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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兄,你想呢?”
“墨林……”
“给张爷穿戴整齐。”泽叔朝青狼说:“让张爷立立整整地走。”
“我会侍候好张爷的。”青狼一笑倒愈发显得凶恶。
张健亚那身行头一件不少带了回来,泽叔对青狼办的事非常满意,他也的确没辜负泽叔的信任。
凌舒民给张爷配的药也绝对有水平,一丁点儿痛苦都不会有,若不是张健亚处于极度恐惧,不顾体面地垂死挣扎,一定会死得很安详。
同青狼和凌舒民相比,黑狼和司徒杰夫一组干得同样出色,甚至更出色,黑狼杀人从不动刀动枪的,他杀人动笔,用脑袋。
经他算计黄保罗在十几个的经营当中,逃了将近四百万大洋的税,这个数字可以送他上断头台。
司徒杰夫只不过在黑狼的指点下派人帮助了一下税务局,那些没事干的税务官员便苍蝇扑血一般叮住黄保罗,有他们的纠缠,黄保罗再有精力也只能想怎么在狱里过他的后半生了,还有什么心思跟泽叔倒乱啊!
正文 第一章
更新时间:2009…2…28 17:34:46 本章字数:3018
看来泽叔是想彻底地解决问题,不留一丝后患地解决组织发展上的问题。
红狼提出了异议,怕一次性解决三个最高元老会引起组织大分裂,这种行为有近乎疯狂的嫌疑,但事实证明他的担心只在理论上是有价值的。
一切都按着泽叔的意志前进。
当红狼把杜汉请进泽叔的办公室的时候,他迎上去热烈地握住这位元老的手。
“请您原谅,有些事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呀。为了我们组织的前途,真诚地希望我们能够合作呀。”
杜汉心里明白,只有与面前这位曾经给自己当过喽罗的人合作一条路可走了,否则自己比张健亚和黄保罗的下场更惨。因为自己比他们更有实力,对组织的影响更大,对面前这个野心勃勃,要整合上海滩黑道,甚至要统治大上海的人物威胁更大。
或许对泽叔的认识他才是最深刻的。
莫兰先生不如他,莫兰先生仅仅把当作一个帮手。
张健亚和黄保罗也不如他,他们俩儿非把泽叔当作对手。
而杜汉却早就把泽叔看作至少可以带领组织发展的潜在的首领。
今天事实证明的就是这一点。
杜汉选择同泽叔合作。
他也清楚何泽健需要自己的支持,泽叔同样清楚这一点,如果杜汉拒绝合作的话,后果将不堪设想。
但杜汉同意合作,毕竟他比别人要有头脑,能够顾全大局,能够顺应时势,这就是他在组织中的地位能够在莫兰之前的时代,莫兰时代,以及泽叔时代都能屹立不摇的最根本原因。
在泽叔的眼里,四月的上海比三月的上海漂亮多了。
站在办公室里,朝外望,可望不多远,四周的高楼大厦挡住了他的视线,但他并不在意,因为它们都在掌控之中,或即将在掌控之中了,它们只是人们所看到的漂亮枝叶,大树的根在自己脚下。
外界把这次夺权称之为政变,这次政变把一人人推到了最耀眼的位置。
不是泽叔,是莫兰先生那个宝贝侄子,大少莫之江。
上海滩已经没有人不知道他了,他已经成了上海滩黑道的老大,那些达官贵人对他都得毕恭毕敬。在上海,没有几个人比他更风光。他可以经常和市长,工部局的总董,法国领事们一起聊天,玩牌,打球什么的。他们是上海社交界的头面人物。
在公众的视界里,泽叔依然是个默默无闻的公司老板,他这种人,上海有的是。
他喜欢人们这样认为,知名度高太引人注目对于一个黑道人物来说未心是好兆头。
“千万别追求什么狗屁名气,名声倒是别弄坏了。”他提醒他的手下。
红狼对他的观点非常赞赏,为此他举了个生动的例子,“任何一位歌星,影星,哪怕他(她)名满天下,也没有泽叔一根小指头更有力量。”
青狼说得更形象:“拔根汗毛比他们腰粗。”
莫之江站在灯火通明的前台,被鲜花、掌声、恭维、羡慕、赞赏所包围,当然也招来了满身的粪便、倒彩、忌妒、唾骂、诋毁。
泽叔则坐在幕后,筹划组织事务,需要做的工作实在太多了,他整天地与红狼、黑狼、青狼以及司徒杰夫,凌舒民,还有几个新近爬上来的家伙研究讨论。
杜汉作为顾问起到很大的作用,他的经验是组织宝贵的财富,泽叔非常尊重他,任何重要事务都要征求他的意见和建议,他也看到了组织真正的希望。
所有决议和命令都由红狼来发布,他的参谋长的地位得到组织的认可。
现在泽叔越来越喜欢采取和平友好的方式解决帮中,帮间的争议。
“相信我说的话,当你用枪反映着别人脑袋的时候,必须会有支枪也指着你的脑袋。”他告诫自己的弟兄们,尤其指青狼。
“或许你说的对。”
青狼的态度让泽叔不太满意。“让我们尽可能地坐到一起谈谈,相信我们有很多事可以通过和平方式解决,想念我。”
“毕竟还有解决不了的。”
“丑儿,你在说什么?”
“我没说让你不痛快的话,老板。”
“你叫我什么?”
“我叫你哥。”青狼裂着嘴笑了笑。
黑狼的压力是最大的,事务量成倍地增加了,不只是接手几项业务那么简单,必须把它们同原来的业务统一起来,他不得不为缺少得力的人手发愁。
“让阿健回来得了,我需要他来帮我。”
“你最好先想想别的办法,他恐怕还得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好吧!”黑狼感到手中的财政大权可实在有点儿沉重:“我上哪儿弄人手呢?”好在时间能够解决一切,当雨季来临之际,组织已经整合完成,基本步入了正轨,可以经受湿潮天气的考验了。
“哥,是不是真应该让阿健回来了。”
“警察局那边处理得怎么样了?”
“老肖保证过了,阿健的档案包在他身上。”
“必须保证他干干净净地回来。”
“没有问题。”
“郭家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钱律师昨天探了他们的口气,已经松动了。”
“人财两空不是他们的风格,告诉他们,钱没有问题,十万八万都没有问题,只要他撤诉。”
“我感觉这件事用不了太久就能见这了。”
“让他们一起回来。”
“好吧。”红狼又想起一个事来,“对了,钱律师有个建议,您是不是听听?”
“嗯。”
“今年市参议员改选,他希望您参选。”
“你认为有什么意义吗?”
“如果只作个参议员没有太大的意义,不过他却是个很好的跳板。”
“你还指望我去竞聘市长吗?”
“哥,如果有机会,那也未尝不可。”
“再说吧。”
“您考虑考虑。”
“让我想想。”
从泽叔那儿出来,红狼便开始着手老板竞选参议员的筹备工作了。
“我想应该是你行动的时候了。”泽叔对青狼说。
“是不是你的和平方式解决不了了,哥?”青狼知道老板指的是谁。
“你在说什么?”
“噢,我是说早该行动了,让他多活了一年了。”
“我经为黑子能挤垮他,没想到这小子在那儿咬牙挺着。我们不能等狗急了跳墙,等到他做鱼死网破的挣扎时,对我们没有好处,尽快解决他。”
“我已经作好了准备了。”
“别大意。”
“你就放心吧。”
“让他死的难看点儿。”
“我会让你满意的。”
正文 第二章
更新时间:2009…2…28 17:34:46 本章字数:1906
蚊子第一时间把对于两个身处异乡的最好的消息报告过来。
“你说我们可以回去了。”
“是。”
“我没听错吧。”
“没有。”
“我总算又能回去了。”阿七抢过电话说。
“没说让你回来,部长只说让哥回来。”
“你说啥?”
“哈哈,跟你开个玩笑。”蚊子怕他急了骂人。
“有你的,敢逗我,等我回去跟你算帐。”
“让哥接,我不跟你说。”
“阿七的事处理好了?”
“嗯,郭家收了十万大洋,撤了诉,法院已经撤消了对阿七的指控。”
“噢。”阿健现在是完全不明白为什么公司,也就是泽叔能这么做。
“哥,还有个好消息。”
“说。”
“有个酒店出兑,非常不错。”
“那为什么出兑?”
“原来是菜刀帮罩着的,胡天宇一死,有点儿罩不住了,经常有人去捣乱,干不下去了。”
“那个呀?”
“星河。”
“我知道,还行,什么价呀?”
“钱倒不少,喊二十五万。”
“家里有钱吗?”
“我预备了一万现钱。”
“放话出去这个酒店咱们要定了,然后再跟他们谈。”
“咱们给多少?”
“十万。”
“怕不会同意。”
“也不能指望他马上同意,你先去谈,等我回去。”
“我明白了。”
“一定让人有三大队接手的印象。”
“我明白。”
“小子,你们能不能不走?”唐仁一听回国的消息,竟然哭了。
朝夕相处三年,感觉不到什么,一旦分开,感情一下子就显露出来。
想想两个活蹦乱跳的家伙突然离开,又只孤零零地剩下自己一个人,他能不难过吗?
“我会回来看您的。”
“滚,滚吧!”唐仁先生气得抓起皮包砸向阿健,“给你们护照,给你们钱,给你们狗屁毕业证,滚吧,滚,离我远远的。”
阿健没看见过一向快乐的唐仁先生会哭成这个样,他忙抱住他安慰。
阿七又提出唐仁先生同他们一起回国的话,他说不回去,说自己一个亲人都没有,在哪儿都一样。
“我们可不可心算您的亲人?”阿健感觉只有这么说自己心里才好受些。
“你们算个狗屁亲人,你们姓啥,我姓啥?”
“我们也没有什么亲人,我不知道爹是谁,他连爹妈都不知道,许多年来都没人管。这三年多亏您照顾,怎么也算是亲人吧。”
“你们总是还有几个亲人,我可好,光棍一辈子,没儿没女没老婆……”
“要是您不嫌我们,我们叫你爹,中吧?”阿七说。
“你小子别逗我玩。”
“真的。”阿七说。
“你呢?”唐仁问阿健。
“我怕不行?”
“老爷子,他不是不想,是怕连累你。”
“别扯淡。”
“真的,老爷了,有人给我算命,说我命硬克父,我不能连累你。”
“扯他妈淡,我不怕那个,我活这么多年了,啥都经过了,就是没有过儿子,就算让我当一天老子,死也认了。你要是不愿意就他妈的算了。”
“那我们就叫您爹。”
“真心的?”
“假一点儿天打雷劈。”
“你们试试。”
两弟兄恭恭敬敬地给唐仁先生嗑了三个头,叫了三声“爹”。
乐得唐仁先生差点背过气去。
“我也有儿子啦,我也有儿子啦。”他手舞足蹈地扭起来,满屋子地转来转去。
“去把你们那些朋友都找来,我得让他们给我作个证,我怕你们回去会反悔。”
看着唐先生那天真劲,两个人都乐了。
正文 第三章
更新时间:2009…2…28 17:34:47 本章字数:2217
第二天;唐仁先生把阿健的几个弟兄都叫了来为他们两个饯行。
阿七特别激动,不免多喝了些,其他几个人心情都不好,弄得又都醉了。
唐仁先生嘴不停地唠叨,“小子,我看你是喝死人不偿命啊,以后你也不用动刀动枪杀人了,想收拾谁往酒桌上一请,三瓶老白干下去,谁都活不了了。”
“我哥都记住了,老爹。您还有啥嘱咐我的没有哇?”
“回去干点儿正经生意吧。”
“那您说啥是正经生意呀?”
“反正别干那些打打杀杀的构当了。”
“我还能干得了啥呀?”
“你总不能一辈子就这么过吧。”
“活一天算一天吧。”
“我知道说也白说,在这儿你听着,一回去就忘脖子后去了。可我还得说,毕竟你叫过我爹呀,那有当爹的不为儿子着想的呢。你们俩呀,就算回去干个小买卖,也别干这个了。”
“干小买卖能挣了几个钱儿啊,还累个臭死。”
“儿子,我跟你说,咱挣多少花多少,心里不愧呀。”
“老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