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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公子说:“路过这里?姑娘以为这里是随便可以路过的吗?”风灵说:“这是你家的地吗?本姑娘高兴路过,那就路过了,怎样?”白衣公子一笑,说:“姑娘能通过这阵法,可见不是寻常人,既然到这里来没什么目的,那就请快走吧。”
风灵心想:如果那黑衣人还在外面,那就糟了。于是蛮横的说:“我喜欢在这里,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散步,怎么了,你高兴弹琴,我高兴唱歌,大家谁也别妨着谁,你别跟着我。”说完往旁边走去,心里想:看样子,这里是个世外高人隐居的地方,既然有个什么阵法,那自然是有个高手了,黑衣人不敢闯进来,说不定是他师傅引我进来的,哼,现在终于安全了,我的天啊,刚才真是危险,原来这大侠也不是那么容易当的。
白衣公子说:“姑娘,若没什么大事,就请离开这里。”风灵说:“是你师傅引我进来的,怎么,那也不行?”白衣公子,一惊,说:“师傅?我已经十年没见到师傅了,你见过他老人家?”风灵说:“当然,你师傅到天下去行侠仗义去了,让我回来给你带个信。”
白衣公子急忙问:“什么信?姑娘请说。”风灵说:“我不高兴,偏不说!”
白衣公子说:“姑娘,即便刚才我对你有所偏颇,你也不必放在心上,我想念师傅,这种情形,我想姑娘也会有的。”
风灵问:“你怎么知道我有还是没有?”
白衣公子说:“倘若我知道姑娘是在骗我,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风灵冷笑说:“你不客气能怎样?”白衣公子恨恨的看了她一眼,风灵往屋子里走去,说:“有什么吃的吗?桃子还没有成熟,就算你给我吃我也不吃。”
白衣公子跟到厨房,只见风灵拿出一袋子米,说:“你帮我做饭吧。”白衣公子睁大眼睛,说:“姑娘,你讲点礼节好不好?这是在别人家里。”风灵眼睛一横,说:“没见过你这么不讲礼节的主人,客人来了,你该招待才对,我饿了,想要吃饭。”说完将厨房里的东西弄得乱七八糟的。
白衣公子无奈的说:“你到外面玩一阵,我做好饭叫你吧。”
风灵走了出来,心里觉得十分惬意,她坐在河边,看着落日缓缓西坠,一天就要过去了,不知道明天,自己会在哪里。现在自己像是一个幽魂一样,来去自如,一下子得到了所有的自由,离开了所有的束缚,然而这感觉并不快乐,因为自己仍然在期待着什么。
她也不知道自己向往着什么,反正对这片桃林,她一点眷念的感觉都没有。
那白衣公子忙了一阵,出来叫道:“吃饭了。”风灵说:“你不知道客气一点啊?”说完来到厅上,只见桌上放了几碗稀饭,风灵惊讶的说:“这就叫吃饭了!你搞错没有!”白衣公子说:“这不是饭,难道是屎吗?”风灵说:“我不吃,要吃你吃去。”
白衣公子冷冷的说:“我吃就我吃,别后悔。”说着开始吃了起来,风灵看得口水都出来了,没好气的说:“吃得像头猪一样,讨厌死了!”
白衣公子不理不睬,风灵来到厨房,见里面的确除了米之外,也没有别的东西,她就把那些碗啊盆之类的东西全都拿出来,心想:这里什么刀具都是有的,可见也会做菜,是不是从他师傅走后,他就不吃菜了,真是懒得可以。
正想着,忽然门嘭的一声打开了,她抬头一看,吓了一跳,只见那白衣公子两眼放着红光,那如同火在燃烧的光芒在一刹间将她吓了一跳,她连忙站起来,一边往后退,一边说:“我,我给你收拾好。”
她刚蹲下捡起一个碗,那白衣公子已经扑了过来,将她按到在地上,她听到他急促的呼吸,看到他涨红发赤的脸庞,她感到如同看到火山爆发一样的可怕,忙乱到几乎茫然,而全然不知如何应对的地步。
那白衣公子一伸手扯开风灵的领口,俯下身狂乱的吻了起来,风灵大叫一声,用尽平生的力气推开他,然后向外面冲去,她觉得天地在那一刹间似乎变得混乱起来,像是混沌时候一片模糊的样子,她在桃林里毫无目的的穿梭着,像是要避开宿命无所不在的纠缠一样。
忽然那白衣公子出现在她面前,她呆住了,白衣公子的衣衫已经零乱不堪,她的眼里看到了他写满脸庞的狂乱的激情,喷薄欲出的火热的冲动,看到他衣衫无法遮盖的强悍的身体,那胸前起伏而紧张的肌肉,以及那肌肉里可怕而强大的欲望。
他的呼吸越来越浑浊,也越来越近,他一步步靠近她,使她的心在一点点的坠落,她感到茫然,因为没有任何力量能够将他击倒,她感到身体在坠落,灵魂也在坠落,像是看到一颗晶莹的泪珠,忽然跌落在平静的湖面,居然无从找到泪珠的痕迹,那是伤心的水,还是无助的雨滴?
满山的风忽然猛烈起来,吹落那尚未成熟的桃子,在山上疯狂的翻滚着,带着痛楚的呐喊和狂乱无章的呻吟,带着少年意气的茫然,和茫然无措的思绪。
风灵睁开双眼,天地在眼中无常的翻滚着,和她麻木的神经一样,一样混乱,一样狂野,在夜色苍茫的天空下,在桃林深处的夜色里,在她寂寞孤独的心中,和那狂热激荡的热情里,幻化成一个无人知晓却让她刻骨铭心的恶梦,她平生第一次叫得那么酣畅,像是初生的婴儿,第一次用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
夜色渐渐安静下来,明月朗照,风灵睁开双眼,眼前是一片狼藉的惨淡,她白色的衣裙上还有斑斑的红点,桃子掉了一地,混乱的散落在两个赤身裸体的人周围。
风灵缓缓站起身来,男子也站了起来,风灵看着他,他的脸恢复了平静,但是没有高傲,只有一丝难以说出的迷惘。风灵恨恨的说:“我会报仇的。”
“不!”他说:“我不是这样的人,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请你相信我,既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会用一生去弥补,你相信我,我不是……”
风灵喝道:“够了!”她闭上双眼,说:“你不是什么,你是什么,我根本不关心,就像你不会关心我是什么一样,你给我记住,我不会饶恕你,绝对不会,不管你作什么,你都是一个卑鄙无耻自鸣得意的人。”说完拿起地上混乱不堪的衣服,在桃林中奔走着。
男人也抱起地上的衣服,一边穿着,一边叫着:“姑娘,你听我说,你听我说!”风灵一边跑着,一边哭着,泪水终于在那一刻涌了出来,忽然她感到一阵眩晕,终于倒在地上。
她醒来的时候,看到自己躺在桃林外面,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桃林外面,只是无力的站起身来,看到身上零乱的衣服,觉得一切都那么灰暗,那么让她不愿想起。
来到小村旁边,她再也没有兴趣干任何事情,在乡村最偏僻的地方行走着,缓慢而机械,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将会去向何处。
路上传来一阵轻巧的毛驴的声音,她茫然的扭头看着,只见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背上背了一个药篓,正悠悠缓缓的走来。
她觉得他和所有的东西一样,自己对他毫无兴趣,便扭头看别的事情。不料那个人却看着她,停了下来,说:“姑娘,你被人欺负了?”风灵冷冷的说:“与你何干?”那人下了毛驴,说:“姑娘,怎么了,难道这一带有歹人出没,姑娘放心,我一定会找到那个人,替你讨回一个公道。”
风灵转头问:“你知道什么?”那中年人说:“姑娘不要伤心,从姑娘的面色,我已经知道了一切,怎么说,我也是一个大夫,察言观色是我的本行,姑娘,很多事情,自己要能够宽恕自己,倘若一味的伤心,那对自己就太苛刻了。”
风灵恨恨的说:“我不需要你们这些臭男人在我面前说三道四,伪君子,一个个都是伪君子,你说你,好好的马不骑,偏要骑毛驴,真是够变态的!”
中年人一笑,说:“姑娘不高兴,可以骂我,我已经几十岁了,再多的辱骂也都能够坦然接受,因为我已经到了无所谓的年龄。可是姑娘不一样,姑娘还有大好的年华,如果不能从失望和伤心中走出来,我怕姑娘的日子不好过。自己难为自己,这又是何苦呢?在武林中,名节固然重要,但是自己的性命却更重要,况且,我找到这个人,说不定还能让他娶了你,这样不就万全了吗?”
风灵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人,气愤的说:“要我嫁给他?做梦去吧,你是他什么人?我知道你几十岁了,但是我更知道你无耻,名节,我是在乎自己的名节,可是我更在乎我心里的仇恨,我会解决的,有人会替我报仇,我要报仇,而不是像那些小女人一样哭哭啼啼,等待别人一次一次的安排。老人家,多谢你费心,你可以滚了!”
中年人说:“我决没有看不起姑娘的意思,我!……”风灵怒说:“你你你,你个头,偏要惹本姑娘生气,让我骂你狗血淋头,你才高兴。别人的事情,你管得着吗?真是笑话,天大的笑话。”
中年人呵呵一笑,说:“姑娘,前尘往事,已经不可逆转,何必让它紧紧束缚里。”风灵恨恨的说:“别做得像个贤人君子一样,笑话!”
中年人说:“实在是想帮助姑娘,我理解姑娘的心情。……”风灵冷笑说:“你是当真想帮我,好,把你的毛驴借给我,我走累了。”中年人点头说:“好,姑娘请。”
风灵上了马,缓缓走在道上,中年人在路上走着,一面笑说:“姑娘,你是远方人吧,怎么称呼?”风灵问:“我还想问你怎么称呼呢?”中年人说:“在下姓林,单名远。”风灵说:“没听过,其实你叫什么都不重要。我,……”她心里想:现在我就算说什么也无所谓了,还有什么事情,是比现在更让我讨厌的。于是说:“我叫风灵。”
林远问:“是南阳风家风天龙的女儿风灵吗?”风灵点头说:“正是!”林远急忙说:“失敬失敬!风大侠一生为天下人奔走,侠名远播,在下一直未曾蒙面,真是幸会。没想到好人也没有好报,姑娘,你放心,我林远最喜欢的事情就是与人行善救死扶伤,能为姑娘解除烦恼,在下荣幸之至。”
风灵冷冷的说:“算了,那都是空话。林大哥,我心情不好那是真,可是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的确不知道该怎么办,林大哥,你对每个人都是这么关心吗?那是为什么?”林远说:“因为我觉得我有责任去关心他们,如果人和人之间不能相互关心,那么,这本来已经很可怕的世界,将会变得更加可怕。作为医者,我不但要救死扶伤,更要帮助伤心的人,因为医治心灵的伤害,比起医治肉体的伤残,要有用,有意义得多。”
风灵叹了口气,说:“林大哥,你真好。可惜天下有的人人面兽心,有的人天生就是伪君子,有的人不惜牺牲别人,百般利用别人,而可怕的命运,不能更改的命运,成了人间最可怕的敌人。”
林远说:“姑娘,我们别想着去改变不能改变的东西,顺服于命运,也许正是我们唯一能作的东西,人都常说人生如戏,既然如戏,作的时候认真,看的时候,就不必太认真了。要记住,姑娘,回过头来,日子一样能够继续,这才是一个坚韧的人,有着顽强生命的全部内涵,也正是他们得以成为命运宠儿,最终得到眷顾的真正原因。”
风灵说:“你千方百计,就是要哄我开心,忘记过去,其实,每个人都用自己的方式面对生活,尤其是我,我风灵不是那么容易失去信心的人。至少我得活下去,我得活下去,那样才有希望。林大哥,你准备去哪里?”
林远说:“我是来参加英雄大会的,可是我没有参加他们的大会,因为要救一批人,这几年到处充满了杀戮,无休止的杀戮,我忙着救人,耽搁了时间,等我赶去的时候,同盟已经成立,原来还不是一场为国为民的聚会,而是一场同以往争名逐利者争名逐利一样的见面,武林这几年出了很多新人,他们必须寻找这个机会,而那些高高在上的武林名人,也需要一批新的人来拥戴他们。我还是同以往一样,远离武林这个是非之地,远离这一切,不再心存幻想,天下毕竟是天下,哪能变成书里的世界。”
风灵叹了口气,到了一个小镇,林远买了衣衫,风灵换上,这才在客栈中进食。不多时,见到一群人熙熙攘攘的走了进来,风灵看着孙采在众人簇拥之下,来到客栈中,林远说:“那是黄山派的人,跟在他们身边的,好像是空灵三侠,这三人目前在江湖上的名头如日中天,不看也罢。”
风灵说:“唐夫人倒是很和气,一点都不像大派的人。”林远说:“江湖上都这么说,她本是官家小姐,后来家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