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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思之间,又听得马蹄之声传来。
林寒青疾快闪入道旁一株大树之后,隐起身子。凝目望去,只见两骑快马疾驰而过。
第一匹健马上一位老者黑面如铁,正是武林宵小闻名丧胆的铁面昆仑活报应神周簧。
第二匹快马上,竟是四像林避尘山庄庄主,参仙庞天化。
这两大武林高手,同时在此地出现。显是那李中慧早已有了安排。
周簧威镇江湖,以铁腕惩凶,驰誉武林,江湖上宵小之徒,闻他之名,无不退避三舍。
庞天化被人誉称参仙,医学精博,善解各称奇毒,这两人随后赶来。足见李中慧顾虑局稳布置严密。其人之才,比起西门玉霜,实无逊色,只是失之过份谨慎,才处处落后西门玉霜一步。
只见那两匹快马,去如飘风,消失夜色之中不见。
只见随后,跟着四名徒步少女,正以轻功身法,尾随其后。
林寒青心中一动,暗道:只瞧这四女快速的身法,分明是身怀上乘武功,弃马不乘,显是有意追踪周簧和庞天化。
情势突然间变得复杂起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至此论断,西门玉霜的才能。又似高过李中慧甚多了。
情势的变化,突然激起了林寒青的豪壮之气。暗道:今日之局,李中慧显是已处于劣势,李中慧虽然自私,但她终是站在维护武林正义一面。旨在救人。
西门玉霜个人员未必就坏,但她的作为十却是造劫江湖,一已私仇,迁怒整个武林,这两人比较起来,自己又该助那李中慧一臂之力才是。
这一问题,数月以来,一直在他脑际之间,缠夹不清,直到此刻,才算找到了一个答案。
念转志决,闪身而出,又向那造化门居留的巨宅奔去。
他此刻心灵清明,行动之间,更是小心,弃路不走,借草丛禾苗掩护,奔行在田埂之间。
数里行程,不过一盏热茶工夫即到,只见那阴森的巨宅之中,又燃起了无数灯火。
林寒青距那巨宅七八丈处停了下来,流目四顾,搜寻那四个玄衣少女的隐身之处,他仔细按望,足足一刻工夫之久,仍厥不见那四个玄衣佩剑的少女的停身之处,但林寒青心中又确知,在这巨宅四周,隐藏着四个玄衣佩剑的少女。
正自焦急之间,突见五丈多高的树上有人影飘然落地,竟是听不到一点声息。
双方相距过远,林寒青无法看清楚那人形貌,但从那娇小的体型上判断,八成是那四个玄衣少女之-。
林寒青心中一动,暗道:那人虽有极佳的轻功身手,但想这等闯入那巨大宅院中,不为发现,只怕也非易事,此刻,那巨宅之中,正自杂乱之间,我如能小心一些,混水摸鱼的大步而入,也许还较容易一些。
心念一转,陡然起身,缓步移近路中,放腿向前疾奔而去。
这时,那大门口处,站着四个人,两个是李中慧留下的人,两个是造化门中人物。
林寒青左手一挥,和右面两人打个招呼。右手却平胸伸出,和左面两人招呼,人却加快脚步奔了进去。
造化门下弟子,只道他是李中慧的随行之人,李中慧留守在门口之人,看他双手举动怪里怪气。定然是造化门下的人。
双方都未拦阻,也未喝问,林寒青就这般简简单单的冲入了戒备森严的大门之内。
大厅外是一个广大的院子。大院一角,用竹子临时搭起了一个草棚,用作饲马之用。
林寒奇心中暗道:我这奇怪的脸色,瞒不过李中慧,也瞒不过李文扬和是皇甫岚,必得先行设法掩饰才是。
心意一转,缓步行入那马棚之中,只见两个大汉,正在马棚中给群马加添饲料。
一角处火辎中,架着一只铁锅,不知在煮些什么。
林寒青提气戒备,轻步行了过去,取了一些锅灰,涂在脸上,又悄然离仆马棚,直入二门,向厅中行去。
那两个添加饲料的大汉,为群马的食用草料之声,扰乱了耳目,竟是毫无所觉。
林寒青行近大厅,凝目向厅中望去,只见八支儿宽粗细的红烛,高高燃起,照得厅中通明。
李中慧怀抱盟主旗,端坐在一张太师椅上。
李文扬、皇甫岚,分立在她身后两侧。
八个黑色劲装的武士,站在李中慧坐椅后面三尺处,一字排开。
林寒青愈行愈近,瞧得更是清楚,竟然发现那八个劲装武士中,有四人竟然是桀傲不驯的神、煞、鬼、魂,四大凶人。
此刻,四人循规守矩的,垂手肃然而立,和昔日那等悍凶狂之态,判若两人。
林寒青暗暗赞道;李中慧当真是有着降龙伏虎的手段,竟然四大凶人,改变滑如此服贴。
只听一个清冷的声音,道;
“李盟主之情,老朽是感激不尽,不过,我造化门中武功,和中原清大门派,全不相同。老朽虽无争霸武林,求得盟主之心,但亦不愿依附人下。”
但闻李中慧冷冷的接道:“那么,阁下的用心呢?”
那清冷的声音接道:
“老朽之意,我造化门在江湖独树一帜,至于李盟主和那梅花门下的事,老朽不顾多管。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要李盟主和梅花门,都不把惹我造化门,老朽亦不相犯两位就是。”
只听一个宏亮的声音说道:
“老前辈之见,实非洽当之论,需知武林盟主之位.非一门一派之盟主,令旗所指,凡我武林向道,都得受其调遣,遵其令喻,造化门何能独自例外?”
这声音林寒青熟悉异常,一闻之下,立时辨出是李文扬在说诉,当下又急急向前行了几步,侧目望去。
只见一个身着八卦道施的老者,坐在一张太麻椅上,淡淡一笑,道:
“梅花门又何以能独行其是?老朽为何不能例外?”
李文扬道:“梅花门下不遵纵盟主令喻,才引起这场纷争形同叛徒,武林中各门处派,都将群起而攻。”
那造化老突然哈哈大笑,道:“阁下何人,说话怎生无礼?”
李文扬道:“老前辈不用追问在下姓名来历,当今武林盟主既然在座,兄弟之言,又可代盟主心意了。”
造化老人道:“如果老朽不肯听从,是否亦算得背背叛李盟主?”
李中慧冷然接道:“造化门如不肯听我令喻,只有两条路可以选择。”
造化老人道:“那两条路?”
李中慧道:“昭告江湖,造化门从此解散。”
造化老人道:“敢问李盟主这第二条路呢?”
李中慧道:“如不肯退出江湖,宣告解散,本座只好在今诛绝你造化门下了。”
造化老人道:“不知是否还有第三条路可走?”
李中慧坚决的说道:“没有第三条路,你心意如何?还望能尽快答复本座。”
那造化老人起身说道:“好!容老朽考虑、考虑,明日午时之前,再答覆李盟主。”
李文扬冷冷说道:
“明日午时,未免太长了,其实阁下心意如何。片刻可决,用不到拖延时光。”
造化老人怒道:
“那推盟主大会,我造化门又无一人参加。如何能够约束我造化门中行动?”
李文扬冷冷说道:“不教而众为之疟,在动手之前,在下等必得先说清楚。”
造化老人哈哈一笑,道:“老朽洗耳恭听。”
李文扬道:
“眼下这巨宅四周,都已布下了天罗地网,只一动手,贵门弟子,别想能逃走一人。”
造化老人笑道:“这个已早在老朽意料之中。”
李中慧霍然站起身子,道:“阁下决宁宁战不降了么?”
造化老人脸色一变,道:“老夫一向是不受威吓。”
李中慧一挥怀中盟主旗,身后八个黑衣人,四个纵身而起,跃飞而出,正是那神、煞、鬼、魂,四大凶人。
造化老人哈哈一笑,道:“想不到啊!想不到啊!”
怒鬼厉声喝道:“什么事想不到?”
造化老人道:
“大名鼎鼎的四大凶人,竟甘为人奴役,作人的贴身护卫,岂不是想不到的事情,”
怨魂身躯微微闪动,避开一剑。反手一掌拍了过去,掌势带起了啸风之声。
林寒青看那执剑童子,正是于小龙,不禁心中暗暗叫苦,忖道:这四大凶人,个个武功高强。于小龙岂是敌手。心中一急,不自觉的又向前移动身体,直趋厅前。
但见于小龙剑势轮转,片刻之间,连攻八剑。林寒青默察他的剑路,诡奇多变,和首年所学。大不相同。心中暗道:原来他已学得了造化门下武功。
眼见于小龙功夫大进,林寒青却无法说出心中是忧是喜。
怨魂原想一个小小童子,还不是三两招之内就可夺起他的兵刃,那知事情竟然是大出人意料之外,这童子年纪虽轻,但手中剑招却是老辣得很,两人交手七人回合,怨魂不但未能夺入对方兵刃,而且被于小龙变化莫测的剑势,迫的连退两步。
过一来,激起怨魂药凶性,大喝一声,双掌连环劈出。
刹那间拳影如山。四座生风,大厅中烛影摇红。明灭不定。
那于小龙剑上招数虽妙,但亦无法挡得怨魂数十年精修内功的奇猛掌力,不过三合,已被那怨魂魂掌力迫的剑势激乱,险象环生。
林寒青只瞧的大为担心,暗道:看情形于小龙难再撑过十合。
正自焦急间,突闻造化老人怒声喝道:“住手。”袍袖一挥,一股潜力直逼过去。
怨魂那被翻浪涌的掌力,吃那造化老人袍袖拂出的内力一挡,重起的掌影,陡然间现出一个空隙。刁蛮的于小龙疾快的刺出一剑,乘虚而入。
怨魂匆忙间一沉右腕,冷芒掠过,划破了怨魂右臂衣袖。
于小龙却借势一倒跃,退到那造化老人身后。
怨魂只气得双目圆睁。直似要喷出火来,怒声喝道:
“小娃儿给我滚出来,你能再接四大爷十招,我就从此退出江湖。”
林寒青暗道:贼性难改,四大凶人仍然是这般粗野。
只听那造化老人冷冷的说道:
“以你们神、煞、鬼、魂享誉江湖数十年的凶名,纵然能胜过一个年不足十五的童子,那也不算得什么荣耀的事。”
怨魂怒道:“你年纪不小,为什么不亲身临阵,和我一决胜负?”
林寒青暗道:叫得好!如是这造化老人亲自出手,就算胜过.神、鬼、魂四大凶人,还有李文扬,和那后接的周簧、庞天化等几人,只要这造化老人被制,整个故造化门,就算土崩瓦解。
哪知造化老人竟是不肯亲自临阵,冷笑一声,道:“你还不配和老夫动手。”
突然起身,举手一招,道:“金护法何在?”
但闻一个沉闷的声音,道:“弟子在此。”
大厅一角处,软帘启动,缓步走出一个全身黄衣的大汉。
怨魂目光一略那人,不禁微退一尺。
只见那大汉双目圆睁、凶光暴射,举动十分缓慢,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
那怨魂生相已经十分凶恶,但那金护法却更给人一种恐怖阴森之感。只见他脸上肌肉僵硬、全身挺直,怎么看也不像一个活人。
凶神一皱眉头,低声说道:“老四小心,这人有些奇怪,必然练有特殊武功。”
那黄衣大汉一步一步,直向怨魂迫来,双目盯住在怨魂脸上,一眨不眨。
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怨魂,心中突然生出了一种恐怖之感,大喝一声,劈出一掌。一股强猛的掌风,直向那黄衣大汉撞了过去。
那黄衣大汉眼看掌力直袭过来,不避不躲,硬受一击。
怨魂劈出的潜力暗劲,撞在那黄衣人的身上,有如击在铁石之上,只不过把那黄衣人向前行进之势一挡,不禁吃了一惊,暗道;我这一掌,少说点,也有四五百斤气力,纵然是武功高强之人,受此一击,亦是不堪承受,怎的那人竟是若无其事一般。
幸好我这一掌,只用出三成内力,如是全力出手,必将为他强猛反震所伤。
他心中念头还未转完,那黄衣人已然逼近身来,双手缓缓伸出,直向怨魂抓来。
这人动作缓慢笨拙,平常之人看来,十分可笑,别说身具武功之人了,就是一个全然不解武功之人,也能轻而易举的闪开。
但在行家眼中,却又是一种看法,只觉地双手伸张的角度,笼罩了数个方位,如是他陡然而来,还可随机应变,闪让一侧,他这缓慢来势,更使人有无所适从之感。
如若让他逐渐接近的双手,到了一定的距离之内,那时再想让开,就十分不易了。
这人动作虽然笨拙,但却给人一种恐怖的畏惧。
怨缓只觉他取逼近自己,双手的笼罩的方向愈大,除了后退之外,已是别无闪避之策。
要知道厅中地方狭小,又站满了人,飞跃跳纵的身法,极不适用。
怨魂心中大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