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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就是,天山童姥!
程旭天异常地点点头,鬼丫头急忙站了过来,如有所思的看着她,只见她与普通妙龄少女差不多大小,身边四个随行的丫鬟,穿着天山自制的服装倒也不显寒酸,只是脸上蒙着一面乌纱,更显得神秘的无法揣摩。
“梅剑,你是不是看师傅老了,又加上练功失误,受了伤,好来欺负我?……”
“梅剑不敢……”梅剑低着头,望也不敢望一眼。
天山童姥是天山唯一的神,见过她面目的人少之又少,大多数人只是从血腥的江湖故事里听到过这个恐怖的名字。据说曾经杀人如麻,下手狠毒。
“看掌门手臂发黑,略微紧颤,想必受了很严重的伤吧……”鬼丫头端详地看着天山童姥。
“你怎么知道……”乌纱后面飞出一个辽阔的声音。
鬼丫头邪邪的笑了笑“丁春秋是我,师傅。”
“喔?”那声音顿时委婉了一些,“那你是星宿的?”
“没错,我想我可以治好你的伤……”
这时,梅剑恨恨地瞪着鬼丫头,“掌门,不要相信这个妖女,说不定她想趁机至于你死地呢,况且,就是她,杀了去帮你寻药的弟子……”真是恶人先告状,梅剑居然想趁机报复我们。
鬼丫头眯起了双眼,这是她发怒的前兆,当然,还有比她更沉不住气的人。
“梅剑,你凭什么不让她看,她在学医使毒时,还不知道你出生没呢?”程旭天双手叉腰,大叫道。
梅剑仍不服气,正准备反驳,却不料被天山童姥示意止住。
“就让你试试吧……”
从上次杀了她弟子到现在,这伤已经托了这么久了,想必不是轻易可以恢复的伤,我俯首耳语,担心地问“鬼丫头,你有把握吗?”
“没有……”
我一愣,她又冷不丁地补充“我又不认识她,又没有丁老怪那么好的医术,怎么可能有把握?”
“开始吧……”天山童姥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灵鹫宫
鬼丫头三指按住了童姥的脉搏,再观察了她的手臂,及其他地方,除了面目。
“可以让我看看你的脸吗?……”
童姥犹豫了一阵,淡淡说“让其他人出去吧。”
鬼丫头示意,我与程旭天在门外等候。
良久,她出来了,轻轻地说“只是练功心急,导致自伤元气,我给她扎了几针,休息一两日再补点体力就能痊愈。”
“就这么简单?”程旭天疑惑的问,童姥的弟子何止万千,像这样的伤应该很容易,为何托了这么久。
“呵呵……”鬼丫头不禁笑了开“童姥不知,这种伤只有我星宿才能治根本,怪只怪她不肯求救我师傅。”
笑着笑着,突然,她没了声,倒在地上,没有了知觉……
沉睡了几日的鬼丫头终于苏醒了,这让我差点感动的流出了泪。
“我这是怎么了……”面部发白的她,轻轻叹道。
“鬼丫头,你的病不能再拖了,必须马上找到天山雪莲!”
嘎,门被轻轻拉开,芦雨亭走了进来,淡淡说“星宿那个姑娘帮了师傅,师傅要我同你们一起采集雪莲,助一臂之力。”
说完,她将秋水无痕剑递给我,我呆呆地看了看,无奈的收下了。
坐在床沿,准备告别她,没想到,她禁是流泪了,轻轻地划开她脸上的泪痕,为何心头是这般愁的滋味,如玻璃一样,一丝一丝碎开,无法重拾。
永遠的堅強!
那个时候的你,也不曾感到如此绝望。不曾以生命作为仅剩的慰藉。你怀中的那支箫,珍藏着什么样的记忆,我是不会明了,但是,你所听过的曲子,我能为你吹奏。
也不记得你是什么时候告诉我的,你爱着那支箫,爱着那一曲,是否还眷恋人生前世的心愿。
可是,北随云黯黯,东逐水悠悠,已经过去了,回不去了,忘记吧,那疼痛的记忆。 我喜欢你安然入睡的样子,喜欢看着你静静的神态,你总是用坚强来伪装自己内心的脆弱,你,总是让人那么的想要去保护。
低下眼帘,轻轻摊开手掌,手中这支箫,是你爹留下的,在与你告别时,你将它交给了我,还装着满不在乎的样子说,我又不会吹箫,送给你吧,有时间给我吹奏一下吧,我想听听。
我明白,你忘不了,但,我愿意,只要你想要,我愿意为你吹奏一辈子的箫,陪你走到最后。我这样静静地对你说,你不做声,只是单纯地,微笑……
去缥缈峰的路并不好走,但也许是有了心事,去的路仿佛缩短了,一路上,旭天也异常的保持少有的沉默。
“算算时辰,我们来天山已经有七日了啊。”旭天这才淡淡地一句。
“嗯。”我随口答道。却突然感到空气被凝结了,一股冷气煞是逼人。
“七日!”我们居然异口同声道。
天机埔曾说,七日以后,缥缈峰必将有一场大劫,三人身亡。这难道不正是指的我们吗!
走了一晚上了,偶然抬头,竟与一轮明月邂逅。
“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芦雨亭这时也抬头望着明月。
“你们俩不着急啊,还有心思欣赏月亮,呃……我说我们还去不去?”
我苦笑一声,坚定地说“去!”
头顶有一轮明月为我们探路,有无限的决心毅力,还有鬼丫头送我的箫,怕什么,我从不相信什么旁门左道的占卜。
渐渐地,不觉转入一片竹林,竹叶沙沙作响,摇曳着,仿佛是人的心。望着山下,一片云雾,停下脚步,小歇一会儿。
闲闲的坐在,我漫不经心的看着旁边的旭天将脚边的石子一颗颗的踢下山谷,无声无息,无影无踪,消失在眼前。
旭天一脸凑过来,低着腰,故作正经道“大哥,为什么。”
我用手遮了遮眼前这高大的阴影,闭上眼睛,这才缓缓地回道“你们是不会明白的……”
其实我也一直明白旭天的疑惑,放着武当不管,放着这大好天下,不去追逐猛浪,却为一名星宿妖女,辛辛苦苦远赴天山。
没等他再继续问,我睁开双眼,静静地望着他“当你有了一名自己喜欢的女子,你会为她……袖,手,天,下,吗?”
“袖手天下……”他默默地念着这个词,心中一定纠结不清吧。
我慢慢扬起微笑,“其实啊,天下并不是我想要的。”
眼神婉转如游龙灵动,唇角含笑似芙蓉初开。除了我,没人知道那故事里,意味着什么与什么的开始。那容颜也仿佛随着战场一天天消退、变老,而唯一剩下地眼神,是不会错的。
与其让剑锋殷红,血染疆场,不如痛痛快快地做决定,决定我所追求。
“大哥,不后悔吗?”
自从认识鬼丫头起,我便一直做着后悔的事情,打伤鬼儿,干掉星宿,当初的我那么的愚昧,好坏不分,但是也是她,让我懂得真正的该做的事情。
我轻轻地回答,却带着一股不羁和决心,“不,后,悔!”
鬼丫头,我们曾经的反目成仇、互相妒恨,最终还是殊途同归。这也是否意味着结局已经没有人知晓,我们走过的一生,如此的坎坷,亦如此充实。
再看看旭天一脸不相信的表情,我懂他还是不会明白,指着远处的芦雨亭问道“你觉得她怎么样?”
他一脸红,不知所措地说“什么,什么怎么样?”
我笑笑地说“你不要想歪了,我是问你她这人怎么样?”
他挠挠头,半天吞吞吐吐说出一句废话“呃,冷酷,无情,但是,呃……人还挺不错。”
我一笑,差点流出眼泪来,正襟危坐,才郑重认真的说“其实她很寂寞。”
“此话怎么说?”
“我总感觉她的心里有一座百年不化的冰山,凝结着她的心,甚至延伸进每个血管,筋脉,但是,我想我应该知道,她的那颗心,期盼着,期盼着,有一个人来为她融解。”我看着她孤独,无奈的背影,转过头来,“回想曾经,鬼丫头也是这样,用世俗不理解的目光,伪装自己的内心,将自己完完整整地包裹起来,才形成她那样的性格。”
看着旭天一脸迷茫,我笑了笑“以后你会明白的……”
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正准备继续前行,突然,芦雨亭示意我们不要乱动,我随着她目光望去,远处一个高大的身影朝这边走来,近了,近了,一看便知来者不善。
芦雨亭异常慎重的点点头,我倒是颇不在意的打量起面前的哈大霸。只见他身长比一般人高出许多,身如铁塔,黑面虬髯,如同天神下凡一般。体格甚为壮实,一脸的络腮胡子掩住了脸上大部分的表情,但眼里射出的残忍仍是叫人胆战心惊。身披青铜铠甲,想必一般的攻击不在话下,双手各持握一柄重锤,少则也有几十来斤,他随意的挥舞两下,都听的人们心下骇然。
“你们是谁,为何来到我的领地?!”
芦雨亭依旧是沉着冷静,“来取天山雪莲!”
“哼!”他一挑眉头,“长得还挺俊,就是脾气倒挺倔,雪莲我这里倒是有,这是看你们有没有本事来拿了!”
旭天眼中寒光更盛,紧握着熔金落日刀,蓄力待发,我拉了拉他的衣襟,轻轻念道“不要冲动……”
芦雨亭手中的梅花镖已经捏紧了,暗涛涌动,一触即发。
哈大霸本来体格高大,望着芦雨亭,更显得威猛、高大。
眼睛一眯,嘴角轻启,手中的梅花镖如雨骤下,哈大霸一挑眉毛,满不在乎的挥舞了几下重锤,轻松地挡下了梅花镖。看着地上被挡下的梅花镖,她不免心中有了一丝不安、紧张。
哈大霸不让她再得先机,大喝一声,双锤齐下,芦雨亭再次抽出几支梅花镖,身法如行云流水般,迅速闪躲开。等待时机,给他致命一击。
“上吧!”我斜眼望了望旭天,他显得迫不及待,五指合掌,一手紧握熔金落日刀,一手存积力量,直到手掌渐渐发红,如火灼烧,飞跃而去,蝶影暗飞,摧心掌死死打在哈大霸的胸前,只见他不慌不忙,使劲一甩,将旭天甩出几米外。
“哈哈……我身上穿的可是先皇御赐的青衣铜甲,就你那小小的鸡爪,也想给我挠痒痒啊,哈哈……”哈大霸一脸霸气十足,不由捧腹大笑。此时,气得旭天怒火直冒,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看镖!”嗖嗖,又是一连几串的梅花镖,打在哈大霸身上,竟然毫发无损。
我看了看手中的秋水无痕剑,咬紧嘴唇,一道蓝光直直向他刺去,黑光一片,头突然感觉有些晕,原来还没靠拢,已经被他击中,看来这家伙并不光是力量大,速度也不弱,看来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主儿。
“放弃吧……”芦雨亭叹了叹,低下眼帘“哈大霸乃铁鳌岛岛主,是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众怪中力气最大之人,我们几人是对付不了他的。”
“谁。要,放弃!”这时,一边的旭天突然大吼一声“这么早就想要放弃,我可做不到!”说完,他爬起来,高举熔金落日刀,一刀挥去。
“呯!”哈大霸双锤死死挡住,猛地一抽手,另一重锤狠狠地打在他腹部,“哗”顿时飞沙蔓延,旭天被击摔倒地,额头被划开一道血痕,他呆呆地摸了摸“是血!血的味道。”
我愣在原地,看着他,说不出话,芦雨亭也如一具石像,凝望着旭天。
“可恶!”旭天还不想放弃,插刀驻地,艰难站了起来,一指挥去“你,还没完呢!”
哈大霸睥睨着旭天,摸了摸下巴的胡子,鄙视地望着他“有本事你来啊。”
这,就是明教的热血!明教中人有着轰轰烈烈的抱负,于是每个人都自称英雄,苍茫大地,身不由己。
走一步无怨无悔,生生死死,人在江湖,也曾潇洒自如。凭一种是非黑白,刀光剑影,快意恩仇,也曾侠义云天。
曾经的义父就是这样,永不言败,拼尽一生,将自己的鲜血洒在这片英雄著称的土地上。
“旭天!你这个大笨蛋!这样下去……你会死的。”这撕心裂肺的声音将我震慑住了,居然是芦雨亭吼出来的,原来,她果真不是那么冷淡,她也为旭天担心。
程旭天淡淡地看着她,轻轻地如故般笑了笑,握拳合十,盘坐于地,微闭双眼,冲虚养气。
“小心!他来了!”
此刻,哈大霸已经不耐烦,一个猛越,双锤击下,芦雨亭不忍将头扭转过去,说是迟,却是快,一道蓝光射出,“轰!”将哈大霸打退十几步之远,只见旭天全身仿佛披上一件寒冰的战甲,光芒刺眼,他却依然眼睛微闭,一脸平静。
“激流甲!”明教秘传的逆七十二周天炼气心法,血如寒冰,气似激流。大大加强了旭天的防御,所以才不会畏惧哈大霸的近百斤重锤。
“没想到,你小子还留了一手呢。”哈大霸双手撑膝,呼吸急促。
突然,旭天眼睛一睁,眼神中仿佛射出万丈烈火,怔怔地听到一个声音“我不仅留了一手,还留了两手,三手!留了无数手!”
空气凝固在两个人之间,风雨欲来。
哈大霸大笑三声“有意思!”挥舞了三下,重整威风。准备与他拼尽一切。
我扭头看向芦雨亭,只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