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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则不承认自己心里曾有过他。
在她和他之间不可否认地存在着一条深沟,一条难以跨过的深沟。
这条深沟在阿玉结婚之后,在阿健为妈和阿玉她们买了自己旁边的房子之后,变得更深了。
她们看不惯小小的生活方式,小小也看不惯她们的生活方式。
任何努力都是徒劳的,因为她们之间对立冲突的根源在骨子里。
他们谁都没有错,错在哪儿了呢?错就错在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个路子上的人却被强行放在一起。
这让每一个人都很痛苦。
阿健没好歹地折磨小小,可他感觉到那不过是具肉体,这让他恼火。小小就象木头一样一声不吭地承受,时间一长,阿健连当初在小小痛苦当中所能收获的一点点快感都失去了,这尤其让他恼怒。
他又开始到外边去找女人。
吴孟雄终于如愿以偿,登上了市长的宝座。
“吴孟雄必须当上市长,否则谁也不能离开这儿。”泽叔说。
上万人组成的请愿团围住议场,谁都出不去,谁也进不来,投了三次票,吴孟雄才以微弱的多数出线。
“回去好好喝口水,吃顿饭吧。”泽叔对那些从早上一直投票到傍晚,没进一口水,更没进一口饭的议员们说。
这句话也是请愿团解散的命令。
向四面八方奔去的人们脸色可不一样。
请愿团的家伙们高高兴兴去领赏,议员们则像受了强暴又没处伸冤的娘们儿,一个个是垂头丧气。
“真该好好庆祝一下。”凌舒民表现出少有的兴奋。
“谁说不是呢!”司徒杰夫说:“我们打赢了对小鬼子的战争,我们还拥有了一位自己的市长。”
“老黑,老板怎么表奖啊?”凌舒民问黑狼。
“今天的会可能就讲座这个问题。”黑狼说。
“阿健,你准备了多少钱啊?”司徒问。
“钱是充足的。”
“我们的财神爷真是气粗哇。”
几个人正闲聊,外边有人喊,“何先生到。”
大家都站起来等在那儿。
“都坐吧。”泽叔摆了摆手,几个人没有从泽叔的脸上看出半点儿高兴样来。
再也不敢谈奖金的事。
“你安排一下表奖。”
“您的意思是?”
“你看着安排吧。”
“您好象不太高兴。”司徒杰夫小心地问。
“没什么。”泽叔转脸问阿健:“你岳父大人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没有。”
“你老婆也没说什么?”
“没有。”
“你也真是的。”泽叔埋怨了一句。
“他总该说声谢谢吧。”黑狼说。
“我想吴孟雄这一点还是能做到的。”
果然不出红狼所料,吴孟雄的电话打过来了。
“孟雄兄,恭喜你呀!”
“墨林兄,谢谢,谢谢啊!”
“你打算什么时候谢我呀?”
“墨林兄,我已经是市长了,上海继续发展是我们的了,别着急嘛。”
“我这个人你应该了解,性子急,等不得。”
“墨林兄,您得给我时间,有些事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办到的,您要有点儿耐心。”
“孟雄兄,你应该提高你的办事效率,而不是让我增加耐心。”
“我会的,您就放心吧。”
泽叔扔下电话,“这个狗东西,在和我们耍滑头。”
“他真的敢吗?”红狼问。
“谁知道,他什么都干得出来。”
“如果他真的不兑现自己的诺言怎么办?”阿健问。
“你说呢,他是你的岳父老丈人,你说说。”
“我不知道。”
“那你就什么都不要管,就当你什么都不知道。”
“是。”
“记住,孙猴子永远跳不出如来佛的手心。”
阿健听泽叔这话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正文 第十九章
更新时间:2009…2…28 17:35:00 本章字数:1748
小豪还是没能按计划去英国,因为金太君,他的奶奶去世。
谁也没想到硬硬郎郎的金太君会这么突然的去世。
泽叔给这事闹蒙了。
在他的心里,母亲还年轻着呢,有时他叫母亲为“老太太”都是戏谑之言,他其实很愿意跟母亲说些玩笑话的。他几乎不说玩笑话,但在母亲跟前,他却总是忍不住用一种近乎玩笑的方式说话。大概这样才能表达出他的感情。
可是母亲去了。
他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他的努力都是毫无意义的,只要一提到母亲,他的泪水就不由自主地掉下来。
红狼一手操办了这个丧事。
他知道老太太最推崇的是《红楼梦》中的史太君,因此他自作主张地按照史太君的例安排这个丧事。何家老少里里外外跪着,一齐举哀。其他人等各样预备齐全,从大门至内宅门大开,一色净白纸糊了,孝棚高起,大门前的牌楼更是银装素裹,上下人等立时成服。
然后吩咐人各处报丧,左左右右的邻居,远远近近的亲朋纷纷聚来探丧,择了吉时成殓,停灵正寝,均按史太君的例,其繁复的形式就不用说了,连最挑剔的人也找不出任何破绽,丧事办得简直就可以说是风风光光。
上海滩的头面人物一个不缺地出现在葬礼上。
吴益民亲自致悼词,上海滩的大人物逐一地在老太太的灵前鞠躬致敬。
南京方面也来了许多大人物的代表,为这葬礼增色不少。
尤其是总统亲手撰写的挽联更让这葬礼显得隆重和肃穆。
江海洋为了赶这葬礼,什么都没带,只有副官长和几个保镖陪着就过来了,一进何家,不顾反对,坚持行子侄礼,从始至终陪在泽叔左右,令人感动不已。
在绝大数人的眼里,这个葬礼唯一真实表达出来的是,一个人的权力已经一步步接近巅峰,无以复加。
然而这个葬礼对这个人来说却是另外的意味。
泽叔抱着母亲越来越凉,越来越硬的身体,他的头脑中一片空白。
好久他才回过神来,他清楚地认识到,母亲,自己最亲的人永远的去了,再也不回来了。
他从没想到过母亲会走,从来没有。
但她老人家真的走了。再也不回来了。
看着给绫罗绸缎包裹着,给金银珠宝装饰着的母亲,他只是哭。
谁都没看到过他哭,谁都没想到过他哭,谁都没意识到这个人还会哭。可这些日子,他只是哭?br》他对自己的父亲几乎没有印象,他只有母亲,可现在母亲走了。
“我还怎么回这个家,您不在了,我回来看谁?”
如今他才清楚地认识到自己这么拼命努力是为了什么!
其实很简单,就是为了能让母亲高兴。
母亲的死实在是太突然了,这件事一下子让泽叔感觉到无边的落寞。
他几乎连方向都失去了。
“我还能做点什么?”
“妈,我还能为您做点什么?”
一个人死了,她还需要什么呢?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为母亲做些什么?
这是或许是他最难以接受的事。
“阿健。”他轻声叫着。
“阿健,那位是阿健?”江海洋大声叫着。
阿健忙跑过来。
“建座陵墓。”
“是。”
“要建最好的陵墓。”
“是。”
“明天就开始。”
“是。”
“去吧。”
阿健从江海洋的身边退下来,仔细打量了江海洋副官长,他离远就感到极其面熟,可怎么也想不起来,到近处看时却有些眼生起来。
江海洋的副官也不住地打量着阿健。
不过他们没机会说上一句话。
正文 第二十章
更新时间:2009…2…28 17:35:00 本章字数:2659
奶奶的去世对小豪来说无异于一场灾难。
他感觉象天塌了一样。
在这个世上,唯一能保护他的人去了,他更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的父亲了。
因此丧事一了,他主动提出来去英国。
看着小豪,泽叔倒有种特别的感情滋生出来。
“这是我的儿子啊!”
他终于认识到虽然不曾喜欢过面前站着的这个孩子,可他毕竟是自己的亲儿子,和那个自己喜欢的,已经能够傲视上海滩的阿健一样,是自己的亲儿子。
“怎么也得等奶奶的五七过了再走哇!”
朱夫人抬头瞅瞅丈夫,她感觉今天他同儿子说话的口气和以前不一样,眼睛里也不再是以往看儿子时那种冷厉的光,好象有种温和的东西在里边。
小豪也听出父亲的声音变了,他怯生生地抬头正眼看了父亲,一下子对上面坐着的曾怕得要死的父亲产生了亲近感。
金太君终于可以放心地去了,在活着的时候没能改变的东西,死后毕竟完成了。
阿健回到上海,心里一直掂念那个离远看着眼熟,靠近看着却眼生的人。
“这个人是谁呢?”
他怎么也翻不出来。
“我肯定见过这个人。”
他对自己的记忆还是有自信的,可就是找不到这个人放在脑袋的哪个地方了。
“部长,有人求见。”秘书小姐通报说。
“谁?”
“警备司令部的副官长。”
“他?”
“请他进来吗?”蚊子问。
“请。”
阿健带着几个人亲自接到门卫。那个副官长带着几个人看样子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林部长的规矩可真严啊。”那人说。
“哈哈,不知副官长驾到,阿健有失远迎,当面恕罪。”
“不敢当,只要以后能痛快放我进去就知足了。”
“一定,一定,请。”阿健将副官长让到办公室里。
“你们都留到外边。”副官长对自己带的人说,那几个人便坐在外间,“林部长,我想跟您单独说说话。”
“好啊。请。”阿健示意蚊子他们也留在外边。
两个人进了里间。
那个人坐在那儿直勾勾地盯着阿健。
“请问您贵姓?”阿健问。
“你姓林。”
“对。”
“林希。”
“对。”
“小名阿健。”
“对。”
“你家原来是开水果铺的。”
“不愧警备司令部的副官长。”
“哼,你不认识我。”
“面熟。”
“你真的想不起我了。”
“你是?”
“你再好好看看我。”
阿健用力地看着他。
“你把我忘了。”
“强哥。你是强哥。”阿健终于认出来了。
“你还能想起来。”
“你真是强哥。”
“那还能错吗?”
阿健走上去,轻轻地抱住阿强,眼泪都下来了。
“真没想到。”
“是啊,真没想到。”
“大娘呢?”阿健问。
“南京。”
“好吗?”
“好。婶子好吗?”
“还行。”
“改天我去看望她老人家。”
“好。”
“阿健,了不起。”
“强哥也了不起。”
“报仇了吗?”
“没有。”
“找到仇人了吗?”
“找到了。”
“为什么?”
“我想找个合适的机会。”
“替父报仇还找什么机会?”
“有些事我慢慢跟你解释。你报了仇了吗?”
“没有。”
“找到仇人了吗?”
“没有。”
“以你现在的身份找个人很容易呀!”
“应该是,到上海一天都没闲着,可这个王小山却一点消息都没有。”
“只要他还活着,我们就能找出来。”
“老天保佑,让这个狗杂种还活着。”
“强哥,我们一定能报仇,放心吧。”
“我坚信这一点。”
“说说这些年你都是怎么过来的。”
阿强便详细地介绍了自己从离上海一直到现在的经历。
原来老冯死后,冯嫂带着儿子回了南京的娘家,阿强在南京上学,在南京长大,后来参加了革命党,参加了北伐战争。在北伐战争中受到江海洋的赏识。南京政府委派江海洋来上海任警备司令,江海洋便请他作了自己的副官长。
“这回咱们兄弟又团聚。”阿健说。
“是啊,我们再也不是孤军奋战了。”
“有你到,我的仇就好办了。”
“怎么这么说?”
“因为我发过誓不伤害我的仇人。你来了,我可以不伤害他,你可以替我动手了。”
“你发誓不伤害你的仇人?”
“是。”
“谁呀?”
“泽叔。”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