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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声想是这样想,随及又觉得在水里练剑,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克服水的阻力,象这个女人一样与水对着干,恐怕更不是办法。钟声想到如何克服水的阻力,他面对任何问题都爱追根究底的毛病又犯了,眼里是一个裸体女人,女人手中不断挥舞宝剑,脑子里则在推想如何克服水的阻力,保持身体的灵活,将剑法的威力发挥出来,甚至更进一步提高剑法的威力。
如此一来,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海潮就退了,那个女人练剑的地方又是一片空地,地上全是碎石头,大有碗口,就是给刚才女人如此剧烈的活动,也没有搅起一块石头来。那个女人已在地上练剑,那剑就不象在水里了,舞起来如疯似狂,搅起惊天声浪,如海潮初起,声势极为惊人。钟声给女人的剑啸声惊醒,注意研究那个女人的剑法,觉得这个女人在岸上练剑比水里练剑差多了,剑中的空门也增加了几倍,要是与人动手,要击败她,只要把握一个“快”字就行了。
“唉,我一时间也推想不出弥补她剑法中的不足,看来她的剑法要想达到大成,恐怕只有等她将水里的功夫做足,她的剑法才有可能达到大成了。但是,人总是人,不是鱼,她要完全适应水里的生活,犹如鱼之于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样看来,任何事有好的一面,也有不好的一面,她这样习剑是不错,可以说是上乘法门,但一个人要象鱼一样在水里活动,也不是一两天就能够做到的事。”
钟声想清楚这件事,不想再留下来,这个礁石上又没有躲的地方,真要让人发现了,总不是一件好事,到时候就是走了,圣剑门也会小看他钟声。钟声再次一飞冲天,落进树林里,考虑一下下一步该怎么办,他就决定直闯圣剑门,先查一查圣剑门,等中秋时再现身应约。
圣剑门其实不在普陀山上,而是在黄大洋中一座小岛上。这座岛呈园形,岛上礁石林立,高出海面足有五六丈,远远看去,就象一座浮在海水中的台子。圣剑门在岛中央劈石筑屋,再在岛上稍大的礁石上建一些小楼,用大石盆栽花种草,几百年下来,这个无名小岛就给圣剑门建成了一个世外桃园。也许为了抵抗海上的风暴,岛上的房屋全是用石料砌成,窗户等也是用千年老树为架,厚厚的水晶为窗,看起来美观亮丽,又结实耐用。
钟声先去普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圣剑门的人,制着一个老僧问了问,这才问清楚圣剑门的确切位置。钟声想起在邙山对付人剑东门守望时,人剑会驭剑飞行,他就决定不使用驭空术进入圣剑门,反而以最笨的办法,足踏一块木板,施展灵心一点滑水而行。当钟声踏上圣剑门所住的岛礁时,已是黄昏,海面上又起了雾,任是谁,只要不是特别注意海面,必定发现不了钟声。钟声这样踏上圣剑门,本就是根据圣剑门对他的了解来做的,所以圣剑门就是再盛极一时,高手如云,也没有发现钟声,让钟声轻轻松松地踏上圣剑门的礁石。
钟声站在圣剑门所居岛上一块地势最高的礁石上,圣剑门就落进他眼里了。岛中央是两座用巨石砌成的大楼,东西向平行排列;中央是花坛水池,十分美观大方,与周围的礁石形成鲜明的对照;大楼分成三层,似乎是北楼为尊,南楼为臣。大楼外面稍大的礁石上都建有或大或小的小楼、亭台;楼阁之间以石级、石桥相连,路边上还有些在石坑里栽的花草,给这个光秃秃的海中孤岛增添了无限生机。
钟声将圣剑门所处的孤岛看清楚,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去哪里看一看。正在这时,南边一座楼里走出一个年青姑娘,看她身姿优美,就知道她是一个少见的美女,正好这个美女钟声又认识,钟声就立即决定跟上她,看她要去什么地方。而这个姑娘在这里应该是一个囚徒,她能够自由走动,这就更让钟声想一探她去什么地方了。
钟声跟着姑娘,利用岛上的礁石或隐或现,很快就跟在姑娘的身后了。姑娘也没有去什么地方,她只向另一座小楼走去,并且没有一刻停留就走进小楼里面去了。钟声默查了一下那个姑娘去的地方,又向西南角上扑去。
西南角有三个窗口,全是用水晶透光,此时窗口大开,从外面就能看见窗户里面的人物活动。当然,这只能是钟声能够从外面看见窗口里面的人物活动,别人要想看见里面的人物活动就不容易了。这一方窗外是悬崖,高有十多丈,楼墙就砌在岩石上,没有给人留下一点立足的地方。钟声扑向最南面那一扇窗户,手指插进石头逢里,定住身体,窗户里面的人物活动就让钟声看得一清二处了。
窗户里是一个小房间,向南面的窗口下是一对锦椅和茶几;北面是一张大床,床上锦帐绣被,完全是一个有身份的人居住的房间;东边是脸架等杂物;西面窗下是一张大书案,案上除了文房四宝还有一把连鞘古剑放在案上。那个姑娘已经在南面右手椅子上坐下来,正接过对面一个身材高瘦的儒装男青年送给她的香茗。
“你今天又有什么事,又是一脸不高兴的样子,是不是不高兴我来,你要是不高兴我来,你就说一声,我这就起身离开?”
“唉,你不要误会了!我只是觉得我们这是耽误时间,这样练下去一点作用都没有,再练也是白练。”男青年坐到左手椅子上,沉重地叹一口气说。
姑娘没有立即回答男青年,反而瞪了男青年一眼,这才放下手中的茶说:“他们也象我们一样练习,他们的武功就能够提高,我们也这样练习,我们的武功为什么就不能提高?你应该好好想一想,不要遇到事情就只会哀声叹气,这是你一个男人应该做的吗?”
“我已经想过了,我认为他们有独门心法。”
“鬼的独门心法!你就是这样子,我就看不起。我们还不是一样练习,我们就有长进,你不好好想一想又这样说,真是说不服你。”
“你们——”男青年想说出他心里的话,又怕姑娘不高兴,没有敢说出口,又长叹一口气,闭上眼睛不说话了。
姑娘与男青年相处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看见男青年这样子,她自然明白男青年的意思,脸上立刻不高兴起来,十分不满地说:“你不要老是不相信我,我已经把哑钟教我的一切告诉你了,你还是不相信,我就真的拿你没有办法了。哑钟就教了我这些,别的再也没有教我,你又叫我告诉你一些什么,是不是要我编一些谎话来骗你,你才觉得我给你说了真话?”
“但你们能够悟解他的练功之秘。”
“我已经说过了,这是我自己悟解的,我不是给你说过了吗?”
“别的人为啥子不能体会?”男青年说话的声音也大起来了。
“你——我们今天是不是又要吵一架再散场?”
男青年没有答话,坐正身体,又转向姑娘苦笑着说:“将今的话也不无道理,这一点你也应该肯定。”
“是呀,他的话是该你相信,我的话你就从来不信。如果不是他,我们也不会给抓到这里来,一住就是四五年,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离开呢。”
“我知道他不可信,但你又如何解释他的话?你、姓林的,我自认悟性不如你们,但付仙、圣光,他们两个人可不比我、将今、花一生强。”
“那是哑钟传授了我们如何细心体会儒释道融合的方法。”
“但我觉得那些方法没有用。”
“我早就看出来了,要不然我也不会在这里和你多说。”
“我也试过。”
姑娘听了这话,不由冷“哼”一声说:“程飞,我杜玉烟真是服了你,说你聪明,你还真不比我笨;说你笨,你还真不比我聪明。我杜玉烟早就把哑钟教我的给你说清楚了,你自己不相信,到现在你又来说我没有给你说真话,看来你不是不相信哑钟,你纯粹就是不相信我。”
“我——我没有不相信你,我只是参悟、试用过无数次了,都没有用,这你又叫我如何相信你告诉我哑钟教你的方法。”
“哼,我不想再和你说这件事了。”姑娘好象觉得与男青年这样吵下去也不是一个了局,自己缓了缓气说:“也许这中间确实有问题,但你该相信我告诉你的确实是哑钟教我的秘诀,至于为什么对你没有作用,这恐怕就要哑钟才看得出来了。”
“不用他看,我也知道我们青城派武学哪里有问题。”
“是这样你为什么不自己想办法解决?”姑娘听了这话就更加火气大了。
“你——我是没有本事,你又来找我做啥子?”
姑娘听了这话,再也不和男青年说一个字,站起来就走。
“玉烟。”
姑娘头也没有回一下,照直出门去了。
“龟儿子,老子真是见鬼了,啷个又向她说出这个话来?这下子好了,不晓得又要说好多好话,才能让她高兴起来。”
这两个说话的男女自然是衡山派女弟子杜玉烟、青城派弟子程飞。钟声听他们说了这些话,脑子里不由衡量这七派弟子还有谁还靠得着。钟声将七派弟子仔细想过一遍,还是觉得那个就象自己兄长的少林寺弟子圣光才有点值得信赖。钟声想到少林寺弟子圣光,就想起青城派弟子程飞既然住在这里,少林寺弟子圣光也一定住在这座楼里,绝不象衡山派弟子杜玉烟一样住在另一座楼里。而圣剑门让七派男女弟子分开住,也算是做到一个门派的本分,但让这七派弟子如此自由自在,这就让钟声有些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了。钟声一时想不通,觉得这事也不是什么大事,也没有多想,将这件事放下,就想去找圣光。
这一幢小楼上下两层,有八个房间,青城派弟子住在这里,圣光就应该住在距离程飞不远的房间里。钟声正想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找圣光,他就听到一阵诵经声传来,虽然已经有几年不见圣光了,钟声还是一下子就听出是圣光的声音,心里不由想笑,暗想:“你老哥还真是认真,在这种地方你也没有忘记你是一个和尚!”再不看青城派弟子程飞一眼,立即向圣光诵经声传来的地方找去。
第三十九章 堪破生死
钟声听唐凤舞说这个洞是僧人居住的地方,也没有多想一想,就继续向洞里去,没有想到身后突然传来一连串“轰轰隆隆”的爆炸声。钟声对这声音太熟悉了,一听这声音就确定不是爆炸自己,当即反映过来,灵心一点展开就想向洞口飞,又想起自己的三个女人,迫不得以停下来抓三个女人。就这一停,眼前光线一暗,洞里就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了。爆炸声停止了,洞里没有声音了,静寂得让人心底生寒。
“你们、你们没有事吧?”
“我们没有事。但我们又要花时间找出路了。”
唐凤舞立刻回答钟声。钟声确定三个女人都没有事,一颗悬吊着的心放下来,想到这是怎么回事,他就不由在心里苦笑,却还要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好好安慰三个女人。
“大家没有事就好。这一点布置算不上什么,我相信南佛在匆忙之间没有万全的布置,这一点布置还难不倒我。只要你们没有事,一切都好说。”
“我们看不见,你能够黑夜见物,可以看见吗?”诗敏摸到钟声的手,立刻抓着问。
钟声也看不见了。这个洞真是太黑了,没有一丝光线,钟声就是能够黑夜视物,那也要有一点点光源,现在处在这样一个没有一丝光线的环境里,他也什么也看不见了。钟声不敢把自己的情况告诉三个女人,想到坐看明月正可用上,他就是看不见,也比诗敏三个女人好得多,走路绝不会碰到洞壁。
“我自然看得见,你们不用耽心,一切有我。你们一个一个拉着,我们继续向洞里去。我就不相信南佛那个老家伙还有什么厉害的布置。”
“我看还是算了。我们还是快些找你的一元气功,没有必要和南佛那个老秃驴斗气。”唐凤舞听出钟声话中的问题,只是不好说出来,她就想钟声快一点想办法出洞去,眼睛可以看见物事,总要比现在什么也看不见好一些。
钟声听唐凤这样说,想到他心里的感觉,他就不由苦笑说:“我觉得我们真的中计了,我的一元气功好象已经出洞去了。”
钟声一个“了”字刚才出口,洞里又传来一阵闷响,好象是从山上传来的,处在洞里,还能够感觉到那种巨大的爆炸声造成的声波。
“你没有说错。南佛那个老秃驴一定是用你的一元气功引我们进洞,再把前后洞口炸塌,我们想出去就不容易了。”唐凤舞话是说得不大声,却让钟声和诗敏、巴音格从中听出她对钟声大为不满,为了追一元气功,以往的聪明全都没有用了,连这一点布置也让四个人给南佛困着了。
“我连累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