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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鸟-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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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您这种冷淡的态度也许会让杜洛斯家不满。”
    “没关系的,大家心知肚明这婚姻是怎么回事。不过是一场对双方都有利的联姻,和态度如何无关。”
    “可是……”
    白兰度冷淡地笑了:“可是什么可是,玛丽,你不也正是明白这一点,所以才频繁地让我与她见面吗。如果我们之间确实存在感情,说不定你就要想办法让她没有办法出现在我的面前了,我说得对吗?”
    玛丽楞在那里,白兰度恶毒地笑了起来,他把闪耀零星光亮的直身酒杯凑近嘴边,轻抿酒液的嘴角呈现出得意的弧度。玛丽毛骨悚然,好像自己被从外到里看了个透,眼前的男人不再是她从小看到大的那个白兰度,而是一个随时可能择人而噬的疯子。
    “都走吧,让我自己呆着。”白兰度挥了挥手。席巴和玛丽略鞠了躬就离开了房间,席巴若有所思地扫了玛丽一眼,转身往楼下走去。而玛丽直到现在,仿佛还能感觉到白兰度的恶意透过门板梭巡到自己的背后。
    卧室里没有了人,白兰度放下酒杯,一下子躺倒在大床上。侧头看出窗台,阳光依然明媚,还没到睡觉的时间。他懒懒地赖着,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玛丽的叮嘱又在脑子里打转,婚礼就要到了……
    他烦躁地坐起来,床头柜上摆放了一个相框,里面是他和葛兰·杜洛斯的合影,背后是一大片罂粟田园。白兰度心烦意乱地摔在地上,站起来来回踱步,手伸进裤袋掏出一盒烟,取出一根哆嗦着塞进嘴里,怒火和怨恨以及烦躁的情绪已经快要把他逼疯了。点燃烟卷,他以前是不吸烟的,他很注意自己身体的健康状况。可是后来不行,他的精神需要安定。
    白兰度狠狠地吸了一口,灼人的热气在肺部翻滚。他返身回去,在自己和葛兰的照片上恶狠狠地踩了几脚。相框碎裂的声音格外清脆。这是他的房子,他的地盘,他想要毁坏什么东西都可以随意。
    就在前两个小时,他得知了有一个人曾经遭遇杀手的事情,虽然那已经经过半年时间,可是依然让他怒火蒸腾。经历那么多年,李鹭这个名字变成他肉中的一根刺,牢牢扎根茁壮生长,拔也拔不出来。他没想到葛兰居然会对李鹭下手,没人能够对她下手。李鹭是他的东西,就算毁灭,也只能在自己的手中毁灭。
    葛兰吗?玛丽吗?谁都不能出手,谁也不能……
    白兰度掐熄烟蒂,再度出去,他要去看看真正属于他的人,仅仅属于他的阿诺。谁都没有资格毁灭李鹭,谁都没有资格拔除他心中的那根刺——除了阿诺。
    *** ***
    穿越丛林,李鹭花了小半天的时间,到达多维贡边缘地带时,正是阳光灿烂的晌午。李鹭蹲在灌木丛中,用牙齿撕开巧克力的包装,补充损失的能耗。那几斤猪蹄子差不多吃完了,虽然李鹭一向以猪蹄为自己天然大敌,可比起巧克力来,她还是宁愿奇斯帮她多准备两桶。他们在每次任务中都要携带一定重量的巧克力确保热量供应充足,任谁天长日久地吃下来,也不会觉得巧克力是什么美味食品。
    眼前是一座亮闪闪的屋子,就像水晶宫一样的建筑。它实在是太显眼了,以至于李鹭一眼就认出了它,白兰度未婚妻葛兰·杜洛斯的住所。
    李鹭看了下手表,上午九时半,正是早起者最容易打瞌睡的时间。多维贡显得如此和平,不会有哪个人想到还有人会单枪匹马地杀进中心地域来,四周的防卫显得很松散。她将多余的负重埋藏在一棵树下,紧了紧手中的砍刀和短铳,往那座水晶宫进发。
    负责外围守卫的人突然觉得耳旁有一阵风刮过,背脊上冷飕飕地冰凉,好像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过去了。可是待仔细追踪看去时,却是什么异常状况也没有。
    守卫甲:“……好像有什么东西过去了?”
    守卫乙:“什么也没有啊,你错觉吧。”
    守卫甲:“是错觉吗?看来昨天晚上果然没睡好。”
    守卫乙:“去冲杯咖啡吧,看你这呆样……”
    李鹭翻过矮墙,落地时顺手够上月桂树枝,屈腰微用力,荡了上去。不待停留,双脚在树枝上借力,翻到了建筑三层的露台。水晶玻璃制作的大落地窗晶莹闪耀,李鹭试了试,居然没有上锁。
    安全这种事情,向来是皇帝不急太监急,雇主们只会苛刻要求保卫们要怎么做怎么做,却常常忘了锁好自家的大门。
    李鹭钻了进去。屋子里没有人,她拧开房门,走廊上也空荡荡的。左侧一个房间隐约传来人声。她靠墙侧蹲下去,仔细倾听。没过多久就确认了屋子里的人是谁——玛丽和葛兰。
    她一脚踹开门,里面正是玛丽和葛兰,她们正在谈论最近的婚事细节、白兰度的举动,谁也没有想到会有人胆敢打扰。葛兰立刻就拍桌子站起来了,她高傲的下巴还翘着,颐指气使地想要质问李鹭是哪个没规矩的下人调教出来的,而玛丽则认出了李鹭。
    “你是……”玛丽是如此地惊讶,她居然忘记了要在第一时间做出防御。
    不,即使她记得防御也来不及了,李鹭不是会停下来废话的人,她不会给她们任何生存的机会。玛丽胸口一热,感觉到有什么异物硬生生穿过胸膛,低头看去时,只看见大股的血流如同喷泉一般喷出四五米之外,米黄色的落地窗帘被喷洒了大片。她想叫,李鹭一枪把敲在她后颈脑干上,玛丽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她晕了过去,她的生命将终结在昏迷不醒的时间里,没有任何翻盘的可能。
    葛兰即将出口的斥责收了回去,她倒抽着气,想要尖叫,脖子却立刻贴上了冰冷的东西,转瞬之间鲜血就喷了出来,在地毯上一阵一阵地喷洒。
    李鹭左手持刀,右手持枪,悄无声息地站了起来……两秒种。她控制了发力的角度,玛丽和葛兰的血都没有溅到她身上。
    没想到玛丽居然在这里。李鹭低头看了一眼还在抽搐的玛丽,那个曾经的老师,后来的死敌,现今就在她脚下,不过却是快要死了,不过是两秒钟的事情。玛丽在这里也好,她能派上一些用场。
    李鹭大概能够猜到葛兰会把防身武器藏在哪里。她在靠墙的梳妆台上翻了几下,一把金光闪闪的沙漠之鹰现了出来。它躺在抽屉的珠宝丛中,枪身镀金,镶嵌了宝石。不得不说,葛兰还真是一位恶俗的金光闪闪爱好者。李鹭把枪塞进葛兰手里,又在吧台上找到一把水果刀让玛丽紧握着手。
    李鹭知道这样的现场经不起推敲。比如刀伤和水果刀不吻合,枪身没有安装消音器。不过足以混淆两大家族一段时间的视线了。她不可能为了伪造现场而把自己的消音器留下。
    玛丽在濒死的痉挛里终于醒来,她看到自己手里被塞进一把水果刀,迷迷糊糊地大概知道了李鹭嫁祸于人的险恶用心。她张口想要求救,发出的声音比猫都不如。世界上最大的恐惧恐怕就是这样,想要自救却无力,只能死不瞑目。葛兰也睁大了眼睛,可眼眶里的光泽在消逝,葛兰甚至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得罪了什么人,怎么会死得如此不明不白。
    李鹭安排好了她们的姿势,凑近玛丽耳旁低声说:“您都不知道我心中的恨有多深,您真的不是一个称职的老师,也不是一个有自知之明的女人。不过算了,一切尘归尘土归土。”
    玛丽挣扎地想要对李鹭口出恶言,至少不要显得如此无力如此可怜。可是没有办法,她的身体被掏空,血液都离开了身体流淌到了冰凉的空间里。
    人之将死,能利用还是要好好利用一下,李鹭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她的字典里只有物尽其用这个词,不会跟将死的人谈客套。葛兰和玛丽身上或许会有多维贡特有的身份凭证,李鹭在两人身上翻弄了一下,最后在玛丽身上找到了一枚琥珀雕凿的族徽,纹章上有罂粟和眼镜蛇的图案。这个也许会有用……
    李鹭最后看了她们一眼,站起身。不过是半分钟的时间,两个人的生命之火即将熄灭。她确定那两个女人不论谁来都没得救了,便转身离开现场。
    李鹭在阳光里跃下露台,她的身影被树丛淹没,没人发现她曾经来过。
    房子里的两个女人,不论她们曾经是谁,曾经做过什么,都会尘归尘土归土。生前的一切爱恨湮灭,除了成为两大家族再度结怨的导火索之外,她们死得毫无价值。
    从月桂树落下地面,李鹭肩袋里的行动电话震动起来。她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接通联系,杨的声音传了出来:“现在已经找到奇斯被关在哪里了。”
    李鹭低声回应:“我以为你们短时间攻不破白兰度的防御系统。”出来的时候,她确实听Z提起过,白兰度的网络系统经过了更高级别的加密,如果想要不引起警觉地侵入,短时间无法做到。
    杨说:“她拉了一个黑客联盟的朋友,两个人对拼一个系统,足够了。”
    “把地址发过来吧。”
    在等待的时间里,李鹭说:“顺便告诉你们一件事,葛兰·杜洛斯和玛丽·阿基斯死在了一起,我伪造了现场,伪装成是两个女人因嫉生恨自相残杀的场面。知道如何进行情报操作了吗?”
    “放心交给我就行。”
    “知道。”
    杨沉默了一会,说:“你要有心理准备。”
    这句话入耳,李鹭大约能够猜想出杨准备带来什么样的坏消息。之前她尽量避免自己过多地操心,以免影响自己在行动中的判断力。可是现在还是出现了最坏的情况。
    “他被关在实验B区。你应该知道怎么回事。”
    李鹭维持着不变的姿势,她安静地贴附在泥地和灌木丛之间的缝隙里,眼前阳光灿烂,光影斑驳地落在湿润的泥土里。好像有那么一瞬间,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一样。
    “实验B区……”她低声地说,“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没有了。”杨停顿了一秒,“你知道的,我们都很信任你,所以不要冲动。航空出境许可很快就能拿到,你等我。”
    李鹭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嗯,我先行动了,等下联系。”说完就切断了讯号。
    杨看向墙上的屏幕,Z截获了实验工厂里的画面,只略看了两眼就觉不忍瞩睹,更不知李鹭看到会是如何感想。
    *** ***
    太阳落下,旧的一天又要终结。多维贡显然陷入了一种莫名的氛围,李鹭潜伏在不引人注目的角落里等待时机的到来,她要做的就是等待,唯一能做的也就是等待。她盯着不远处的实验工厂,那栋隐藏得很好的迷彩色的建筑物被隐藏在一小片林地里。外围是不尽的罂粟田园。
    夏日的土地在蒸腾剩余的热气,罂粟果略带苦涩的味道充斥得到处都是。自小生在这种环境,也许会认为罂粟的味道是一种故乡的美味吧。李鹭靠坐在一棵热带落叶木的横干上,嘴里嚼了一片奎宁叶,据说奎宁叶能够防疟疾,不过目前而言用来提神是最好的。
    又一批雇佣兵被从实验工厂调了出去,李鹭在心中减去他们的人数,从中午开始,阿基斯家族在陆续集结他们的佣兵,到现在,实验工厂的人手已经降到了一个波谷。
    与此同时,白兰度在大屋的会客厅里接见家族的元老们。
    事情发生得很突然,没有任何预兆的,玛丽和葛兰的尸体被发现。两个女人生前好像进行过一场斗殴,现场到处都是鲜血淋漓。对两个女人都有所了解的人立刻就猜想到这其实是一场情杀,因为不论是葛兰还是玛丽,都对白兰度怀有一种莫名的情愫。
    白兰度靠在落地玻璃上,窗外是一层的庭院,种植有低矮的草本植物。他心不在焉地聆听几个老头的抱怨,一只手夹了一杯杜松子酒慢慢地啜。
    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去看过玛丽。玛丽的尸体被冻结在杜洛斯家族的手中,那边无论如何一口咬定是玛丽先动的手。白兰度不知道自己会如何面对玛丽,她跟着自己是那么的久,久到似乎打从有记忆开始就一直在一起。
    几个老头争吵了半天,最后一致把矛头指向杜洛斯家的,认为玛丽是在葛兰房间里出的事,怎么说也是葛兰先动手才对。
    “都别吵了,至少要亲眼确认她们是怎么死的才行。”白兰度说。他心烦意乱,以前不止一次曾经想过要让玛丽消失,然而现在她真的消失了,心里却绝不是完全的高兴,那是一种无法说出的味道。
    腐朽的老头子们停下了争辩,现在的白兰度无疑是家族中最有发言权的人。
    就在这时,地面突然缓慢地震动了,桌子上的杯具与碟子之间发出了低微的脆响。紧接着,爆炸的轰鸣声剧烈地震动了空气。窗框里的玻璃被巨大的冲击波震碎,破碎的利片直刺进房间深处。
    白兰度只觉得身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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