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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爽说道:“奴婢记下了,请大王放心就是。”说完,拉起悠悠的手,化作一个旋风而去。
杜三娘夜得一梦,梦见一个没尾巴的狐狸,跑到自己脚前,躺在地上直打滚儿,浑身冒着汗。醒来之后,她心神不宁,就在山寨里独自溜达,心里琢磨着梦中的寓意。抬头观看天象,只见斗牛星泛着白光,直冲白虎。她右眼皮直跳,心神有些恍惚,便在山石上盘膝而坐,二目微合,摆了个五心朝天的姿势,掐指细算,冥冥中得知夫君宝宇雄身遭大难,惊得她身上的汗就下来了,遥望着终南山,长叹一声自语道:“唉!夫君哪!有什么难事就过来找我吧,不要计较我们拌嘴的事,毕竟我们夫妻多年,那些闲事又算得了什么?”及至平明十分,她回到了聚义大厅。有喽啰兵前来报告:“启禀寨主得知:山下来了两个女子,说是要见大王,请寨主定夺呀!”杜三娘吩咐道:“请她们进寨答话。”“得令啊!”喽啰兵答应一声,手举着令箭往山下跑去。
不多时,两个女子跟在喽啰兵身后,来到聚义大厅。爽爽和悠悠早看见了杜三娘,侧身坐在虎皮椅子上,二人赶忙撩衣襟跪倒在地。
杜三娘装作不认识她二人,拍了一下桌案喝道:“你们是何方女子?胆敢擅闯山门!”
爽爽低头说道:“我们都是良家妇女,只因家乡遭了洪水,想在贵地暂避一时,还望寨主怜悯侧个。”杜三娘厉声喝道:“满口胡言!什么良家妇女,分明是不恪守妇道的淫妇!天下哪里有往山寨里闯的良家妇女呀?你皮肉不吃点儿苦,焉能讲出实情。来人哪!每人掌嘴二十,休教她们小视了本寨主!”话音刚落,两个彪形大汉走上前来,举起巴掌就要动刑。黑脸狗迟洪稳坐在交椅上,翘着二郎腿,眼角瞟着杜三娘,装作没这回事一般。
爽爽一看杜三娘要动真的,吓得慌忙摆着手道:“且慢动手!我有话说。”
杜三娘挥了下手,两个大汉退在一旁。
她铁青着脸说道:“有话快讲,敢有半句假话,推出去斩首!”
爽爽听了,心里好生惧怕,不禁暗道:三娘果真厉害,怪不得连宝宇雄都怕她,人的名,树的影,母夜叉的绰号真没起错!想到此,不由得双腿一软,跪在那里说道:“三娘啊!我就实话对你说了吧。我们俩是宝宇雄的小妾。我们今儿个遇难了,夫君让我二人到这里暂避一时,还望姐姐收留下我们哪。”
杜三娘听了这话,气得芳心乱跳,娇面通红,强压住心头怒火,过了好一会才说道:“哟!几年没见,他还小妾成双了,恭喜了!看来我这当姐姐的,该给你们送点什么礼才好呢?”悠悠抬头说道:“请姐姐不必费心!我姐妹来得匆忙,也无以为敬,还望姐姐不要怪罪。”杜三娘气得“扑哧”一笑,摇了摇头说道:“如此说来,我们还是一家人呢。都起来吧,这样说话,让你们的夫君知道了的话,还以为我以大欺小呢。说吧,他现在怎样了?”悠悠抢先说道:“回姐姐的话,飞云洞惨遭浩劫,夫君正在与敌手厮杀,生死难料。”
杜三娘惊得拍案而起,提高了声音问道:
“什么人有此神通,竟敢和我家夫君对敌?”
爽爽说道:“听说他叫谢九月,江湖人称风流小菩萨。手使一把白虎神刀,身穿及膝黄衫,凶狠无比,杀了我们很多的弟兄姊妹。”
杜三娘很是担心宝宇雄的安危,急切地问道:“他怎么没和你们一起来呢?”
悠悠说道:“大王说了,让我们先行一步,他随后就来。”
杜三娘又问道:“大王的灵根石可在你们身上?”
爽爽急忙说道:“在我这呢。”说着,从怀里拿出来一块椭圆形的黑色石头,上面刻着三个篆字《天弃石》,她双手捧着递向了杜三娘。
杜三娘接在手里,端详了好一阵才说道:“天弃石,保养的还不错!光华依旧,暖意融融,看来他并无大碍。”话刚说完,就见石头失去了光华,随之化成粉末。杜三娘大叫一声:“不好!我夫一命休矣!”言罢,晕倒在虎皮椅上。
风云魔王宝宇雄斗不过风流小菩萨谢九月,狠命地朝他拍去一铲,闪身便往后洞口飞奔而去,眨眼间潜入水中。
谢九月大怒,随后便追赶过来。
潭水冰凉刺骨,宝宇雄是石头托生,不惧寒冷,手中的连环方便铲,乃是天河神铁打造而成,在水中更是应心得手。
谢九月闭住呼吸,哪里能够久战?不时地就要浮出水面来换气。
宝宇雄看出他的缺欠,尽力往深水处潜去,等谢九月赶来,便用大铲压住他,想把他闷死在水里。谢九月被闷的心里发慌,急切间又脱不得身,猛然想起来,那位邋遢和尚,曾经在我脑袋上拍了三掌,不知有何妙用,便默念起六字真言:唵嘛尼叭弥吽!一遍念罢,就觉得浑身力气大增,胸中舒泰,只见身周围气泡滚滚。
李小牛藏在山头的一块巨石后面,忽然看见潭水翻涌,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人参娃说道:“我在这个潭水里洗过澡,很是凉爽,绝不会像这样沸腾起来,很可能有人在里面争斗。”李小牛说道:“管他是谁呢,我们先看看再说。最好是妖精和妖精打起来才好呢,等他们两败俱伤,咱就把他们都宰了。”真是大白天做美梦,光往好地方想。
人参娃说道:“咱也不能总在这藏着呀!借这个机会,何不到山洞里去一趟?探一下虚实,若是宝宇雄不在山洞里的话,咱就把小妖精都杀掉,那岂不是更好?”
李小牛想了想,摇着脑袋说道:“不中!万一他在里头,还不一铲就把我给拍扁了呀!这也不能说我是胆小怕事,就是打不过他吗,咋也不能拿着脑袋,去让妖怪过瘾吧?有了,咱多拾点柴草,在山洞口把火烧旺点儿,准够妖精们受的!”人参娃说道:“主意是不错,山洞那么大,那得用多少柴草呀?”李小牛说道:“要是有干辣椒的话,用不了多少柴草,就能把它们都熏死了。”人参娃拍手笑道:“这也不难呀!我看见一处空房子的房檐儿底下,挂着不少的朝天椒,我去把它拿过来。”李小牛拍了下手说道:“好!我去拾草。”他们一商量,便分头行动去了。
谢九月大战宝宇雄,苦斗多时,也分不出上下高低。
宝宇雄大铲拍在谢九月身上,就如同打在棉花团上,没有用上力气的感觉,不由得愣在了那里。谢九月一刀砍在宝宇雄的头上,耳听得“咯吱”一声,他却跟没事一般。
好硬的天弃石!谢九月吃了一惊,嘴里说道:“天弃石呀天弃石!何不用来补上苍?流落人间成祸殃。莫如早日随风散,免在凡尘恶名扬。”
宝宇雄听到咒骂声,便也凶巴巴地说道:“小菩萨呀小菩萨!西天净土呆不下,来到人间求风流,不如涅槃回宝刹。”
谢九月的功力,出口就为般诺禅音,宝宇雄哪里承受得了,只觉得浑身发冷,急忙跳出水面,化作一阵清风,直奔骊山而走。
谢九月一见宝宇雄逃走了,便回身进了山洞,看见里面烟气蒸腾,呛得人喘不过气来,泪水也下来了,不停地咳嗽着,疾步从山洞里跑了出来。李小牛看见有人出来,大声喊道:“哪跑?看剑!”也没看清楚是哪位来,上去举剑就砍。
人参娃大声喊道:“小哥哥!使不得,快住手!”
第一百七十九回 齐云萍拜见鉴湖女侠
李小牛在山洞口把火烧得很旺,人参娃大把地往火上扔着干辣椒。他们正干在劲头上,就看见有个黑影,突烟冒火地跑过来。李小牛上去举剑就砍,却被人参娃拦住。
谢九月睁不开眼,直熏得脑袋发胀,五内疼痛,蹲在地上咳嗽不止。
李小牛一看那身及膝黄衫,才认出是谢九月来,悔不迭地拍着他后背说道:“我的亲哥哥呀!早知道你在里头,就是打死我,也不会用火烧辣椒来熏你呀!哥哥呀!你可千万别怪我,我可是在熏妖精呢。”他又把好哥哥叫了十几声。
过了好一会儿,谢九月还是很难受,大口地捯着气,一行鼻涕两行泪的。
李小牛央告人参娃道:“小兄弟呀!他让咱俩整成这样了,你说咋帮他一家伙才好哇?”人参娃眨巴着大眼睛说道:“最好是把他弄到阴凉地儿里,给他喝点水,过一会儿就没事了。”李小牛看了一眼他头上的人参果,吐了一下舌头。人参娃不高兴地也看了他一眼说道:“你不要惦记着这几粒果子,这对他是没有帮助的,别以为我小家子气。它能救人的命不假,遇到这种事,吃了果子对他倒不好。”
李小牛不好意思地笑道:“你咋就知道我心里想啥呢?”
人参娃说道:“这还用问吗?你可是吃了我的果子的。”
李小牛双手合什道:“弥陀佛!那咱俩就成一个人啦。对不?”
人参娃说道:“也不是那个样子。你说那个妖精能去了哪里?”
风云魔王宝宇雄化作一阵清风,不消多时,便来到骊山山寨,直抵聚义大厅前,扯开嗓子高声喊道:“贤妻呀!我来啦!”
杜三娘在众人的服伺下,刚从昏迷中醒来,听到宝宇雄的喊声,立马就来了精神,几步来到大厅外,也顾不得众手下在旁边了,上前抱住宝宇雄,失声痛哭起来。
宝宇雄劝道:“夫人哪!你不要如此悲伤,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杜三娘抽泣着,并没有把灵根石被毁的事告诉他,强作笑颜地说道:“回来了就好。为妻这就命人预备酒宴,为你接风洗尘。走!咱们到大厅里说话。”
宝宇雄说道:“夫人请了!”
夫妻二人携手揽腕,步入聚义大厅,相互谦让一回,还是杜三娘坐了首位。
过了片刻,喽啰兵端过来香茶。
少顷,酒筵摆下。
宝宇雄高举起酒杯来说道:“各位弟兄!好久没见了,今日相会,诸位要尽情豪饮,一醉方休!我这里先干一杯,以敬各位弟兄!”
迟洪站起身来说道:“蒙大哥如此垂爱,我等敬大哥一杯,聊表久盼之情!”言罢,他率先一饮而尽。
在宋家庄上,庄主宋世杰听母亲说,李小牛要扫平骊山匪巢,已经去找援手了。
一直等了两天,也没见李小牛回来,庄主心里很着急,也不为别的,只是担心他出了什么意外。吃过了早饭,小厮来报:“启禀庄主!有一男一女两位老人,要来见你。”宋庄主问道:“他们没报姓名么?”小厮说道:“没有!说是见面就认识了。”
宋世杰来到庄门外一看,果然有两位老人,看上去精神矍铄,年纪在七旬开外。老爷子肋下挎一把宝剑,神态淡定,上前一步,微笑着问道:“你可是宋庄主么?”宋世杰双拳抱于当胸说道:“在下正是!请问前辈尊姓大名?来到敝庄,不知有何指教?”
老人家“呵呵”笑道:“老朽免尊姓严,双字鸿昌,江湖朋友送了个绰号,八步跨海。”
宋世杰听他报上姓名,惊得瞪大了双眼,上前两步,躬身下拜道:“老剑侠的大名,威震九州华夏,小可在孩提时,就听说过您的大名,只是无缘相见哪!”
严鸿昌笑着说道:“宋庄主!过奖啦。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拙荆程姿英,江湖人称鉴湖女侠。”宋世杰惊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看着程姿英,呆呵呵地愣了好一会儿,才躬身下拜道:“程妈妈的威名,真如惊雷贯耳,皓月当空啊!小可宋世杰,这是积了几辈子的阴德,才能见着两位剑侠呀!这里不是讲话之所,二位前辈,请草堂一叙。”
宋世杰把二位老人家让进客厅,落座之后,命仆人献上香茶,然后抱拳施礼道:
“二位前辈请慢饮,容小可禀明高堂。”
严鸿昌笑道:“我们只是来找一个人的,从这里路过,我看就不必惊扰老人家了。”
宋世杰说道:“母亲年轻时,也在江湖上走动过,虽说是没有什么名号,但也很乐意结交各路豪杰的。您二位稍待片刻,小可去去就来。”说完,躬身退去。
少时,就听脚步声传来,有个女人的声音道:“哟!贵客临门,快让我去拜见一下!”
来人正是齐云萍,进屋就跪倒在地,朝程姿英磕了三个响头。
程姿英有些发蒙,与这位断臂夫人从未谋面,见了面就施如此大礼,况且又是宋庄主的母亲,大以为不妥,赶忙上前双手相搀,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夫人不必如此多礼!让贫妇受之有愧也。”
宋世杰也愣住了,心里话:这位老人家是什么人哪,母亲见了她还要行此大礼?
齐云萍再拜道:“前辈有所不知。论辈分而言,您老人家是金蝉神尼的关门弟子,可还记得一剑无忧古思凡么?”
程姿英点头说道:“记得!她是我的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