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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剑走出财宫,走上钱唐江大堤,见堤上观潮的人不少,也想看一看这钱唐江潮再走。
“鲈鱼呀,鲈鱼,刚才打上岸的新鲜鲈鱼呀。”
雨剑伍海琼听到这一声喊,出于本能,不由寻声望去,可不正是一个鱼姑从西边走来。戴了一顶竹笠,将面目遮着,只让雨剑看见一个瘦削的下颔,由此推断是一个长尖脸的姑娘;姑娘的声音真好听,雨剑伍海琼一听她的叫卖声就寻声望过去,却没有多想一想一个鱼姑是不是应该有这一付好嗓子;她那一付瘦高壮实的身材又让雨剑相信她是一个鱼姑,看去是妖娆了一点,一身蓝灰色粗布衣服宽宽大大,也难掩她的风流,她体内一种力量也说明她有力气,不是一个千金小姐。
“夫人,要买鲈鱼吗,刚才打上来的鲈鱼?多么新鲜呀!”鱼姑许是看见雨剑盯着她,立刻走近雨剑,将竹篮伸到雨剑面前,让雨剑看清楚。
雨剑伍海琼也没有想一想,低头看见两条三四斤大小的鲈鱼,鲜活跳跃,好象真是刚才打上岸来的。
“真鲜——你——”
“别嚷,否则你就死。”
第四十一章 会悟西商
钟声夫妻向西去,刚才越过沙漠就碰上一个熟人,正是西商的弟子伊斯法罕王子。诗敏私下里和唐凤舞瞎说,真正遇到以前的熟人,她心里还是有些怕钟声对她有所误会,在她和钟声之间搞出一些事情来,因此驱马上前与伊斯法罕答话。伊斯法罕不是来迎接诗敏公主的,几句话说过,他就直接面向钟声,要与钟声和三女喝酒。
钟声自然不甘示弱,哈哈一笑,取过一杯递给诗敏,又给唐凤舞和巴音格一人一杯,这才笑着说:“伊斯法罕兄,不要说你盛情来迎,我们之间还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这一杯酒中就是有问题,我们夫妇也喝了。来,我们先干一杯,下面的话才好说。”钟声先干了杯中酒,又示意三个女人干了。
“钟兄够豪气,我伊斯法罕确实是对你钟兄少认识。几年前在高棉国,我伊斯法罕因为公主与你钟兄生出一点误会而没有深交,真是人生的一大不幸,不过,还好!钟兄万里来访,家师又命本王来接钟兄,本王就不想再错过结识钟兄的机会了。”
“伊斯法罕兄不用客气。我已经说过了,人生时间还长,我们相互了解了,一切就好说了。”
“看来钟兄是放不下心里的事,是这样我伊斯法罕就不多说了,本王还是先领钟兄去见一见家师再说。”
伊斯法罕王子回身用大食语命令军队开动,又命士兵牵来四匹好马,请钟声夫妻四人上马,这才与钟声夫妻一起向西去。
此后一路都是沙漠,很少有绿洲,就是有绿洲,也是一小块,眼看就要给沙漠吞食了。这些绿洲上也没有多少人口,更不要说象中土一样的农家了,多的是牧人,放着羊群、牛群和骆驼群,牲畜过处,烟尘四起,遮天蔽日,让人没法在这样的地方生活。钟声和诗敏、唐凤舞都是生活在水土丰美地方的人,没有看见过这样恶劣的生存环境,看见这样的环境就心里不舒服,再也没有说话的兴趣,闷着头,打马疾驰。巴音格自幼生活在草原上,对这样的环境不陌生,她就觉得没有什么,东张西望,还一脸的好奇,特别是对这一队大食军队,她更加觉得军容严整,比她们草原上的骑兵好多了,打起来也一定不是很差。为此,巴音格有意落后一些,想看一看这些大食骑兵是不是象他们表现出来的一样,没想到就这样一个动作,就让这一队大食骑兵停了下来,不敢超过她向前去。伊斯法罕王子很快就注意到了,领先掠着马,等到钟声夫妻到了面前,这才问钟声有什么地方不对。钟声自然不清楚巴音格做什么,只好等巴音格纵马走到身边,这才问巴音格为什么落后。巴音格还是不明白自己犯了什么错,只好把自己的想法说给钟声听。
伊斯法罕王子听了巴音格的话,不由深深注视巴音格几眼,这才说:“钟夫人不用奇怪,这是我大食军队的规矩。你们是贵客,他们没有一个人敢走在你们的前面,所以你想到后面去,他们不明白你的意思,他们就只好停下来,让钟夫人走了。”
“真是不好意思。”钟声拱手行礼,想了想又说:“我夫人北方草原上,她对贵地这样的情况还算了解,看见贵国这样威武的军队,她就有些好奇,这才让伊斯法罕兄的军队出了一点小事。”
“本王是觉得这位钟夫人与另外两位不同,诗敏公主出生在高棉,那里到处是绿荫,根本就看不到沙漠,对本国的情况自然不习惯了。不过,本国也不全是这样,再向西去,本国也有大片大片的绿洲,情况也和高棉国一样。”
“钟某经常听人说大食在西方是一个大国,今天一见果然不凡。”
“钟兄不用客气。说真话,这些年本国诸事都不顺利,特别是西部,大片大片的国土已经给那些异教徒占领了,使本国蒙受了巨大的损失,向东发展又遇到天竺国南佛的阻碍,经过多年的战事,本国才在这一带站稳了脚步。”
钟声听伊斯法罕向他说这些,立刻感觉到此行也许可以收回自己的灵魂,但也一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别人投之以桃,自己至少要报之以李,否则就失去做人的常识了。钟声不想接伊斯法罕的腔,点了点头说:“哪一个国家都有些不为外人道的事,就象中土一样,百年前那个天下一统的大唐,那是何等强大的国家,不几年下来,大唐就不存在了,中土现在就是一些小国了。”
“钟兄能够理解本王的苦心,本王真是太高兴了。不管钟兄此行与家师怎么谈,兄弟与钟兄这个朋友是交定了。我们继续启程,钟兄看还有没有事?”
钟声回身扫了三个女人一眼,这才点头说:“伊斯法罕兄下令吧,我们夫妻没有事了。”
他们又在路上走了两天,走出了沙漠和荒原,进入大食比较富裕的地方。这里的景色已经与中土相差不大了,沿路上可以看到一些农田,正当时令,农民正在播种。但钟声还是发现有一件事与中土不一同,有些农民身上戴着铁链,做起工来“叮叮当当”,就是钟声想不注意也不行。钟声看诗敏三个女人想问,急忙阻止她们,没有让她们向伊斯法罕问这件事。等进入大食的东部边城,城里也有不少这样戴着铁链的人,钟声和诗敏三女就有些见怪不怪了。
大食的城市与中土不同,没有城墙,房屋也不是砖木结构,而是用土石砌成,建筑十分坚固,不用在城外修一道把城市围起来的城墙也有一定的道理。特别是那些大的建筑,就象高棉王宫,不用城墙,就是敌人攻进了城,想冲进房里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城中别的也和中土差不多,各种贸易十分热闹,人也不少,要不钟声夫妻跟着军队一起进城,应该看到平常的大食城市生活。
伊斯法罕没有立刻带钟声去见西商,将钟声夫妻带进王子府,自己设宴招待钟声。王子府是一座很大的石头建筑,周围还有不少小楼,四周是花园水池,环境十分优美,住在里面也感觉不错,至少不比中土的四合院差。
伊斯法罕好象真的要交好钟声,把钟声夫妻四人招待得十分热情周到。先让钟声夫妻洗漱过,换过衣服,这才设宴请钟声夫妻。宴会上人不多,除了钟声夫妻,就是王子,然后就是一些歌妓舞女和下人忙碌着侍候五个主人。
那些歌妓与中土大不相同,穿得很少,手、脚、腹赤裸,肌肤白嫩,让人疑似琼脂;衣著也很简单,头上戴着宝冠,垂下珠帘,脸上蒙着纱巾,半露半隐,让钟声和诗敏三人真实感受一次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意境,束胸也是轻纱小衣,宽大为要,让一对若大的乳胸在里面自由跳荡,隐隐略略,半含半露,更加吸引钟声的目光;肚子又露出来,园润光洁,细只一握,肚眼上还钳着各色宝石,在灯光映照下光彩流动,耀人眼目,歌舞时扭动腰肢,将一个肚子表现得柔软而富于弹性;腰下是轻纱裙,掩不着裙下的风流,舞动时不时让那白嫩的玉腿跑出来,让钟声看见真还有些难以自制,心里不由自主地冲动起来,真想伸手去摸一把,感觉一下那白嫩的玉腿。
这些歌妓舞女光是这样打扮,钟声心里想摸一把也是一个正常男人的反映,更要命的还是歌舞之时做出男女相戏时的动作,有时候就是男女和合时的反映,或者是引诱和挑斗。
钟声不是好色之徒,身边三个女人更是女人中的上品,以这些歌妓与三女比较,这些歌妓还有些不及诗敏三个女人的美丽,只是这大食的女人又与中土的东方女人不同,那皮肤好象比东方女人的皮肤白嫩了许多,让钟声看见就想搞清楚这里的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唐凤舞很快就看出钟声的失态,正想招呼钟声,又发现伊斯法罕嘴角上挠,好象对钟声如此好色极为开心。唐凤舞心中一动,觉得伊斯法罕王子让这些歌妓献舞,存心不良,就没有阻止钟声,想看一看伊斯法罕王子想要做什么,故意引导钟声表现得更加好色一些,以满足伊斯法罕的要求。伊斯法罕的目的好象就是让钟声好好欣赏一下他这些歌妓,对钟声的好色十分满意,将他那些歌妓指挥得团团转,让钟声好好看一看大食的美女。
诗敏和巴音格也不是没有头脑的人,她们也发现了钟声的异样,想阻止钟声,又发现唐凤舞的表现不对,她们就不好坏唐凤舞的事,却也不想让唐凤舞这样放纵钟声,有意无意地阻挡钟声的视线。
如此一来,这一场盛宴就吃出了不少的意思,等用过了餐,钟声这才好象想起一些事,却又不明白唐凤舞是怎么回事。
回到屋里,钟声直问唐凤舞:“凤舞,你在席上是什么意思,说出来我们听一听?我知道我是做得过份了,但那些姑娘确实少见,一时好奇,失了常态,你就该提醒我一下。”
“没有见过,没有见过的多了。要是让你再向西去,听说那些地方的女人更是白得象白面,你是不是要把那些姑娘的衣服脱了好好看一看?你可别忘了,你来大食是做什么的,可不是来看美女的。”唐凤舞立刻给钟声发作起来,说得钟声开不了口,脸上一阵红一阵青,表情十分难看。
“妹子,那些姑娘真的很美,你这样说千里不公平。”
“姐姐,你要是给他公平,我们就不要公平了,也别想回中土了。我们是在狼窝里,不是在自己家里,要是在我们家里,他这样看一看美女,我才懒得管他。对了,诗敏姐姐,你不是说你们在爪哇买了两个色目美女吗,你怎么没有把那两个美女接回家?要是你在家里提起这事,我还真的想给他接回家去,让他好好看一个够。”
“好了,你的意思我明白了。”钟声十分不高兴地说:“伊斯法罕是有些居心不良,但我们也不必怕他,他就是使出美人计,我又何惧之有。”
“是呀,你又可以品尝一下异种女人的滋味了。”
“凤舞妹子,这件事就不要说了。”诗敏看钟声对唐凤舞的话听不进去,要是再说下去,夫妻自己为这件事吵起来了,可不是正好给伊斯法罕机会,就阻止唐凤舞再说下去。诗敏走近钟声,轻扶着丈夫的肩膀说:“凤舞妹子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你真的应该注意一下。西商可不是好对付的,我们要小心一点,从伊斯法罕的做法来看,我们此行恐怕并不如想的一样顺利。你要是真的喜欢这里的女人,等把西商的事了结了,我们可以带几个回去,加上以前那两个,我们也可以组织一个歌妓坊了。”
“格格,诗敏姐姐,我说我是大方的了,没有想到你比我还要大方。”唐凤舞笑话诗敏一句,又转向钟声说:“你听到了,诗敏姐姐已经放你一马了,你也该好好收一下心了。快一点办我们的正事,等办好了,我们也好向后转,回家去了。”
“好啦,你们就爱说笑,也不管公不公平,你们三张嘴说我一个人,我要是能够说过你们,才是怪事。”钟声听三个女人如此一说,他也不好再生唐凤舞的气,立刻苦笑着说。
“我们可不是说笑,说的是正经事。你的感觉如何,你的灵魂是不是在这座城市里?”
“就在城市的北方,我正在想要不要自己去找。”
“我看不必。我们先静下来,看一看伊斯法罕想做什么,要是他胆敢和我们玩心眼儿,我们就给他来一个不客气,得罪西商就得罪西商,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事。”唐凤舞已经想好了主意,立即阻止钟声自己采取行动。
“我看我们还是自己行动的好。要是找到了钟郎的灵魂,我们就回去了,不必再和伊斯法罕纠缠不清。”诗敏不同意唐凤舞的意思。
“姐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