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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便率先举起酒来,大声道:“二位兄弟,在这杭州城中,大哥也还算得上是半个主人,今日就先干为敬!”说完即“咕嘟”一声将一大碗酒喝了下去,展鹏与巴其图忙端起酒来,齐声应道:“秦大哥请!”也是一口便喝得干干净净! 盏茶功夫,桌上足有整整二十斤的两坛已被三人你一碗,我一碗地喝得所剩无几。那秦戟刚身形高大威武,言止也是豪迈不凡,酒量甚大自是情理中的事,而展鹏生长于常年天寒地冻的北地江都,更挺拨结实,喝酒豪爽倒也不足为奇,唯有那巴其图不只年纪最轻,且体型矮小瘦弱,按说应酒量有限,但他此时与展,秦二人对饮了数十碗烈酒后,却仍是面不改色,谈笑自若。这就不免令旁观的众人皆感到惊诧万分了!
三人又把小二送上的一坛酒喝了一大半之后,才都觉有了几分酒意。还是秦戟刚先向展鹏文道:“展兄弟,大哥看你神光内蕴,想必一身修为定是精纯之极了,不知令师是当今天下哪位高人,能将兄弟调教得如此高明呢?”
展鹏哈哈一笑,答道:“兄弟确是身具武功,但若是与大哥你相比较,又哪能称得上高明二字,至于家师嘛……,他老人家一直自号名为‘十方山人’,不过这十几年来,兄弟我却是从未曾见过他下山一步,想来他应该甚少涉足江湖,大哥你定然是不曾听闻过吧!”
秦戟刚闻言后微感愕然,心中暗想:“这展兄弟脚步矫捷,身手敏锐,内功更是已至精气内敛的上乘境界,而且所携的厚背刀亦是沉重异常,便是与自己的天斩神刀相比也相差无几,可见一身所学决计不会在自己之下,按说他师父应是一位名震当世的前辈高人才对,可为何他所言之‘十方山人’的名号自己却是从未曾听人提起过呢!这不免有些出人意料!”但他转念又想到世间上也不知有多少身怀奇学,而不愿为人所知的隐世奇人,自己不知道又何足为奇呢?想到此点,秦戟刚即豪笑一声;对展鹏言道:“令师的名号大哥倒确是未曾听闻过,不过兄弟你说自己的武功修为甚是平常,就未免有些太过自谦了,依大哥看来,这当今天下的后辈高手中,能胜过兄弟你的只怕是没有几人吧!”
展鹏微一咧嘴,笑道:“秦大哥你这话可就说的不对了,这世间各地的年少英雄实是多不胜数,兄弟我又哪敢妄自称大呢!别人暂且不说,便是巴兄弟的一身修为就不知要比我高明多少哩,只是他不愿承认罢了!”语罢即与秦戟刚一齐含笑望向面有忸怩之色的巴其图。
巴其图本就胆小害羞,这时又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若是换作往日,早已紧张得说不出话来,但他此刻已有了七,八分酒意,心情又颇为愉悦,见展鹏与秦戟刚似是都有些怀疑自己初时所言不实,便急忙大声辩解道:“两位大哥莫要误会,小弟绝非是在惺惺作态,只不过是因为这武功嘛,我虽说确实是练了十余年,但由于小弟我一向懒惰,又对此一道毫无兴趣,因此一直也无甚成就。更因生性胆小谨慎,平生之中从未曾与人起过争执,至于和人交手相搏之事当然就更不用说了……!而且想到家师在平日里也常常嘱咐我,说小弟学艺未精,外出游历时要千万小心,不然招惹到了修为深厚的邪道中人,再与其动手对敌的话,便随时会有性命之虞!……所以小弟此次心慕中土文化,偷偷入关游玩,一路上实是小心非常,就是害怕会……一不小心丢了性命”说至此处,他似是想到什么,突然之间怔了一怔,自言自语道:“怎的我今日说话能如此流利,这倒怪了!”
展鹏与秦戟刚听他说完以后,本来都暗觉他身为七尺男儿,竟会如此胆小怕死,未免有些失了英雄气概!但随即见他将心中所想脱口道出,更一脸坦然,显得颇为率直可爱,又俱都忍不住莞尔一笑,心下释然!
这时楼梯间忽的传来一阵“蹬,蹬,蹬”的脚步声,三人回头一望,即见一名年约二十来岁,身穿粗布直缀,健壮结实的佩刀少年正大步走上楼来,他四下扫了一眼后即面露喜色的径直走到秦戟刚身前,拱手行了一礼,朗声道:“秦大哥,一别三年,不知还记得我何玉堂么?”不等秦戟刚答话,他又洒然一笑,续道:“大哥你也真是的,难得回来一趟,竟一个人跑到这醉仙楼上喝起酒来,也不先回门中寻我等弟兄相聚,难道不知门里的所有兄弟与门主他老人家对你都想念得紧么?”
秦戟刚想是与这何玉堂极为稔熟,哈哈一笑,高声答道:“何兄弟,这三年来,‘快刀十二郎’的名号已是传遍大江南北,愚兄便是想忘也忘不了啦!这次未到门中寻兄弟们一齐开心,只是因为我尚未进城之时就在想,大叔今次亲自出面置办那‘品刀会’,此时府中应已到了不少的前辈高人,而你们定是有许多事要忙,若是我回到门中,又与往常一般,和弟兄们喝至一醉方休,那岂不是又会连累你们被大叔训骂一通……!所以才打算待品刀会之后,再回门中与弟兄们会面的!”听到此时,楼上的一些江湖中人才知这名英姿飒飒的佩刀少年原来就是近年来声名鹊起的“快刀十二郎”中人,各在心中寻思:“据说这‘快刀十二郎’乃是快刀门数百弟子中最为出类拔萃的用刀好手,人人出刀皆快如疾风,与敌交手时也俱都勇猛骠悍,而且精谙联攻之道,更训练有素,来去如风,出道没几年,已是跃身成为众多后起高手中的佼佼者!不想今日一见,却竟是如此年轻,看来这年少出英雄委实说得分毫不差!”
佩刀少年即何玉堂见秦戟刚脸上神情很是认真,微一耸肩,笑道:“秦大哥,玉堂先前所言不过是因许久不见,与你开开玩笑罢了。你难道还以为兄弟们真会见怪于你么?再说这几日府内确实已经陆陆续续地来了不少的武林同道,门中所有的兄弟为了接待各路英雄,都已是忙得焦头烂额,便是你当真回府,只怕谁也滕不出时间来与你喝酒叙旧!若非是门主命我前来传话于你,玉堂亦不能前来与大哥你相见哩!”
秦戟刚听他是奉凌百战之命前来传话,忙脸容一整,问道:“大叔有何吩咐?”
何玉堂答道:“门主要我告诉你,他这几天都要招呼前来的客人,无暇与你相见,叫你在会前回府即可!”
秦戟刚心中一宽,大声道:“如此甚好!我也可与新结识的二位兄弟多聚几日。何兄弟,让我为你引见两位当世英雄!”说完即将展鹏和巴其图介绍与其认识。何玉堂见二人虽是形貌各异,但眼中神光却俱是清澈充足,知都为功力精深的绝顶高手,即甚是恭敬的一一上前拜见,弄得展鹏与巴其图都觉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拱手还礼。
何玉堂只坐了片刻就推说府中有事起身请辞,不想他尚未走下楼便又折了回来,面带苦笑地对秦戟刚说道:“有件事兄弟还忘了告诉大哥了!”
秦戟刚见他面色古怪,心中大奇,问道:“何事?”
何玉堂一撇嘴,吞吞吐吐的说道:“门主他老人家虽是未说要大哥你回府,但二小姐却命兄弟代为转告大哥,说若是你在申时之前不回府中与她相见,她便要闹到这‘醉仙楼’中来!”说完脸上仍是一片无可奈何的神色,想是对他口中提及的那位二小姐很是头疼!
秦戟刚听完后却是哈哈大笑,扬声道:“红菱那丫头今年该有十九了吧,难道还是象以前那般任性么?何兄弟,你理她作甚,回府后若是见到她,就说你来到此处时,我已先行离去,并未曾见到我好了!”
何玉堂双手一摊,苦笑一声道:“也只能如此了!”言罢方自转身离去。
展鹏见秦戟刚此时脸上仍是笑意盈然,心下暗想这名叫做红菱的女子难道是他的红颜知己不成,便笑问道:“秦大哥,你与那红菱姑娘甚是要好么?”
秦戟刚看他笑容之中有几分捉狭之意,知他有所误会,即正容答道:“兄弟你莫要想歪了,红菱乃是凌大叔膝下唯一的千金,自幼便甚受大叔及门中各人的宠爱,所以性情有些刁蛮任性,门中的兄弟们俱都吃过她不少苦头,对她很是头疼!”说到此处,仍是又忍不住轻笑了一声,续道:“而我幼时曾与她同住数年,常常一道出外游玩,情谊颇深,及至到‘天刀府’去学艺之后,我知她生性好武,每次回府亦会传她一些武功招式,因此她唯独对我倒是较为服贴,视我如亲大哥一般!今次催我回府,无非是又想多学几招罢了,并无他意!”
展鹏闻言后已知其意,尚未及答话,旁侧一直在凝神细听的巴其图忽的插嘴问道:“秦大哥,这红菱姑娘长得……好看么?”眉宇间一片殷羡神色!
秦戟刚听他问得甚是奇怪,即笑问道:“巴兄弟你为何有此一问呢?”
巴其图脸上一红,甚是尴尬地答道:“两位大哥有所不知,小弟年前在吐番国之时,曾在机缘巧合下见过一幅名师所著的‘大宋百美图’,图中描画的女子个个皆是貌美如仙,风韵万千,自此以后小弟每每想及画中女子的绝世容颜,都是心猿意马,难以自禁!此次想尽办法,偷偷离境入关,便是想亲眼看看中土女子是否当真象画中所描一般姿容绝世,楚楚动人……!先前听秦大哥说道有一相识女子后,即暗想自进得这杭州城后,见到的女子大多都是秀丽动人,那红菱姑娘想必也是容貌不俗,一时忍不住才会冒昧相问……!两位大哥不会笑话小弟吧!”
展鹏听他虽然话越说越是流利清楚,但此刻脸上却尽是一片羞惭的神情,当即大声说道:“巴兄弟,难道你未有听说过‘英雄难过美人关,风流之下多名士’这两句话么!你喜好赏鉴美貌女子,乃是天性使然,又有何可笑的!秦大哥,你说对吗?”说完转头望向一脸笑意的秦戟刚。
秦戟刚大笑接口道:“展兄弟说得甚是,世间男子只要见得美貌女子,又有哪一个会不心生倾慕之意的,便是大哥我也毫不例外,哈哈……!至于红菱嘛,她乃是这杭州城中远近闻名的‘四大美人’之一,巴兄弟,你想她美不美?”说到此处,他见巴其图愈发显得心痒难止,即又笑道:“不过你放心,待‘品刀会’后,大哥自会引介她与你二人相识,你看可好,巴兄弟?”话音未落,巴其图已是迫不及待地飞快答道:“甚好,甚好……!”说完以后想是也觉得自己有些太过性急了,一张脸眨眼间便已涨成了猪肝色。
展鹏与秦戟刚见他此刻神情古怪之极,不禁一齐大笑起来。巴其图呆得刹那后,想想也自觉可笑,忍不住亦是同声大笑,一时间显得好不热闹!楼上众人见三人相识不过才顿饭功夫,却仿似已深交多年的至友一般坦然倾心,同声共气,不由俱感也只有豪迈不凡的江湖男儿,才会身具这等过人的胸襟气慨!
过得片刻,秦戟刚先是端起酒来,与展鹏与巴其图对饮了一碗,随即若有所思地向展鹏问道:“展兄弟,那江都府离此怕有数月路程,你不远千里来到这杭州城中,莫非也是为‘品刀会’而来?”
展鹏笑道:“这倒不是,我也是进城之后才知道三日后有一场‘品刀会’的……。兄弟到杭州来是打算去那梵净山上寻人的!”
秦戟刚道:“兄弟你要寻人么?凌大叔在这城中相熟的人甚多,你不若将欲寻之人的姓名告之于我,待我禀明大叔后,请他老人家着人代为找寻,也比兄弟你一人前去快捷许多啊!”
展鹏抱拳一礼,朗声道:“多谢大哥了!不过兄弟要找的人究竟在不在那梵净山中,此时尚是未知之数,我这次前来也不过是碰碰运气罢了!所以就不劳烦大哥你了!”
秦戟刚心下不解,又凝声问道:“展兄弟,你尚未确定此人在不在那梵净山中,便不远千里而来,难道所为之事甚是要紧么?”
展鹏见他一脸诚挚之情,心下暗想:“这铁匣一事牵连甚至广,事关重大,自己虽与秦戟刚义气相投,惺惺相惜,但若是此时便坦然相告,恐也有些不妥!”念及此处,他神色一整,沉声答道:“秦大哥,你我兄弟一见如故,本应无甚事可对你隐瞒的,但今次寻人一事乃是日前一道义之交临终之时托我代办之事,且关系甚大,所以现在实不便相告,还望大哥你莫要见怪才好!”
秦戟刚微一摆手,答道:“无妨……!那兄弟你打算何时动身前往呢?”
展鹏咧嘴一笑道:“我本是想即刻上山的,不想先前听小二哥说那梵净山现在仍是云雾封山的时节,要在一月之后方能寻径上山,故亦只能先在这城中逗留些时日啦!”
秦戟刚闻言后脸上似是隐隐闪过一丝喜色,稍一犹豫后忽的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