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上洞。当他看见诗敏留下的痕迹,那颗悬空的心就全放下来了,口中喃喃:“你没有死!你真的没有死!——”
金千里在上洞站了许久,这才从诗敏开出的出口出去。当他站在山头上时,也象诗敏一样忍不着仰天长啸,似乎要将半年多来的耽心、相思、悲痛全都顷泻出去,让谁高兴谁捡去享受,他要从此快乐起来,高兴起来,再不象这半年一样生活在痛苦之中。只是相思和痛苦都不是好东西,没有人愿意从地上捡起来,更没有人愿意享受痛苦。那些享受痛苦的绝不是人,而且不是自愿的,是被金千里强迫接受的。这一片林子里的动物真是倒霉,眼看寒冬即将苦熬过去,又是满怀希望的春天了,又是阳光普照的夏天了,一场飞来横祸却让它们没命享受了。而金千里的痛苦和相思并没有送出去,当他的长啸声快要升到高点时,那啸声突然中断,就象有人看着不顺眼,举起一把大砍刀,向空一挥,那长啸声就这样给人劈断了。金千里脱口叫出一个“我——”就无言地痛苦地扑倒地上,又痛哭起来,哭声振动森林,虽然不象刚才的啸声一样惊天动地,已使人不想听到,更不想看到,不忍看到了。
他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想起巴音格,他的啸声就不能不嘎然而止,那种无言的痛苦他也不能不再次从地上捡起来。他已经没有脸去见诗敏了,他已经没有资格去找诗敏了,去向诗敏说爱她,去与诗敏谈婚论嫁了。
“我混蛋!我无耻!我卑鄙!我下流——”
金千里将世上所有一切自责的话全都让自己承受了,将自己当成了这个世上最卑鄙无耻的人,恨不得自己杀了自己,结束自己卑污的灵魂。不过,金千里并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他自责了一阵,就开始想办法补救,希望能够想出一个办法丞救他和诗敏之间的一段情,而这一段情不是一般的情,他不想放弃,更不想不去争取就这样白白让它消失。补救的办法有很多,好的、坏的;正派的、卑鄙的;重义的、无耻的;纯良的、恶毒的——金千里全都想到了,已计划好了,可惜他无论想出什么办法,总是通不过两个人。
诗敏。金千里与诗敏共同生活了一两个月,经历了不少苦难,他很清楚诗敏对自己的感情,更清楚诗敏的醋劲,她绝不会允许他们之间有任何人插进来。自己现在的情况如果让她知道了,她必定在三条路中间选择一条:回高棉去,永远不再见他金千里,即使一生都生活在痛苦中,她也会这样做;表面不动声色,暗中杀了巴音格,甚至珠尔沁,绝不会容下巴音格这个破坏她幸福的女人;当面反目,勒令与巴音格一刀两断,不得有任何借口,不准有任何推托。而这三条路中的任何一条都不是金千里喜欢的,更不是金千里能够接受的,结果就只有一个:两人之间从此永不见面,形同路人。
金千里。他自己清楚自己,即使有些自私、无情、甚至凶狠、残暴,他都不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更不能允许自己将巴音格象一张破布一样扔掉,自己一去无踪。他必须对巴音格负责,而且是终身负责,即使是珠尔沁,他也不能真的不管,真的去心安理得地做她的情人。他早已经决定了,如果珠尔沁回来了,他不会再和她有男女之事发生,但会给她补赏,让她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和富足的生活。
金千里没有办法解决他面对的问题,不由自己地沉重地叹一口气,站起来从小洞里进洞去。
这时候天已经亮了,洞里的光线经过雪地的散射,看去与洞外没有多少差别,将洞里的一切照得透亮。金千里只将目光一扫,又发现洞里有不少诗敏留下的脚印,便毫无意思地跟着脚印走去。刚走到阴暗处,金千里目光一凝,古书上记载的白菌出现在他的眼里。
“咦,真是白菌!”
金千里捡起一朵白菌放进嘴里,一股清香之气直透全身,他就再没有一点怀疑了。“原来她是以此为食,功力一定增加不少。对了,下面的水好象是冰雪之精,也具有祛毒、明目、清心、镇邪的功效,也是一宝,她也该发现了,并以此解渴。是了,修此石门的人一定是一个修道的人,目的只是闭关修行,决不是那个女人所为。”金千里想到这些,再出小洞,从洞外再进下面洞里去。
洞里一眼看去还是原来的样子,没有什么东西让人值得奇怪。那根滴水的石笋一定是修建此洞的人所为,目的只是让里面的冰雪之精慢慢施放,以供他在洞里修行时饮用。金千里有过石洞存身的经验,更悟出了三十六根石笋上不少绝学,不象诗敏只是为了找出路,求生存,没有认真检查这个洞,更不要说洞里的石笋了。金千里将洞里的石笋认真看了一遍,终于在一座石台上发现一篇文字,是用象形文字中最古老的甲骨文写成。
这篇文字没有开头,没有结尾,仅是一篇对修道之学的阐述,总归起来只是一句话:有的放矢。金千里看得大为点头,忍不着自语:“确实只有有的放矢才是成功之道。修道如此,修武如此,做其它任何事情莫不如此!人的生命是有限的,世事和学问是无限的,谁又能以有限的生命学成无限的东西呢?所以,凡是做一件事,必有目的,即使初始时没有目的,当事情做到一定程度时,那个隐蔽的目的必然显现出来,否则无的放矢,将永远一事无成。”
金千里又在洞里找了一阵,再没有发现任何东西。不过,经此一事,金千里的心情已经稳定下来,主意已经拿定了。“算了,事已至此,我再强求也无意义,只能先把这件事放下,以后碰上她,如果她原谅我,说明我们的感情是真的,经得起这种意外事变的检验;如果她不原谅我,说明她以前、以后都不把我们之间的感情当一回事,只是把它当成相互指责的借口,我也就不用再强求了;还是眼前的巴音格是最重要的,我虽然对她说不上爱,她却爱我,我们之间更有了亲密关系,我就不能辜负了她。”金千里虽然主意已定,他还是心里有些放不下,暗中叹一口气,倍感无奈!
金千里定一定心,又想起出来时巴音格好象受了伤,他很明白自己的功力,以巴音格毫无内功修为的人,此伤不用说也十分严重,说不好就因此要了她的命。金千里心里大急,念头一转,已有了救治巴音格的主意:“我带一些白菌和冰雪之精回去,不但可以治好她的伤,还能帮助她修成一元气功,免得以后我为她的事操心。”
金千里走出洞,一眼看见树枝树干上、冰雪上有七彩光流动,不用想已明白是怎么回事。他想起这个东西不仅让他与诗敏失散了,还将他搞得十分被动,进退两难,心火就不由大冒起来:“该死的东西,你既然撞在我手里,我就对你不客气了!”金千里暗骂一句,全力展开灵心一点,直射山头。
山头上确实站住那头彩鹿,正在四处张望,好象已经发现有熟悉的气味了。金千里发起攻击,来得不为不快,彩鹿还是发现了,身形立刻飘起,随着金千里的冲势,一闪射进林子里不见了。
“小东西,今天我金千里要是让你从我手里逃走了,我已不用在武林中混了,干脆躲回巫山,当我的先生,混一辈子算了。”
金千里毫不停留,跃身半空,贴着树梢紧追彩鹿。彩鹿似乎已经想出了对付金千里这种武林高手的办法,不再象上次一样笔直地跑,而是毫无头绪地乱蹿,让人看见还以为它慌了神呢。金千里追脱了几次,总算依靠他凌空的优势没有让彩鹿真正丢开他,但距离彩鹿则愈来愈远了,再不小心在意,也许真要让彩鹿逃脱了。金千里定了定神,略微想了想,就看出彩鹿跑起来乱是够乱了,却有一定章法,有一定目的,并不是惊慌意乱,慌不择路。金千里心中一动,不再追彩鹿,反而升上半空,改为如来飞渡,站在高空府视彩鹿,看它玩什么花样。彩鹿身上彩光流动,想完全掩蔽行踪根本就不可能,金千里站在高空,轻易跟上它的脚程,向东追去。
追到中午,前面出现一个百亩大的沼泽,上面没有树,只有一些草,不是很深,看去就象是一个大平原。金千里心中一动,高兴地大叫起来:“小东西,只要你进入沼泽,我使用阴阳九贴抓你,看你还能跑出我的手心去。早晨我忙中出错,没有使出阴阳九贴,让你走脱了,已经浪费我大半天时间,我可不能再和你玩,耽误我的时间了。”
金千里飞射到沼泽上空,站在高空,注视着彩鹿毫不停留地跑向沼泽,踏上沼泽的土地,如履平地,如飞向东呈弯曲形奔跑。金千里估计了一下彩鹿下一个弧线点,先一步府冲下去,同时运足阴阳九贴,准备凌空将彩鹿抓在手里。他的估计完全正确,阴阳九贴也发挥了作用,却没有料到彩鹿身上有一种无形质的东西,当他隔空发出阴阳九贴与彩鹿接触时,那种无形质的东西就隔空传来,使金千里手上一麻,直透全身,差一点让他无力跌落沼泽里。金千里的功力已达收发由心的境界,一感觉不对就收手,再返身射上半空,总算脱离了危险。
“啥子东西?”
金千里脑子里闪现一个大大的问号,注视着彩鹿转了一个大的弯,向南急奔而去了。金千里不想放弃彩鹿,心里暗自寻思彩鹿身上是什么东西,同时驭空跟上彩鹿,设法破解彩鹿身上那种让他身上发麻,使不出功力的东西。金千里学识不少,见识也多,但要他一时间想出办法破解彩鹿身上那种无形质的、能够至人全身麻木的东西,他还真没有办法。
彩鹿越过山野,逃进平原地带,浅树林更加茂密,彩鹿穿行在树丛中,金千里已不容易发现它的踪影了。
金千里不甘心,决定再试一试,绝不能让它从自己手里逃出去。他认真计算了一下,发现彩鹿又要经过一片矮树丛,便相准机会,再次府冲,没有使用阴阳九贴,想采用强硬的办法将彩鹿扑倒,再采取下一步行动抓着彩鹿。可惜这一次他计算不精,只扑中彩鹿的臀部,让彩鹿一滑而过了。不过,这一次金千里也有收获,他只感觉到自己的手触及彩鹿时麻了一下,并不严重,不象先前一样几乎让他落下地去。金千里心中大定,忍不着“哈哈”大笑,凌空发话:“小东西,你死定了,不用逃了。”
彩鹿自然听不懂金千里的话,也听不进金千里的话,逃得更快,打定主意绝不再给金千里机会。
金千里冷笑一声,再次相准地形,慎重计算,连风向也计算进去了,这才再次发起攻击。这次仍然没有扑中彩鹿,因为彩鹿与金千里接触时,临时一跃,从金千里身上跃过,让金千里扑中一丛树,沾了一脸的雪花。
“好狡猾的东西,我看你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不行,我还得用阴阳九贴,这东西太狡猾,不先制住它的行动,硬扑倒它十分不容易。”金千里略微思考,决定在接近它以前使用阴阳九贴,即使不行,也能够迟滞它的行动,自己就可以抓着这一点时间扑抱着它,不让它再跑了。
彩鹿逃上一条结了冰的河,正想两三跃冲过去,金千里已经凌空扑下来。彩鹿故计重施,一跃而过,给阴阳九贴阻了一阻,慢了一点,将后腿卖给了金千里。彩鹿以为最有力的武器可以克制金千里,没有想到这武器非但没有用,还给一团稠水粘上,抽不动,将它整个身体拖倒,“轰”的一声摔倒在地上。还没有容它反映过来,它身上几处地方已给点中,接着被一物压上,更让它动弹不得,脖子上一阵巨痛,吓得它不由自己不狂吼起来。
金千里一击中的,先点彩鹿穴道,也不管有没有用,再跟着扑上去,张口就咬彩鹿喷张的血管。他虽然感觉嘴上麻了麻,似无大碍,便不客气地狂吸起来。彩鹿血不同于一般鹿血,没有一点腥味,香甜可口,如同玉液琼浆。
彩鹿动不了,身上的血又在给人狂吸,吓得惊恐地叫了几声,腿一伸,竟然不动了,口鼻之中已有鲜血喷出来,如同自绝的人,或是给活活吓死了。
金千里不管彩鹿的生死,只觉得彩鹿血白流了可惜,不由自主地发动神龙吸水六绝,没想到效果特别好,彩鹿就象一个气球,经过金千里全力一吸,它身体里所有的气血就全都飞泻进金千里的肚子里去了,再转进穴脉,增加了金千里的功力。
“妈的,我看你还逃不逃,逃呀,快点逃吧!你让我和诗敏分开,更让我变得人不人,鬼不鬼,我今天总算报了大仇。”
金千里觉得肚子里有些不舒服,就在冰上盘膝坐下,毫不考虑地调息起来。没想到这一坐就让他坐了七天,等金千里清醒,天还是一样的阴天,还是中午时分。金千里抬头看了看天色,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