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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第一百二十三章 顺利混进军队
在小集市上晃悠了许久，卫小七发现这里根本就没有可以提供赚钱的地方，而且许多活也是需要做很久才能拿到钱。她现在急于赶往前敌，可没有更多的时间磨蹭在这里。
正当她心情郁郁，想不出主意的时候，忽然听两个刚从外地回来的商人，随口聊着天，讨论的居然是二十里外的霍家铺子，有大部的军队驻扎，是皇上御驾亲征，带着五万大军前去支援前方的兵将。
有五万人呢。卫小七顿时眼前一亮，暗想着，藏在这么多人里面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古语有云：大隐隐于朝，小隐隐于市。
有五万人给她打埋伏，应该不会被思毓发现。卫小七在打了这个主意之后，便起身前往霍家铺子。
当她到达霍家铺子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她向路人打听军队的去向，路人说，军队已经开拔了几个时辰了。卫小七无奈，只好顺着他们指的路线追了下去。
等她追到五万大军的时候，已经是午夜时分了。
可怎么混进部队去，她可犯了难了。她一向脑子不怎么灵光，以前出主意的都是别人，现在轮到让她自己想辄了，真是差点把好端端的一个人给憋的更傻了。
到底该怎么办呢？卫小七脑子不灵光是历史遗留因素，此刻实在想不出什么好主意。干脆就直接来硬地了。
她施展轻功溜进了大营，刚好看到一个夜起尿急的倒霉小子，便利落的上前把他打倒，三下五除二的扒下了他的衣服，然后一件件套在了自己身上。
脱别人衣服穿在自己身上，是她的绝学，动作利落，行动迅速。如行云流水一般。最后她还很老道的点了那倒霉鬼的穴道，给扔进了附近地一条小河沟里。那里水浅，一时半会儿淹不死人，不过这小子估计怎么也得躺个三四个时辰，等他能动的时候，大军已经开拔了。
卫小七曾经在绿水营待过一段的时间，很了解军队的编制情况。军队是以一个个的小班组为单位，每个班组二十来个人，为了防止混入奸细。所有班组人之间都相互熟悉，吃睡都是在一起的。
卫小七虽不聪明，却也没笨到极处，她也知道不能回去这个人的住处送死。但到底去哪里好呢？似乎此地离开战正热闹的云州战场只有几天的路程。实在不行就打野食，挨个营盘混吃地，再不济，还能到厨房去划拉点。
她也算运气好，再加上有以往跟大头兵们打交道的经验。没几天就在营盘里都混熟了。甲组的人以为她是乙组的。乙组地人以为她是丙组的。丙组的人以为她是丁组的。到最后她这样哪个组都不是的人，居然哪个组都呆过，还跟某些大头兵们打得火热。
其实这些粗人是最好打交道地。头脑简单，一腔热血，没那么多烂七八槽地事情，你对他好，他自然也会掏心窝子地对你。不像公子易、思毓这样，永远猜不到他们心中在想什么。
思毓其实就在卫小七身边，离她不远的主帅大帐里，黄金色的大帐看起来分外华丽。卫小七有时候喜欢一个人捧着干馒头地时候，坐在石头上，一边啃馒头，一边对着那金色的大帐发呆。
不知为什么，她现在并不想见思毓。原来不管思毓做过什么，她都不会生气，也不会放在心上，现在却为了这么一点小事耿耿于怀，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其实下毒的事，也并没证明就是思毓做的，花如蝶就那么一说，难道她会就完全相信了吗？她还没无知到那种地步。
或许不是因为这件事，或许因为别的什么？自那日进宫给贵妃娘娘贺寿，她就觉得自己不对劲了，她讨厌思毓握那女人的手，她讨厌那女人可以站在他身边向她撒娇，她讨厌……。
以前李阳总说，小七，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感情是什么？但是当有一天她真的明白感情是什么的时候，她害怕了，她畏惧了，她不适应自己会对一个男人的另外女人觉得嫉妒的感觉。那种酸涩的滋味，让她浑身很不舒服，有一种想要发泄一下的冲动。
当她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有一个声音叫道：“小兄弟，开饭了。”
卫小七一回头，见对她最好的吴大叔正站在她身后。卫小七尴尬的举着手里的馒头，道：“我已经在吃了。”这个馒头是她刚从厨房里给顺出来的。
“馒头有什么好吃的，今天营里炖肉，咱们明天就到前线卖命了，皇上下旨给做顿好的。”吴大叔叹了口气道。
他今天已经四十多了，本来已经到了儿孙满堂，颐养天年的好时候，却又不得不奔赴前线，跟年轻的小伙子们一起玩命。
“也不知道这打得叫个什么仗，都是金朝人，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打个什么劲啊。”吴大叔摇着头走开了。
是啊，打个什么劲啊。或许普通老百姓永远都不会体会当权者到底争得是什么。荣华富贵，无上的权势真的那么重要吗？为什么公子易想要，思毓也想要？
卫小七也是个普通人，又素来没有野心，所以她也理解不了。拍拍屁股，爬起身来，决定去抢几块肉吃，她也已经好几天没见荤腥了，早饿得一双眼睛都绿了。
大军在云州城下扎住了阵脚。
毕竟是皇帝驾到，阵势果然与众不同。云州所有的守卫将军，包括李阳在内，都前来迎接。
思毓披盔盖甲的被众人簇拥着，从数万兵士前走过。他的身姿挺拔，气势威武，这一身的甲胄穿在身上，还真像那么回子事。颇有些上阵元帅的气势。
那黄澄澄的甲胄，亮的晃人的眼睛，看得卫小七很想拿一块咬一咬，看看是不是真金打造的。
做皇帝真是有钱啊。无限感慨中。
卫小七躲在队伍中，忽然远远看见了李阳，心里别提多高兴了。若不是众目睽睽之下，她不敢造次，早就扑了上去。
李阳似乎显得清瘦了些，原来粉白的小脸，也多了一点黑色。貌似现在还没到盛夏，太阳有那么毒吗？卫小七特意抬起头，证实了一下，现在的阳光究竟能不能把人晒黑。结果，当然是，嗯，她也不很确定。
除了皇上带的禁卫军，大军一律驻扎在城外。
当然，这么多人，城里也住不下的。
第一百二十四章 来一场夜探
卫小七在营房的窝了两天的时间，才如愿以偿的见到了李阳。当她忽然蹦到李阳眼前的时候，李阳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他这些年跟卫小七在一起，意外之事也经历了不少，但这次遂不及防之下，却也被吓得不轻。
“你怎么来了这里？皇上知道吗？”李阳说着，向左右望了望，他看卫小七这身打扮，很觉得她是瞒着皇上到这里的。
果然。卫小七说道：“没有啊，他不知道。”
李阳顿时觉得头很疼，卫小七忽然跑来，还真是给他惹了个大麻烦，害的他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真是难为死他了。
“你见到花如蝶和花飞蝶没有？”卫小七问道。
他们来前敌了？李阳摇摇头道：“没看到。”又问她：“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卫小七便把运天府发生的一切都说了一遍，包括她在狱中被下毒之事。
李阳皱着眉道：“这事真是蹊跷，看样子，不像是皇上授意的，他是不会要杀你的。”
卫小七低头沉默不语。
“不过，花氏兄弟这次前来恐怕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李阳沉吟道。他们兄弟俩一向是不喜欢麻烦的，现在这里是天底下最麻烦的地方，若不是有什么特别的事要做，他们一定不会出现在这里。除非……。
“除非他们想刺杀皇上。”卫小七忽然脱口道。这一路之上他们一直在不停地说思毓的坏话。说他们要杀思毓，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不会的，你们从京城出来的时候，皇上还没准备御驾亲征，这次是忽然做的决定，他们不可能知道的。”李阳道。而且要杀皇上一路上埋伏了就好，何必要等到皇上到了云州还没见他们动手。
不是杀皇上，又是为了什么呢？到底这两军阵前有什么是值得他们动手的？
“可能他们要杀地是公子易。要不就是晋阳王。”李阳沉声说道。貌似这是目前最合理的解释了。
既不是杀思毓，就只能是想与公子易方面的人为难，总之绝不会是来观光旅游的。
卫小七也跟着李阳一起思考，听李阳这么一说，她也觉得杀公子易的可能性最大。在马车上花飞蝶曾提过思毓在逼他们做一件事，而这件事也很可能是与公子易有关。
怪不得她说要救公子易，这俩人就把她扔在苏苏那里，自己逃跑了，原来是因为这个啊。卫小七恨得直咬牙。暗想着，等见着那兄弟俩一定臭骂他们一顿。
“咱们快去救公子易吧，再去晚了，他就没命了。”卫小七急道。
不过。她到两军阵前，还没听说公子易被杀的消息，由此可见花氏兄弟并没有得手。希望还能还能来得及救人。
“小七，两虎相争必有一死，你救了公子易。有可能下次死的会是皇上。”李阳苦笑道。
“可也总不能明知他要死也不去救吧。或许我们能够让公子易放弃争权夺势呢？”卫小七辩白道。她的性格就是如此。无论遇到什么事，一贯都是往好的地方想。
李阳不由长叹了一口气，看了他是说服不了她了。卫小七有时候执拗起来，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李阳根本不想跟她去敌营，但实在拗不过卫小七地苦苦哀求，只能勉为其难的跟她一起来一场夜探。有时候他觉得自己根本就是上辈子欠了她的，偏要留作这辈子来还。更悲惨的是根本不知道还到什么时候是个头。
“你快点啊。”卫小七穿着夜行衣，催促着后面皱眉哀叹地李阳。李阳忙硬着头皮跟上。
晋阳王的营盘在离大军二十里的地方，那也是一段不近的路程啊，李阳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月上柳梢头。
两个人影穿过防备森严的营盘，悄悄地向里面摸去。尤其数十次与公子易地兵马作战，甚至也曾前来偷袭营盘，李阳多少对这里地布局有些了解。
这些次的战事中，公子易一直处于劣势，曾数度输给了思毓的皇家军，损失颇为惨重。
其实这场战争真地继续打下去，公子易惨败的可能性会大得多，毕竟他是在以两个省的兵力物力在对抗全国。而且名义上他是谋反的逆贼，再加上当今皇上是个天纵英才的人物，天时、地利、人和，公子易已失了大半。想赢除非奇迹诞生。
“你知道他的营帐在哪吗？”卫小七谨慎的凑到李阳耳边小声道。
李阳只觉得耳朵发痒，瞥了卫小七一眼，暗想，说个话而已，至于离我这么近吗？用手揉了揉耳朵，然后当前窜了出去。卫小七忙亦步亦趋的跟上。
公子易的营盘虽戒备森严，但营盘过大，有时候也看守不过来，尤其是他们这样的武林高手，是防不胜防的。
向营盘的中心位置走了好久，躲过了数次盘查的的官兵，才来到公子易父子的大帐。公子易的大帐在靠南的地方，晋阳王在靠北的地方，两个营帐相聚大约五百米。
这两个营帐的方位，是李阳捉了个看守的小兵问出来的。那小兵十四五岁的年纪，见识尚浅，被他拿刀子一逼，就什么都说了。
两人轻手轻脚的向公子易的大帐内摸去。走到近前，用匕首轻轻的划开了一个口子，凑上去向里面张望。
只见里面空无一人，整个大帐里挂满了黑色的条幅和白色的挽联，正中之处赫然是个灵堂。
是谁死了？不会是公子易真被杀了吧，卫小七心里打了个激灵，不由伸手紧紧握住了李阳，一双大眼，似要随时滴下泪水来。
李阳叹口气道：“还没确定死的是谁呢？你着什么急哭啊。”
卫小七一想也对，忙擦干了眼泪，又探头探脑的向里面望去。可被灵前的烛台挡住，根本看不清灵牌上的字。
“绕到正面去看看好不好。”卫小七轻声道。
李阳点点头。两人从帐后转了过去。
等绕到正面，看清楚了，灵牌之上写着晋阳王李渊。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可晋阳王是什么时候死的呢？他们北军也曾派了不少密探，前来打探消息，却并没有探出晋阳王已死的消息。若不是此次误打误撞，说什么也猜不到晋阳王已死。怪不得这几次的战争指挥的虽极为妥当，却也欠了些火候。原来是公子易在拿着帅印做总指挥啊。
“去那边的营帐看看，莫非那小兵记错了地方了，这边不是公子易的营帐。”李阳道。
卫小七点点头，为了表示对晋阳王的一份叹息和哀思，强迫自己滴下了几滴眼泪，以示尊敬。
李阳看着她在这里惺惺作态，不由摇了摇头，她才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