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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音-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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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青一笑,和颜悦色地说道:
    “尤老兄既然有此诚意,就烦老兄辛苦一趟,把扇子拿来吧?”
    “那好!咱们就去京城一趟。”
    尤白给乐呵呵地答应下来,心里暗道:去你娘的吧!就我这身本领,半路上十八回我也跑得了,还跟你到京城取宝扇,取你娘个球!
    侯青“哈哈”笑道:
    “老兄真是个爽快人,令在下佩服得紧。最好是先委屈老兄一时,用绳索轻拢一下,遮人耳目呗,兄弟对上边也好有个交代。”话音刚落,走过来一条大汉,手里拿着一根绳子,朝尤白给走来。
    我要是让你捆绑上了,还不是由你处置了吗?哼!跟老子来这套,门儿都没有!他“仓啷”一声抽出来泰阿宝剑,把那位大汉劈成了两段,大声咋呼道:
    “哪个敢来!这就是下场。”
    今日要是走了尤白给,侯青自知绝对难逃罪责,早就做好了各种应急准备,见尤白给在做困兽之斗,便令军兵用绳索来回绊他的脚,上面用网子兜头罩去,把他扣了个正着,军兵一涌上前,抹肩头拢二臂,左三花右四道的,把尤白给捆得跟绣球一般。尤白给疼得大叫:
    “哎呦喂!我说各位爷呀,手底下轻着点呀!侯青!我日你八辈祖宗的!你他妈的这样对待你家尤爷爷!我就是死了,也不会说出来宝扇在哪里!”
    侯青一咬后槽牙,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来:
    “你这个狗杂种!说与不说,大爷我管不着!刑部的十八般刑具,要知道是不吃素的,会让你明白些事理。”
    侯青说着,跨前一步,扬起手来,“啪啪”地扇了他两个大嘴巴。这俩大嘴巴子,揍得尤白给是一佛升天,二佛涅槃,后槽牙掉下来七八个,血水从嘴角往下直淌,脑袋一耷拉便昏了过去。
    侯青挥动手中宝剑,砍倒了一棵茶杯口粗细的白桦树,削去了枝杈,从半截上砍成两段,留下来一丈来长,掷向捆在地上的尤白给,正好从他的臂弯处穿了过去,一边一半担得正合适。他拍了拍手,狡黠地一笑,命令道:
    “抬上他,走着!”
第一百二十六回 尤白给脱困回草舍
    锦毛猕子侯青抓住了旷世巨盗尤白给,又把这两间草房翻了个底朝天,结果什么也没有找到,他大失所望,下令大军开拔,押解着尤白给上了路。^
    这时候,天光已经见亮了。
    他们前脚刚走,谢九月和哥舒玉梅就赶到了。
    苏焕良夫妇要回京城,在父亲面前去尽孝道。
    谢九月、哥舒玉梅和他二人就在草舍前拜别,各自上路。
    谢九月和哥舒玉梅,径奔宝珠寺而来,走到尤白给住的房屋前,见地上有血迹,脚印踩实了积雪,情知这里来过不少的人。从地上的血迹来看,有过争斗,但不很惨烈。脚印如此之多,定然是动了官军,也不知是抓走了什么人。山坡上的积雪已经踩成了冰,哥舒玉梅脚下一滑,身子往后仰去,眼看就要摔个腚墩儿。
    谢九月手疾眼快,上前一把将她托了起来,心里想着:这两天你光跟我找别扭了,这回该说我好了吧!便微笑着看着她。
    没料到哥舒玉梅“呸”了一声道:“你小子还真够风流的!手往哪摸呀?我这是滑着玩呢,缺你管啦?”
    唉嗨!好没捞着,还挨了骂,谢九月的脸臊得跟大红布似的,噘着嘴道:
    “哼!好心换来驴肝肺。我要不搭手,你还不滚了山涧呢?”
    哥舒玉梅推了他一把道:
    “你才滚山涧呢,没事就咒我吧!还小菩萨呢,我看你光剩风流了。”
    谢九月还真没注意,被她一推,“腾腾腾”地倒退数步,身子摔进了雪堆里。他觉得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腰,用手一摸,竟是一个小包裹。解开来细看,谢九月一下子就愣住了,里面就四件东西,有一把镶着蓝宝石的酒壶,一块镶了点金边的大印,一个鸡蛋大小的绿色宝珠,还有一把扇子。他拿起扇子来扇了几下,觉得有一股暖风袭来,便知这是人间稀有的宝物。
    哥舒玉梅把布包拎过来说道:
    “你是不是犯病了?数九寒天的,扇哪家的扇子呀?神经!”
    谢九月“嘻嘻”笑道:
    “玉梅姐!这东西是我找到的,就归我管吧?”
    哥舒玉梅冷冰冰地说道:
    “我要是不推你那一把,能找着这东西吗?你不光风流,好色,还贪财!”
    谢九月挠了下脑袋,心觉得别扭:这个玉梅姐!拿着不是当理说。唉!不跟她置气,拿那些东西我还嫌沉呢!他把扇子掖在腰里,“嘻嘻“笑道:
    “玉梅姐!你认识这些东西吗?”
    哥舒玉梅道:
    “少扯淡!拿我开涮么?我哪认识这玩意呀?赶明到了京城,找家当铺鉴定一下,不就知道了吗?”说着,把包裹背在了身后。
    谢九月嘱咐道:
    “系结实点,我看这东西都挺值钱的,说不定就是无价之宝嘞。”
    哥舒玉梅淡淡的一笑说道:
    “啥破烂东西,到你手里就成了宝贝。”
    正说着话,从山上下来一位白胡子老人,右手拄着一根拐杖,左臂上架着一只猎鹰,腰里挂个酒葫芦。两条黄色细犬,跟在他身后。老人精神矍铄,脚步轻捷,嘴里唱道:
    “静夜悄无语,岁寒执西风。唯吾识天晓,已醉古桥东。百花早凋谢,红梅独飘零。无意争春色,可叹一老翁。睡眼望苍穹,翱翔两鹘鹰。獐兔迷径走,豺狐亦惕惊。”
    谢九月以为他是这两间草房的主人,便施了一礼道:
    “老人家!您回来啦?”
    老人连眼皮都没抬,自顾唱着:
    “孤叟踏新雪,始与糟糠别。泪面迎风掸,扶杖任天缺。把酒乾坤大,尝尽人生劫。年少欲乘龙,老来常哽咽。百年空奔忙,遍地扔草鞋。徒步寒山上,何处不能歇?”
    老人身后背两只野兔,看来今天收获不大,也许是因为心情不好,进了草房之后,又马上出来了,瞪着眼睛朝谢九月说道:
    “是你这孩子,把我的家里给翻了吗?”
    老人家气度雍容,说话声如洪钟。
    谢九月连忙摆手道:“
    老人家不要误会,我只是从这里路过,还没进过这间屋子呢。”
    老人家手捋银髯说道:
    “这样最好,进来吧,陪我喝几杯水酒。”
    谢九月看了一眼哥舒玉梅,见她悄悄地摆了下手,便说道:
    “老人家!我们还有事,就不能陪您了。”
    老人家只是微微一笑,身影一晃,就进了屋子里去了。
    哥舒玉梅悄声说道:
    “九月!你傻巴愣登的还站在那干啥?他就是这房子的主人,万一找咱们要这几件宝贝,你说是给他还是不给他?他有这几样东西,定然不是等闲之辈,咱还是及早躲开他吧,免得招惹是非。”
    谢九月说道:
    “那东西要是他的,就给人家呗,咱不可贪那不义之财。”
    哥舒玉梅小声说道:
    “你脑袋是不是进水了呀!这几样东西贵不可言,哪一件都价值连城。要真是他的话,此人定然是旷世大盗。眼下这宝贝到咱们手里了,就归咱们了。哼!还说还给他的傻话。”
    谢九月道:
    “姐姐说得也有点道理,那咱就快走吧。”
    走了没有半里地,哥舒玉梅又停下来了,脸上现出惊异之色,用手一摸,那个裹着宝物的小包裹,竟然不见了。她惊奇地说道:
    “九月!坏了,咱的宝贝都没了。”
    谢九月说道:
    “也许是丢在路上了,回去找找吧。”
    哥舒玉梅道:
    “我系的结实着呢,不可能丢了的,准是那老家伙给偷去了”
    她这么一说,谢九月想起了怀里的那把扇子,伸手一摸,也不知了去向。
    他摇了摇头道:
    “这位老人手法太快了,说不准哪,就是那个妙手空空尤白给,我觉得他不应该有这么老哇。”
    哥舒玉梅点点头道:
    “东西肯定是让他给偷去了,至于面相吗,这种人的易容术,比偷东西的手段还要高。走!咱回去找他讨个说法去。”
    谢九月道:
    “去就去!这老家伙!敢从我身上偷东西,我饶不了他,太没面子了!”
    俩人风风火火的赶了回来,推开屋门就闯了进去。
    到屋里一看就傻了眼,连个人影也没有了。
    这时候才发现,草房还有个后窗户,被风一吹,“呱嗒呱哒”地直响。
    谢九月“嗖”地一声,从窗口窜了出去。低头细看,见地上连个脚印都没有,便围着房子转了一圈,也没发现老人的踪迹。他心里暗道:这老家伙!就这么大会儿的时间,他又能跑出多远去,莫非能钻地上天不成?
    哥舒玉梅气愤的骂道:
    “这个老贼!他肯定跑不多远,逃不出咱的眼力之外。”
    谢九月眼珠一转,抽出金龙圣剑,看着屋角大声喝道:
    “尤白给!顶着两根破草装什么死?”他这一咋呼,墙角里还真有了动静,随着一声惊“咦”,现出来两条细狗,一只鹰,还有一个人。这个人可不像刚才那么老了,也就是四十上下岁,身子干瘦,二目炯炯有神。
    尤白给干咳一声说道:
    “唔哈!小伙子!你咋看见我的?”
    不说是哥舒玉梅,就是谢九月也吓了一跳,黑黢黢的墙角里,还真有人说话了。谢九月心里由惊转喜,就骗他道:
    “你就在那蹲着呢,我能看不见吗?”
    尤白给犹豫了一会儿说道:
    “这不可能吧,你有特异功能吗?我这棵隐身草,在你眼里就不管事啦?”
    谢九月大笑道:
    “哈哈哈哈!别说是隐身草,你就是变成空气,也逃不出我的这双神眼!”
    尤白给想了会儿,觉得有点不对劲,便问道:
    “那你刚进屋咋没看见我呀?”
    谢九月道:
    “刚一进来,我觉得你是从后窗户逃走了,就忙着去追,没咋注意这儿。”
    这个人还真是尤白给,他被侯青抓走之后,在押往京城的途中,路过宝珠寺,神武营的人在这里打尖,侯青便把他关押在一间地下室里,派了四位得力手下,站在暗室门前,十步之内,不许任何人靠近。
    整个宝珠寺紧急戒严,任何人都不得随便走动。
    这在一般人眼里,没有丝毫的逃路可言。尤白给却认为这是绝好的机会,只在三分钟之内,便用缩骨法从捆缚中挣脱出来,揉了揉酸痛的双臂,又搓了搓肿起来的腮帮子,骂了一声道:
    “姓侯的!你这个王八蛋!下手可真够黑的。妈拉个粪的!老子这一走,看你狗小子回去怎么交差?”
    他伸手从腰里抽出来泰阿宝剑(这是一把软剑,剑鞘也是软的,象裤带一样围在腰里,很难被人发现),朝石壁切去。
    这把宝剑乃是剑神欧冶子所铸,有切金断玉的功能,用它来砍石头,就跟切豆腐差不多少,不消半个时辰,就挖通了一条隧道。他探头往外一看,不见有人看守,便一跃而出,施展开陆地飞腾法,蹿房越脊就跟走平地似的,惶惶如惊弓之鸟,只见鬼魅般的一条黑影,从宝珠寺的高墙里跳了出来。
    他化了一下妆,唤过来自己的猎犬、猎鹰,又朝自己的草屋走来了。他认为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谁也不会想到他还敢回来,顺便再找一下藏在雪堆里的宝贝。
第一百二十七回 尤白给施毒计赠送金冠
    妙手空空尤白给回到草屋前,看见一位黄衫少年,还有一位年轻女子,不知在争吵着什么,一眼就认了出来,她身后的那件包裹,这是自己裹宝贝用的。
    他心里不由得一阵大喜,便唱起了小曲,装作什么也没看见的样子,从他们身边一过,来了个顺手牵羊,取过来了自己最喜爱的宝贝,连谢九月怀里的蛟皮宝扇,也一并拿了过来。
    取这些东西,就谈不上什么偷哇盗的,那些字眼多不雅呀,就得说是拿,就跟拿自个的一样,其实本来就是自个的吗,拿过来没有什么过分的。
    他从屋里往外看着,见他们俩走了不远,又折了回来,显然是冲自己来的,便从房梁上拿下来隐身草。
    隐身草可是宝中之宝哇,把它拿在手里,轻轻地晃动着,就没人能看见他了。如果走在市井里,想要什么就拿什么,方便极了。
    这棵隐身草,是尤白给小的时候,给财主家去放羊,在一个陡峭的山坡上,一只黑羊忽然不见了,很快又从前面走了出来。他大为惊奇,把那只羊牵回来又过了一遍,还是和上回一个样子。他伸手一摸,原来是几根草,当时也没多想,赶着羊群就走了。过了半个多月之后,他赶着羊群又从那里经过,出于好奇,顺手就拔下来一根,围在了腰里。
    等日头快要落山的时候,尤白给把羊赶进了圈里。
    使唤丫头兰花在一旁喂猪,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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