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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天光大亮。
等朴恩书醒过来的时候,他就发现其他的人早就在那里等待他了。朴恩书见到是自己迟了,他连早饭也来不及吃,就带着大家赶到了河堤上。在这个河堤上,早就有准备好的一切。那个时候的人讲究的就是迷信,不管是干什么事情,都要做一番祭祀,希望能够获得吉利。当朴恩书来到河堤上的时候,他就看见了那些被堆放在河堤上的祭品。当朴恩书看见那些祭品的时候,他就十分不满的开口问道:“这是做什么的?”
有人见朴恩书发话了,他们便赶快回答道:“大人,这是用来祭祀河神的。希望它能够保佑我们平安的修好河堤,能够保住我们的百年太平……”
“哼,人都快要饿死了。哪里还有东西来祭祀它?要是把吃的东西都祭祀了它,它还是不给你办事,我们又该怎么办?来人,先把这些东西都给我撤掉。你们大家先看我来跟河神说两句,要是河神发怒的话,就让他来找我好了……”朴恩书听那些人如此一说,他便十分不高兴的说道。
毕竟朴恩书是大老爷,他说的话有谁敢不听啊?只是朴恩书的一句话下来,立刻就有人把那些祭品给撤了下去。等到祭品撤下去以后,有人就把香案给搬了上来。虽然这祭祀是免掉了,可是烧香是不能够被免掉的。朴恩书也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就看他接过了别人已经点燃的香,冲着河水拜了两拜说道:“河神啊河神……今天不是我小气,而是我们哥俩头一次打交道,谁都不明白谁的脾气秉性。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只要你对我好,就是让我把心掏给你都行。今天开始我要兴修河堤,还请你老兄帮帮忙。等到河堤竣工的那一天,只要你保证我们这里平安无事,我就一准拿十分丰厚的祭品来报答你,你看好不好……”
朴恩书说完了话,他还就好象是真的听到了有什么人在跟他说话一般。只见他装模作样的把一只手支在了耳朵上,好象是在倾听着谁的诉说一般。“什么,什么?你也喜欢这样?你也愿意保佑我们平安?那可太好了,多谢你了……”你看看,这位还真会套交情。还不到三、五句话,朴恩书就跟河神成了兄弟。不过在后来的时候,还真的就有人尊朴恩书为河神。只要你到古德拉斯南方的一些地方,那个河神庙里全部都是朴恩书的塑像,因为他在治理河工方面真的做出了突出的贡献。
等到该说的话都说完了,朴恩书就把香给插到了香炉里,然后他就来到河堤一边。只见朴恩书在那里点了一个炮,等到炮一响之后,就意味着河工修建工程的开始。大家一看见一个炮在空中开了花,形成了一团黑色的烟雾以后,立刻就拿着自己的家伙,开始干起了活来。
朴恩书看见大家都在干活了,他也脱了衣服,加入了那些人的行列。要说这朴恩书平时也没有干过什么活,叫他挑土也实在是太为难了一些。好在朴恩书还可以铲土,还可以干填平河堤的这些事情。他的那些手下看见朴恩书也在跟着大家一起干活,他们就都走上来劝朴恩书。他们那个意思是,朴恩书毕竟还是一个县太爷,要是做了这些事情是要跌身份的。正好朴恩书还愁人手不够呢,他一看到了这几位,立刻就开口说道:“我说老哥几个,国家出的钱可不是白养你们的。这也算是为老百姓做事,自然也就都有你们的份。我可跟你们打个招呼,我这个人的脾气虽然好,但是也要分什么事情。要是我老爷为百姓做的事情,比如说这填土什么的,你们可都得跟着干,谁都不准躲懒。等到这里的河堤修好了,这本老爷不做的事情,比如说维持治安什么的,可也都是你们的事情。你们是更加不能够推辞的。要是你们哪里做的不好,可别看我跟你们一起吃喝的时候说的都停好的,可是该打屁股的时候,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听到朴恩书这么一说,那几位当时可就咧了嘴。早知道他们就不在朴恩书的面前出现了,至少还可以躲过眼前这些苦差事。不过这也是吃了人家的饭,人家叫你做什么,你还不得老实的去做么?不过这些人还有另外的想法,他们看见朴恩书也跟着大家一起干活,着实的被他感动了一把。就算是为这样的大人干活,总比那些只会放屁让台下人跑断腿的官要好。所以这些人也没有什么怨言,直接就拿起了工具,在工地上干了起来。
大家热火朝天的一干就干到了中午,在这中间大家可都没有休息过。实在是感到劳累的朴恩书,就拄着手里的铁铲直起腰来朝四下看了看。他这一看之下,还就看到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第九节
第九节
当朴恩书直起腰,看到那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时,他的心里就感觉到很不痛快。于是朴恩书就丢下了手中的工具,一下子跑到了那个老者的面前。要说那个老者正挑着一筐土朝工地上走着,虽然他的年纪已经大了,可是走起路来丝毫不比一般的年轻人差。朴恩书可不管这些,他一来到那个老者的面前,就把他身上的土给掀掉了。那个老者见朴恩书掀掉了自己的土,他当时就想跟朴恩书急。朴恩书见到事情不好,他就十分恭敬的对那个老者说道:“老先生,您的年纪都这么大了,还要来到这里挑土,实在是太难为您了。这些都该是我们年轻人做的事情,您就不要太劳累了……”朴恩书说着话,就朝四下喊了起来道:“这是谁让这位老先生干怎么重的活的?”
听到朴恩书这么一喊,立刻就有一个人跑了过来。朴恩书一看这个人,自己还是认识的。这是一路逃荒过来的班头,名字叫做赵小四。为人也还算伶俐,颇得朴恩书的喜欢。他一来到朴恩书的面前,就十分小心的说道:“是我让他来的,大人。您看他上了岁数,也没有什么人来奉养他。我就想在工地上随便的找一个活给他,也好让他混几顿饭吃……”
朴恩书听那个赵小四如此一说,他便有些发怒道:“屁!你想让他混几顿饭吃,那也算是大好事了。可是你让人家干那么重的活,这就是大大的不该。等今天收了工以后,我再揩你。不过你得给我表现好一些,如果表现的好了,我再考虑怎么从轻发落你……”朴恩书对赵小四说完了话,他又转过头来对那个老者说道:“老先生,让您干这么重的活,真的是太委屈你了。来,您先给我来。找个地方,我们好好的聊聊……”
那个老者见朴恩书这么的客气,他便开口推辞道:“大人,您可别看我的年纪大了。就这点活还难不倒我……我还能干啊!”可就是在他说话的时候,朴恩书根本就不给他任何的机会,拉了这位老者就走。
朴恩书拉着这个老者,一直来到了工地的工棚上。这个工地上临时的支起了一个工棚,一个是方便朴恩书在这里坐镇办公,一个是方便大家有谁累了,就到这里来喝一口茶休息一下。朴恩书是饿着肚子干了一上午的活,此刻他真的感到很累了,这才拉着那个老者来到了这里想要休息一下。
等到那个老者一坐下来以后,朴恩书就亲自给那个老者倒了一杯茶递了过去。此刻那个老者也知道朴恩书的身份了,他自然是感觉到诚惶诚恐的。朴恩书看到那个老者如此的紧张,他便安慰那个老者道:“老先生,请不要紧张。并不是我看不起您,而不想让您在这里干活。只是您的年纪大了,还是少做一些力气活吧。要是您没有地方吃饭的话,还是在这里吃。要是您没有人养活的话,还是在这里支工钱。你要是不想做事的话,就在这里歇歇,要是想做一些什么事情的话,您就负责往工地上送水就行了……”
听朴恩书这么一说,那个老者就激动的在那里哦哦着,也不知道该说一些什么感激的话才好了。朴恩书见那个老者激动的样子,他便继续对那个老者说道:“老先生,我想请问你一下,您是不是这里的人啊?”
“是,是……小老儿是这里生这里长,地地道道的此地人啊!”那个老者回答道。
“那好,老先生。我想请问您一下,这里的灾情那么的严重。以往的官员就没有治理过么?难道这里的灾情真的那么的厉害么?”朴恩书又开口问道。
听朴恩书这么一说,那个老者便叹了一口气道:“嗨,这事情说起来可话长了。当初的官员,谁不是想把这里给治理好啊!可是这里的河堤是年年修,却年年的垮掉。因为这里的水势来的太猛了,你要是把河堤修十丈高,那河水就给你来个十三丈、十五丈。你要是把河堤提高到了二十丈,那河水就会给你来个二十几丈。你今年把河堤给提高了,好不容易盼着洪水过去了,它明年准给你来个干旱。到了那个时候,看着田地干的,你真恨不得把河堤给扒开,再从里面取水。但是那个时候河里面的水可就要见底了,为了用水的事情,我们临河的几个县还出过人命。这些当官的也没有办法,只好把事情搪塞过了……”
“哦,原来是这样的……”朴恩书听那个老者如此一说,他便若有所思的思考了起来。在略微的思考了一番以后,朴恩书便对那个老者说道:“老人家,您先在这里歇着。我还有些事情,去去就回……”朴恩书说着话,就跑到了工棚的外面去了。
当朴恩书来到工棚外面以后,他就大声的喊道:“你们这里面有没有木匠?你们有是当木匠的吗?就是没有当过木匠的,能够凑合着做一点木匠活的也行!”
听朴恩书这么一喊,立刻就有人应声跑了过来。现在大家都知道他是大人了,大人要有话问,他们还敢不过来吗?等这个人来到了朴恩书的面前,十分恭敬的对朴恩书说道:“大人,小人就是干木匠的。不知道大人要做些什么?”
朴恩书上下打量了这个人一番,就觉得这个人还算是老成。于是他就开口对这个人说道:“请问您贵姓啊?”
那个人立刻就小心的回答道:“小人姓赵,叫做赵和……”
“哦,又是一个姓赵的……我说老赵啊,我拜托你一些事情行么?”朴恩书问道。
“行,只要大人您吩咐,小人就给您做出来……”赵和回答道。
“那好,我请你帮我做一个水槽子。不要很大,也不要很好,只要能够不漏水就行了。而且你这个东西做的是越快越好……”朴恩书是事情紧急,他也没有工夫跟赵和磨蹭,就直接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赵和见朴恩书出了招了,他这也就得接着。于是就见赵和十分痛快的答应了下来道:“得勒,大人。您就瞧好吧!我这就给您做的了……”赵和说着话就一溜烟的跑掉了。
不上一刻的工夫,赵和还真就拿了一个小的水槽样子来给朴恩书。朴恩书看了看那个水槽做的还行,他就夸奖了赵和几句,就把他给放走了。在赵和走了以后,朴恩书就开始十分仔细的研究起这个水槽来。他就找了一个地方,试着在这个水槽里走水。当水势来得太凶猛的时候,那些水的确是会从槽子的两边冒出来。看到了这样的情形,朴恩书就开始动起了脑筋来……
在思考了好半天以后,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办法,就看朴恩书一趟一趟的跑进跑出的。等到后来的时候朴恩书就干脆跑到了大堤上举目四望。在他一眼之下,就看中了一块好地方。虽然这个地方是不错,但是朴恩书还是拿不准主意,于是他又跑回工棚,把那个老者给拉了出来。
等一起来到了河堤上,朴恩书就问那个老者道:“请问老人家,每一年淹水的时候,水能够冲到哪里呢?”
那个老者在想了想后开口道:“大概是全县都能涉及吧!”
“不是,我问的那个意思是,水过腰的地方。我想水能够淹到过腰的地方,并不是很多的。所以还请您老人家再回想一下……”朴恩书听那个老者如此一说,他便又开口问道。
“要说过腰的地方么,也就是河堤附近,其他的地方最多到膝盖这里。就是这样下来庄稼也都活不了了……”那个老者并不知道朴恩书想的是什么点子,他还指望朴恩书是想偷懒呢,于是说话就有些不太中听了。
朴恩书听那个老者如此一说,他立刻就喊道:“有谁懂得丈量的?!”朴恩书的话才一出口,立刻就有人出来。朴恩书见这就有人出来了,他又喊道:“你们那里多来几个人,一起跟我走一趟啊!”然后他又对那个老者说道:“老先生,麻烦您带我走一趟。把那些过水比较厉害的地方都指给我们看一下。这样一来,让我做事情也好有一些把握……”
那个老者不明白朴恩书是要做什么,他就带着这些人在大堤下面走了起来。只要是他指的地方,朴恩书就叫人记录下来。等到这一圈走下来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