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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焰烁烁口中出,恰似朝阳上太庐。
只因对弈争胜负,三味真火入凡肤。
阎王爷一计奏效,心中暗喜,趁真火喷来,急忙吹了一口仙气,象吹糖人一般,把凌剑虹的真身,放大到和原来一模一样,就便將索命清单也投入真火之中。
离火真君见了,连忙收了真火,瞪大双眼斥责道:
“阎老六!你这是搞的什么鬼名堂?”
阎王爷道:
“真君哪!你就别问啦,天机不可泄漏也。快走吧!免得她醒来再啰嗦,岂不坏了咱们的大事?”
言毕,手拉着火神真君隐入石壁之中。
一股奇热骤然间布满全身,就觉得无限能量,沿着七经八脉涌动起来,和饮了天宫酒母相差无几。一阵难以言喻地惊喜袭上心头,她低头看着手中的那一黑一白两枚棋子,依然闪着五彩光环。惊喜之余,猛然想起进洞前的情景,她恨歹毒的柳燕子,一咬银牙,便要跃出寒泉之外,去杀掉这个毒妇。
恰在此时,忽听一个沙哑的声音传入洞中:
“燕子贤妹!如果为兄推算无误的话,那个凌姑娘并非是五行六道中人,身体已然复原。恐怕要来找贤妹的晦气。为兄想在她神功尚未恢复过来之前,便以惊雷掌将她击个粉身碎骨,已解贤妹之忧!”
只听一个女人的声音幽幽道来:
“多亏子云仙兄指点,不然的话,我还真以为她早死了。小妹我烦请师兄来此,就是要治她一死,以消我胸中之恨!”
说此话者,正是母阎罗柳燕子。
“贤妹不必多言!与人为善,乃是吾门宗旨,为兄责无旁贷!”
说着话,子云圣人萨斯卡挺胸昂头地率领众人,走进寒泉洞口,侧耳细听寒泉里的动静。
倾听片刻,萨斯卡撇着嘴道:
“呜呼呀!我说贤妹呀!据愚兄听来,寒泉之中并无水声,倒有呼吸之声传来。想必是姓凌的丫头,气息尚未断绝。”
柳燕子等人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在旁边一味地点着头。
凌剑虹听得真切,心中暗惊:此人功力匪浅,不但能听出有人呼吸,连井内无水他亦能分辨的出来!
子云圣人萨斯卡大声说道:
“众人闪开了,看老夫施展神掌,将她打个魂飞魄散,尸骨无存!”
言毕,集丹田真力于右掌,朝寒泉洞口轰然击出一记惊雷掌,然后侧耳再听洞内有无动静。
一道青光由洞口甫入,飒飒有声,若春雷隐动。
凌剑虹只觉得双耳一阵轰鸣,左手心内燥热异常,赶忙松开手掌一看,那枚刻有孕化四维的黑色棋子,五彩光环渐渐增大,电闪般凝聚为一线红光,瞬间直入如意神珠内。凌剑虹心底一亮:此等恶人,死期到也!一念方动,白色棋子如意神珠闪动一道光华,向寒泉洞口直射而去。
可怜妖道子云圣人萨斯卡,正在那里猫着腰,以隔空辨位之术,倾听寒泉洞内还有无活人?猛然间一股奇大无比的劲道,由耳内传入心头,痛得他惊叫一声,两只骨瘦如柴的双手按住胸口,脸色泛青,肌肉抽搐得连五官都挪了位,看上去痛苦至极,身子往前一倾,猝然跌入寒泉洞中,只留下“啊”地一声惊叫。
事发突然,惊呼声使柳燕子如梦初醒,想伸手抓他,哪里还来得及?情知大师兄一命归西去也。
她心中暗想:寒泉里的凌剑虹,或许身体已然复原,若让她出来,我清雅山庄,岂不是要有灭顶之灾!她顾不得大师兄萨斯卡的尸体还在寒泉内,命家丁推过来一块巨石,把寒泉洞口封了个严严实实。柳燕子还是放心不下,从怀里摸出来一张阴血灵符,微闭二目,口中念念有词,大叫一声“疾疾如律令”,然后冷笑道:
“姓凌的小贱人,果真阴魂未散!哼哼!这回看你还能逃出我母阎罗的手掌心否?就让你在洞中陪伴着我的大师兄吧!哈哈”
她随即唤过家丁葛凡、贾亮道:
“你,还有你。你们俩就在此好生看守山洞,若有异常,马上向我禀报!”
“是!”葛凡、贾亮齐声回答道。
母阎罗柳燕子看也没看他二人一眼,阴沉着脸率领众人转回庄园去了。
第五十二回 凌剑虹遁地出寒泉
寒泉洞外冰天雪地,小西北风“嗖嗖”地刮着,冷得人难受。
过了不到半个时辰,葛凡冻得下牙直打上牙,双手抱拢双肩,周身哆嗦不止,便靠近贾亮,悄声抱怨道:
“唉!真他娘的倒霉!咱哥俩挨上这份要命的差事。可真冻死我了。啊、啊恰”他用衣袖抹了把淌下来的鼻涕,面现难受的样子又道:“好兄弟!哥哥我实在是熬不住了,要么你先在这盯一会儿,让哥哥我先回去打个盹儿?”
贾亮一撇嘴道:
“葛兄别跟小弟我玩花活,谁不知道你这个觉篓子,睡着了天塌下来也没你的事。”
葛凡“嘻嘻”笑道:
“好兄弟!哥哥我右眼皮子一个劲儿地直跳,真不是个好兆头!我看洞口封得那么严实,不会出事的。哥哥我回庄上打上一斤酒,咱哥俩喝上几口,解解寒气如何?”
贾亮眨巴几下眼睛,沉着脸道:
“那可得你请客。要快去快回啊,要知道庄主夫人,可不是吃素的人,弄不好会宰了咱们的。”
“哦?哥哥我多加小心便是了。”说完,葛凡一溜烟跑去。
时交三更,一股难耐的困劲儿袭上心头,孤单单的贾亮,真想好好睡上一觉,又怕睡着了,冻坏了身子,接连打了几个哈欠,便合上了双眼,心里想着:我先眯瞪会儿,千万不能睡觉,想着想着,心里一热,就打上了呼噜。
凌剑虹领悟到了黑白棋子的妙用,心中大喜。高兴之余,便为两枚棋子命起了名,黑色棋子称为“随心”,白色棋子叫作“如意”。名字刚起完,她开心地向黑色棋子说:
“你叫随心!”
话刚说完,只见黑色棋子闪动了三下紫光。
然后又对白色棋子道:
“你叫如意!”
白色棋子闪动了三下白光。
看样子两枚棋子都很高兴,仔细再看,上面的字也变了,“如意神珠”只剩下了“如意”二字;“孕化四维”变成了“随心”二字。她把两枚棋子放入袖内,微闭二目,无意中感到眼前好像有页纸在眼前飘动,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却又看不太清楚。唯有第一行上的“子云圣人萨斯卡”这一名字赫然入目。她猛然明白过来,一准是阎君从中做了手脚,將这页纸逼入我体内的。
如果这页纸真是索命薄的话,看来我也要和姥姥一样,成为一代杀人巨匠了!她不敢再往深处去想,走一步算一步了。也罢,眼下还是应该先想个办法,从这个山洞内逃出去才是。
寒泉被柳燕子用巨石堵了个严实,里面的寒气骤然增高。
跌入寒泉里的子云圣人萨斯卡,被早就躲藏在这里的八手老仙翁摩云救起。
摩云悄声道:
“徒儿!咱赶紧往山洞里走。”
萨斯卡道:
“里边多冷啊!还不把咱冻成冰人么。”
摩云生气地道:
“你说话小声点,那个丫头没死。咱师徒俩就是受点冻,咋也比让人家宰了强吧。”
萨斯卡道:
“师父!合咱师徒三人之力,还斗不过她一个小女孩吗?”
摩云道:
“徒儿啊!你还看不出来吗?那小丫头手中一把宝剑,还没碰到为师,这条腿就让剑气给削了去,咱还能和人家去过招吗?”
萨斯卡点头道:
“师父说的极是,方才我用惊雷掌,以隔山打牛之法击她,却不见功效。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法宝,竟把我打成内伤,真是厉害耶!”
山洞外点燃了一堆篝火,把地上的积雪照得通红。
葛凡、贾亮围坐在火堆旁,就着野味,喝着老酒,以御奇寒。
贾亮面对着压在寒泉洞口的巨石,他心里一阵发毛,不时地朝巨石看上一眼,生怕姓凌的姑娘从石缝里钻出来。
火光一闪,贾亮看到从那块巨石上探出个人头来,不禁惊呼一声:
“呀!那个妖女出来啦!快抄家伙!”说着他猛地窜將起来,拉出肋下佩刀,却不敢上前,向后倒退数步,把身子贴在古松上。
葛凡不胜酒力,已有八成醉意。贾亮大呼小叫之声,他还以为在和自己开玩笑,嘴里淌着口水,嘴里含含糊糊地说道:
“小亮子!你别一惊一乍地吓唬我啊,世上哪里有死人活过来的?”
他把手不自觉地按在刀柄上,待回头一看,没把他的三魂六魄给吓跑了,巨石上竟然端坐一人,正是被投入寒泉之中的凌剑虹。
酒是高粱水,醉人先醉腿。
葛凡还算酒后明白,一翻身便想爬将起来,可两条腿就是不听使唤,按着刀柄的右手顺势往下一滑,就势便跪倒当场,磕头如同捣蒜一般,嘴里胡乱的求饶着:
“仙姑奶奶饶命啊!我葛凡可没做过缺德事啊!仙姑奶奶呀!可千万别跟我们这些当下人的过不去,我们只是听差的,混碗粥喝呦!呜呜”说着竟然哭了起来。
贾亮借着酒力,可谓是酒壮怂人胆,大喝了一声,摆动手中那口明晃晃的鬼头钢刀,迈步进身,朝凌剑虹当头便劈。
这个守洞小卒,充其量也就算圣家的心腹家丁罢了。
凌剑虹无心取他性命,玉手一挥,在贾亮脸上轻轻一拂,感觉也没用多少力气,便把贾亮扇出去丈把开外。
贾亮感到嘴里发腥,一张口吐出三颗后槽牙,吓得他撒手扔了鬼头钢刀,身子便软绵绵地瘫在了地上。凌剑虹本想饶过二人,直奔清雅山庄杀掉母阎罗柳燕子。刚一转身,就听得背后有劲风袭来。大限将至,神鬼难拦。
葛凡真是死催的,见凌剑虹转身欲走,他看出便宜来了,把贾亮的鬼头钢刀往前尽力掷出,直奔凌剑虹后心飞去。
凌剑虹并未闪躲,听得破空之声传来,身形陡转,探二指轻轻钳住钢刀刀背,顺势一带,这把钢刀如电闪一般,顺原路飞了回去,不偏不倚,將葛凡来了个脖齐,一颗人头掉在了雪地上,同时,一腔鲜血狂喷而出。
一不做,二不休,搬倒了葫芦撒了油。杀一个也是杀,杀一双也是杀。为了防止贾亮回去报信,剑虹折身回来,从肋下抽出金龙圣剑,朝贾亮遥遥一指。一股犀利的剑气,直透贾亮胸膛。可怜贾亮,未及叫出声来,鲜血便从胸前后背喷涌出来,四肢一阵抖动,脖梗子一挺,气绝身亡。
眨眼间连毙二命,实不是本姑娘所愿。此乃是人心险恶,敬请阎君恕罪!凌剑虹默默祈祷完毕,还剑入鞘,大步离开寒泉古洞,隐入飞雪夜色中,脚踏琼瑶玉野,直奔清雅山庄。
为防意外,久历江湖的母阎罗柳燕子,在庄内做好了应急准备,打更人换上了身着劲装的年轻家丁,且是二人一组,手提大红灯笼,梆点雄沉,肋下各挎腰刀一口,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还有在庄中四处来回巡视的巡逻队。除了梆子响,整个庄园内鸦雀无声,死一般的寂静。
凌剑虹来到北门外,足尖微微一点地,身形飘然纵起,越过三丈高的院墙,若四两棉花般落在庄园之内。
两个打更人,正在窃窃私语,身形又矮又胖的汉子道:
“我说兄弟!把眼睛可得擦亮点,千万别让那个小妖精,从咱哥们儿的眼皮子底下溜过去,也好让咱家庄主夫人放心!”
另一位更夫是个细高挑,说出话来尖声尖气地道:
“老兄!你就放心吧,兄弟我这双招子,赛过千里眼。老庄主在世时,夜行探路都离不开我蒋三儿。庄主当年横行江湖,杀人如麻,是何等威风!要不是柳静修那个骚女人。咱家庄主老爷还是黑道巨魁,弄好了还会当上神武营的六品大员,我们得沾上多大的光啊!这回完了,在这打上更啦!”
巡夜更夫多言失口,辱骂女侠柳静修,被凌剑虹听了个满耳,气得她粉面通红,伸手一按肋下宝剑,金龙圣剑应声出鞘,在雪夜中划过一道立闪,金光四射。
“不好啦!来人啦!那个妖女又回来啦!”
打更人看到剑光,玩命地惊呼起来,杂乱的梆子声,响彻宁静的山庄。
二百名护院家丁,都是久经沙场的绿林响马,身披白色大氅,守护在雪地里、房屋上,他们也不点燃火把,各持刀枪剑戟,一声不吭地列开阵势,黑压压地朝凌剑虹围拢过来。
这种情景,凌剑虹似曾在哪里见过,略一思索,脑海里立即闪现出点苍山古刹之战。没错,姑娘一咬银牙,心中暗恨道:多少天来,我寻你们不到,今日相遇,岂能放过尔等!想到此,姑娘清啸一声,手中金龙圣剑在空中划了一道弧光,黑夜中只见金光滚动,隐隐传来龙吟之声,甚是响亮。随着剑势推动,待剑光扫过人群,惨叫声顿起,断刀碎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