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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说道:“不就是想见我们的老爷么!要说是别的事情我可能办不来,要求见我们的老爷,还不是小事一庄!您在这里等着,我这就给您通传去……”那个人说着话就朝河工衙门的内院跑了过去。
朴恩书看着那个人的样子,他只有无奈的摇了摇头。等着吧,人家已经进去了,你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好在那是收了钱的,也没有让朴恩书多等。不上一刻的工夫,那个人就一溜小跑的跑了出来。这个人一来到朴恩书的面前,就十分客气的对他说道:“我们老爷请您进去呢,您这就请跟我来吧……”他说着话又转回身去,准备给朴恩书领路了。
朴恩书心里很明白,象那样的高官,根本就看不起象自己这样的县令。他在知道了自己要求见以后,肯定是喊自己进去的。只是在这个人的嘴里说出来的就不一样了,反正只要能够接见自己也就行了,朴恩书根本就不想再计较那么多了。于是就见他又掏出了一块银子来递给那个人道:“老兄,辛苦了。这点钱就给你买包茶叶喝……”
那个人本来就是希望朴恩书能够再给一些钱的,却没有抱多大的希望。此刻他见朴恩书真的又拿出了钱来,他就使劲的撑着自己的笑脸对朴恩书说道:“多谢了。既然您有那个心,我也就不跟您客气了……”那个人说着话,便已经把朴恩书递过来的银子下到了口袋里。
朴恩书跟着那个人一直来到了内院,在见到河工都御大人以后,那个领路的人也就退了下去。见到手下的人已经走了,他就板着脸说道:“贵县来到我这里,又何贵干啊?”听他那个说话的口气,就好象是什么人欠了他多少钱不肯还给他一样。
朴恩书是看到这这种人就有气的,因为朴恩书在心里想:我又不是你的直系下属,你凭什么摆脸色来给我看?也就是因为看到对方那种阴阳怪气的样子,朴恩书就一点也不客气的自己找了个板凳坐了下来。等坐了下来以后,朴恩书才慢条斯理的开口说道:“大人。下员乃是云间县的知县,听说我们那里有几十万的河工银子在您这里,所以特地前来领取……”
“哦,有这等事情么?我怎么不知道呢!这银子也是有的,只是没有那么多。再说了,就凭你这个样子,我为什么要把银子给你?如果这银子被你轻易的诓骗了去,本官岂不是要倒大霉了吗?!”河工都御说起话来还是哪个样子,让人听了就感觉到不舒服。
朴恩书一听对方是嫌自己穿着不正规,他便微微一笑道:“既然大人有如此一说,事情却也简单的很……”朴恩书说着话,就把自己随身带来的包裹给打了开来,然后就把那里面的一套官服给拿了出来。朴恩书拿出了官服,就微微一笑道:“大人,还借您这地方使使……”他说着话就在河工都御的面前换起衣服来。
河工都御哪里见过这样的情景啊!他简直没被朴恩书给气死。只见河工都御大人的脸涨的好象是猪肝色,大口的喘着气说道:“反了,这简直是反了。一点规矩都没有了……”虽然他嘴里是那么说的,却没有喊人过来。因为他看朴恩书敢在自己面前如此的猖狂,就知道他一定是有所依持的,不然他也不敢这么放肆。
也就是在河工都御犹豫的时候,朴恩书便已经换好了衣服。等到换好了衣服以后,朴恩书便笑着对河工都御说道:“大人,下员的衣服已经换好。如果您还是不能够相信的话,下员还有印信带在身边,随时可以请大人验看……”
河工都御见朴恩书如此的放肆,他便猛的拍了一下桌子,把桌子上的东西都震的跳了起来说道:“真是大胆,简直是太放肆了!”本来想这就发作的河工都御,在思考了一番以后,他还是平静下来对朴恩书说道:“你想要来取银子,可有带了凭证过来。如果没有条目,我是没有办法给你兑现银子的。”
“大人难道是要凭证么?那也好办,只要您告诉我凭证在哪里,我这就给您取过来……”朴恩书听河工都御如此一说,他立刻就向他表示道。
河工都御听朴恩书这么一说,他便想让朴恩书碰碰钉子。于是就见河工都御微微一笑道:“这每一年上面拨下来的河工款虽然是由我来掌管,却是由你们的府台大人分发的。至于你们县每一年该多少银子,一共应该有多少银子,他都是应该清楚的很的……”
第六节
第六节
朴恩书一听说凭证是在府台手里的,他二话不说便告辞出门,去找府台去了。看着朴恩书离去的背影,河工都御得意的冷笑了起来。其实就是要领这一笔银子也不是很困难的事情,只是河工都御和当地的府台大人就是要把它们扣在手里生一些利息而已,真要是让他们去贪污的话,他们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这些人就恨不得云间县的县令一直不来才好呢,到那个时候光是利息就已经够他们混混的了。朴恩书哪里知道这里面的猫腻了,所以他一去找府台,自然是要碰钉子的。
朴恩书在知道要去找府台大人才能够拿到银子以后,他连官服都没有脱,就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等他来到河工衙门门口的时候,那些人看朴恩书还真是官员的打扮,立刻就十分讨好似的跟他打起招呼来。此刻的朴恩书哪里又有心思来跟这些人废话,就看他好象是中了邪一样,两眼发直的就朝外面走了过去。
朴恩书带来的那些人,也算是在公门中混过的。他们一来到河工衙门门口,就老老实实的垂手站立在那里。此刻见朴恩书已经出来,他们就一起走了过来,十分恭敬的问朴恩书道:“老爷,里面的事情怎么样了?”
“真他妈的混蛋!老子跟他要银子,他跟老子要凭证。不就是一个凭证吗,你给我等着好了!”此刻的朴恩书根本就顾不得自己的风度了,就在那里冲着河工衙门大声的骂了起来。等骂了好一阵以后,他才对自己的手下说道:“走,我们走……等我到府台衙门拿到了凭证,再回来找你们算帐!”朴恩书说着话,就自己气呼呼的先走了。那些人见朴恩书走了,他们也就一起都跟了上去。
朴恩书也就是顾着走路了,他根本就不知道府台衙门在什么地方。在走了好长一段时间以后,朴恩书突然回过头来问自己的手下道:“你们有谁知道府台衙门在哪里?”那些人听朴恩书这么一问,立刻就很茫然的摇了摇头。看见他们这个样子,朴恩书便有些不高兴的说道:“那你们还不快去问一下!”
那些人见朴恩书的心情不好,他们也不敢再去惹朴恩书,而是赶紧的去找人打听起府台衙门的所在来。不上一刻的工夫,那些人就打听到了府台衙门的下落,于是这就转回来向朴恩书禀报道:“大人,我们已经知道了府台衙门的所在。我们这就给您领路……”他们说着话就在前面替朴恩书领起路来。
由于朴恩书的心里很着急,他就一路的催促自己的手下,结果还没有到一刻钟,便已经来到了府台衙门的门口。这府台衙门可不比河工衙门,就它门口站的人都不一样。只见这府台衙门门口分成两派,一拉溜的每排站了三个。虽然他们看见朴恩书是穿着官服来的,却没有坐上一顶轿子,所以就打心里看不起朴恩书,就是看见他了也当作没有看见。
当朴恩书来到这些人面前,跟他们道辛苦的时候,这些人一个个的还把脸故意的别到了一边去。那个清高的样子,就好象他们都是才高八斗的不世之才一样。朴恩书一看见他们这个样子,就明白这里面的意思了。这还是得使银子,反正朴恩书也是早就豁出去了。为了要早一点办成事情,他立刻就在身上掏了起来。
等见到了白花花的银子,那些看门的人立刻就变了态度。只见这些人十分恭谦的在朴恩书面前低头哈腰,十分客气的嘘寒问暖,就恨不得这银子暂时就到了自己的手上才好。朴恩书也不跟这些势力眼计较,只是把手中的银子往这些人手上一丢,便开始吩咐他们替自己做起事来。这只要是有了银子,还有什么话不好说的。只见这些人在得了银子以后,也不等听完了朴恩书的吩咐,就朝府台衙门里面跑了过去。
这个按照规矩来说,一个地方的县令在交接了以后,是应该在三天之内来拜见府台大人的,这也就是为了要让府台大人认识个人。府台大人一听说是心上任的云间县县令来了,按照惯例来说是不能够不接见的,于是朴恩书就很顺利的进入了府台衙门。
等见到了府台大人以后,朴恩书一扫往日的狂傲,十分客气的对府台大人说了一大堆的好话。在那些客套话都讲完了以后,朴恩书就开始把话题往银子上靠了起来。府台大人见朴恩书一来到自己这里,还没有说上两句话就要要银子,他的心里自然是不会痛快的。只见这位老大人,面色微沉的对朴恩书说道:“贵县才上任不久,哪里用的着那么多的银子呢!如果你要用的话,还是慢慢的支取吧。如果你一下子全部都拿走的话,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不仅是河工衙门那里不好交代,就连本府这里都要为难……”其实府台话里的那个意思就是,这万一你要是把河工的银子全部都贪污掉了,我们大家岂不是都要为你但责任?!
朴恩书一听府台大人扭扭捏捏的就是不肯拿出银子来,他立刻就着急了。只见朴恩书顿时就没有了笑脸,而是声色俱厉的对府台大人说道:“大人,现在正是兴修河工的时候。假如现在不修,还要等到雨季来修吗?况且我手下现在也没有人,只要有了钱在手上,自然就可以招纳人员,在雨季到来之前把河堤修筑好。这不仅是为了百姓好,也是为了国家好。只要国家有了好处,我们为什么不去做呢?!”
府台听朴恩书这么一番义正严词的话说出来,他就更加的感到不高兴了。只见他再心里说道:“屁!要是国家得了好处,我私人这里又该到哪里去找好处呢?”也就是出于自己个人利益的打算,府台大人这才开口说道:“贵县,至于这件事情么……我还要再考虑考虑,你就先回去等消息吧……”
朴恩书见府台大人是这个态度,他可沉不住气了。只见朴恩书呼的一下子站了起来说道:“府台大人,照您这个做法,我可是要干不下去了……”朴恩书说着话就做出了要走人的架势。府台大人看见朴恩书要走,他心里是高兴的很。这位正巴不得朴恩书这就走掉才好了,只要朴恩书走掉了,自己是该怎么拿银子还怎么拿银子。可是当朴恩书走道房间的门口时,他突然又回过头来对府台说道:“大人,我可是皇上亲自指派下来的官员。现在我既然是干不了了,那也就只有回去把这里的情况,如实的向皇上他老爷子禀报一番。不然的话,他老人家可是要打我的屁股的……”
在一开始的时候,府台大人还在想,你不就是皇上派来的吗。谁不是皇上派来的,你还拿大话来压我。反正这里的情况大家都是知道的,你没有办法干也都是你自己的事情。但是到了后来的时候,他听说朴恩书要把这里的事情汇报给崇光皇帝,他的心里可就有那么一点慌乱了。万一让皇上知道自己克扣银两,只是为了要生利息的话,还不知道自己要脱几层皮呢。再说这位府台大人也知道朴恩书是崇光哈亲自指派来的,自己在接到封文的时候,还看到了朴恩书的名字后面加了一个点,就说明皇上对他有多么的重视。这万一朴恩书回去要是对皇帝添油加醋的那么一说,自己还不知道要倒多大的眉头。于是实在是搞不清楚朴恩书来头的府台大人,立刻就挤出了一副笑脸来对朴恩书说道:“贵县,贵县!请留步,请留步!你不就是要一个支取银子的凭证吗?本府开给你就是了……”府台大人说着话,还真就十分无奈的开出了这个凭证来。
朴恩书在拿到了支取银子的凭证以后,他谢了府台大人就离开了府台衙门。看着朴恩书离开的背影,府台大人即是长出了一口气,也是恨的咬牙切齿。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当天所发生的事情,就在朴恩书的罪责里多了一条轻慢上官和要挟上官来……
朴恩书是不管那么多的,他在拿到了凭证以后,立刻就转回了河工衙门。河工都御没有想到朴恩书这么轻易的就能够拿到府台大人出具的凭证,于是他就暗暗的在心里则归这个府台大人。不过现在是朴恩书等着拿银子,自己是应该拿给他的。但是河工都御出于一时的谈心,竟然就拒绝了朴恩书的要求。
这一次倒好,朴恩书还没有河工都御的面,就在外面给吃了闭门羹。再看那些收了自己好处的门子,也只管是给自己陪笑脸,根本就不让自己塔进河工衙门半步。这些门子也是吃人家饭的,他们可不想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