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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在这一瞬间百感交集,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一向信任无比的白世镜竟然会是这种人。
阿珠继续怒道:“你别想狡辩,你们狼狈为奸,白世镜用马帮主的绝技锁喉擒拿手杀死马副帮主,却嫁祸给姑苏慕容,果然好计划!”
康敏听到这话,全身发抖,颤着声音道:“你们是从哪里知道这些东西的……”
阿珠暗中松了一口气,依旧怒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纸是包不住火的,你竟然敢谋害亲夫,其罪难容,你最好老实交代,免受皮肉之苦!白世镜、全冠清一干与马副帮主有关的人都已经被本帮通缉,现在大概已经被抓回帮中,只等审问了!”
康敏脸色惨白,突然凄笑起来。萧峰和阿珠面面相觑,不知道康敏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一时都怔住了。
康敏笑了一会,才收回声音道:“好,好,抓得好。吴长老,这些都是白世镜逼我的呀!你们不知道,……”
阿珠喝道:“住口,你蛇遏用心,看到了汪帮主留给马副帮主的信,就想让马副帮主拿着这封信去夺取帮助之位,马副帮主不同意,你便和白世镜勾搭成奸,合谋杀害马副帮主,你现在还不认罪吗!”
康敏听到这话,脸色变换不定,木然地走回屋中,阿珠三人忙跟了上去,只听康敏似自言自语道:“你们既然都知道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说罢,便听她口中传出一声惨叫,萧峰大惊而上:“不好,她要自杀!”
可是,已经迟了,萧峰奔到康敏身前时,康敏已经倒在地上,血正从心脏流了出来,康敏的眼里流露出一种绝然,解脱之色。萧峰俯身下去一看,不由摇摇头:“一刀致命。都怪我没注意,唉!”
小镜湖(上)
萧峰等人回到信阳城时,已经是深夜。萧峰得知信中这事竟然又得以应证,心中震撼异常。翌日起来,萧峰对阿朱、阿紫道:“丐帮的事已经明了了,就暂放一个阶段吧!反正目下我们也没事可作,就只等二弟回来去少林寺了。昔日我曾听二弟说你们的母亲隐居在小镜湖,他特意跟我说了一下这小镜湖的位置,同时,他的家也在左近。小镜湖离信阳不远,就在这西北四十里处,二弟曾给我言明路向,不若我们去小镜湖吧,然后再去拜访一下二弟家。你们看,如何?”
阿朱和阿紫立即雀跃起来:“好呀,好呀!”
阿朱和阿紫自小失散了父母,可说是孤苦伶仃。阿朱被慕容夫人收留,虽然名为丫环,却从来不作丫环之事,反而还有丫环来伺候她;阿紫就没有阿珠这般好运,他被丁春秋收留,丁春秋虽然疼爱阿紫,但上梁不正下梁弯,自小耳濡目染之下,也习得不少恶习,所幸年纪尚轻,也不是没有转变的可能。阿紫这些时日来跟阿朱、萧峰相处,潜移默化之下倒也改了不少。不过,怎么来说,这两人在天龙八部的命运都是以悲惨而结束的。在我看来,阿朱先期虽然运数比阿紫要好,但是她遇上萧峰之后,不仅不能与爱人厮守一生,反而还要惨死在爱人的掌下,这对她和萧峰来说,都是极其悲惨的,每念及此处,催人泪下。抛开这些不说,就单论阿朱由生至死,都不能与父母相认,这点跟阿紫相比,阿紫何止是比她幸运万倍也不止。可以说,纵观天龙,阿朱的命运之悲惨,只怕无人能比得上她了。死者已矣,萧峰和阿朱至始至终,只能善始,却不能善终。他俩的遭遇,叫人如何不顿足悲恸!
萧峰,他虽受陷害,而终有阿朱在一旁陪他,阿朱只为他而存在,即便那夜扮成段正淳被萧峰所杀,她固然是为了段正淳,但最终还是为了萧峰。生又如何,死又如何,这般悲情,早已超越了生死的所在,一切都已不重要了。遗憾始终存留在心际之中,每想及此处,谁人能释怀!
小镜湖,一个令人感到遗憾的地方,现在,它还会让人遗憾吗?
萧峰带着阿朱、阿紫两姐妹,沿大路向西,走得十几里半路,远远便望见一座高高耸起的青石桥,右首一座木桥。走近桥边,只见桥面伏着一个书生。只见这人正在桥上铺了一张大白纸,然后便以桥上的青石作砚,磨了一大滩墨汁。萧峰他们都觉奇怪,那人拿了纸墨笔砚,到荒野的桥上来干什么?
阿紫忍不住道:“你在干什么!”
那书生看见来人是一个粗狂的大汉和两个娇滴滴的少女,不禁一怔:“你们这是到哪里去呀?”
萧峰抱拳道:“我们是到小镜湖省亲的,阁下在这做什么?”
那书生一怔:“省亲?哦,你们小心点,这木桥有个地方折断了,你们还是从青石桥走,不过绕个圈子,多走五六十里路,仍能到达,两位还是上青石桥的好。”
萧峰眉头一皱,“哦”了一声,带有怀疑的眼色打量了一下那木桥,再看看旁边的阿朱、阿紫,道:“这桥虽然折断了,但还勉强过得去!”说罢,不待书生言语,便对身旁的阿朱和阿紫叮嘱道,“我带你们过去!”
那书生奇怪地看着萧峰,便见萧峰一手提着一个少女,如提无物,如大鹰展翅般向那座木桥扑去,那书生大惊,惊愣期间,萧峰携着阿朱阿紫已经跃到桥的另一边去了。萧峰的轻功绝对是上乘的,虽然不能达到李沧海,无名这种地步,但提着两个人过这座桥却是轻而易举的。
那书生惊讶地看着对面的萧峰等人:“好轻功!好轻功!三位这般急急赶往小镜湖,只怕不是省亲那么简单吧?”
萧峰道:“我们千里奔波,早已疲累,若是能走短路还是走的,何况这两个丫头省亲心切,更是想早一步到家的。多谢兄台刚才的提醒了!”
那书生点点头。萧峰他们继续赶路。自过小木桥后,道路甚是狭窄,有时长草及腰,甚难辨认,若不是我对萧峰交待多次,他们还真难找到路。不久之后,他们便望到一片明湖,萧峰他们放慢脚步,走到湖前,但见碧水似玉,波平如镜,不愧那小镜湖三字。
萧峰四下一望,只见湖畔一个渔人头戴斗笠,正在垂钓。萧峰也没有太在意,指着不远处的一条小径幽路道:“那路便是通往二弟家的。二弟说的果然不错,这里果然是个好地方,难怪他会隐居在此地,叫我们在这里等他了!”
阿朱道:“那二弟又没有说我娘住在那了?”
萧峰摇摇头:“二弟也没在附近逛过,只是到这附近的一处地方住过两晚,倒不知道你娘住在那里。你看,前面有个渔夫,不如咱们去问问他,怎样?”
阿朱点点头,当下三人向那渔夫行去。
萧峰走上前去,抱拳道:“这位渔家,打搅了,向你问个路!”
那渔夫抬起头来,惊异地看了萧峰三人一眼:“哦,说说看!”
萧峰道:“这里附近有没有一个叫阮心竹的,可知她住在何处?”
那渔夫一惊:“你们是什么人,找她作甚?”
萧峰三人看到这渔夫的反应都是一怔:“哦,我们是回来省亲的。”
那渔夫惊讶地道:“省亲?”他看了看萧峰三人,“看你们也不是什么坏人,就告诉你们吧!”说着,指着一条河畔小路道,“看到那条路没有,你们一路走进去,走不了多远,便会看见她住的地方了!”
萧峰向渔夫行礼称谢,这才按着渔夫所指之路,漫步而去。果不其然,便见前面不远处有一处用竹子做成的幽居出现在三人的面前。同时,一男一女正在那边浇花弄叶。那两人听到这边的脚步声,都望过来。这男的生一张国字脸,四十来岁、五十岁不到年纪,形貌威武,但轻袍缓带,装束却颇潇洒。那女的一支乌溜溜的大眼晶光粲烂,闪烁如星,流波转盼,灵活之极,似乎单是一只眼睛便能说话一般,容颜秀丽,嘴角边似笑非笑,约莫三十五六岁年纪。
那中年人看见萧峰三人往这边来,奇怪地看着旁边的美妇:“他们是谁,你认识他们吗?”
那美妇摇摇头。中年人奇道:“既然不认识,他们到这来干吗?”说罢,回过头来对萧峰三人道:“你们到这来,有事吗?”
萧峰道:“在下契丹人萧峰,请问这里是阮心竹家吗,在下等人有事找她。”
那中年人露出怪异的眼色,看了旁边的美妇一眼。那美妇眉头一皱:“这里是,你有什么事吗?”
阿朱和阿紫听到这美妇肯定的回答,马上就激动地走到那美妇面前,仔细打量着美妇。那美妇只觉得莫名其妙:“你们这样看着我干吗?”
阿朱和阿紫颤着手拿出那金锁片递给那美妇,美妇一看到那金锁片,立即也激动起来,接过来就只看了一眼,便抬起头仔细打量着阿朱和阿紫:“这东西是不是你们的?你们的左肩上是不是有一个‘段’字?”说话间,一时泪水满盈。
只见阿朱阿紫两女此时突然哭出声来,垂泪点头,那美妇便把阿朱和阿紫两女拥入怀中,也抽泣起来。那中年人看到这一幕,也是欣喜异常:“你们这是干嘛!这是好事呀!哭什么,阿星,你看看,还有一位客人晾着呢,咱们也得先谢过他成全我们一家团圆之恩!”
显然,面前这美妇正是阮心竹,而那中年人便是段正淳了。
阮心竹拭了拭眼泪道:“你们回来就好。快给我说一下,你们那个是阿朱,那个是阿紫。然后再随我回去谢谢这位萧大侠。”
阿朱脸色一红,眼泪依旧挂在眼帘上:“娘,我是阿朱。他是我们相公!”
阮心竹和段正淳都是一惊:“你们的相公?”
小镜湖(中)
阿朱和阿紫都羞涩地点点头,垂下头不敢看他们。萧峰也感到十分尴尬,段正淳、阮心竹,不可思议地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到了最后,终是阮心竹打破之间的沉寂:“也罢,你们的事你们自己看着干吧!”
这些时间,段誉尚在曼陀山庄练武,段正淳还没回过大理,自不知道段誉的事。当他听到段誉在中原与萧峰结拜时,惊讶不已,忙询问段誉的状况,但萧峰也不知道。
一天过去了,段正淳自知道段誉和萧峰结为兄弟后,更是拉近了两人的关系。这日,萧峰正在跟段正淳谈话,段正淳看见阮心竹、阿朱、阿紫母女三人远在那边,神秘兮兮地道:“萧峰,你是怎样捞到我那两个宝贝女儿的,把那个绝技教给我,我怎么就享不了这种齐人之福呢!唉!”
萧峰一阵尴尬,难为道:“我那有什么绝技,那是她们事先商量好的。”
段正淳惊得圆睁着眼睛:“什么?”段正淳心中大叫不公。
便在此时,突听远方有人在叫:“主公,快走,大恶人来了,我们挡他一程,你们快走!”
萧峰听了一愕,段正淳却脸色大变,这时两人运功于耳,便听到在小镜湖畔传来兵器相交的声音。段正淳长身而起:“贤婿,我去看看!”
原来段正淳去了身戒寺后,便带着三公四卫来到小镜湖跟旧情人重温旧梦,三公四卫护卫在小镜湖周围,遇到三大恶人杀来,段延庆武功厉害,四大护卫中的古笃诚受伤赶回来报信,联合傅思归、朱丹臣两人且战且退,但却被三大恶人围住不得脱身,后来三公和褚万里前去救援,虽然把三人救下,但三人都受了重伤。剩下的四人不是对手,一直退到小镜湖,退无所退,只好死力挡住他们。刚才出声鸣警的正是褚万里。
段正淳赶到小镜湖畔时,三公一卫带着受伤的三人,根本不是三大恶人的对手,段正淳只好大叫一声。三大恶人见正主出来了,都按时停止攻击,三公四卫退了回来。段正淳查看了一下这三人的伤势,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性命之忧!”
段延庆撑着拐杖,冷眼看着段正淳,运起腹语功,说道:“你终于肯出来了。”
段正淳道:“你想怎的?”
段延庆道:“当日我四弟惨死你王府,你们兄弟又占我皇位,你说我想干吗?那次在万劫谷没杀了你,这次你就没那么好运了,等我杀了你,再到皇宫去杀你皇兄!嘿嘿!”
这时,萧峰带着阮心竹母女三人来到段正淳的后面。直到此时,段正淳还以为萧峰只是一个契丹的武士,没曾想过萧峰的武功会怎样,而萧峰改姓的事有没有在江湖中传开,是以,段正淳几人都没有想到萧峰就是丐帮帮主北乔峰。而三大恶人也没见过萧峰,自然不认得他的厉害。
萧峰直到此时,也不知道让段王爷如此忌惮的大恶人是谁。若是他知道这三人是四大恶人的话,他就会猜到那个美妇是叶二娘。不过,他刚到这,也没表示什么,只是看着他们要怎样。
段正淳看到萧峰出来,脸现担心之色:“你不过是要杀我和我皇兄,我的部属家人,均与你我之间的事无关,希望你别为难他们。”
段延庆道:“我要杀你家人,赦你部属。当年就是我父皇一念之仁,没杀你兄弟二人,至有今日篡位叛逆之祸。如今,我还会放过你的家人吗?”
段正淳听了怒气上涌,反手从阮星竹手中接过一柄长剑,抢上去要斗段延庆。段延庆也不含糊,挥杖迎了上来。这一对交锋,使得都是段家绝学,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