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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小姐沏了茶,站地那里等着吩咐,阿健示意没事,她才出去。
阿七坐在沙发上一边喝茶,一边远远地望着他。
阿健也望着了望他。
“叫蚊子过来?”
阿健摇了摇头。
“有啥任务了,开了这么长时间的会!”
阿健喝了口茶。
见阿健没理他的碴,阿七便凑到近前。
“哥,明个我把那两个英国教官撵跑了?!”
阿健看着他,等着解释。
“狗屁不是,你看看人家蚊子那俩俄国教官,训那玩艺出象那么回事,你再看看我那俩训那玩艺,还不如不训呢。”
“公司不说是每个月两千大洋从英国皇家陆军当中请来的吗?”
“八成又上了洋鬼子的当了。”
“明天请强哥过来看看,到底是什么货色,要是不行的话,立即叫他滚蛋。”
“哥,这个事我下去就给强哥打电话,还有个事,”说到这儿,阿七又有些吞吞吐吐起来。
“又没钱了?”
“嘻,是有点不灵了。”
“你现在都是支队长了,不至于吧。”
“哥,你还不知道,就那两个经费够干啥的了哇?!”
“前两天不是一次就下拨给你十万吗?”
“去了人头费没剩几个儿。你跟总部商量商量,是不是我们的经费也得给长点了?”
“等着吧,会有长的日子。”
“最近公司是怎么了,发点儿钱这么皱巴呢?”
“居家过日子还不行有个为难着窄的时候哇!”
“倒是。”
阿健掏出支票本,写上五千块钱,撕下来递给阿七,“先花着,不够再说。”
阿七接过来看看是五千块,点了点头,连个谢字都没道。
“没事我就先出去了,有事叫我。”
阿健倒希望一个人静一静,就点头同意了。他也知道阿七得着一笔钱着急要干什么去。
大概哪个地方又有他看得中的小娘们了。这些他懒得过问。
阿健把头靠在皮转椅的椅背上,眯起眼睛。
“我这一次又站在他的一边了。”本来在会见二诸葛之后,他已经决定放弃其它一切工作,以致力于把报杀父之仇放到日程上来,但在开了前边的会之后,他又决定报仇放一放了,不知道为什么在会议上,他竟然再一次地支持了泽叔。
在晚上上床之后,泽叔把会议上的争吵和决议讲给阿薇听。
与会的六个人分成三部分,第一部分是泽叔,他作为决策人认真地听取其他人的讨论和争论。
凌舒民和阿健两个人主张采取进攻的手段,不惜一切地进攻。
与这二人相反的是红狼,黑狼和司徒杰夫,主张采取防御的手段。
但两个进攻者存在着很大的分歧,阿健还是主张采取擒贼王的办法,继续发动针对总统的刺杀,他的理由是只有总统及少数人容不下公司,只要总统一死,公司与政府间的矛盾也便化解了。即便矛盾依然存在,总统一死,南京方面必是一场大混乱大分裂,到时候谁还有能力对付公司呢?
凌舒民则认为上次刺杀行动已经打草惊蛇,再次发动刺杀行动已经不太现实,如今唯有把公司所能动员起来力量都武装起来,割据上海,与南京分庭抗礼。
三个防御者同样存在着巨大的分歧,红狼和黑狼的意见基本上是一致的,即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象凌舒民那样的硬拼只能落下全军覆灭的下场完全不可取,而他们又同意凌舒民对阿健方案的看法,认为再次发动刺杀的时机已经失去,不太现实,因此他们主张敌进我退,不与敌人正面冲突,以保存实力。
而司徒杰夫则认为在此形势下,凌舒民阿健的办法是速死,红狼黑狼的办法是等死,此时最好的办法是全线撤退,撤退到香港,或者到南洋去,彻底摆脱危险才是上策。
几个人就这个问题进行了几个小时的争论,到底谁都没能说服谁。
最后泽叔要求大家回去再仔细想想,他也需要时间考虑大家的建议和意见。
“你觉得谁的方案更可行呢?”泽叔问阿薇。
“都有道理,也都有不足之处。”
“阿健分析的不错,只要总统一死,再也没有人能威胁我们,这应该是上策,只是刺杀他恐怕是太难了;舒民只是看到我们能动员起几十万人,他没考虑到这几十万人属于乌合之众,根本不是几万正规军的对手;而租界一旦被打开,我们回旋的余地太小了,因此一飞他俩的意见更是经不起推敲;我们的一切都在上海,到了香港南洋我们只有当难民份了,还不如死,司徒是陷我于鱼肉啊。”
“那我们怎么办?”
“还得再想想。”
“要不要再问问江海洋?”
泽叔点点头。
正文 第三十章
更新时间:2009…2…28 17:36:01 本章字数:1404
江海洋正在考虑怎么跟泽叔谈总统来上海的问题,泽叔的电话打过来了,约他找个地方坐坐。
他猜泽叔一定是和自己谈这个事。
泽叔在“乡村”俱乐部包了两个相当安静的套房,江海洋对这个地方相当满意。
泽叔摆手叫那些在一边伺候的服务员们都退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南京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总统已经做好了来上海的准备。”
“具体什么时间?”
“那要看三十七军什么时候到,他会在三十七军进驻上海之后动身。”
“你怎么看他这次来?”
“哥,据我了解,他这次是下了决心的。”
泽叔盯着江海洋,好一阵子,“看来他是不准备给我留条活路了?”
“留不留出路我不清楚,只是有一点,如果不按照他的意愿做的话,恐怕是不行了。”
“也就是说必须按照他的意愿办?!”
“现在看来是。”
“如果不是什么结果?”
“哥,你就不能退一步吗?”
“海洋,我总得有条活路哇!?”
“我想总统应该能给我们条路走。”
“我看不出来。”
“哥,有事你不做不行吗?”
“你指哪些方面?”
“我也认为你做的有些东西牵扯到了南京的利益,他是不会坐视不理的。”
“你具体说说看。”
“两白一黑关系太大,他是不会坐视不理的。”
“海洋,你清楚,如果我们不管的话,现在你还能看到华资的面粉企业吗?你还能看到华资的纺织企业吗?”
“我承认这一点,没有你的鼎力支持,华资面粉纺织企业早就给小鬼子挤垮了。
“难道说他宁可叫小鬼子挤垮,也不允许我经营这些企业吗?”
江海洋心道:“他就是宁可叫小鬼子挤垮也不允许你控制那些企业。”可他不能这样说,只好解释道:“总统或许有别的想法吧!”
“他是什么意思?”
“我不太清楚,他的想法不是我们能猜得透的。”
“海洋,我知道我和他斗的话,你夹在中间很难做。”
“哥,谢谢你能理解我。”
“我不愿意为难你,所以我想听听你怎么说。”
“哥,这些日子我就在想,你和他两个人中必须有一个做出让步,否则将是一场大乱。”
“他不会让步。”
“是。”
“所以你希望我能让步。”
“哥,他毕竟是总统。”
“我听明白了。”
“哥,这总比拼个鱼死网破要好。”
“你知不知道这对我意味着什么?”
“我明白。”
“让我考虑考虑。”
“哥,时间不多。”
“我知道。”
正文 第三十一章
更新时间:2009…2…28 17:36:02 本章字数:2593
泽叔不准备与江海洋就这个问题再谈下去,他知道,在江海洋心里,自已的位置即使不比总统低,也绝不会比总统更高。
自己与总统的较量同自己与吴益民的较量在江海洋的心目当中是完全不一样的。
这个时候他更大程度上会倒向总统,虽然自己对面前这个家伙有救命之恩,但自己的对手太强大了,就象江海洋说的那样:“他毕竟是总统。”
自己所能给予的与总统所能给予的差着一个层次。
就在准备与江海洋结束谈话的时候,泽叔突然冒出一个要试探一下自己这个多前的小朋友的想法。
他知道这是个相当冒险的想法,但他还是决定试一试。
“海洋,如果就在这个时候,总统突然没有了,你说形势会是个什么样?”
“哥,你在说什么?总统没有了?怎么会没有呢?他怎么会突然没有呢?”
“我是在说一个假设,总统也是人,也有生老病死。我假设他在这个时候突然得了急病,死了;或者说突然南京发生大地震,无一人生还,总统也在里边;再或者说有一颗流星撞在总统府,撞在总统的脑袋上;也可能是有人发动兵变,围攻总统府,总统被乱枪打死不管怎么样吧,反正就是突然总统没有了,眼前这个局势会是个什么样?”
“哥,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们只是在探讨这个问题,你知道这个世界很大,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哥,我不想探讨这个问题。”
“海洋,如果今天是总统和你在一起探讨这个问题,你也说你不想探讨吗?”
这个问题问得江海洋有些措手不及,他意识到自己已经表露出倾向性,连忙转过话头。
“哥,我只是站在一个比较适合的位置上来对待你与总统之间的冲突的,从感情上讲,我与你和他是一样的,我们是兄弟,我和他呢,你或许不清楚,我对他的感情已经超出对上司的感情。你救过我的命,没有你,就没有了我;他十几年一栽培我,没有他,就没有我的今天的地位。因此在我的一生当中,你和他是我最重要的两个人,我不愿你们之间出现问题,可偏偏就在你们之间出了问题,你说我得怎么办?我不想他没有了,我也不想你没有了,假设都不愿意。”
泽叔听出江海洋的话里边有很大一部分是真的,不过还有一部分存在着问题。
“海洋,你得清醒地认识到如今的形势,我和他已成水火,绝难相容,不要说你现在的地位,就是再往上走一步,也根本无法调解。为什么你知道吗?”
“哥,”
泽叔打断他的话,“海洋,所谓二虎必有一伤,在我和他之间,必须有一个失去一切,这你非常清楚,即使不必去死,也必须交出一切,离开这里,那对于我来说无异于死,所以,我宁愿与他拼死一战,因此我认为你得想好这个问题,是站在他那一边,还是站地我这一边。”
“哥,你就不能听我一句劝吗?”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最不济我什么都失去,拼一下或许还有希望。”
“他掌握着政权,掌握着成百万的军队。”
“你别忘了,他也只是过是个人,一具血肉之躯。只要是一个人,他就无法抗拒客观规律。海洋,你记住,人会死的。”
“哥,难道你想再搞一次刺杀行动吗?”
“这话是什么意思?”
江海洋一着急,说走了嘴,自己深悔之,只好自圆道:“哥,我说句明白话吧,上一次的行动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是不是太把我这个警备司令看得草包了。”
“你都知道些什么?”
“汪亚桥的背后是你。”
“总统大概也知道这一点了。”
“哥,这一点他知不知道我不清楚,但有一点我敢向天发誓,即使他知道也与我无关。”
“好兄弟,我相信。”
“我只是不愿意看着你们刀兵相见。”
“兄弟,有些时候事情不会按照我们的意愿向前发展的,这没有办法。”
“原本我知道我劝不了他,现在我又知道我也劝不了你。”
“还是考虑一下你自己吧,夹在中间是很难受的,所以你必须站到一边。”
“这怎么可能?”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江海洋眼睛望着窗外,好半天没有说话。
“兄弟,想不想当总统?”
这句话把江海洋问得有些傻了。
“怎么,没想过这个问题吗?其实每一个人都可以当总统的,包括你。”
“我从来都没想过。”
“兄弟,你手里有上万的军队,就什么都没想过吗?”
“没有。”江海洋有些不安起来。
泽叔一笑,“兄弟,做好准备,没准哪天,我要拥戴你当这个民国的大总统呢!”
江海洋呆呆地望着泽叔,他发觉面前这个人越来越陌生了。
曾有的一种自卑感又重新出现了,在他第一次见到泽叔的时候,那还是泽叔被称呼为健哥的时候,那是一个阶下囚或者说一个小混混站在一个混混面前的那种隐隐的自卑感,这个自卑在自己风风光光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