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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业来了。现在去一趟洛阳,如果皇上真的重用自己,捞上一官半职做,也不失为现在最适当的去处。至于营救七派的事,金千里根本就没有想一想,而他想做一番事业也不是指武林事业,仅是一般平民百姓的事业。
“好,我们夫妇就去看一看,如果有适合我的事做,我们也许会为皇上效力。对了,宋捕头,多谢你的举荐!如果我金千里稍有寸进,必不忘宋捕头推荐之恩。”
“少侠太客气了,我宋远台能为皇上推荐少侠这样的人才,也是我宋远台的荣幸了。噢,对了,少侠如果留在太子身边效力,宋某的兄长宋远山正好可以相助少侠。他现在是太子府的司仪,专门负责接待。”
“好,金千里一定去拜见宋远山宋大人。”
“多谢少侠!”
“宋捕头客气!金千里一人进入官场,势单力薄,有宋大人关照,正是求之不得的事。”
“哈哈,少侠,宋某一定把少侠的话转告兄长。”
“多谢!宋捕头,再会。”
金千里明白宋捕头的意思,中原皇位更替如走马灯,明宗皇帝为了坐稳江山,必定重用他身边的人,而他身边的人为了即得利益,也会全力保护明宗皇帝的皇位。处在宋捕头的角度,兄长宋远山既然在太子府,将来太子一但登上皇位,他宋家就不愁没有发迹的机会。但是,好花还要绿叶相扶,能够拉拢金千里这种毫无根底的人,当然是最好的事。
金千里和巴音格与宋捕头分别,离了宣武城,次日就到了洛阳城。
洛阳城原是大唐东都,后梁皇帝从李家手里夺得天下,迁都大梁,让洛阳荒废了十多年。晋王灭了后梁,又将都城迁回洛阳,经过十多年的建设,洛阳又成了中原道上的第一大都会了。城中建筑华丽,环境优美,洛河从城中心川过,为洛阳城增添了无穷的风光。金千里和巴音格共骑进入洛阳城,在洛河边上走没有多远,看见河边垂柳,青石台阶,以及石阶上汲水、洗菜,忙个不停居民,金千里就喜欢上了这个地方。正好,河边上有一座大宅要出售,金千里就将袋中宝石卖出一颗,换来金银,将大宅买了下来。
这座宅子分内外两进,大门外是大街,后门外是洛河,河边上是一条半街半道的街道,过街进后门就是一座花园;花园很小,仅有亩大,其中只有一座假山石还可一观。宅子的原主人是一个女人,似是有点势力的人金屋藏娇,也许不用再藏了,或者情份冷了,总之那个女人将宅子卖给了金千里。巴音格对这个家很满意,只是觉得大了一些,一个人收拾起来太麻烦了。金千里也不说破,一个人出去买来两个婢女,请来两个仆妇,一个年过五旬的读书人做管家。两个婢女全是十三岁,半大不小,仅是两个漂亮的青杏,金千里给她们取名金诗、金敏;两个仆妇年过四十,一个姓韦,一个姓方,金千里就让巴音格叫她们韦嫂、方嫂;管家姓李,长像斯文,身材瘦高,一身儒装穿在身上使他看起来风度翩翩,气质不凡。李管家只是找一份工作,没有想到给金千里请来做管家,他也没奈何,只有留下来了。
金千里把家里的事情理顺,一切让李管家代理,他才去太子府拜见太子。宋远山听说金千里来拜,先不先就迎出来,如同故人相见,谈活中又教金千里一些事。因此,金千里一个刚才从漠外回来的人,没有根基,没有资历,太子仍然让他做了禁军的教头,等以后有了军功后再行升迁。金千里来洛阳当官,虽然想做一番大事,也不是为了当官而当官,可以说他对当官根本就没有兴趣,只是为了一个说不清楚的原因才来洛阳,如果洛阳不错,能够容下他,说不定他真的有可能与巴音格在洛阳平静地过一生。
宋远山为金千里庆贺,请金千里到西域书院喝花酒。酒入愁肠,金千里不由把自己灌了个昏昏沉沉、糊里糊涂,睡倒在西域书院了。宋远山只是一个平常人,即灌醉了金千里,他自己也好不了多少,也醉得不醒人世了。金千里酒醉醒来,发现自己没有管着自己,已与院里的姑娘做成了好事,身边全是赤裸的胡女,他就不由自己地掴自己一耳光。金千里心中暗气,一言不发地穿好衣服,冲出门去,尽快离开这个让他觉得羞耻的地方。
门外大厅里坐满了人,男男女女一屋子,看见金千里出来,就象看一个怪物。金千里觉得不对,自己检查一下,没有发现身上有什么异样,也不好问,直接丢两碇金子给老鸨,立刻逃出门去。
“金老爷,金老爷。”
金千里见是老鸨,不由皱眉说:“两碇足有百两银子,还不够吗?”说着又掏出身上两碇金子塞给老鸨,转身又逃。
“这——”老鸨没有再叫着金千里,让金千里走了。
金千里一路回家,心里十分悔恨,又揍了自己几个耳光,还是没有让自己觉得好过一些。回到家里,也不去见巴音格,直接吩咐两个仆妇准备洗澡水,想把身上那种不明白的东西方洗干净。
金千里泡在澡桶里努力镇定了许久,总算将昨晚的一切驱出脑门,正想起身,又发现门口站着一个人,金千里感觉出是谁,右手招了招说:“进来,帮我擦背。”
巴音格走进屋,拿起澡帕认真给金千里擦背,口中问:“你又喝酒了?”
金千里脑中念转,还是决定不把昨晚的事告诉巴音格,语气放得尽量平淡一些说:“太子让我做禁军教头,宋捕头的兄长宋远山为我庆贺。”
“我知道,我说你喝多了。”
“我喝多了?”金千里故作镇定地问。
“要不你怎么还是一身酒味。”
金千里大为放心,至少巴音格没有让他难甚,不由将巴音格拖进桶里,给她来个热吻。两人在桶里胡缠了半天,又回屋去撕磨了许久,这才起床吃早餐。等金千里走出门去,时间已经快响午了。
教场上没有事,仅是认识一下各级军官,其中有三个教头功力不弱,放在江湖上也是一流高手:闪电枪杨刚、劈风刀王岭、回天剑姜胜行。三个教头都已经三十多岁了,对年不满二十岁的金千里与他们并列很不满意,觉得侮辱了他们,有意无意地想让金千里难堪。金千里看出他们心里的想法,暗里忖思一下,觉得他们确实只是对自己不服气,没有别的意思,决定露两手,让他们不要轻看自己。三个教头虽然放在江湖上是一流高手,真要与金千里相比,他们那点修为就差远了,看了金千里的表现,他们就都给镇住了,再不敢小看金千里了。金千里不想树敌,更不想去对他们的表现深究,主动邀请他们喝酒,联络一下感情,熟悉一下,却不敢再去喝花酒了。
回到家里,天已经全黑了。宋远山已经等在客厅里,看见金千里回来就尖着声音说:“金教头,还是你厉害!我宋远山一向自称酒中之雄,与你教头比起来,可就差远了,更没有想到你喝了一顿酒,一点事也没有,还去了教场。咦,哈哈,你又喝酒了,厉害,厉害!”
“宋大人,我们自己人,就不用客气了。对了,你到我这里坐等,太子可是有什么事?你可是太子身边的红人,一刻也不能离开。”
“哈哈,金教头,我们自己人,你兄弟就别说客气话了。没有事,没有事。”又见金千里脸上浮现责怪他不直爽的样子,忙笑着说:“你老弟既然一定要知道,我就直说了。是几个朋友听我说起你兄弟,他们也想和你认识一下,就让兄弟我来了。”
“好,有朋友可交,我当然不能扫了宋大人的面子。”
“哈哈,真是好兄弟!”
金千里也不想呆在家里,进内屋去向巴音格说一声,又跟宋远山出门去。同时,金千里已经看出这后唐皇宫也不是任何人轻易可以进来的,人家一定要好好考查一下自己,一是看一看自己是不是一个可用之才,用了是不是有害;二是看自己是不是能够帮上他们的忙,如果自己只是一个平凡的武士,大概也不会受到重用。这个宋远山也许因为某种原因,对自己可能真的没有恶意,想引为同党,但他毕竟是后唐王室的人,负责考查自己也是十分正常的事。金千里跟着宋远山去会那些想见他的人,也没有发生什么事,那里确实聚着十多个人,有武官,有文官,也太监。这些人根本就不用金千里使用心计,他们自己就将他们有为而来的意思表现出来了。金千里为了让后唐皇帝释疑,对这些人的问题有问必答,从不留人置疑的地方,即使用上武功,也表现得恰到好处,即不让人难堪,也不让人小看自己,让那些身负使命的人即使不满意,也说不出话来。此后,金千里又应付过几场这样的考查,没有留下什么让人疑心的地方,反而获得后唐王朝进一步的信任。时间长了,次数多了,他已混了一个人头熟,对他立身后唐作用不小。
期间,难免又去勾栏喝花酒,因为心里有了把门的,也没有再出现西域书院的事。那些勾栏已没有女人敢勾引金千里,一看见金千里就找一个清倌人去陪他,仅是喝酒唱曲,别的就没有女人敢惹金千里了。金千里经得多了,也发现勾栏中的女人似乎是怕了自己,不由心中又是好笑又是好气,更在心里倍感无奈,想起巴音格,他又不由在心里更加觉得巴音格才是一个能够陪伴自己一生的女人。
这其中也有一个姑娘不怕金千里,只要金千里去书寓,每次都由她出面陪金千里。两个人见面的机会多了,说话多了,两个人就都感觉到对方不凡,不应该是凡尘中混日子的人,说话行事又都小心起来。不过,男女之间,情之一字很难说清楚,也不是一个人自己可以控制的,当情感这个东西在两个人心里播下种子时,谁想再把这颗种子挖出来,可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
这个姑娘姓唐,芳名凤舞,年仅一十八岁,长得清丽脱俗,娇小可人;特别是一双清亮的美目,更是会说话,一瞪一瞥,一嗔一颦,无不勾人魂,摄人魄;身材苗条,腰细一握,却是肥臀丰乳,让每一个男人见了都难也自禁,都想摸一摸,抱一抱,最好是一亲芳泽,自个儿胡思乱想,做自己的春秋大梦;最让人不能相信的是姑娘一身肌肤,那可真是冰肌玉骨,秋水为神,吹弹一下都有可能破皮。唐凤舞还善琴棋书画,一曲《丽人行》将一个美丽女人心中九折回肠表现得淋漓尽致,确实算得上一个十足的完美才女,一个人间绝色。但是,金千里虽然对唐凤舞的美丽十分欣赏,却对唐凤舞的琴棋书画不感兴趣,反而对她一身不弱的内功修为,又置身勾栏之中很不理解;即使唐凤舞只做一个清倌人,金千里还是觉得唐凤舞不该呆在这个地方,因为这个地方与她的美丽和学识太不相称了。
唐凤舞也看出了金千里的想法,却不以为然,还是我行我素,尽拿文事考较金千里,直到发现自己在文事方面难不倒金千里,觉得有些黔驴技穷了,她才很不服气地邀请金千里到她的房里去,准备从另一方面为难金千里,好好考查一下金千里,看一看金千里的水到底有多深。
同时,她与金千里接触得多了,她心里那个原来不想放出来的精灵,已经在她不知不觉中觉醒了。发芽了。不听她的话了。猛长起来了。她已经控制不住了。唐凤舞是一个极端聪明的少女,更是一个见识不凡的女人,当她发现她心里的那个精灵不受她控制时,她也不象别的少女一样惊慌失措,不象别的少女一样不由自主,她还是十分理智地面对金千里,想尽一切办法了解金千里,希望从金千里的一言一行中更多地了解金千里。唐凤舞经过一段时间对金千里的观察和考虑,她对金千里的了解已经不少了,心里已经对金千里有底了,这才决定正面接触金千里,再进一步了解金千里,认识金千里,即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一个她不能向任何人说明的原因。
金千里不知道唐凤舞心里的想法,只知道这个在风月场中容身的姑娘一定不是一个一般的姑娘,她这样对待自己的目的一定不止是一个在风月场中混日子的清倌人应该做的,一定有她不便明说的目的,现在她主动邀请自己去她的住处,当然是有一些不便让外人听的话要说了。金千里心里想不去,但看见唐凤舞那一脸期待的表情,他又不想拒绝了,心里向自己说:“她只是一个姑娘,一个在风月场中混的姑娘,即使她有一些与别的姑娘不同之处,我也没有必要怕她。”想到一个“怕”字,金千里心里自己就笑起来了,想自己虽然年纪不大,自从出现江湖可以说已经经历了不少事,见识过不少事,已经是几经死难了,今天面对唐凤舞这样一个姑娘,居然还从心里跑出一个怕字,不要说说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