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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番僧而大伤脑筋呢?”
展鹏自从得知自己的身世与堂上二老都和昔年的汴梁之战牵连甚深之后,便一直想多打听一些当年大战的情形,以便能找出些线索来。这时他听凌百战的口气,似是对此
知之颇深,即又接着发话道:“凌前辈,晚辈月前也曾听陆大侠提到过在当年大战之前,还有几位武林中的前辈高人曾和他一起闯入城中助阵,结果惨遭不幸。不过大战至今,已有近二十年之久,您为何会说与此次的‘品刀会’有关呢?”
凌百战好象不是很情愿说起当年的事,沉默半晌后凝神望着展鹏问道:“展少侠,不知陆帮主有没有对你说起过汴梁一战我军迅速溃败的原因呢?”
展鹏闻言一怔,心道两军交战,败的一方自是势力不济了,难道还会有甚其它的缘由么?想到此处,他颇为疑惑地答道:“这一点陆前辈倒是并未提过,不过这些都是朝廷和军队的事啊,应该与江湖中人以及今次的‘品刀会’扯不上关系吧!”
正传 第十七章 喜获绝学续雷霆
凌百战本来是不打算细说的,但抬眼见到秦戟刚等年轻一辈的人各个都是一脸茫然之色,便神色黯然地缓缓答道:“不瞒展少侠,当年汴梁被围,凌某也有随各路英雄前往驰援,领头之人正是你先前提到的陆战陆大侠。不过最为遗憾的是,当我们连夜赶到时,汴梁早已是城破兵败,被金国大军所占据。后来自幸存的城中民众口中得知,原来从两军开战到我方全面溃败,只不过历时几个时辰,兵败的原因竟是向来谋略过人的前朝宰相何卓不知为了何故,放着城中近十万数的大军不用,只启用了七千七百七十九名士兵,组织了一支所谓的‘六甲神兵’,去抵御金人五十余万的大军……,唉!但是那何相爷忠义之名天下皆知,更素有智者之称,他又怎会在此事关国运的大战中做出如此荒谬的决断来呢?这件事直到今日,仍是一个不解之迷。而昔年入城助阵的几位当世豪杰尽管个个都为武功高强,勇猛无匹之人,但却为大势所累,在大战过后死的死,失踪的失踪,就连一位修为已至天人之境的道门奇人也因与那‘六甲神兵’一事有所牵连,而背负通敌卖国的骂名,从此销声匿迹,再无音信。如此一来,自是令我中原武林元气大伤,一蹶不振了……!不然的话,这近二十年来,‘魔府’中人及各族妖孽又怎会如此猖獗,在天下各地横行霸道,肆无忌惮呢?再说今次的‘品刀会’,倘若当年的几位前辈都未曾丧身于那……,那名异族高手掌下,任谁一位赶到此地,谅甘非等一行人,纵使再狂妄,也不敢像现今这般公然上门叫阵吧!”话未说完,他脸上神情已是显得有几分悲壮愤慨,可见对当年一战的惨败一直还有些耿耿于怀。 展鹏在山中学艺时也曾听师父说起过修真飞升一类的道门秘术,但却没想到世间上还真有“六甲神兵”这等玄异离奇之事,不由得大感惊骇。再听凌百战也和陆战一样,对那名惊世骇俗的异族高手之姓名来历只字不提,又觉很是好奇,正待接着再问,却转眼见到厅门外又走进来一个高高瘦瘦,满脸皱纹,脚下还微微有点跛的黑衣老者,看他这身穿着,应该是庄内的管家或是执事一流的人。果然,黑衣老者进厅以后即向凌百战躬身禀道:“庄主,时候不早了,厨房上下也已经都准备就绪,您看是不是可以开席了?”
想必是因为他年岁颇高,凌百战对他倒是要客气一些,点了点头,答道:“既是如此,那余管家你就代我吩咐下去,要他们去请各路英雄都到大厅用餐吧。”
黑衣老者即余管家忙应道:“我这就去办。”言罢就待转身出厅,却被坐在展鹏身旁的凌红菱上前几步一把拉住,神色急切地问道:“余大叔,青儿妹妹来了么?”
余管家似是对她甚为疼爱,枯瘦严肃的脸上露出一丝让人看来觉得怪怪的微笑,轻声答道:“回大小姐,青儿刚到,现在厨房帮忙哩,你可是也想去凑凑热闹?”
凌红菱可能与她口中所提到的那位青儿妹妹很是要好,听完余管家的话后,小嘴一翘,跺足嗔道:“这青儿妹妹也真是的,到了庄中也不来寻我说话解闷儿,却跑去那厨房作甚!走,余大叔,我这就和你一起找她去。”话音未落,她已是拉着余管家一溜烟似的跑出厅去,望也没有厅内众人一眼,更不用说打招呼了。
凌百战却显然是对她这种风风火火的性情早已是见惯不惊了,只是面带苦笑地叹了声:“这疯丫头,实在是没有规矩!”随即他又回过头来向蓝天赐及展鹏与巴其图沉声说道:“蓝老,二位少侠,照如今的情形来看,明日一战无论成败,已是在所难免了。虽说现在我方的实力稍显薄弱,但想我中土之地向来是藏龙卧虎的,身怀绝学而又不闻其名的奇人异士更是多不胜数,说不准现在就已经有一些高人暗中赶到了此地,只是我们不知罢了……,所以诸位还是先去大厅与各路英雄一起喝个痛快,到了明日我等只管尽力而为也就是了!”
众人当然知道他说的只不过是自壮声威的话,但亦都觉得事情到了今日这等境地,确实也无法再商量出什么更好的对策来,便各自起身,随在凌百战与蓝天赐的身后往大厅行去。一路上展鹏寻机向秦戟刚问道:“秦大哥,你到现在仍是不将另外两名神秘高手有可能是‘慧果法王’与‘伽蓝法王’的事告知凌前辈,不怕到时会应变不及么?”
秦戟刚微一皱眉,长叹道:“展兄弟,现在的情势你也很清楚,我若是把府主所言转告大叔,除了令他老人家更为焦虑之外,委实再无其他用处!”展鹏想想也是,便未再开口说话。
片刻功夫不到,三人已是来到了大厅,即见数百名前来与会的武林中人早已各自就座,凌红菱与苏玉琴及另一位翠衫乌发,容貌清秀的少女则在大厅的左上角占了一桌,见到他们进了厅来,忙高声招呼三人过去。听凌红菱叽叽喳喳的说了半天,才知那名看来显得温柔恬静的翠衫少女便是先前展鹏等人在内厅中见过的余管家的义女,名字叫做余青青,与凌红菱及秦戟刚自幼就熟识,情谊甚好。
展鹏一眼看到这余青青就觉得有些眼熟,细想之下猛的记起自己进城之时在船上遇见的渔家少女正是她,他暗想世事虽是难以预料,但也不应会有如此之巧吧。就待向身旁的秦戟刚打听一下那位余管家的来历,却又听闻大厅内的数百江湖汉子渐渐开始高声喧哗起来。他们之中的大多人本就只是为了凑热闹而来,对明日会有敌来犯一事又根本一无所知,此时酒意上头,自是情绪高涨,你一句,我一句地猜拳起哄,闹得个不可开交,一时之间整个大厅已是哄然一片,热闹非凡。见此情形,展鹏也觉近几日来心中诸多烦虑,实在有些闷得慌,至于这余管家一事待到“品刀会”之后再问也不迟,现在还是先喝个痛快再说。于是回过身来,与秦戟刚及巴其图也开怀畅饮起来,没过多久,即和众人打成一片,一起大吼大闹,直折腾到二更时分,才东倒西歪地各自回房歇息。
竖日一早,展鹏睡醒之后仍觉有些头疼,调息片刻后便打算去寻秦戟刚等人一起用餐,谁知转了一圈,不只秦戟刚与巴其图二人踪影全无,就连留宿庄中的数百江湖中人也一个未曾见到。他暗觉奇怪,回到房中才发现桌上有张秦戟刚留的便签,上面写着要他醒了之后就到大厅去。展鹏心想现在已近午时,自己还不如先四处逛逛,到“品刀会”正式召开之时再去大厅与他们会面。念及此处,他便信步走到庄后的一片菜地旁,抬眼见到那位高高瘦瘦的余管家正在指挥几个庄丁摘菜施肥,心中微微一动,想上前找个机会,搭讪两句,不料尚未走近其身前,就觉这位余管家尽管满脸皱纹,颇显老态,更拘腰跛脚,但身上竟然隐隐透出一股奇异无比的冷煞之气,让人心生寒意,感到有些难以接近。展鹏正犹豫不决间,对面的余管家却好像有所感应似的,忽的转身迎上前来,面无表情地冷冷问道:“怎么,展公子你不去见识见识那两页刀谱么?”
展鹏一怔,随即暗骂自己实在是糊涂之极,这几天来脑子里一直想的便是当年汴梁一战的情形以及如何抵御来敌之事,把这刀谱一项可说是忘了个干干净净,看来秦戟刚等人与各路英雄应是都到大厅观摩刀谱去了。不过凭自己这点本事,即便是去了,只怕也是无多大用处,想到这里,他微微一笑,答道:“谢谢老人家的关心,但在下技艺低微,想来便是去了,也是参悟不出其中奥妙的,所以就不去凑那热闹了。”
余管家闻言后脸上神情似是陡然间变得更为冷厉了,轻哼了一声道:“年轻人谦虚一点自然是好的,但是身为一个练刀之人,有刀谱见识也不去看看,就未免显得有些糊涂了!”话一说完,他即又回过头去招呼庄丁做事,未再理睬展鹏。
展鹏尽管弄不明白余管家为何会莫名其妙地对自己说这番话,但也觉得他说的甚为在理,便转身往大厅行去。可他在一路上仍是忍不住在心中暗自寻思:“这余管家虽然所言甚是,但听他对自己说话的口气,怎么也不应是一个普通管家能对客人说的话呀,分明像是长辈在训斥晚辈一般,难道这父女俩也与自己神秘莫测的身世有甚关联么?”
不知不觉间,展鹏已是进入了大厅内,抬头即见到大厅正堂壁面上贴着的两副巨大挂图,都是用上等的宣纸新近裱成,图上各自画着六个执刀挥动的人形,边上还有一行模糊难辩的小字,挂图的下方则摆着一张精致的书桌,桌上用砚台压着两张微微泛黄,边角处还有些残缺不齐的旧书页。想必是凌百战在得知会有人前来挑衅捣乱之后,觉得刀谱的归属与之相比,已是小事一桩,所以便命人把刀谱临摹在事先准备好的两张巨大宣纸上,再挂在大厅正中,以示公正。而这时大厅中间已拥挤不堪的站了有好几百人,似是比昨夜还要多上一些,应该都是今早才赶到的,不过包括刀法精绝的秦戟刚在内,所有的人都在凝神望着墙上的挂图,皱眉沉思,一脸的困惑,没有人注意到展鹏进了厅来;显然俱与那最先得到刀谱的凌百战一样,始终参透不出其中的玄机。
展鹏虽是并没抱多大希望学会图上所画的刀法,但见众人都在苦苦思索,心想这几招刀法当真有如此神奇么?于是也抬头打量起贴在墙上的挂图来,一凝神间,只觉图上的十余个执刀的人形虽只是寥寥数笔,线条甚为简陋,姿形也俱为一些半蹲滑步、转身横劈、跃起后翻一类的常见刀招,显得颇为平常。但落在展鹏这等刀法大行家眼中,没过一会儿即看出若是能依照图中所画的顺序,将十二招连接起来,则这些简单的招式立即会变得在平常之中含有无穷无尽、绵绵不绝的诸多后着,威力惊人!只不过这些招式尽管常见,但彼此之间却是毫不相干,根本无法一气呵成,想来这也是令凌百战及此时厅中众人困惑的原因。
展鹏虽是也有同感,可令他奇怪的是,尽管自己从未见过图上的刀招,却又隐隐有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不解之余,他便又把目光转向挂图边上的两行小字,只见两副图上都写着相同的“浊气下沉,聚于一点,引致百会,气随刀行,截雷斩电”几句简单的
刀诀。还没看完,他心中已是惊骇万分,暗想这不正是自己修炼了多年的“雷霆十斩”之口诀总汇么?可当日师父在传授这套刀法的时候曾神色凝重地说过,“雷霆十斩”乃是世上最为狂野泼辣的刀法,招招俱为放手抢攻之势,若是将十式学全,再一口气施展开来,那天下间能抵挡得住的人可说是屈指可数,不过已经失传了近百年,他亦是三十年前在机缘巧合之下才学到了“雷霆十斩”的内功心诀及前六招,潜修了多年也仅能将刀法中的威力发挥出四五成来,故叮嘱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到岳阳的宋家庄走一趟,想办法求得那位隐世奇人宋夫子把最后四式相授,方能真正跻身于一流高手的行列中。可这凌府古书应与那宋夫子毫无牵连啊,难道图上所画的刀招不是“雷霆十斩”,而只是有相同的口诀大纲么?
念及此处,展鹏即暗暗把自己背得滚瓜烂熟的“雷霆十斩”之内功心诀与图上的刀招一对应,随后才恍然大悟,原来图上虽是画有十二个人形,但却只是一招刀法中的十二个变化而已,并且这一招正是自己未曾学过,又知晓口诀的雷霆第七斩“奔雷斩”,而凌百战与此时厅内的所有人亦正是由于不知道要驾御这套刀法还须掌握一门特殊的内功心法,是以才会怎么也参悟不出其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