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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霍林特率呼伦族的人退走,她去找金千里,又扭不过众人,只好暂时放弃找金千里的念头,跟着霍林特等人来到摔跤场。他们赶来时,场上正在决足第三四名,没有让他们等多长时间,摔跤场上的事已经关系到他们了。
主持摔跤的萧部落头人萧风见没有金千里,派人向霍林特寻问:“呼伦族是不是要放弃?如果说放弃了,呼伦族只能做第四名,因为金千里没有与敖布格和欣格尔交手。
霍林特没有问巴音格,立即说:“等一下。按照规矩可以等一柱香的时间。”
萧风没有再派人来问。耶律保心里有些耽心,为了胜得光彩,他还是决定照规矩等一柱香的时间,只要金千里不出现,耶律族就稳拿摔跤第一了。这一柱香总算救了呼伦族!金千里奇迹般的出现了,虽然一身尘土,如同从地底爬上来的人。金千里一闪身落在乌云盖雪背上,使乌云盖雪欢嘶一声,惊动了呼伦族的人。
“千里!”
“千里兄——”
“让开,别吵。”巴音格看见金千里坐在乌云盖雪背上调息,再看他身上一身坭土,已明白他经过一夜的苦战,必须休息一下,便大声呼叱众人,又转向霍林特说:“哥,你去找萧头人,尽量拖延时间。”
“这行吗?”
“你想不想再要一个第一?”
“好,我去。”
霍林特当然想再要一个第一,今年他第一次带队,呼伦族就大获全胜,他自然不能放过锦上添花的机会。
耶律保也看见了金千里,却没有巴音格、霍林特的惊喜,如果要说“惊喜”,也只是有惊无喜。而且,耶律保这一惊还惊得不轻,忍不住就软摊到地上去了。当萧部落头人回身找他,看见他坐在地上,脸色发青,真还以为他病了。耶律保总算不弱,很快恢复过来,自己撑起身坐回椅子上。
“王子没有事吧?”
“我头晕,已是老毛病了。萧头人有事?”
“不是我有事,是呼伦族的霍林特有事。他认为金千里在前几天的表现已经让在场的人看见了他的实力,今天如果不多等一些时候,让耶律族的耶律浑不战而胜,在场的人一定认为耶律族的耶律浑不敢面对金千里。”
“好、好,等,等,等。”
“等,等多久?”萧风有些吃惊地,又有些不信地问。他很清楚,耶律族想这个摔跤第一比任何部族都急迫,今天有机会获得,耶律保不取,可不是一件正常的事。
“他们愿意等多久就等多久。”
“这——又如何解释呢?”
“你和霍林特兄自己商议吧。”
萧风见耶律保表情不对,不好再问他,转身去照他的吩咐与霍林特商议。他们还没有商议出一个结果,金千里已经跃下马背,什么话也没有说,自己脱下外衣,走进场去。
金千里身材修长,胸肌发达,四肢匀称,看去只能算是一个身体健壮的汉子,与耶律浑一身铁铸铜浇的身体比起来,确实有些渺小。两个人相比,就象中土的山与西部的山相比,中土的山已算高了,却不具雄浑的气质。
两人交手,金千里的技巧就显示出来,全身似乎不着力道,耶律浑只要沾上他,必会自己扑倒,让金千里骑上他的身。最后,金千里将耶律浑扛起来摔在地上,使耶律浑久久没有爬起来。场上观众静了静,等确信耶律浑爬不起来了,欢呼声才暴响起来。
“呼伦族,金千里——”
金千里获得草原上第一勇士的桂冠,少不得大宴宾客,好好庆祝一下。就在这一天晚上,金千里趁霍林特等人喝得大醉,悄悄牵出乌云盖雪,与巴音格共骑向南走了。
太阳出来了。金千里和巴音格共骑站在长城上,面向东方,静静地观看那一轮红日挣脱大地的束搏,跃进睛朗的天空。
“千里,我哥可能认为你给耶律族的人抓去了,我们应该给他说一声。”
金千里面无表情,仅打了一个不用的手式。
“昨天你真的遇上了神宫的北神?”
金千里又点了点头。
“珠尔沁妹妹呢?”
金千里又摇了摇头。巴音格体会到金千里的沉重心情,真不忍心再问在此以前的事,但对以后的事,她更加没有信心。她虽然嫁给了金千里,真的作好了做个中土人的媳妇了,她还是对她以后的日子一无所知,芳心里不由自主地升起三分恐惧。
“千里,我们是不是回家去?”
金千里没有体会到巴音格的芳心,还是摇了摇头,没有答理巴音格。
“我们去哪里?”
巴音格看了金千里的表情,更加耽心了,只是她心里很清楚,她此身已经属于这个男人,又离开了她熟悉的草原,走进一个她完全陌生的地方,她就是对这个男人不满意,她也只能跟着这个男人了,不管这个男人对她是好是坏,她都别无选择。她已经不能再象草原上的姐妹,男人对她不好时,她们还可以跟着对她好的男人走,去寻找新的生活。巴音格心里虽然对未来有一些害怕,她还是相信金千里,相信金千里不是坏人,对她也还好。
金千里和巴音格进入幽州,他们的坐骑就招来了麻烦。当他们在店里用餐时,店外就传来人喊马嘶声,金千里闻声出去查看,才知道是偷马的马贼给乌云盖雪踢伤了。乌云盖雪本就没有上缰,踢伤了一个二十多岁的汉子,又追踢撕咬一个三十多岁的瘦汉子。
金千里上前呼住乌云盖雪,这才冷漠地注视瘦汉子说:“你们找死,我这是草原上的万马之王,你们想打它的主意还不够资格。滚。”
“朋、朋友不是鞑子?”
“我们夫妇仅是北去寻马才作一身漠外人打扮。”
“千里,他说什么?”巴音格跟在金千里身后,听不懂瘦汉子的话,忍不着开口问。
金千里听了不由苦笑,摇了摇头,也不好说什么。
“嘿嘿,原来朋友只是会说我们后唐话。”
“滚,再不滚我废了你。”金千里不好说巴音格什么,对瘦汉子不识进退就不客气了。
瘦汉子冷笑一声,留下一句:“今儿个我们兄弟认栽,不过山高水长,我们走着瞧。”
金千里对瘦汉子真是烦透了,对他的话理也不理,拍了拍乌云盖雪的额头,让它继续吃料,又拉着巴音格转身进店去。
店里,店主已经站在金千里桌子边上躬身相候,四十多岁的人装出一付笑脸,让人一看就明白是一脸的虚假微笑:“客官,你们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似乎不用再吃了,本店不收客官银子,请客官把你们的马牵走吧。”
“店主这是什么意思?”金千里没有想到店主会来这一手,略感意外地问。
“本人是为客官好。你们一对外乡人,骑一匹好马到幽州来就是一个错误。你们不该到这里来。”
“噢,店主请说得详细一点,如果说服了我们夫妇,我们立刻就走。”
“本城林公子好马,凡是好马,他都会出重金购买。”
“那是说买不到就抢了?”
“客官明白最好。再是幽州距漠外不远,常有漠外人入城,如有好马,很少有出城的。”
“多谢!我们明白了。”金千里听店主明白无误地说明情况,确实没有恶意,拱手一礼拉着巴音格出店去了。
两人出城时,又给守城门的拦着不准出城,金千里也不和他多说,随手制住他的穴道,跃马出城。
巴音格听不懂汉语,已看出点意思来,等出了城,这才以不相信的语气问:“他们想抢我们的马?”
金千里点了点头,又打手式解释:“中土的人见的好马少,凡遇好马都想据为己有。”
“但不是他们的呀!”
“他们买到或是抢到手就是他们的了。”
“这跟我们草原上抢女人一样。”
“中土一般不抢女人,除非那个人的势力很大,没有人敢惹他。”
巴音格看懂了金千里的手式,面上浮现不以为然的表情,金千里见巴音格没有十分明白自己的意思,也不好给她说得太明白。
此后,两人一路南下,行动迅速,再没有遇到事情,即使有人看见乌云盖雪,想打乌云盖雪的主意也来不及下手。他们沿官道南下,自然而然地渡黄河,进入后唐以前后梁的国都大梁,现在又改回原来的名字宣武。
宣武城现在不是国都了,城中各种建筑还是不错,比之北方重镇幽州更加雄伟,市面上也热闹许多,这一点金千里和巴音格一走进宣武城就相信了。金千里向人略微打听就听说宣武城有两个好的去处——相国寺和吹台,今天到了了宣武,金千里就不想再走,要去相国寺烧一柱香,以感谢少林寺遗老悟戒大师;去吹台一游,体会一下盲音乐大师师旷,那种知音难觅的痛苦。想起少林寺悟戒大师,金千里心里大感羞愧,一种从心底升起的勇气似乎在叱责他:“哑钟,你身负重任,一误两年,为何还不去圣剑门救七派的人?”因此,金千里什么话也没有说,问了问路,直驱相国寺。
相国寺很热闹,寺里的香火顶盛,那些善男信女的虔诚真让人感动,他们一进大殿就磕头跪拜,口中念念有词,也不知道在求些什么,面上一片严肃,似乎跪拜佛祖真是一件不可当成儿戏的事,直到三跪九磕以后,添上香油,这才鱼贯而出,面上表明他已经做了一件天大的神圣不可侵犯的事。
金千里对寺庙也不陌生,只是从来没有见过、没有体会过众多善男信女对佛祖的虔诚,因此金千里在这种庄严气氛的熏陶下,也未能免俗,让巴音格看着马,他一个人进寺跪拜一番。
这样一来,金千里难免耽误一些时间,等他从寺里走出来,已经不用找巴音格了。巴音格已经在寺外大打出手,成为相国寺外的名人了。金千里当然不相信巴音格惹事生非,又见他面对三个中年汉子的围攻还有攻有守,没有使出全力,没有使出杀招,他就没有急着上前阻止,只是将门前的乌云盖雪呼住。仅是这个动作,巴音格已经发现了金千里,如意随心三十六步使出,一闪站到金千里身边。
“他们又想抢乌云盖雪。”
金千里不用问就明白巴音格与三个汉子打架的原因,点了点头,上前几步面对三个中年汉子:“三位可是看上了我们夫妇的马了?”
三个中年汉子都用刀,一身装扮只是普通人,其中一个长得壮实的汉子更是袒胸露腹,让一胸脯的长毛吓唬人,再加上一脸的虬髯,看起来确实有够吓人的。另外两个人都是一般瘦汉子,长脸、深肤色,一看就是三个常经风雨的人,不是什么王孙公子。
“哈哈,原来你小子会说我们中原话,这就好办了。小子,我兄弟三个要你这一匹马,但我们三兄弟身上又没有银子,你看怎么办?”
“当然是抢了,三位也不是第一个,更不是最后一个,而且三位不是已经在做了吗?只是我有一点不信,这宣武城可不是三位的天下;即使是三位的天下,三位如此明目张胆地欺负一个外乡女人,我看也算不上一个英雄人物。”
“少他妈的屁话!小子,你的马给是不给我们兄弟?”其中一个瘦汉怒吼,做出一付就要出手的样子。
“当然不给了。只有蠢货才这样问。要是我夫妇给你们马匹,我们已到不了宣武了。”
“妈的,我黑熊以为你小子长得象个人,可能明白一些事理,却原来是一个呆子。兄弟们,做了他们,牵马儿走路。”
金千里不想和他们缠,冷“哼”一声冲上去,将正想动手的三个汉子全部制着穴道,又转向围观的人大声说:“各位父老乡亲,此三人一定是江洋大盗,如果你们将他们送到官府去,必定有重赏。”
“且慢。”
人群中走出一个人,长得瘦小干枯,三十多岁,又作一身官府捕快打扮;那一双眼睛更让人受不了,贼溜溜地乱转,直在金千里、巴音格和乌云盖雪身上乱转。
“阁下是公人?”金千里心里有些不快地问。
“不错,宋某宣武捕快,正跟踪这三个匪类。他们是从太行山上下来的,可能想在宣武作案,没想到碰上少侠,落进少侠手里,算他们走背时运了。”
“这样最好,我们夫妇没有错怪好人,午夜梦醒不会出冷汗。”
“当然,当然。”
“如此我们夫妇就告辞了。”
“少侠且慢。”
“噢,宋捕头何事?”
“少侠是我们中原人没有问题,尊夫人似乎是漠外来的人?”姓宋的捕头表情有些迟凝地说。
金千里对这个自称宣武捕头的人没有好感,听他又这样说,面上就不由浮现三分不悦地说:“没错,我夫人确实是漠外人,并且是第一次到中原来,不会说汉话。这有什么不对吗?”
“这样说来少侠也是才从漠外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