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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梁上燕片刻之间,连败了两名美婢,顿然使全场震骇。
就在那紫菊退下的同时,由后台缓步走出了一个白衣少女。
这白衣女衣衫胜雪,容貌也生得更为美艳,比起那紫荷、紫菊尤胜几分。
只见她欠身一礼道:“贱妾紫梅,见过梁爷。”
梁上燕哈哈一笑,道:“好标致的姑娘,可惜在下已然得胜两阵,姑娘虽然美丽,在下也无福消受了。”
转过身子,正待跃下彩台,突间那紫梅叫道:“梁爷留步。”
梁上燕回过头来,哈哈一笑,道:“姑娘还有什么吩咐?”
紫梅道:“梁爷不肯赐教贱妾,那是轻藐贱妾。”
梁上燕接道:“姑娘言重了。承紫荷、紫菊相让,不才已连胜两阵,如是这一阵姑娘胜了在下,也还罢了,万一不幸在下胜了姑娘,岂不叫在下为难了么?”
紫梅粉脸一红,装作不懂地问道:“梁爷胜了贱妾,贱妾自然是任凭摆布,有何为难之处呢!”
梁上燕笑道:“照你们台规所定,在下胜了姑娘,姑娘即将下嫁于我,我已胜得了紫荷、紫菊,二女相侍,在下已有些些飘飘欲仙;如是三足鼎立,闺房风波,在下如何能够担受?”
紫菊缓缓接道:“这台规上说得明白,我等可以为妾,也可为婢,不论大爷如何吩咐,我等无不遵从。”
梁上燕摇头说道:“最难消受美人恩,在下对姑娘,只有心向往之了。”言罢,跃身下台。
他飞下彩台,正落在韩涛身前。
韩涛突然站起身子,道:“梁兄,请坐在前排观赏如何?”
梁上燕打量了韩涛一眼。道:“阁下怎么称呼?”
韩涛道:“徐州韩涛。”
梁上燕道:“久仰,久仰。”缓缓坐了下去。
李寒秋留神看去,只见韩涛和方秀各坐一边,把那梁上燕夹在中间,心中暗道:“这梁上燕实是一位英雄人物,值得结交,江南二侠如有加害鬼谋,必需设法相救。”
心中念转,暗中留心了江南二快举动。
只见那台上的紫梅,高声说道:“那位梁大侠,轻视贱妾,不肯赐教,不知哪位英雄见怜,肯赐教贱妾几招?”
梁上燕突然转脸望着方秀,道:“这位兄台,怎么称呼?”
方秀道:“区区方秀。”
梁上燕道:“原来是方兄,在下失敬了。”
他不称江南二侠,直呼方兄,显是不知江南双侠名号。
只听梁_上燕轻轻咳了一声,道:“这位姑娘说得好生可怜,方兄应该上台捧场一次才是。”
方秀先是一怔,继而淡淡一笑,道:“这个在下倒也是想……”似是突然间想起了什么重要之事,语声一顿,改口说道:“梁兄,可曾收到这秦淮花会的请帖么?”
梁上燕道:“兄弟四海飘流,到处为家,名不显、身不贵,怎会收到请帖?”
韩涛接道:“梁兄,未收到请帖,怎生进人了这会场中来?”
梁上燕淡淡一笑道:“这点防卫之力,还无法拦挡兄弟。”
韩涛脸色一变,冷冷接道:“梁兄,知晓在下是什么人?”
梁上燕摇摇头,道:“其实,我连韩涛之名,也未听过,那句久仰,只不过一般客气话罢了。”
韩涛似是想不到他说得如此坦直,不禁为之一呆。
梁上燕根本也不看韩涛的神情,微微一笑,接道:“连这位方秀之名,我也未听人说过。”
韩涛只气得脸色铁青,全身颤抖,似要发作。
方秀似是已瞧出韩涛无法忍耐,当下接口说道:“这位韩兄弟和在下,都是这花会的主办人。”
梁上燕道:“原来是花会主人,兄弟失言了。”
韩涛和方秀相处日久,闻弦歌而知雅意,方秀接言,那是阻止他发作,立刻放下脸,笑道:“咱们兄弟敬的是英雄好汉,这花会四周的戒备,虽然说不上森严,但普通之人,要想混入此地,却也非易事。”
梁上燕道:“这么说来那也算兄弟的运气好了。”
韩涛道:“主要的还是梁兄武功高强,轻功卓绝,才能来去自如。”
李寒秋表面上望着彩台,因为这时,又有一个人登上彩台,和那紫梅动手相搏,实则,却凝神倾听江南二侠和那梁上燕交谈之言。
只听梁上燕说道:“就算两位不追究今日之事,兄弟明天也不便来了。”
方秀道:“为什么?”
梁上燕道:“兄弟今宵既和两位主人相识了,自然不便偷混进来了。”
方秀微微一笑道:“梁兄已胜过两阵,照我们订下的台规而言,已算是我们中人了。”
梁上燕眨动了一下眼睛,道:“这是为何?”
方秀道:“因为,凡是胜过我们这女台主的,一律被在下等视作娇客。”
梁上燕道:“这个,有些不好意思吧!在下和两位年龄相若……”
方秀接道:“梁兄今年贵庚?
梁上燕道:“兄弟今年三十有八了。”
方秀哈哈一笑,道:“比兄弟小了二十年。祝你作娇客,岂有不当之理。”
李寒秋心中暗道:“这梁上燕看来确实有些奇怪,叫人莫测高深,不知是何许出身,江南二使似是已在设法笼络于他了。”
但闻台上传来一声娇叱,一团人影滚下台来。
凝目望去,只见那一身白衣的紫梅,站在台中,那滚下台的,却是一位身着青色劲装的少年人。
那青衣少年掉落之处,正好是彩台一角,是以也无人助他。
他似是摔得不轻,半晌之后,才挣扎坐起。
第六十章 白髯红颜
只听紫梅说道:“这位兄台,不愿胜我一个弱女子,所以,让了小妹。还有哪位愿登台赐教,小妹是欢迎至极。”
台下有人应道:“好吧!我老头子来试你几招,但要姑娘手下留情才好。”
李寒秋凝目望去,只见一人,绕到后台旁侧的木梯,走了过来。
果然是一位老人,而且还老得相当老迈,白髯稀稀疏疏,几根白发,一条辫子,盘在头上。
脸上是布满了皱纹,连眉毛也完全变了白色,弓腰、驼背,走起路来,也是一摇三晃。
这样的年纪,竟也要登台求美,当真是自不量力了。
只见那紫梅皱皱眉头,道:“你当真是这样老了,还是故意装作?”
那老人怔了一怔,道:“怎么?你们台规上还有年龄限制么?”
紫梅道:“虽然没有年龄限制,但你老人家太老了。”
那老人哈哈一笑,道:“我虽然人老一些,但是心不老啊!”
紫梅脸色一变,冷冷说道:“动手相拚,难免要有伤亡,老前辈要小心了。”
那老人淡淡一笑道:“宁愿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老夫这大年纪,哪里还会怕死?”
这几句话,不但大出那紫梅意料之外,就是台下之人,也都听得有着啼笑皆非之感。
紫梅冷冷说道:“既是如此,贱妾从命了。”呼的一掌,拍了过去。
白髯老人右手颤抖着点了出去,点向紫梅的腕穴。
他动作虽然缓慢,但手法却奇博深奥,而且又恰到好处,迫得紫梅不得不收掌而退后。
紫梅心中暗道:“这老不死指势赶得好巧,倒似是真的身负绝技一般。”
心中念转,手中的掌势,却连环扑出,快速抢攻。
只见那老人双手连连点出,每次都指袭向紫梅的脉穴,迫得她收去掌势。
紫梅心中不服,一连攻了三十掌,而那老人每次都用同一的手法,同一的手式,迫使紫梅收回掌势。
奇怪的是,他却不肯还击。
三十掌攻过之后,紫梅似是心知遇上了劲敌,倒退三步,道:“你怎么不肯还手?”
那白髯老人笑道:“姑娘生得如此娇嫩,老夫一还手,如是把你打死了,这不是大煞风景么?”
紫梅道:“那你是不求胜了?”
白髯老人道:“老夫要让姑娘自行认败服输。”
紫梅道:“除非胜了我,我不会自己认败。”
白髯老人哈哈一笑,道:“那咱们就这样对耗下去,秀色可餐,老夫也不用吃东西了。”
紫梅怒道:“你不过只会一招,每次都是用同一手法,用多了我总会想出破解你的办法。”
白髯老人道:“好啊,你先设法胜了老夫这一招,老夫自然会有第二招出来。”
紫梅道:“我倒要试试。”
她口中虽然说得狠,但心中却是不敢大意,迎胸一掌,拍了过去。
那老人果然仍和上次一般,右手抬起,一指点向紫梅脉穴。
只见那老人左手及时而出,食指袭向紫梅左腕。
他点出的指锋,恰当无比,正好逼住紫梅的双腕脉穴,口中笑道:“姑娘如能多上一只手,老夫就无防卫之能了。”
紫梅眼看自己的攻势,竟为对方轻轻易易地封挡起来,心中已知对方并非凭仗运气行事,实是武功高强之人,但心中仍存了一份侥幸的奇想,忖道:“他年纪如此老迈,指上练有特别武功,也许兵刃上他就不成了。”
一念动心疾退两步,道:“你这样不肯反击,就算我不能胜你,但你也永远无法胜我了。”
那白髯老人笑道:“老夫年纪虽然老迈,但却天生一付怜香惜工之心,实不忍心伤害姑娘。”
紫梅道:“但咱们这样打下去,要打到何时休止?”
白髯老人道:“老夫深信,只要功夫深,铁杵可以磨成针。”
紫梅道:“贱妾后面,还有几位姊妹,咱们这样拖延下去,岂不误了别人的好事?”
白髯老人微微一笑,道:“但姑娘如肯认败,咱们就不用打下去了。”
紫梅道:“我们规定之中,有不准认败的限制,除非贱妾受伤,已确无再战之能,或是受老前辈所制,无法再战。”
白髯老人摇摇头说道:“红颜少女,如若弄得血淋淋的,那岂非太煞风景么?不知何人立下这个规定,当真是可恶得很。”
坐在彩台下的韩涛,低声对方秀说道:“大哥,这人是何许人物?”
方秀摇摇头,道:“不认识。”
韩涛道:“大哥没有帖子给他么?”
方秀道:“没有。”
韩涛道:“那他怎么混进这花场中来的?”
方秀道:“这就不清楚了,看起来,这花场四周,还待加强防卫才成。”
韩特点点头,道:“明日我要亲自巡查四周一下。”
但闻那紫梅说道:“我瞧咱们必得分出胜败才成。”
白髯老人道:“嗯!如何一个分法?”
紫梅道:“使用兵刃。”
白髯老人沉吟了一阵,道:“你既然说出口了,老夫不同意也是不成,那你就用兵刃吧!”
紫梅伸手从兵器架上,取过一柄长剑,道:“老前辈行动不便,你要什么兵刃,我给你取。”
白髯老人道:“老夫这大年纪了,你却年纪轻轻,我让你施用兵刃好了。”
紫梅心中暗道:“老色迷,当真要找死么?”口中却说道:“那怎么行,你不用兵刃,岂不是太吃亏了?”
白髯老人哈哈一笑,道:“老夫说过,宁愿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出手吧I”
紫梅一剑在手,杀机陡起,长剑一挥,横斩过去。
这一剑势道极是凶险,那白髯老人眼看对方一剑斩来,竟是不知闪避,眼看长剑及身,才挥手一击,横里挡去。
紫梅剑势一偏,心中暗道:“我先斩下你一只手腕再说。”剑势横向手腕劈去。
但闻砰然一声,长剑正斩向那白髯老人的手腕之上,除了把袖口斩了一个口子之外,那长剑竟然生生被那白髯老人震荡开去。
紫梅大吃一惊,道:“老前辈好精纯的金钟罩横练功夫。”
白髯老人笑道:“老夫年纪虽然老迈,但这付老骨头却硬得很,!”娘不信,再斩上几剑试试。”
其实他这几句话是多余的,那紫梅已然连连挥剑攻出。
只见那白髯老人,双手连连挥挡,紫梅手中长剑,尽为挡开。
紫梅一连攻出十几剑,尽为震开之后,才知晓今日万难取胜了,当下收剑而退道:“看来贱妾是无法胜你了。”
那白髯老人哈哈一笑,道:“姑娘别太灰心,老夭是取巧而已。”
紫梅奇道:“什么取巧?”
那白髯老人伸出手来,高高举起,只见双腕之上,各自戴着一个铁镯,只见那铁镯有着三寸多宽,他挥腕当剑,剑势全都为铁镯挡开。
紫梅啊了一声,道:“原来如此。”
白髯老人突然收敛了喜笑之容,道:“姑娘还是不肯认输么?”
紫梅原本为他刀剑不人的功力所震骇,此刻,知晓了他是凭藉铁镯之力,不禁胆气一壮,道:“我心中虽想认输,但我却没败啊!”
白髯老人道:“好!这一下,你要败了,姑娘不信,就再刺一剑试试?”
紫梅应了一声,举剑直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