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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赋被水一淋,一个机灵的坐起来:“下雨了?”
上官雪儿手在椅背上一拍,身形快如闪电,掠到慕容赋面前,毫不客气的给了他几耳光,又一转身坐回椅子上。
慕容赋的酒这回是彻底醒了:“上官姑奶奶?”
“哟,还认得我呢。”上官雪儿冷哼一声。
慕容赋甩甩头发上的水,懒洋洋的说:“你找我有事吗?”
“许大虎过了立秋就要被处斩了。”上官雪儿说到这个就是气,人坐在椅子上不动,手中的拐杖横扫向慕容赋。
慕容赋的手在桌面上一撑,轻松的避开。
慕容赋虽然一点也没有被打到,嘴里却直嚷嚷:“痛死我了。”
上官雪儿当然知道他是装的,可看他装得挺像那么回事,心中的气也消了一点:“你赶紧把许大虎给我弄出来,我交给你们的差使没办好,人到让你个弄进大牢里去了。”
“你老人家在杭州城那是只手遮天,就连江湖上的人现在谈到你,那也是风云色变啊,把许大虎给弄出来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吗?你大老远的跑苏州来让我去办,那不是舍近求远,白耽搁功夫吗?”慕容赋说。
慕容有为听到慕容赋说这么多话,实在高兴极了,心中暗暗后悔,早知道上官雪儿能把慕容赋给打正常,那他早就带着慕容赋去找上官雪儿了。
“我退隐江湖很多年了,这些事我不方便插手。”上官雪儿瞪圆了眼睛:“是不是我说的话已经不顶用了?使唤不动你了?”
“姑奶奶,可真不巧,你早一个时辰来,我都还是江湖中人,可一个时辰前我已经退隐江湖了。”慕容赋撒起慌来,眼睛都不眨一下:“你要是不相信的话,立刻拿一金盆来,我马上洗手给你看。”
“你存心和我抬杠是吧?”上官雪儿危险的眯起了眼睛。
慕容有为见慕容赋恢复了精神,心中很是高兴,他虽然不想慕容赋再涉身江湖,可更不愿意看到日夜买醉,糊里糊涂的过日子:“赋儿啊,许大虎和我们相识一场,也算是朋友,朋友有难出手相助,那也是很应该的。”
上官雪儿的丫鬟明秋眨巴着眼睛:“姑奶奶,从杭州大牢里救人,那和劫法场没什么区别的,都是十去九不回的事,慕容少爷未必有这个胆量,你就别为难他了。”
“激将法,非常明显而肤浅的激将法。”慕容赋摇摇头:“对我没用的。”
他对上官雪儿伸出一只手:“你让轩辕小小带姜玉郎去见你,可是付了一大笔报酬的,我这次是冒着生命危险去帮你救人,你看着给吧,太少了可不行。”
上官雪儿瞪着慕容赋,大声道:“你在和我谈钱?”
“难道和你谈感情啊?”慕容赋摸摸自己被上官雪儿打了几巴掌的脸:“医药费也顺便一起给了吧。”
上官雪儿看看慕容赋即不红也不肿的脸:“你这小子想趁机敲我竹杠?事成之后再说。”
“事成之后就要收双倍了。”慕容赋从桌子上跳下来,往屋里走:“三叔公,我的衣服在哪里?我要换衣服。”
慕容有为忙进屋给慕容赋拿干净衣服:“赋儿啊,大牢救人很危险的,你等三叔公收拾一下,和你一起去吧?”
“你干嘛啊?去大牢救人很难吗?”慕容赋说:“难,那也是对别人而言,对我就好像在自家鸡窝里拿一只鸡蛋一样,你把衣服洗洗,再做点好吃的,我很快就回来了。”
(20)投石问路(三)
听到慕容赋答应去杭州,上官雪儿得意的挑了挑眉毛,她身后的明秋和醒春互看一眼,脸上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慕容赋要真不去救人,上官雪儿还真不能拿刀砍了他,那就只有她们去了。
上官雪儿主仆三人,都忘了要告诉慕容赋,鉴于许大虎和慕容赋的关系,在江湖上公认了算是朋友兼同伙,慕容赋又曾打劫过杭州知府,以及许大虎之前对穆吟香的穷追不舍,袁人杰这位杭州知府的公子,堂堂的武当少侠,最近都亲自镇守在杭州衙门,确保许大虎在力求之后,顺顺利利的被推上斩首台。
慕容赋跟着上官雪儿回到了杭州,进了上官家的大宅,上官雪儿一路领着他到了花园,他看到两个老熟人正在花园中的凉亭里喝茶。
风蜚语和丁玲珑。
上官雪儿得意的说:“我给你找了两个好帮手。”
慕容赋转身作出要走的姿态:“有他们在,救个许大虎跟在蚂蚁窝里抓一只蚂蚁一样的容易,你还叫我来做什么?”
上官雪儿一把抓住慕容赋,手上的劲大的把慕容赋给扯转过身来。
丁玲珑狠狠的瞪了慕容赋一眼,他还在记恨慕容赋装死欺骗自己的感情,还扮鬼把自己吓得跑到破庙去忏悔的事:“因为我们两个是遵纪守法的良民,生不进官门,死不进地狱,我们不会去大牢的,太晦气了。”
“贼也能算良民?”慕容赋摇摇头:“世道变了,时风日下,人心不古啊,社会风气太败坏了。”
风蜚语冷哼一声:“这次咱们是冲着上官姑奶奶的面子来的,你要是不乐意看到我们,我们立刻就走。”
上官雪儿重重的咳了一声:“你们都给我住嘴,我给你们七天时间,七天之后你们没有带许大虎来见我,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她对着丁玲珑和风蜚语说:“你们好好听慕容赋的,他怎么安排就怎么做。”
说完,她由明秋和醒春陪着,回内院去休息去了。
花园中的三个人,大眼瞪小眼,都不说话,慕容赋慢慢的走到凉亭里坐下,架着二郎腿,一副吊二郎当的样子。
丁玲珑把茶碗中的水都喝光了,他端起空茶杯又放下:“那个,慕容赋,你有什么计划了吗?”
“我们先去吃个饭吧,肚子饿着我想不出东西来。”慕容赋笑嘻嘻的说:“在酒桌上我们可以边吃边聊,首先我们可以重点聊聊,你们俩联合袁人杰散播谣言来陷害我,害得我被人追杀那件事。”
风蜚语冷哼一声:“那件事与我们无关,全是袁人杰搞出来的,冤有头债有主,你没胆找他的麻烦,可也别赖在我们身上。”
风蜚语干脆推了个一干二净,来个死不认账。
丁玲珑却没这么沉得住气:“不如咱们先算算你冒我的名,去放血堂借钱那件事吧?”
“这件事你应该觉得很光荣才对啊。”慕容赋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光凭你丁玲珑着三个字,就能借到银子,瞧瞧你在江湖上的地位,要是用我慕容赋这三个字,一个铜板也别想借到。”
他喝了口茶:“丁玲珑,丁大侠,看着你我好像看到了太阳,这耀眼的光芒射的我眼睛都睁不开了,太闪耀,太出众,太让人景仰了。”
“哼。”丁玲珑冷哼一声:“这些废话你留着去骗那些无知少女去。”
“对,这些都是废话,重要的是我现在说的,丁大侠,你能让我来写你的生平事迹吗?不对,是伟大的一生,书名我都想好了,《一个没脸见人的人》。”慕容赋见丁玲珑瞪圆了眼睛,忙说:“你别着急啊,这个是目前阅读的流行,书名不拉风,那压根就没人看,再说了,你一向千变万化的,谁都没有见到过你的真面目啊,所以没人见到过,就是没脸见人咯。”
这边内院,上官雪儿问醒春:“那三个混小子在做什么?”
醒春给上官雪儿捶着腿:“好像一言不合打了起来。”
“什么?”上官雪儿急得一下坐了起来:“这三个小子拆房子最拿手了,不行,我得去看看。”
明秋从外面进来:“姑奶奶,别看了,明儿找人来重修园子吧。”
花园被慕容赋三个人弄得面目全非,连园中的凉亭也变成了烂砖碎瓦,三人也是狼狈不堪一身尘土的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慕容赋打了这一架,也算除了心中那口怨气,笑道:“咱们三个从小就认识,这可是知根知底的交情,你们被袁人杰给挑拨两句,就这么着陷害我,让我被人追杀到不得不装死,还害得许大虎进了大牢,这种行为太不地道了,不过,我大人有大量,原谅你们了。”
风蜚语隔着面具,看不到他的表情,他毫不犹豫的顺着慕容赋的话说,把所有事都推到了袁人杰的身上:“可不是嘛,我和丁玲珑当时也就在气头上,头脑根本不清醒,事后我们后悔极了,想给你摆酒道歉吧,又听说你已经死了,我和丁玲珑连鱼翅宴都定好了,还没法请你来吃,只能我和丁玲珑两个人吃了,一边吃一边后悔啊,悔的我肠子都青了,只好再喝一碗燕窝粥下去润润肠。”
(21)逃之夭夭(一)
丁玲珑也跟着说:“可不是嘛,那天光四头鲍我就吃了七只,现在一闻到鲍鱼味就反胃,慕容,我可告诉你,三年之内都别请我吃鲍鱼了,太腻味了,压根就不想再吃了,光提到这两个字我都难受。”
“行啊,没问题,那待会咱们去吃海参鲍鱼大餐,你们吃不下没关系,看着我吃啊,我狼吞虎咽的吃相,一定能唤起你们的食欲,到时候你们要还不想吃,那我就只能承认失败,给你们一个机会付饭钱了。”慕容赋说完还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吃完再给许大虎打个包,他一定很久都没有闻到肉味了。”
许大虎不但很久没有闻到肉味了,就连干净的水也很久都没有喝道了,每到太阳下山的时候,会有一丝阳光短暂的射进来,投进许大虎住的牢房里。
每到这个时候,许大虎都会觉得牢房里的腐臭味淡了一点,而且还会让他记起许多美好的东西,童年的回忆,无所事事的少年时期,东奔西跑的江湖岁月,这一切离他都已是那么的遥远了。
狱卒走近的声音,打断了许大虎的沉思,他却懒得动一下,直到狱卒打开了他住的这间牢房的房门,许大虎才转动了一下眼珠子。
借着狱卒手中的火光,他看到一个提着食盒,白发苍苍的老人家,嘴里一边说着些感谢的话,一边塞了一锭银子给狱卒。
老人家弯腰进来,无限感伤的说:“少爷,夫人和小姐来看你了。”
一位身形有些发福,打扮华贵的中年妇人,用丝帕捂着鼻子走进来,一看到许大虎,她也顾不上这难闻的气味,一把扑上来将许大虎抱在怀中:“儿啊,我的儿啊,你这个没良心的,你这个杀千刀的,我把你养这么大,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啊?”
跟在她身后进来的,是一个长相娟秀文静的女孩,她静静的站在门口,眼睛瞄着通往这边的通道,没有说话。
老人家放下食盒,也开始抹眼泪:“少爷,你咋这么糊涂啊,你咋能去杀人啊?”
许大虎愣愣的问:“你们认错人了吧?”
中年夫人一记耳光打在许大虎的脸上:“你为了个穆吟香离家出走,在外面做了这么糊涂的事,如今连老娘也不想认了是吧?”
“你们有话就快点说。”狱卒敲敲门,转身往外走。
中年妇人的哭声半座牢房的人都听得到:“你个小没良心的,你爹已经放了话了,不认你这个儿子了,也不许家里人来给你收尸,可你是我的心头肉啊,你千不是万不是,也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宝贝疙瘩啊,你爹就算休了我,我也要来见你最后一面的啊。”
她对那个年轻女孩招招手:“娟,你过来看看你虎哥,他就快死了,你也别气恨他了,放着你这么好的姑娘不要,飞去追那个母夜叉,狐狸精,弄得现在连小命都快没了。”
许大虎眨巴着眼,这个妇人对他好像真的很了解,而且哭得情真意切的,好像真的是他娘,可眼前这个妇人他明明不认识的。
在中年妇人的哭声中,老人家打开食盒:“许大虎,想吃鸡腿吗?”
许大虎一听这声音,立刻来了精神:“慕容赋?”
“正是我。”慕容赋得意的点点头,对干嚎的妇人说:“风蜚语,再大声一点,再凄惨一点,要让闻着伤心,听着流泪。”
扮作年轻姑娘的丁玲珑走过来,从食盒底层拿出一些易容工具:“别废话了,许大虎,赶紧和慕容赋换衣服,他这小子练过缩骨功,不到天亮就能出去了。”
“丁玲珑你也练过的嘛,不过呢,我还是童子功,你自从破了身以后,就再也比不上我了。”慕容赋开始脱衣服。
许大虎如老僧入定般闭上眼睛:“我不用你们来救我,你们走吧。”
“许大虎,你别发疯了好不好?你的那位穆姑娘已经是袁夫人了,她不会来救你的。”慕容赋不耐烦的说。
丁玲珑接着道:“而且你招供招得太详细了,供词上面也画押盖手印了,你罪名已经落实了,慕容赋压根救不了你。”
他说到这里就来气:“那些事是你做的吗?你全都认了下来,为了博取穆捕头的注意,就连脑袋也不要了,你有病啊?”
风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