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阿健只好伏在床头柜上,吭吭吃吃地算,好半天也没有个结果,纸倒用完了。
“你看,我真算不出这个数。”
“给他再找纸,多找点儿,啥时候算对了,啥时候拉倒。”
“我真的算不出来。”
“算不出来就在这儿算,哪儿也不能去。”
听这话,阿健便问,“我要是算出来了,你让我出去?”
“我可以考虑考虑。”
“我算,我算。”阿健便又吭吭吃吃一会儿,算出个数来。看着这个数,他又笑了。
“多少?”
“你自己看看吧。”
“你这个坏蛋,要让我生二千七百多孩子,你骂我。”小小揪住阿健,一顿粉拳,打得满屋子人都笑了。
“小小,当心孩子。”小小妈提醒道。
“噢。”听这话,小小才放开阿健。
“这回你得让我出去了吧。”
“出去干啥呀?”
“我有点事。”
“不行。”
“求你了。”阿健抱拳作了个揖。
“不行。”
阿健只好看着岳母。
“小小,阿健有事,就让他去吧。”
“不,我让他陪我。”
“这么我人陪你还不行。”
“不行。”
“别闹了。”
看着阿健苦着脸哀求的样,小小“扑哧”乐了。
“那我就走了啊!”
“早点回来。”
“是。”
吴益民终于乱了阵脚。
几十万人的罢工大军,十几万人的游行队伍,几万人的静坐人群,谁还能坐得住阵呢?
“市长,你看。”有人指着外边静坐的人群喊他。
吴益民走到窗口,一条大大横幅赫然写着几个大字,“打倒吴益民”。
“天啊,这是怎么回事?”
他感觉天旋地转,左右扶他坐下。
“叫方觉把他们都给我赶走,赶走!”
“我们手里已经没有人可用了。”方秘书说。
方觉动用了所能动用的警力仍于事无补,社会秩序大乱。
要求增加警力的电话一个又一个地打到市长办公室里,吴益民最后只好命令不再接电话。
“市长,我们是不是跟巡捕房商量,借些巡捕来救救急?”
吴益民也顾不得许多,有主意就当成救命稻草,没等这个建议说完,便打电话给租界当局求援,但叫他绝望的是美英法租界当局拒绝了他的请求。
吴益民知道自己投入日本人的怀抱,美英法是非常不满的。
“这可怎么办?”
“这可怎么办?”
“这可怎么办?”
“市长,向南京求援吧。”
“好吧,向南京求援。”
但南京方面的回答更叫他绝望。
南京此时几乎全部的兵力都在与共产党周旋,也抽不出一点力量来支援上海。并且南京要求上海尽快稳定住局势。
有个与吴益民关系不错的大佬警告说,南京方面已经准备动上海市政府。
“上帝呀,你这是要干什么?”吴益民不禁仰天长叹。
正文 第十四章
更新时间:2009…2…28 17:35:22 本章字数:3157
阿健问明白泽叔在总部后,驱车直朝总部来。
叫阿七他们等在下边,一个人上去。
“生了?”一见阿健进来,泽叔便问。
“还没有。”
“怎么不守在小小身边?现在她需要你。”
“有个情况必须请示一下。”
“对于你来说,现在有什么事能比小小生孩子更重要吗?”
这句话把阿健问楞了。
“有什么事,快说,回到小小身边去。”
“是这样,炜华发现方觉已经利用毒品控制了锦华,现在他们问什么锦华就会告诉他们什么。”
“确定了。”
“他不会把猜测汇报上来的。”
泽叔想了想,“你准备怎么处理?”
“我没有办法,才来请示您。”
泽叔思虑良久,盯一会儿儿子,再盯一会儿红狼,又盯一会儿阿薇。
“我看这事我们来想办法,让阿健先回去吧。”阿薇说。
“就这样,交给我,你马上回去,回到小小身边去。”
“是。”
“生了告诉我。”
“是。”
阿健是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医院的,小小正焦急地等着他。
“小姐,姑爷回来了。”守在门口的秋千见阿健上楼来,抢着报告。
“你可回来了,怎么这么半天?”小小拉着丈夫的手柔声说。
阿健感觉到一种特殊的感情。“看来我们是真的连在一起了。”他想。
“怎么不说话?”
阿健紧紧地握住妻子的手,“少说点话,好好休息。”
“那你说,我听。”
“好吧。”阿健便东一句西一句地给妻子讲些不着头脑的故事。
小小在丈夫的故事中睡着了。
泽叔同红狼、阿薇商量了一下,便打电话给警察局的张局长。
曾锦华已经完全给方觉控制了,从精神上。
“给我打一针。”他企求道。
“说点儿东西,说点儿我就让他们给你打一针。”
“我知道的都说了,真的,求您了,给我打一针。”
“曾总,您是‘盛大’的执行副总裁,不能就知道这么一点东西吧。”
“您给我打一针,让我想想。”
“哼,曾总,您还是想好了告诉我,再打针,好吗?”
“我真的想不起来呀,我难受死了,求您,求您。”
“我可不能再上您的当了,那次先给您打了针,结果一舒服您什么都不说了。”
“他们会杀了我的。”
“这个您可以放心,有我的保护,谁都别想碰您,我当您的保镖,还不放心吗?”
“方局,求您了,给我打一针,打一针,打一针,我什么都说,行吗?求您了。”
“不行,您最好马上跟我说,不然,我有事一走,您就得等明天再见我了。”
“别,别,方局,您给我打一针,我一定能想起有价值的东西,明天告诉您,怎么样?”
“您又开始骗我。”
“我要是骗您,您是有办法的,对不对,给我打一针,就一针。”
“您要是不说,我可走了。”方觉假装站起来。
“您不能走,不能走,您一走,他们就都不理我了,我会死的。”
“您要是知道这个理儿,就跟我合作,懂吗?”
“我懂,我懂,让我想想。”曾锦华努力控制着自己给毒瘾折磨得七零八落的精神,努力想着方觉可能感兴趣的东西。
费了好大的劲,他终于找到了一些大概可以换来一针的宝贝。
那是几个把毒品、军火走私与‘大中华’联系在一起的有力证据。
其中还包括银行与其它几个公司最重要的联系人。
方觉如获至宝,心里的喜悦几乎流露到了脸上,但他还的控制住的自己,只是微微地点点头。“行了,就给你打一针,舒服的时候再想啊,还有明天呢。”
“谢谢您,谢谢您。”曾锦华作揖打躬。
方觉走出监室,对等在外边的两个医师点了点头,“打一针。”然后转身出去,忙不叠地去主子那报告。
他绕过游行静坐的人群,进了市府大院,进了市府大楼,进了市长办公室。
等着他的却是怒气冲冲的市长。
还没等他汇报,吴益民暴跳着指问他,“你是怎么搞的,啊,他怎么会死?”
“怎么了?谁死了?”方觉丈二和尚,真的摸不到头脑了。
“曾锦华死了,死了。”
“什么,曾锦华死了,他怎么会死,我刚从他那儿过来的。”
“就在你进门之前,就在你进门之前。”
“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他们打电话来找你,说曾锦华在你离开后就死了,你对他做了什么?”
“没有哇,他交待了些重要的证据,我马上就来向您报告,我没对他做什么呀?”
“那他为什么会死?”
“我立刻去查。”
“我还能相信你的调查吗?我现在要调查的是你。”
“市长,您难道怀疑我吗?”
“难道你还不值得怀疑吗?啊!最重要的证人死在你的心里,你让我怎么不怀疑你?”
“这里边有人在捣鬼,您相信我一定能调查清楚,您必须相信我,相信我对您的忠心。方秘书,您说一句话。”方秘书只能漠然,方觉拉住吴益民,“我朝着太阳发誓,如果我方觉对您有二心,天诛地灭,天诛地灭。”
“你太让我失望了,太让我失望了。怎么会出这种事,这是我们能掌握的最重要的证人,他怎么能死,怎么能死。”
“这里有他的供词,我们可以抓到更重要的证人,这个您可以放心。他死,对于我们来说未必是坏事,从他的死,我们可以找到内奸,肯定是出了内奸了,要不然好好的他怎么会死。”
“你马上去查这个事,一定给我查清楚,是谁混在我们内部。”
“是。”
方觉灰灰如丧家之犬,夹起尾巴往回赶。怀着满腔的忿恨和恼怒。
方觉没能进了办公室。
因为他的办公室那层楼给骂骂吵吵的一二百人死死地堵住。
“出什么事了?”他不解地问。
“找您呢,快走吧,怎么还回来?”一个知情的警察告诉他。
这时他才感觉有些不妙,可晚了。
有些人已经发现了他。
“那个太监在这儿,打死他,打死他。”
那些人象马蜂一样呼拉扑了上来。
方觉连忙往楼下跑,哪还跑得了,楼下的一些人也围过来,处在二百来人的核心,方觉就是有三头六臂,七十二变化也施展开,仇恨的拳脚雹子般落在他身上,没多少时候就给打得背过气去。
正文 第十五章
更新时间:2009…2…28 17:35:22 本章字数:3160
这顿打不轻,可也没到背过气的程度。
方觉是气成这样的。
他,堂堂的上海市警察局主持工作的常务副局长,眼见着就要扶正的局长,竟然在警察局办公大楼内被人殴打,最主要的还是那些楼上楼下,楼里楼外的几百名警察竟视而不见,这是他无法容忍的。可事实就摆在这儿,他不能接受的也必须接受。
干脆自己死过去得了。
所以他便气死自己。
那些作壁上观的家伙们见再打下去真的要出人命,这才吆吆喝喝地过来,挤进人群,拖他们的局长出来。
方觉的意识里隐约记得就是警察往外拖他的时候,还有人在他腚上踹了几脚。
“行了,还没完没了了。”这是他的同事们对施暴者的警告。
方觉感觉自己就象条死狗一样给人拖着走,上楼,再上楼,然后又拖过好一段走廊,才进一个房间。
他无力站起来,但他还是能看到几张熟悉的脸。
班子的成员。
一张久已不见的脸。
“他在这儿。”方觉心里一翻个。
是张局长。
就赫然坐在他的宝座上。
上海市警察局长的宝座上仍坐着那个象佛爷似的家伙。
“他怎么又回来了?”方觉逐渐恢复了知觉。
几个属下拖着他在几个班子成员面前转了一圈,最后停到张局长面前。
这一圈耻辱方觉到死都记得。
他当时就发誓,要是有机会,他饶不了那几个拖自己的家伙。
“怎么了,这是,方副局长?”张局长的语气能叫人三伏天打冷颤。
“没事。”方觉能说什么呢?
“那咱们开始吧。”张局长朝几个副局长示意了一下。
那几个家伙便煞有介事地讨论起曾锦华事件来。
方觉明白这个会是针对自己的。
他强忍住身上伤痛和心中愤怒,思想着怎么回应。
那几个家伙一个接一个地谈着自己的看法,意见和建议。
没有一句话是对方副局长有利的。
“这是个阴谋。”方觉发现。
“方副局长,真的十分遗憾,我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局长”
张局长的挥手,打断方觉的话头,“方副局长,您不需要解释。至少在这个时候,在这个场合不需要。如果您想解释的话,我想会有机会。”
“局长,您这是什么意思?”
“您应该清楚自己所犯下的错误,请诸位允许我用‘错误’这个词,而不是‘罪行’这个词,因为方副局长是否有罪要由法庭来裁决,我们应当尊重法庭,所以我现在用‘错误’。方副局长,您应该清楚自己所犯下的‘错误’有多严重,这是我们自己能解决的问题了,我必须等法庭对您的裁决,我们会根据裁决来处理您。”
“你们是成心的。”
“哼,方副局长,您怎么说都可以,不过有一点我提醒您别忘了,曾锦华是您抓的,是您审的,是死在您的手里的,这些不是我们成心的。”
“他是怎么死的还有待调查。”
“那当然,调查一定会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