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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抓起桌上的药瓶,转身走出去,吩咐富贵去找二老板:“告诉他准备一下,有人在我的地盘上生事,我要出去打架。”
富贵忙一溜烟的跑出去找二老板。
钟不离转身走向账房。
慕容赋对着钟不离的背影吹了声口哨:“大事不好了。”
罗四两不解的问:“什么事不好了?”
“只怕我们的钟先生,动了春心了。”慕容赋瞄了一眼躺在床上动弹不的秋蕈。
秋蕈正非常恶毒的咒骂钟不离。
慕容赋摇摇头:“这种呛手小辣椒,钟老头可有的受了。”
他走向醉到在地上的丁玲珑,一把抓起来扛在肩上,往鱼池走去:“钟老头要发疯,我们也别想清闲,看样子不去帮着打架势不行的了,先把丁玲珑给弄醒了,多个人帮忙也好。”
罗四两看着慕容赋将丁玲珑扔进了鱼池中,已经喝醉了的丁玲珑直直的沉到了池底。
一阵汽泡冒上来,水泛起波纹,看样子丁玲珑似乎挣扎了两下。
慕容赋在池边蹲下:“这水池还挺深的。”
罗四两飞掠过来,碧绿的池水中已完全看不到丁玲珑了,他着急的说:“你想活活淹死他啊?还不快救人!”
“我不会游泳。”慕容赋一脸无辜的说:“丁玲珑的水性好的很,等他酒醒之后,自己就能游上来了。”
“等他酒醒了就成尸体了。”罗四两跳进鱼池中,潜到水底将丁玲珑给拉起来。
喝醉了的人总是特别沉,他的身形又不及丁玲珑高大,很是费了一番力气,才将丁玲珑给拖了起来,他将丁玲珑平放在池边,使劲的按丁玲珑的肚子,丁玲珑喝了不少水,肚子撑得圆滚滚的。
慕容赋正伸手在池中捞鱼,他瞄了一眼丁玲珑的肚子:“难怪我一条鱼都捞不到,原来全被丁玲珑给吃了。”
罗四两听他还有心思讲风凉话,很是生气,却有不敢上前理论。
好在此时丁玲珑咳了两声,吐了一大滩水出来,人也清醒了过来:“我在哪里?”
他晃晃头,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我身上怎么这么多水?”
“你喝醉掉进鱼池里了。”慕容赋笑嘻嘻的说。
钟不离已从账房走了出来,手中拿着剑:“你们准备一下上路。”
他转身走进秋蕈的房间,伸手解开秋蕈的穴道:“这次你是给我们带路的,你身上有伤,不要出手。”
“我凭什么要听你的?”秋蕈瞪圆了眼。
钟不离邪邪的一笑:“就凭我是这里的老大,而你不是,丁玲珑,给她易个容。”
两个时辰之后,竹船从观音谷驶了出来,在沙漠中实在没有比这个更快的了。
秋蕈和钟老大一块站在甲板上,她被丁玲珑易容成了一个小伙子,皮肤黝黑粗糙,和观音谷那些打架的伙计,晃眼一看根本没什么区别。
慕容赋此时已扮成了风蜚语的模样,丁玲珑有一双玲珑巧手,再做一张面具并不是什么难事,他穿了一件风蜚语最爱穿的黑色夜行衣,在将头发束在脑后,若是江湖中人看到,一定会将他认作风蜚语的。
丁玲珑此时扮成了一个又干又瘦,留着山羊胡的老头,他佝偻着背,眨巴着小眼睛,坐在一边吸旱烟:“我真不明白,你干嘛非要扮成风蜚语的模样。”
慕容赋说:“我们可以肯定,我们这次要去找的这个剑客,就是杀死风蜚语的那只黄雀。”
“风蜚语还没有死。”丁玲珑冷冷的打断慕容赋的话:“凡事要讲证据,没找到风蜚语的尸体之前,我们都不能断言他的生死。”
(18)黄雀(四)
扮作红衣童子的罗四两,听丁玲珑反驳慕容赋,忙附和:“说得不错。”
“算你们说得有理,至少他曾伤过风蜚语吧?那么当他看到一个活蹦乱跳的风蜚语出现在他的面前,一定会吓一跳。”慕容赋偷笑道:“我真是迫不及待想看他脸上的表情了。”
“你确定你是姓慕容,不是姓白的吗?”丁玲珑对天翻了一个白眼:“我怎么觉得你的行事作风,和昔年十大恶人中的,损人不利己白开心颇为相像呢?”
慕容赋捂着脸作出害羞的模样:“他可是我的偶像哦。”
竹船停了下来,慕容赋三人觉得有些奇怪,走上了甲板。
钟不离正指着船边的一块沙地说:“这里便是我们救你和你那个昆仑奴的地方。”
风过无痕,沙地上已经没有任何的血迹了。
秋蕈说:“我们约了妙音在一个绿洲谈判,那个剑客是和妙音一起来的,老八将我救出来的时候,我记得昏倒之前看到了旭日东升,那我们应该再往西走才对。”
“再往西?”钟不离脸色一边,眯起了眼睛。
再往西,应该就是当年楚留香初遇琵琶公主的那个绿洲,那里也是钟不离的地盘,那个剑客敢在那里大开杀戒,看来对方真是和慕容赋说的那样,已经把他这只“沙蝎”当成了死人了。
钟不离对甲板上的红衣童子道:“先到绿洲。”
绿洲是他的地盘,他坐着竹船去查看一下,并不是什么特别的事情,所以他并不怕被对方看到竹船。
到达绿洲时,天色已入夜,很远便能看到绿洲的灯火,听见歌舞和欢笑声,实在不像是一个早上才发生过命案和打斗的地方。
钟不离让红衣童子停下竹船。
绿洲显得一点异常都没有,已经是最大的不对劲了。
慕容赋笑道:“有歌有舞也该有酒才对,看来对方已经摆好鸿门宴等着我们了。”
钟不离握紧了腰畔的长剑:“是龙潭我便将他的龙头给砍下来,是虎穴我便将他的虎胆给挖出来。”
他对罗四两说:“罗兄,麻烦你在这里等着接应我们。”
“好。”罗四两自知是几人之中武功最差的,也不逞强跟去。
秋蕈说:“我要去,这里只有我认的出他来。”
“我们只要认得他的剑法就行了。”钟不离冷冷的拒绝,口气霸道而不容商量:“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
他眯着眼,对不服气而蠢蠢欲动的秋蕈说:“你要敢偷偷跟来,我就脱光了你的衣服,打你的屁股。”
“不用这么麻烦,你只要脱了我的裤子就行了。”秋蕈挑衅的看着钟不离,飞花夺艳门出来的姑娘,可不会为了有人威胁要脱自己的裤子而脸红。
“你不要逼我点你的穴。”钟不离恶狠狠的扔下这句话,飞身掠下船,向绿洲掠去。
“你别听他的话,我很期待看到被脱光的你哟。”慕容赋坏坏的一笑。
可惜隔着面具,秋蕈只能从他的语调中听出幸灾乐祸。
丁玲珑也飞掠下船,走过秋蕈身边的时候,冷冷的说:“你现在一身是伤,勉强跟来只是个累赘,这次可没人为了救你而去拼命。”
绿洲有一大一小两个青绿的池塘。
在较大的池塘边,有三个华丽的帐篷,帐篷前肃立着几个手执金戈,身穿铠甲的武士。
较小的池塘边,此刻围着几重纱缦,隔断了众人的事先。
三人轻轻跃上一棵大树,藏身在枝蔓间。
慕容赋悄声问:“这些都是你的人?”
“看不清楚。”钟不离说,火把虽明亮,可却看不清人的样子:“帐篷倒是我安排的,当年楚香帅来这里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纱缦也是我布置的,方便有些客人带着漂亮姑娘一块玩露天鸳鸯浴。”
小池塘边的火把亮了起来,几个手持火把的女仆走到池边,一个身披轻纱的长发少女走到池边,立刻有女仆替她脱掉外袍,赤裸的少女滑进了池水之中,轻盈的像一只鱼。
她完美的酮体,在火光的照耀之下,简直就像一尊最完美的塑像,一滴滴晶莹的水珠,沿着她完美无缺的脖子,滚上她白玉般的胸膛,她的笑声如银铃,笑颜如花。
四周的女仆们和她互泼着水,大家都很开心,完全不知道有人在窥视着这一切。
“楚留香第一次到这里来,也是首先看到琵琶公主入浴。”钟不离说:“至少我可以肯定,这个女孩不是我的伙计,安排的这么妥当,难道那个剑客猜到我们要来?”
“或许这个女孩已经是今天第七次入浴了,等的就是不知何时来的我们。”慕容赋说:“别的我不知道,至少我知道一件事。”
“什么事?”丁玲珑问。
慕容赋说:“这个女孩的头发一定是戴的假发,因为上次我看到她的时候,她还是一个尼姑。”
这个女孩竟是妙音?!
慕容赋叹口气:“真没想到她的身材这么好。”
钟不离说:“按楚香帅当年的经历,池中的少女应该立刻发现我们,然后出声将我们逼出来。”
“三个人一起被发现,那就太丢人了,我们还是派个代表去迷死这个小妖精好了。”慕容赋说。
丁玲珑摸摸自己的脸:“我现在是个快要入土的老头子,你是个带着面具的没脸人,我们两个下去,只怕都会被那个小姑娘给一剑杀了。”
钟不离冷哼一声:“难道要我去?”
“谁让你长得最帅呢,帅哥总是要吃点亏的,而且据我所知,你在女人堆里很吃香,对付女人的手段一点也不比姜玉郎差,所以你就舍命去勾引一下那个小姑娘吧。”慕容赋说:“再说了,那个黄雀这么有心思的布置的这么复古,你这个对江湖传闻极度迷恋的家伙,不去配合一下你的知音,真是对不起他的一番苦心了。”
(19)黄雀(五)
钟不离瞪了慕容赋一眼,飞身掠到湖边,他实在很想知道,到底是谁霸占了他的地盘。
妙音看到突然冒出来的钟不离,不慌不忙的一招手,立刻有女仆将沙衣披到了她身上。
妙音打量着钟不离。
湖边的一个女仆已怒道:“你是什么人?竟敢偷看我们公主洗澡。”
钟不离很镇定:“我是在沙漠中迷了路,无意间闯来的,并不知道有佳人出浴。”
妙音问道:“你若知道呢?”
钟不离轻笑一声,他的笑容带着三分邪气,实在是很吸引人:“我若早知道有姑娘这样的美人在这里洗澡,就算我的双腿断了,也会爬来的。”
一个女仆挡在妙音身前:“好大的胆子,竟敢这样对我们公主说话。”
楚留香遇到了琵琶公主,钟不离竟然也遇到了一个公主?
钟不离心中冷笑一声:“在下只是说实话而已。”
“你可真大胆,不过我欣赏你,因为你说的是实话。”妙音说,态度高傲,如同以为真正的公主一样。
钟不离耐着性子陪她演下去:“那么公主便该恕我无罪了。”
妙音脸上露出春花般的笑容:“好,我恕你无罪。”
慕容赋此时拉着丁玲珑也飞掠了过来,湖边的女仆们吓成了一团,好像非常意外还有人出现,立刻有两个手持金戈的武士跑了过来。
钟不离说:“这两位是我的朋友。”
妙音的目光扫过慕容赋脸上的面具,眼光流转间掩饰住了自己心中的惊讶:“嗯。”
手持金戈的武士手中的长矛已经刺了过来,妙音还没看清楚钟不离的动作,两个武士就已倒在了地上。
“你这么容易就打到了他们,你的武功一定很高,我父王最喜欢和习武之人结交,你们这就随我进帐篷去见他吧,他看到你们一定会很欢喜的。”妙音笑道,完全看不出一丝恼意,也不让人查看地上两名武士的生死。
钟不离早就想冲进帐篷里去了,现在妙音主动开口相邀,简直是求之不得的事:“如果有酒的话,我就去。”
“当然有啦,你要喝多少都有。”妙音转身走向帐篷。
华丽的帐篷里,传出音乐声和欢笑声,帐外的武士已昏倒在水塘边。
妙音站在帐篷门口对他们招招手。
钟不离领头走了过去,他的手紧紧的握着剑柄,就算那个身手不俗的剑客,此时就在帐篷之中,他也有把握接下那个剑客迎面的一击。
可帐篷里面一点危险都没有,即没有剑客,也没有凶器。
帐篷里铺着柔软华贵的地毯,地毯上排放着几张矮几,矮几上堆满了鲜花和酒菜,几个衣着光鲜的人,正开开心心的坐在地毯上喝酒谈笑。
坐上主人位的,是一个长相很威严的中年男人,他长眉如蚕,双目细长,高挺而多肉的鹰钩鼻,象征着无比的权威,深沉的心智,也象征着他那非比寻常的,旺盛的精力。
他面白如玉,最引人瞩目的是他颌下一部长须,光亮整洁,有如缎子一般,修饰得一丝不乱。
他的手莹白修长,宛如女子,手的中指上还戴着三枚奇形戒指,在烛光下闪闪发光。
这样的打扮让钟不离想起另一个人,这个人也是武林史上的奇迹,他前半生是人人称道的大侠,后半生是人人畏惧的枭雄,而他深沉的心机,毒辣的手段,也是江湖人酒余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