”
“片山先生的上司也从日本赶来”
“哦。刚才跟他走在一起那位就是了吧!”
“事情可以获得解决啦!”
“可是,还不知道凶手是谁,怎样解决?”
“说的也是。到底是谁做的”浅井走进教堂,仰望圣坛。
“我在意的是,松本先生为何被杀”
“是他只是普通的导游而已。”
“说不定……”靖子欲言又止。
“说不定什么?”
“呃……说不定搞错对象当时实在大暗啦!”
“这么说,坐在松本后面的……”
“是我。”靖子说。
“可是,男和女大不相同,怎么会搞错”
“说的也有道理。”
“纵使认错人,凶手肯定在我们中间”
“对——可能是我,也可能是你。”
“起码不会是坐在后面的阿婶辈啦!”浅井笑道。
“但是不管怎样,纵使狙击的对象真是松本先生,那一定不是本来的目的,必然还有其他要狙击的人。”
“别说得那么可怕嘛!说来说去,最惹人怨恨的是我呢!”
“是的。”靖子笑一笑。“你太太”
“她有点不舒服,不要紧的。”浅井说。“你是为了那件事叫我出来的”
“我叫你出来?”靖子皱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