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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事,由此推测圣剑门到底有多大的能力。
波涛庄真是名符其实,几乎建在波涛上,若大一座庄院,四面全是汹涌的波涛,远远看去就象一艘漂浮在海上的大船。通向波涛庄的是一条长有一里的独木桥,高出海面一丈多,没有一点本事的人真还不敢去上面走一走,稍不注意,头脑发昏,就有可能从桥上掉进海里去。全庄建在一座光秃秃的小岛上,庄子的房屋已将小岛包了一圈,仅中央突出一座黑石山,在阳光下闪射着黑光,远远看去,与其它岛礁没有区别。通向波涛庄的海岸是一段伸进海中的岬角,没有树木,光秃秃的,直到深入大陆两三里,与别的海岸相齐,才有树木生长。
钟声看见波涛庄建在这里,对这一座波涛庄的看法就大为警惕,至少这座波涛庄与别的人家大不相同,武林中有这样建筑的门派独此一家,说明圣剑门建此庄院的作用可能不只是用来收集大陆上的消息,一定还有别的用处。从表面上看,这座波涛庄不怕海浪、海涛、海潮的冲击和淹没,它用巨石作为建筑材料也证实了这一点。
钟声躲在岸上观察了半天,不见一个人出入,也不见一个人影,好象这座波涛庄就没有人居住,不由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路,找错了地方。钟声正想飞进庄去查看一下,午时已到了,江潮涌起,波涛庄立刻就给江潮淹没了大半,波涛庄就半落水中了。
“怎么回事,好象是剑光,有人在海水中习剑,什么作用?”
钟声看见波涛庄里升起剑光,如银练当空,耀人眼目,说明庄里确实有人在习剑,但波涛庄已给海水淹没了大半,习剑的人就不会在陆地上,必定在海水里,这就让钟声有些不明白了。钟声是剑术大行家,他只在心里想一想,他就明白这个在海水中习剑的人的目的了,却又不相信在海水中习剑会有什么出有意料的作用。
钟声为了解开心中的疑问,立即射向半空,再一个府冲,他就落在波涛庄中心那个礁石上。礁石上光秃秃的,没有一个容人躲避的地方,要是有人注意一下礁石,必定发现钟声。钟声没奈何,他也不怕给波涛庄的人发现,就想扑进庄去,找一个地方躲起来,再说查看是谁在海里习剑。
正在这时,钟声发现庄南一块五六亩大小的池子,里面正有剑光映天,缭绕乱舞,似欲冲出水池,冲上天空。钟声心念一转,扑倒在礁石北面,伸出一颗头去观望南面水池里习剑的人。
水池里习剑的是一个女人,没有穿衣服,赤身裸体地在水池里上蹿下跳,与池里的波浪搏斗,没有一点让钟声这个男人想一想欲念的地方,更没有一点媚人的意思。这个女人三十多岁,身材很好,肤色油黑发亮,一身健康的肌肉让钟声一看就觉得这个女人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一个有道的修士;她将一头浓黑的头发挽在头上,用一顶网帽罩起来,好象是为了在水里活动方便,不至给海水冲得阻挡她的视线。这个女人的剑法很好,就是钟声看起来也觉得她不是一个武林中多见的用剑好手,绵密如网的剑式,轻灵飘逸的动作,没有一点凶器的意思,看得多了,还以为她在水池里舞蹈呢,但她的剑意中十分自然地透露出一种攻击意思,只要她愿意,她就可以让她的剑到达任何地方,不足的是她的功力不够,想将剑击到某一点,也许还有些剑不达意。正因为这样,她为了抵抗水的阻力,动作有些生硬,将水池搅得漩流、波浪横生,又让她更加难以自主。
“果然是一个习剑的好办法!要是真让她习成了,她的剑法就不一般了,至少在中原武林将很难找到她的对手。但如此习剑,结果也只是剑法,而不是剑道,也只是一流境界,不是绝流之境。话又说回来,她经过这样的苦修以后,她再进一步很可能要容易一些,这就象是一句俗话说的”磨刀不误砍柴工‘。我没有经过她这样的苦修,我的剑法虽然依靠招式可以胜她,但她要是习我的剑法,她的成就又会怎么样呢?“钟声这样一想,身上不由出了一身的冷汗,不由自主地自语:”要是她习的是我的剑法,让她在水池里习成了,我就在剑法上赢不了她了。对,回去也要带她们找一个地方好好练一练剑法,这样对她们修习驭剑之术大有好处。她们本身只是中上之资,要是再不象这个女人一样练习,她们就不要想再进一步了。“
钟声想是这样想,随及又觉得在水里练剑,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克服水的阻力,象这个女人一样与水对着干,恐怕更不是办法。钟声想到如何克服水的阻力,他面对任何问题都爱追根究底的毛病又犯了,眼里是一个裸体女人,女人手中不断挥舞宝剑,脑子里则在推想如何克服水的阻力,保持身体的灵活,将剑法的威力发挥出来,甚至更进一步提高剑法的威力。
如此一来,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海潮就退了,那个女人练剑的地方又是一片空地,地上全是碎石头,大有碗口,就是给刚才女人如此剧烈的活动,也没有搅起一块石头来。那个女人已在地上练剑,那剑就不象在水里了,舞起来如疯似狂,搅起惊天声浪,如海潮初起,声势极为惊人。钟声给女人的剑啸声惊醒,注意研究那个女人的剑法,觉得这个女人在岸上练剑比水里练剑差多了,剑中的空门也增加了几倍,要是与人动手,要击败她,只要把握一个“快”字就行了。
“唉,我一时间也推想不出弥补她剑法中的不足,看来她的剑法要想达到大成,恐怕只有等她将水里的功夫做足,她的剑法才有可能达到大成了。但是,人总是人,不是鱼,她要完全适应水里的生活,犹如鱼之于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样看来,任何事有好的一面,也有不好的一面,她这样习剑是不错,可以说是上乘法门,但一个人要象鱼一样在水里活动,也不是一两天就能够做到的事。”
钟声想清楚这件事,不想再留下来,这个礁石上又没有躲的地方,真要让人发现了,总不是一件好事,到时候就是走了,圣剑门也会小看他钟声。钟声再次一飞冲天,落进树林里,考虑一下下一步该怎么办,他就决定直闯圣剑门,先查一查圣剑门,等中秋时再现身应约。
圣剑门其实不在普陀山上,而是在黄大洋中一座小岛上。这座岛呈园形,岛上礁石林立,高出海面足有五六丈,远远看去,就象一座浮在海水中的台子。圣剑门在岛中央劈石筑屋,再在岛上稍大的礁石上建一些小楼,用大石盆栽花种草,几百年下来,这个无名小岛就给圣剑门建成了一个世外桃园。也许为了抵抗海上的风暴,岛上的房屋全是用石料砌成,窗户等也是用千年老树为架,厚厚的水晶为窗,看起来美观亮丽,又结实耐用。
钟声先去普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圣剑门的人,制着一个老僧问了问,这才问清楚圣剑门的确切位置。钟声想起在邙山对付人剑东门守望时,人剑会驭剑飞行,他就决定不使用驭空术进入圣剑门,反而以最笨的办法,足踏一块木板,施展灵心一点滑水而行。当钟声踏上圣剑门所住的岛礁时,已是黄昏,海面上又起了雾,任是谁,只要不是特别注意海面,必定发现不了钟声。钟声这样踏上圣剑门,本就是根据圣剑门对他的了解来做的,所以圣剑门就是再盛极一时,高手如云,也没有发现钟声,让钟声轻轻松松地踏上圣剑门的礁石。
钟声站在圣剑门所居岛上一块地势最高的礁石上,圣剑门就落进他眼里了。岛中央是两座用巨石砌成的大楼,东西向平行排列;中央是花坛水池,十分美观大方,与周围的礁石形成鲜明的对照;大楼分成三层,似乎是北楼为尊,南楼为臣。大楼外面稍大的礁石上都建有或大或小的小楼、亭台;楼阁之间以石级、石桥相连,路边上还有些在石坑里栽的花草,给这个光秃秃的海中孤岛增添了无限生机。
钟声将圣剑门所处的孤岛看清楚,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去哪里看一看。正在这时,南边一座楼里走出一个年青姑娘,看她身姿优美,就知道她是一个少见的美女,正好这个美女钟声又认识,钟声就立即决定跟上她,看她要去什么地方。而这个姑娘在这里应该是一个囚徒,她能够自由走动,这就更让钟声想一探她去什么地方了。
钟声跟着姑娘,利用岛上的礁石或隐或现,很快就跟在姑娘的身后了。姑娘也没有去什么地方,她只向另一座小楼走去,并且没有一刻停留就走进小楼里面去了。钟声默查了一下那个姑娘去的地方,又向西南角上扑去。
西南角有三个窗口,全是用水晶透光,此时窗口大开,从外面就能看见窗户里面的人物活动。当然,这只能是钟声能够从外面看见窗口里面的人物活动,别人要想看见里面的人物活动就不容易了。这一方窗外是悬崖,高有十多丈,楼墙就砌在岩石上,没有给人留下一点立足的地方。钟声扑向最南面那一扇窗户,手指插进石头逢里,定住身体,窗户里面的人物活动就让钟声看得一清二处了。
窗户里是一个小房间,向南面的窗口下是一对锦椅和茶几;北面是一张大床,床上锦帐绣被,完全是一个有身份的人居住的房间;东边是脸架等杂物;西面窗下是一张大书案,案上除了文房四宝还有一把连鞘古剑放在案上。那个姑娘已经在南面右手椅子上坐下来,正接过对面一个身材高瘦的儒装男青年送给她的香茗。
“你今天又有什么事,又是一脸不高兴的样子,是不是不高兴我来,你要是不高兴我来,你就说一声,我这就起身离开?”
“唉,你不要误会了!我只是觉得我们这是耽误时间,这样练下去一点作用都没有,再练也是白练。”男青年坐到左手椅子上,沉重地叹一口气说。
姑娘没有立即回答男青年,反而瞪了男青年一眼,这才放下手中的茶说:“他们也象我们一样练习,他们的武功就能够提高,我们也这样练习,我们的武功为什么就不能提高?你应该好好想一想,不要遇到事情就只会哀声叹气,这是你一个男人应该做的吗?”
“我已经想过了,我认为他们有独门心法。”
“鬼的独门心法!你就是这样子,我就看不起。我们还不是一样练习,我们就有长进,你不好好想一想又这样说,真是说不服你。”
“你们——”男青年想说出他心里的话,又怕姑娘不高兴,没有敢说出口,又长叹一口气,闭上眼睛不说话了。
姑娘与男青年相处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看见男青年这样子,她自然明白男青年的意思,脸上立刻不高兴起来,十分不满地说:“你不要老是不相信我,我已经把哑钟教我的一切告诉你了,你还是不相信,我就真的拿你没有办法了。哑钟就教了我这些,别的再也没有教我,你又叫我告诉你一些什么,是不是要我编一些谎话来骗你,你才觉得我给你说了真话?”
“但你们能够悟解他的练功之秘。”
“我已经说过了,这是我自己悟解的,我不是给你说过了吗?”
“别的人为啥子不能体会?”男青年说话的声音也大起来了。
“你——我们今天是不是又要吵一架再散场?”
男青年没有答话,坐正身体,又转向姑娘苦笑着说:“将今的话也不无道理,这一点你也应该肯定。”
“是呀,他的话是该你相信,我的话你就从来不信。如果不是他,我们也不会给抓到这里来,一住就是四五年,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离开呢。”
“我知道他不可信,但你又如何解释他的话?你、姓林的,我自认悟性不如你们,但付仙、圣光,他们两个人可不比我、将今、花一生强。”
“那是哑钟传授了我们如何细心体会儒释道融合的方法。”
“但我觉得那些方法没有用。”
“我早就看出来了,要不然我也不会在这里和你多说。”
“我也试过。”
姑娘听了这话,不由冷“哼”一声说:“程飞,我杜玉烟真是服了你,说你聪明,你还真不比我笨;说你笨,你还真不比我聪明。我杜玉烟早就把哑钟教我的给你说清楚了,你自己不相信,到现在你又来说我没有给你说真话,看来你不是不相信哑钟,你纯粹就是不相信我。”
“我——我没有不相信你,我只是参悟、试用过无数次了,都没有用,这你又叫我如何相信你告诉我哑钟教你的方法。”
“哼,我不想再和你说这件事了。”姑娘好象觉得与男青年这样吵下去也不是一个了局,自己缓了缓气说:“也许这中间确实有问题,但你该相信我告诉你的确实是哑钟教我的秘诀,至于为什么对你没有作用,这恐怕就要哑钟才看得出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