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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吃早餐。等金千里走出门去,时间已经快响午了。
教场上没有事,仅是认识一下各级军官,其中有三个教头功力不弱,放在江湖上也是一流高手:闪电枪杨刚、劈风刀王岭、回天剑姜胜行。三个教头都已经三十多岁了,对年不满二十岁的金千里与他们并列很不满意,觉得侮辱了他们,有意无意地想让金千里难堪。金千里看出他们心里的想法,暗里忖思一下,觉得他们确实只是对自己不服气,没有别的意思,决定露两手,让他们不要轻看自己。三个教头虽然放在江湖上是一流高手,真要与金千里相比,他们那点修为就差远了,看了金千里的表现,他们就都给镇住了,再不敢小看金千里了。金千里不想树敌,更不想去对他们的表现深究,主动邀请他们喝酒,联络一下感情,熟悉一下,却不敢再去喝花酒了。
回到家里,天已经全黑了。宋远山已经等在客厅里,看见金千里回来就尖着声音说:“金教头,还是你厉害!我宋远山一向自称酒中之雄,与你教头比起来,可就差远了,更没有想到你喝了一顿酒,一点事也没有,还去了教场。咦,哈哈,你又喝酒了,厉害,厉害!”
“宋大人,我们自己人,就不用客气了。对了,你到我这里坐等,太子可是有什么事?你可是太子身边的红人,一刻也不能离开。”
“哈哈,金教头,我们自己人,你兄弟就别说客气话了。没有事,没有事。”又见金千里脸上浮现责怪他不直爽的样子,忙笑着说:“你老弟既然一定要知道,我就直说了。是几个朋友听我说起你兄弟,他们也想和你认识一下,就让兄弟我来了。”
“好,有朋友可交,我当然不能扫了宋大人的面子。”
“哈哈,真是好兄弟!”
金千里也不想呆在家里,进内屋去向巴音格说一声,又跟宋远山出门去。同时,金千里已经看出这后唐皇宫也不是任何人轻易可以进来的,人家一定要好好考查一下自己,一是看一看自己是不是一个可用之才,用了是不是有害;二是看自己是不是能够帮上他们的忙,如果自己只是一个平凡的武士,大概也不会受到重用。这个宋远山也许因为某种原因,对自己可能真的没有恶意,想引为同党,但他毕竟是后唐王室的人,负责考查自己也是十分正常的事。金千里跟着宋远山去会那些想见他的人,也没有发生什么事,那里确实聚着十多个人,有武官,有文官,也太监。这些人根本就不用金千里使用心计,他们自己就将他们有为而来的意思表现出来了。金千里为了让后唐皇帝释疑,对这些人的问题有问必答,从不留人置疑的地方,即使用上武功,也表现得恰到好处,即不让人难堪,也不让人小看自己,让那些身负使命的人即使不满意,也说不出话来。此后,金千里又应付过几场这样的考查,没有留下什么让人疑心的地方,反而获得后唐王朝进一步的信任。时间长了,次数多了,他已混了一个人头熟,对他立身后唐作用不小。
期间,难免又去勾栏喝花酒,因为心里有了把门的,也没有再出现西域书院的事。那些勾栏已没有女人敢勾引金千里,一看见金千里就找一个清倌人去陪他,仅是喝酒唱曲,别的就没有女人敢惹金千里了。金千里经得多了,也发现勾栏中的女人似乎是怕了自己,不由心中又是好笑又是好气,更在心里倍感无奈,想起巴音格,他又不由在心里更加觉得巴音格才是一个能够陪伴自己一生的女人。
这其中也有一个姑娘不怕金千里,只要金千里去书寓,每次都由她出面陪金千里。两个人见面的机会多了,说话多了,两个人就都感觉到对方不凡,不应该是凡尘中混日子的人,说话行事又都小心起来。不过,男女之间,情之一字很难说清楚,也不是一个人自己可以控制的,当情感这个东西在两个人心里播下种子时,谁想再把这颗种子挖出来,可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
这个姑娘姓唐,芳名凤舞,年仅一十八岁,长得清丽脱俗,娇小可人;特别是一双清亮的美目,更是会说话,一瞪一瞥,一嗔一颦,无不勾人魂,摄人魄;身材苗条,腰细一握,却是肥臀丰乳,让每一个男人见了都难也自禁,都想摸一摸,抱一抱,最好是一亲芳泽,自个儿胡思乱想,做自己的春秋大梦;最让人不能相信的是姑娘一身肌肤,那可真是冰肌玉骨,秋水为神,吹弹一下都有可能破皮。唐凤舞还善琴棋书画,一曲《丽人行》将一个美丽女人心中九折回肠表现得淋漓尽致,确实算得上一个十足的完美才女,一个人间绝色。但是,金千里虽然对唐凤舞的美丽十分欣赏,却对唐凤舞的琴棋书画不感兴趣,反而对她一身不弱的内功修为,又置身勾栏之中很不理解;即使唐凤舞只做一个清倌人,金千里还是觉得唐凤舞不该呆在这个地方,因为这个地方与她的美丽和学识太不相称了。
唐凤舞也看出了金千里的想法,却不以为然,还是我行我素,尽拿文事考较金千里,直到发现自己在文事方面难不倒金千里,觉得有些黔驴技穷了,她才很不服气地邀请金千里到她的房里去,准备从另一方面为难金千里,好好考查一下金千里,看一看金千里的水到底有多深。
同时,她与金千里接触得多了,她心里那个原来不想放出来的精灵,已经在她不知不觉中觉醒了。发芽了。不听她的话了。猛长起来了。她已经控制不住了。唐凤舞是一个极端聪明的少女,更是一个见识不凡的女人,当她发现她心里的那个精灵不受她控制时,她也不象别的少女一样惊慌失措,不象别的少女一样不由自主,她还是十分理智地面对金千里,想尽一切办法了解金千里,希望从金千里的一言一行中更多地了解金千里。唐凤舞经过一段时间对金千里的观察和考虑,她对金千里的了解已经不少了,心里已经对金千里有底了,这才决定正面接触金千里,再进一步了解金千里,认识金千里,即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一个她不能向任何人说明的原因。
金千里不知道唐凤舞心里的想法,只知道这个在风月场中容身的姑娘一定不是一个一般的姑娘,她这样对待自己的目的一定不止是一个在风月场中混日子的清倌人应该做的,一定有她不便明说的目的,现在她主动邀请自己去她的住处,当然是有一些不便让外人听的话要说了。金千里心里想不去,但看见唐凤舞那一脸期待的表情,他又不想拒绝了,心里向自己说:“她只是一个姑娘,一个在风月场中混的姑娘,即使她有一些与别的姑娘不同之处,我也没有必要怕她。”想到一个“怕”字,金千里心里自己就笑起来了,想自己虽然年纪不大,自从出现江湖可以说已经经历了不少事,见识过不少事,已经是几经死难了,今天面对唐凤舞这样一个姑娘,居然还从心里跑出一个怕字,不要说说给别人听别人不会相信,就是自己也不会相信。金千里心里有了这样的想法,再不多想什么,打定主意不管唐凤舞有什么花样,自己不怕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也就是了。
金千里随唐凤舞上楼,直到唐凤舞的闺房,唐凤舞也没有再说一句话,好象就没有金千里这个刚才还和她十分谈得来的男人。金千里很快就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想推测一下原因,又什么也推测不出来,不由让他心里有些不稳,真想就停下来,不再跟唐凤舞走了。这当然不可能,他一个大男人,要是就这样不说一句就拒绝一个姑娘的邀请,他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的。金千里心里在这一舜间真可以说得上是百转千回,还是没有做出任何决定,还是跟在唐凤舞身后,还是跟着唐凤舞上楼。
金千里站在唐凤舞的闺房门口,一眼看清楚唐凤舞的闺房,他又在一舜间给唐凤舞的闺房布置震惊了。唐凤舞的闺房分为内外两间,一道园月形的门上挂着一张竹帘,帘上是一幅千竹兰花图,兰花正开着几朵浅绿色的花朵,让人一见就觉得这一幅画必是出自名家之手,一般的画工一定画不出这样的画;透过兰花图,可以隐约看见里屋是一间女人的卧室,雕花大床,罩以粉红色轻纱,让人见了如置身仙境,有些似真似假的感觉;外面是客室,入眼即是绿,绿得让人如身处幽谷,要不是下面的陈设全是一色的黄竹精工制成,金千里就真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走进一座幽谷了。而这一片绿全是由一些兰草所赐,但凡能够放物事的地方,象椅上、几上、架上、窗台上、墙壁上都放着一盆一盆的兰草,大的小的,方的园的,全是用竹编而成,再栽上一株一株的兰草,兰草有花有朵,清丽脱俗,暗香浮动,更给这一间客室增添了无穷的幽雅。最让金千里感觉这一间客室的主人不同凡俗的是客室中间茶几上还放着一张古琴,古色古香,让他一眼就体会出它的主人品味高雅。
“唐姑娘,我好象走进兰谷了。”
“大人既然感触良多,何不赋诗一首,以作它日留念。”
“我也想赋诗一首,只是面对姑娘这一间客室,我好象已经江郎才尽,任何诗句都不足以表达我心中的体会了。不过,我虽然没有好词好句赞颂姑娘的雅室,却想起唐人王广津一首《春游曲》:万树江边杏,新开一夜风。满园深浅色,照在绿波中。”
“咦,金大人,这一首诗好象与你此时此刻的心境不合,更与我这一室的幽雅沾不上边,这可不是你的作风。”
“姑娘也没有说错,只是我如果没有一点于无声处听惊雷的学识,姑娘也不会邀请我上楼来,更不会让我一个粗人走进姑娘这一间闺房里来了。”
唐凤舞听说并没有一点儿惊讶的意思,谈谈一笑,伸手虚引,自己先一步进屋去。金千里也不再多话,跟着唐凤舞进门,在姑娘的示意下坐下来。唐凤舞也在金千里身边坐下,直等婢女献上茶来,退出去了,这才接着刚才的话说:“由此可知金大人是一个真正的花中圣手,于无花处都能够看到花。”
金千里自然一听就明白唐凤舞话中讥讽之意,心里不由苦笑,有些无奈地说:“姑娘这样说,我也没有话反驳姑娘,更有一点儿班门弄斧。说到对你们姑娘认识,我不否认确实有一点,但我还是对你们姑娘的心思一点儿也不理解,特别是你们姑娘一时三变,我更是有点儿受不起!”
唐凤舞听金千里这样说,不由注视金千里,好象要从他的话中判断金千里这话的真假。
金千里见了唐凤舞的表情,不由摇了摇头说:“姑娘不用这样看我,我只是对一个女友十分难也把握,刚才听了姑娘的话,一时有感而发。”
“金大人不是有一个外族娇妻吗?”
“姑娘消息灵通,真让我佩服!她是我在漠外认识的姑娘,性格直爽,没有什么心机。”
“所以金大人就可以不管她的感受,随意出入歌舞场。”
金千里听了这话,脸上表情不由一慎,想了想才苦笑说:“听姑娘这一说,我还真的感到惑视了她,作为她的丈夫,我真是太不应该了!唉,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我真是不该!”
“金大人。”
金千里给唐凤舞的呼唤惊醒,盯了唐凤舞一眼,稍时脸上的表情才恢复平静,注视唐凤舞说:“姑娘,如果不觉得我金千里是一个俗人,是否奏一曲《春江花月夜》?”
唐凤舞没有动,反而面泛讥笑地说:“金大人认为一曲《春江花月夜》可以抚平心中的情潮吗?”
金千里心中的迷茫已经平复,听了唐凤舞的话不以为意,微笑着说:“姑娘,我来洛神书寓仅是陪几个朋友,并没有一探姑娘秘密的意思,也希望姑娘不要再说一些我不想回答的话。”
“金大人不觉得这是自欺人吗?”
金千里听唐凤舞还是这样说话,已知道她是有话要说了,就不再和她多话,点了点头说:“唐姑娘,我知道你可能有话要说,我们就不用再说别的话了,你有话就直说吧。”
“你——你可是看不起我唐凤舞,认为我只是一个卖笑维生的贱女人?”唐凤舞听了金千里的话,立即粉面变色地直问。
“好吧,既然姑娘误会了我的意思,我再多说已经没有意义,我还是下去喝酒吧。”
“坐下。”唐凤舞冷叱一声,目光十分恼火,看金千里听了她的话没有真的站起来,这才放缓表情,强压下心中的恼怒说:“你是不是认为不屑与我说话,我不配与你说话?”
“唐姑娘,我只是一个客人。”金千里心里真的不想再和唐凤舞纠缠下去,凭他对唐凤舞的认识,他知道唐凤舞虽然聪明,也和别的姑娘一样,对人对事十分敏感,一句话没有说对就让她误会了。这还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