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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已经基本完成对粮米业的控制,现在又想控制纺织业,那意味着什么?上海不同其它地方,是中国的钱袋子,都落在你们手里,他凭什么号令天下呀?”
“我没想到这一点。”
“阿健,何泽健可不会想不到这一点啊?”
“他是你想的这个目的吗?”
“或许江司令对他的认识要比我们深刻得多,他说他要控制一切而不想受任何控制。”
阿健没有说话,对于这样一个有进取心的人,他从心里佩服。
“因此我认为总统不会放过他。”
“那么我们就得想办法对付他了。”
“你还是帮他。”
“如果在总统和他之间选择一人来支持的话,我不会选择总统。”
“你宁愿选择一个杀父仇人!”
“我痛恨那些忘恩负义的人。”
阿强摇摇头,“你真的认为你们能对付得了他吗?”
“他也是个人。”
“看来你是有所准备的了。”
阿健一笑,没吱声。
“有些事你可得想好。”
“我会的。”
“继续支持他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吗?”
“不知道。”
“你会对不起地下的林叔。”
“我宁愿对不起他,也不能对不起良心。”
“阿健?”
“强哥,你放心,话是那么说,我要即对得起良心,又对得起父亲。”
正文 第十七章
更新时间:2009…2…28 17:35:57 本章字数:2678
小小几乎足不出户了,有时一天连一句话都不说。
她冷冷地盯着阿健,只要他在家的时候,只要他还回自己这边来。
阿健逐渐地感觉到这种冷冷的目光中所潜藏着的东西,就如同针尖麦芒,射到哪儿都是一阵阵的刺痛。
因此他不愿,甚至是不敢再回自己的那边去。
家里人都不清楚他们之间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小小一字不露,阿健更是不露一字。
阿七和蚊子几次试图调解,但每次刚一开口,立即被阿健叫停:“谁都不许谈这件事。”
“我们看着……”
“你们就当什么都没看见。”
“可是你们……”
“如果你们不掺合进来,我们什么事都没有。”
“哥……”
“好了,我和她的事谁都不能参与,否则更麻烦。”
阿七和蚊只好闭嘴,他们看出哥的脸色变得不耐烦起来。
连云姨和小小妈想问问这件事,都不成。
小小甚至对她母亲说:“您再问这事我就不再跟您说话。”
阿健跟母亲解释这件事时说:“她相中了两个女人,非逼着我娶,我不愿意,她就闹,不理我。”
“你又在这儿跟我混说。”云姨差点儿气乐喽。
“您要是不信,就问问她去。”
云姨也无可奈何。
阿健便经常地,甚至可以说是天天住在阿七那边了。
就在全国上下致力于声讨卖国政府,强烈要求总统下台,解散政府的时候,上海的纺织工业协会在组织的领导下,一步步向泽叔的目标前进。
做为上海纱业两大龙头“长荣”、“长实”在组织的巨大压力下相继屈服,他们清楚地看到政府是怎样败下阵来的。虽然他们不相信组织会永远战胜政府,但他们认识到如果不按组织的要求去做的话,自己将死在政府战胜组织之前,所以在火烧眉毛之时,他们也只好先顾眼前了。
按照时间表,再有两个月,将完成一切重组工作。
六十天之后,上海的华资纺织企业将会在一个人的统一领导之下。
在这样一个庞然大物面前,原本那些威风八面的外资纺织企业将无法避免的落入被动挨打的地步。
尤其是那些与组织有着深仇大恨的日资纱厂。
井上清二办公室门槛都快被日资纱厂的头头儿们踩平了,他也没有想出一个好办法。
“我们的军队呢?”
“为什么不先进攻上海?”
“难道他们等着我们死了以后才来收尸吗?”
“你是干什么的?你连向他们抗议都不会了吗?”
“我要到外务省告你!”
“你必须得为我们所蒙受的损失负责!”
……
井上清二连哭的心都有。
他何偿没想办法,他何偿没抗议过,不要说他,现在连日本驻中国大使的抗议都没用,南京政府如今穷于应付的是广大越来越愤怒的中国民众。
“再过两个月我们就完了!”那些绝望的日本纱厂头头们也愤怒了。
总统不愧为一代枭雄,在如此巨大的下台呼声中,虽看上去也有些焦头烂额,但仍稳住了阵脚。
对那些从背后鼓动的地方实力派大挖墙角,喜欢官的加官,喜欢钱的给钱,喜欢女人的送女人,……更不要说其它手段,什么兵变之类都无所不用其极,不出一个月,诺大一件事,竟被他压了下来。
泽叔对此虽也吃惊,终不得不佩服。
他知道,总统又腾出手来了,这对于自己来说不是个好消息。
南京总统官邸这两个来月一直处于不安和燥动状态之中,如今终于又恢复了往是的平静。
秘密警察头子毛主任带着一大袋文件来见总统。
“你认为何某人在这个事件当中起了很关键的作用?”粗略地看过那些文件之后,总统摘下老花眼镜,口气非常随便地问。
“有太多的证据表明,何某人在事件发生之前几个月内相当频繁地与地方上的一些大员们来往,并且有大笔的金钱从‘盛大’银行流出不知去向,而同一时期地方上的那些大员们的帐户上平添了大笔来路不明的资金。我们认为二者有必须的关系。”
“他们都是受到他的支持和鼓动?”
“很有可能。”
“何某人欺我不甚啊!”
“还有,最近一段时间有大批禁运物资流入到江西和陕北的共党控制区,也与上海有直接关系。”
“你们认为这事也与何某人有关?”
“我不能确定,但在上海还有谁有这么大的能量呢?没有一个相当实力的人物操盘,这种事是不可能发生的。”
“你要加大对何某人的调查力度,以期在最近有所突破,如果叫他完成对纺织工业的控制,就不好办了。”
“他们的组织很严密,我们还无法渗透进高层,很难得到切实有力的证据。”
“你认为怎样才行?”
“还得有人依法名正言顺地调查,由我们暗中配合,这样效果会好得多。”
“上次他们败如此地步,你也不是没看到。”
“我认为上次最大的问题是专案组级别还是太低,没有一位能统一领导各方面的人物,一旦遇到状况便呼唤不灵。再加上何某人与上海的方方面面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专案组所遇到的阻力是可想而知的。尤其是政府当中那些与他有利益关系的高级官员们简直是低级专案组根本无法克服的。这还没有计算到洋人。”
“按你的想法,什么级别才够啊?”
“我认为一般的部院级别都不行。”
“那我去好了。”总统有些不悦,他认为毛主任也太抬举一个上海滩的大亨了。
“我只是认为这次必须成功,否则影响太坏。”
“好了,你下去吧,我再考虑考虑这件事。”
“是。”
正文 第十八章
更新时间:2009…2…28 17:35:59 本章字数:3143
第三天,总统终于认可毛主任的建议,便叫第一侍室的康主任上来。
“上海的事你去办吧!”
“是。”
“专案组成员由你从各部门抽调。”
“是。”
“直接从‘中华’公司入手。”
“是。”
“对于各方面的阻力,你要有心理上的准备。”
“是。”
“不论什么级别,什么背景,只要敢阻挠办案的,一律严惩。”
“是。”
“你可以直接打这部的电话。”总统交给他一个电话号码,那是他起居室里的电话。
“是。”
“你还有什么要求,可以随时提出来?”
“是。”
总统走上前,握住康主任的手,“这次拜托你了,可不能叫我失望。”
“是。”康主任立正答道。
对于这个佩有上方宝剑的家伙,泽叔也不得不特别重视起来。
一得到这个消息,他立即招集几个心腹开会研究对策。
红狼、黑狼、司徒杰夫和凌舒民先后谈了自己的想法,有的这么,有的那么,听起来似乎都有道理。只是阿健一声不吭地坐在那里,阿薇坐在泽叔的旁边不时地看看他。
“你呢?”泽叔问儿子。
“我认为在这个时候我们还是以进为退的好。”
泽叔当然明白他要如何“以进为退”,他看了看别的人,知道他们没有明白是什么意思,便说:“这个容我想想再说,还有别的意见和建议吗?”
“没有了。”
“你呢?”泽叔扭头问阿薇。
“这次不同于上次,虽然看上去这个姓康的并不比上次那个姓董的层级高,但他是总统的必腹,他来是代表着总统,我看对于我们来说是非常不利的。”她说的和别人说的也差不多。
“我还是那句话,不管是谁,不管他代表谁,来了都不叫他有好下场。”凌舒民坚持自己的观点。
“这下去啥时候是个头儿啊?咱们打跑他们一回了,这次就算再打跑他们一回,下回呢?下下回呢?”司徒杰夫也坚持自己的观点,他一直不太同意与政府对立,更不同意同总统开战。
“他们就要收拾你,你还能怎么办?”凌舒民说。
“要我说咱们多招集些人开个会,至少叫下面几个公司的头头儿们来商量商量,看看他们有啥想法,我总觉着,这事跟我们有关,跟他们也有关,应该听听他们的意见。”司徒杰夫相信下边的那些公司的头头儿们多数会支持自己,虽然在最高层里面自己处于劣势地位。
“他们得听我们的,我们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啥时候轮到他们来管这种事了?”凌舒民早就不满意司徒的观点。
“我们得听听下边的声音。”
“听下边的声音不等于叫他们来与我们共同做决定。”凌舒民毫不客气地回敬道。
“好了,我们现在不是讨论要不要他们来参加我们会的时候。”泽叔敲了敲桌子。
两个人都闭上嘴。
“这次之所以会派他的第一侍室主任来主持这个事,说明他要亲自抓,也告诉了我们他的决心,至于力度什么样,我们还不知道,这要取决于各方面因素影响。上次我们之所以取得胜利是因为我们成功地鼓动了各地的实力人物和广大民众。而这次他之所以能卷土重来是因为他成功的瓦解了我们所鼓动的那些人。这次我们手中的牌明显地少于他手中的牌,所以这次我们所面临的困难是可想而知的。”红狼说的这的时候停了停,看看大家所反馈回来的信息,这是大家都意识到并且都能接受的事实。“因此我认为在这个时候,在我们没有什么进攻手段的时候,我们至少要做好防守工作。”红狼说。
这一点没有人不同意。
“你认为在防守方面我们存在漏洞吗?”司徒问。
“是。”
“在哪儿?”
“在于我们还没有把上海各方紧紧地联系在一起。”
“我没明白你的意思。”司徒说。
“如果上海从上到下形成一个整体,那将是对付外来进攻最坚固的堡垒。”
“你是说包括法租界、公共租界、华界都在内的上海吗?”
“是。”
“我们有啥办法能把这么多的力量整到一块来呀?”
“利益,共同的利益。”
“利益?我们同洋人之间除了现有的一些金钱上的往来外,不有什么共同利益?”
“总统正打算收回租界呢?”
这一下那些如在五里雾中的人们都明白了。
“也就是说法国人、英国人和美国人会保护我们。”司徒说。
“是在某种程度上支持我们。”
“那我们还怕他什么呀?”凌舒民叫道。
“可他毕竟是总统?”司徒嘟囔着。
“总统算个屁呀?”凌舒民骂了句。
“在中国他毕竟还是最……”司徒杰夫一时竟没找到个合适的词来表达自己的意思。
“最啥呀?!”凌舒民问。
“最……”司徒杰夫还是没找到。
“我看他是最大的流氓。”阿健说。
“不错,没有再比他更流的流氓了。”黑狼说了句怪话,惹得大家都笑了。
“因此我们必须更加小心地面对他。”红狼说。
泽叔点点头,“我们有必要跟法国领事馆和公部局的老爷们好好谈谈了。”
“这只能由您出面了。”红狼说。
“会后你就跟他们联系。”
“是。”
“财务和银行方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