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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江湖(修正版)-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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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弟子。”仪琳道:“喂,原来她是岳师伯的小姐。她……她……她和你很谈得来
罢?”令狐冲慢慢坐了下来,道:“我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十五年前蒙恩师和师
母收录门下,那时小师妹还只三岁,我比她大得多,常常抱了她出去采野果、捉兔
子。我和她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师父师母没儿子,待我犹似亲生儿子一般,小师
妹便等于是我的妹子。”仪琳应了一声:“嗯。”过了一会,道:“我也是个无父
无母的孤儿,自幼便蒙恩师收留,从小就出了家。”令狐冲道:“可惜,可惜!”
仪琳转头向着他,目光中露出疑问神色。令狐冲道:“你如不是已在定逸师伯门下,
我就可求师母收你为弟子,我们师兄弟姊妹人数很多,二十几个人,大家很热闹的。
功课一做完,各人结伴游玩,师父师母也不怎么管。你见到我小师妹,一定喜欢她,
会和她做好朋友的。”仪琳道:“可惜我没这好福气。不过,我在白云庵里,师父、
师姊们都待我很好,我……我……我也很快活。”令狐冲道:“是,是,我说错了。
定逸师伯剑法通神,我师父师母说到各家各派的剑法时,对你师父她老人家是很佩
服的。恒山派哪里不及我华山派了?”
    仪琳道:“令狐大哥,那日你对田伯光说,站着打,田伯光是天下第十四,岳
师伯是第八,那么我师父是天下第几?”令狐冲笑了起来,道:“我是骗骗田伯光
的,哪里有这回事了?武功的强弱,每日都有变化,有的人长进了,有的人年老力
衰退步了,哪里真能排天下第几?田伯光这家伙武功是高的,但说是天下第十四,
却也不见得。我故意把他排名排得高些,引他开心。”仪琳道:“原来你是骗他的。”
望着瀑布出了会神,问道:“你常常骗人么?”令狐冲嘻嘻一笑,道:“那得看情
形,不会是‘常常’罢!有些人可以骗,有些人不能骗。师父师母问起甚么事,我
自然不敢相欺。”
    仪琳“嗯”了一声,道:“那么你同门的师兄弟、师姊妹呢?”她本想问:
“你骗不骗你的灵珊师妹?”但不知如何,竟不敢如此直截了当的相询。令狐冲笑
道:“那要看是谁,又得瞧是甚么事。我们师兄弟们常闹着玩,说话不骗人,又有
甚么好玩?”仪琳终于问道:“连灵珊姊姊,你也骗她么?”令狐冲未曾想过这件
事,皱了皱眉头,沉吟半晌,想起这一生之中,从未在甚么大事上骗过她,便道:
“要紧事,那决不会骗她。玩的时候,哄哄她,说些笑话,自然是有的。”仪琳在
白云庵中,师父不苟言笑,戒律严峻,众师姊个个冷口冷面的,虽然大家互相爱护
关顾,但极少有人说甚么笑话,闹着玩之事更是难得之极。定静、定闲两位师伯门
下倒有不少年轻活泼的俗家女弟子,但也极少和出家的同门说笑。她整个童年便在
冷静寂寞之中度过,除了打坐练武之外,便是敲木鱼念经,这时听到令狐冲说及华
山派众同门的热闹处,不由得悠然神往,寻思:“我若能跟着他到华山去玩玩,岂
不有趣。”但随即想起:“这一次出庵,遇到这样的大风波,看来回庵之后,师父
再也不许我出门了。甚么到华山去玩玩,那岂不是痴心妄想?”又想:“就算到了
华山,他整日价陪着他的小师妹,我甚么人也不识,又有谁来陪我玩?”心中忽然
一阵凄凉,眼眶一红,险些掉下泪来。
    令狐冲却全没留神,瞧着瀑布,说道:“我和小师妹正在钻研一套剑法,借着
瀑布水力的激荡,施展剑招。师妹,你可知那有甚么用?”仪琳摇了摇头,道:
“我不知道。”她声音已有些哽咽,令狐冲仍没觉察到,继续说道:“咱们和人动
手,对方倘若内功深厚,兵刃和拳掌中往往附有厉害的内力,无形有质,能将我们
的长剑荡了开去。我和小师妹在瀑布中练剑,就当水力中的冲激是敌人内力,不但
要将敌人的内力挡开,还得借力打力,引对方的内力去打他自己。”仪琳见他说得
兴高采烈,问道:“你们练成了没有?”令狐冲摇头道:“没有,没有!自创一套
剑法,谈何容易?再说,我们也创不出甚么剑招,只不过想法子将师父所传的本门
剑法,在瀑布中击刺而已。就算有些新花样,那也是闹着玩的,临敌时没半点用处。
否则的话,我又怎会给田伯光这厮打得全无还手之力?”他顿了一顿,伸手缓缓比
划了一下,喜道:“我又想到了一招,等得伤好后,回去可和小师妹试试。”仪琳
轻轻的道:“你们这套剑法,叫甚么名字?”令狐冲笑道:“我本来说,这不能另
立名目。但小师妹一定要给取个名字,她说叫做‘冲灵剑法’,因为那是我和她两
个一起试出来的。”仪琳轻轻的道:“冲灵剑法,冲灵剑法。嗯,这剑法中有你的
名字,也有她的名字,将来传到后世,人人都知道是你们……你们两位合创的。”
令狐冲笑道:“我小师妹小孩儿脾气,才这么说的,凭我们这一点儿本领火候,哪
有资格自创甚么剑法?你可千万不能跟旁人说,要是给人知道了,岂不笑掉了他们
的大牙?”仪琳道:“是,我决不会对旁人说。”她停了一会,微笑道:“你自创
剑法的事,人家早知道了。”令狐冲吃了一惊,问道:“是么?是灵珊师妹跟人说
的?”仪琳笑了笑,道:“是你自己跟田伯光说的。你不是说自创了一套坐着刺苍
蝇的剑法么?”令狐冲大笑,说道:“我对他胡说八道,亏你都记在心里。”令狐
冲这么放声一笑,牵动伤口,眉头皱了起来。仪琳道:“啊哟,都是我不好,累得
你伤口吃痛。快别说话了,安安静静的睡一会儿。”令狐冲闭上了眼睛,但只过得
一会,便又睁了开来,道:“我只道这里风景好,但到得瀑布旁边,反而瞧不见那
彩虹了。”仪琳道:“瀑布有瀑布的好看,彩虹有彩虹的好看。”令狐冲点了点头,
道:“你说得不错,世上哪有十全十美之事。一个人千辛万苦的去寻求一件物事,
等得到了手,也不过如此,而本来拿在手中的物事,却反而抛掉了。”仪琳微笑道:
“令狐大哥,你这几句话,隐隐含有禅机,只可惜我修为太浅,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倘若师父听了,定有一番解释。”令狐冲叹了口气,道:“甚么禅机不禅机,我懂
得甚么?唉,好倦!”慢慢闭上了眼睛,渐渐呼吸低沉,入了梦乡。仪琳守在他身
旁,折了一根带叶的树枝,轻轻拂动,替他赶开蚊蝇小虫,坐了一个多时辰,自己
也有些倦了,迷迷糊糊的合上眼想睡,忽然心想:“待会他醒来,一定肚饿,这里
没甚么吃的,我再去采几个西瓜,既能解渴,也可以充饥。”于是快步奔向西瓜田,
又摘了两个西瓜来。她生怕离开片刻,有人或是野兽来侵犯令狐冲,急急匆匆的赶
回,见他兀自安安稳稳的睡着,这才放心,轻轻坐在他身边。令狐冲睁开眼来,微
笑道:“我以为你回去了。”仪琳奇道:“我回去?”令狐冲道:“你师父、师姊
们不是在找你么?她们一定挂念得很。”仪琳一直没想到这事,听他这么一说,登
时焦急起来,又想:“明儿见到师父,不知他老人家会不会责怪?”令狐冲道:
“师妹,多谢你陪了我半天,我的命已给你救活啦,你还是早些回去罢。”仪琳摇
头道:“不,荒山野岭,你独个儿耽在这里,没人服侍照料,那怎么行?”令狐冲
道:“你到得衡山城刘师叔家里,悄悄跟我的师弟们一说,他们就会过来照料我。”
仪琳心中一酸,暗想:“原来他是要他的小师妹相陪,只盼我越快去叫她来越好。”
再也忍耐不住,泪珠儿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令狐冲见她忽然流泪,大为奇怪,问
道:“你……你……为甚么哭了?怕回去给师父责骂么?”仪琳摇了摇头。令狐冲
又道:“啊,是了,你怕路上又撞到田伯光。不用怕,从今而后,他见了你便逃,
再也不敢见你的面了。”仪琳又摇了摇头,泪珠儿更落得多了。令狐冲见她哭得更
厉害了,心下大惑不解,说道:“好,好,是我说错了话,我跟你赔不是啦。小师
妹,你别生气。”仪琳听他言语温柔,心下稍慰,但转念又想:“他说这几句话,
这般的低声下气,显然是平时向他小师妹赔不是惯了的,这时候却顺口说了出来。”
突然间“哇”的一声,哭了起来,顿足道:“我又不是你的小师妹,你……你……
你心中便是记着你那个小师妹。”这句话一出口,立时想起,自己是出家人,怎可
跟他说这等言语,未免大是忘形,不由得满脸红晕,忙转过了头。令狐冲见她忽然
脸红,而泪水未绝,便如瀑布旁溅满了水珠的小红花一般,娇艳之色,难描难画,
心道:“原来她竟也生得这般好看,倒不比灵珊妹子差呢。”怔了一怔,柔声道:
“你年纪比我小得多,咱们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大家都是师兄弟姊妹,你自然也
是我的小师妹啦。我甚么地方得罪了你,你跟我说,好不好?”仪琳道:“你也没
得罪我。我知道了,你要我快快离开,免得瞧在眼中生气,连累你倒霉。你说过的,
一见尼姑,逢赌……”说到这里,又哭了起来。
    令狐冲不禁好笑,心想:“原来她要跟我算回雁楼头这笔帐,那确是非赔罪不
可。”便道:“令狐冲当真该死,口不择言。那日在回雁楼头胡说八道,可得罪了
贵派全体上下啦,该打,该打!”提起手来,拍拍两声,便打了自己两个耳光。仪
琳急忙转身,说道:“别……别打……我……不是怪你。我……我只怕连累了你。”
    令狐冲道:“该打之至!”拍的一声,又打了自己一个耳光。仪琳急道:“我
不生气了,令狐大哥,你……你别打了。”令狐冲道:“你说过不生气了?”仪琳
摇了摇头。令狐冲道:“你笑也不笑,那不是还在生气么?”
    仪琳勉强笑了一笑,但突然之间,也不知为甚么伤心难过,悲从中来,再也忍
耐不住,泪水从脸颊上流了下来,忙又转过了身子。令狐冲见她哭泣不止,当即长
叹一声。仪琳慢慢止住了哭泣,幽幽的道:“你……你又为甚么叹气?”令狐冲心
下暗笑:“毕竟她是个小姑娘,也上了我这个当。”他自幼和岳灵珊相伴,岳灵珊
时时使小性儿,生了气不理他,千哄万哄,总是哄不好,不论跟她说甚么,她都不
瞅不睬,令狐冲便装模作样,引起她的好奇,反过来相问。仪琳一生从未和人闹过
别扭,自是一试便灵,落入了他的圈套。令狐冲又是长叹一声,转过了头不语。
    仪琳问道:“令狐大哥,你生气了么?刚才是我得罪你,你……你别放在心上。”
令狐冲道:“没有,你没得罪我。”仪琳见他仍然面色忧愁,哪知他肚里正在大觉
好笑,这副脸色是假装的,着急起来,道:“我害得你自己打了自己,我……我打
还了赔你。”说着提起手来,拍的一声,在自己右颊上打了一掌。第二掌待要再打,
令狐冲急忙仰身坐起,伸手抓住了她手腕,但这么一用力,伤口剧痛,忍不住轻哼
了一声。仪琳急道:“啊哟!快……快躺下,别弄痛了伤口。”扶着他慢慢卧倒,
一面自怨自艾:“唉,我真是蠢,甚么事情总做得不对,令狐大哥,你……你痛得
厉害么?”
    令狐冲的伤处痛得倒也真厉害,若在平时,他决不承认,这时心生一计:“只
有如此如此,方能逗她破涕为笑。”便皱起眉头,大哼了几声。仪琳甚是惶急,道:
“但愿不……不再流血才好。”伸手摸他额头,幸喜没有发烧,过了一会,轻声问
道:“痛得好些了么?”令狐冲道:“还是很痛。”仪琳愁眉苦脸,不知如何是好。
令狐冲叹道:“唉,好痛!六……六师弟在这里就好了。”仪琳道:“怎么?他有
止痛药吗?”令狐冲道:“是啊,他一张嘴巴就是止痛药。以前我也受过伤,痛得
十分厉害。六师弟最会说笑话,我听得高兴,就忘了伤处的疼痛。他要是在这里就
好了,哎唷……怎么这样痛……这样痛……哎唷,哎唷!”
    仪琳为难之极,定逸师太门下,人人板起了脸诵经念佛、坐功练剑,白云庵中
只怕一个月里也难得听到一两句笑声,要她说个笑话,那真是要命了,心想:“那
位陆大有师兄不在这里,令狐大哥要听笑话,只有我说给他听了,可是……可是……
我一个笑话也不知道。”突然之间,灵机一动,想起一件事来,说道:“令狐大哥,
笑话我是不会说,不过我在藏经阁中看到过一本经书,倒是很有趣的,叫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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