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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清楚,老夫对他小子碰上什么山精鬼怪的事深表怀疑。”黄河老人立即表明态度说。
“老尼则听人说过衡山确有仙家。”
“老道在古籍上也看见过记载。据记载说,那种叶片是天宫仙品紫果叶,生于万载灵泉之旁,三十年生一叶,三十年长大,三十年常绿,三十年化为柄,三十年又化为花,三十年化为果,再历经三九二百七十年成熟,常人服用一颗可保三百年寿数,习武的人服用一颗,可获得十甲子的功力,修道的人服下一颗,立可证道,白日飞升。据小道友所说,那片叶子若成为玉质了,至少已有九十年功力了,修道的人常以此服无根水,三年可成道。”
“老道,你他妈的真认为是真的?”黄河老人还是不信地问。
“老道认为确实不假。再者,等离开此岛,我等可以找那位诗敏公主印证一下。”
“嘿嘿,老道,你真敢找老夫徒弟媳妇儿?”
“妈的,怎么,你老怪以为你那个没有见过面的徒媳妇儿有多大的能耐?”
“阿弥陀佛,老尼认为不应该很差。”
“白衣道友的话有理。席老怪请放心,老道仅是好奇,并无异心。”
“但你三个则存了一探衡山之心。”
“席老怪,这一点你也要管吗?”
“不是老夫要管,是老夫劝你们别去。如果事实证明我徒儿不会飞天之术还罢了,否则你们此去必无好处。”
石精道人、白衣老尼和黄河老人听了这话也有些明白了,一时间再没有话说。稍时,黄河老人清咳了一声说:“老怪,依你又当如何?”
“什么如何,我们都七老八十了,眼看黄土埋到嘴皮了,难道你们还想有所作为吗?”
“但老夫不想死,他们两个也想成仙成佛,你老怪也一定觉得没有活够。”
“老夫不作此想。天命难违,正所谓阎王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没有人能够与天作对。除非我们年青的时候,就象老夫的徒弟,那时候就走上正途,我等才有可能逆天命,落个长寿,甚至不死。”
“妈的,你老怪几时恢心至此?你既然想死,你又修道做什么,甚至比他两个出家人还高明,老夫更是自叹不如。”
“老夫真是受用,你老怪总有佩服老夫的地方。”
“罢了,老夫再送你一句好听的:你老怪确实比老夫高明,十多年前就看准一个人,仅此一点,老夫就佩服得五体投地。”
“咦,不对,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老怪,你他妈的想做啥子?”
“哈哈,我四个真他妈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身落此岛,大概真是他妈的什么天意。”
“少给老夫打哈哈,说,你他妈的想做啥子?”
“无量天尊,老道友,其实黄河道友的意思只有一点:我等同探衡山。”
无敌神剑听石精道人这样说,也不感到奇怪,点了点头说:“不只是三位想一探衡山,就是老夫作为人师,听弟子说起这种事,老夫也想一探衡山,但是老夫有一个问题:三位真的就放不下吗?”
石精道人听说不由低叹一口气,没有再言语;白衣老尼低喧一声佛号,神色不动;黄河老人浓“哼”一声,脸上满是不信地注视无敌神剑席门松。
“席老怪,别他妈的唱高调,你可是想背着我们三个生死与共多年的朋友,让那娃儿带你一个人去?”
“黄河老怪,我们相处多年,你就这样看老夫吗?”
“不然,你今天的表现为何大异往常?”
“确实。”无敌神剑席门松想了想说:“老夫想起十多年前,在巫山长江边上初见齐兄时,此子还仅两岁多一点,只是一个骨骼绝好的聋哑小儿,老夫因为人才难得,他虽然不是一个最理想的弟子,老夫也决定收下他。说不一定就因为他不闻外物,修习武功会比一般人好一些。想不到十多年以后,此子就长大成人了,功夫也修成了。这其中的变化真让老夫没有想到!在老夫的记忆中,他还是那个聋哑小儿,还是一个洒尿都比别的童子洒得远的聋哑儿童。此子的功夫修到今天的地步,老夫不客气地说是有些功劳,但老夫又对他有多少帮助呢?老夫为此真的有些脸红,就象老怪说的,老夫真有捡到便宜的感觉,虽然这个感觉真的好。也正因为老夫对此子有些帮助,并且早就收下了他,所以今天老夫才有脸认下此子。由此,老夫不能不相信天命。人的一生好象早有定数,任何人想强求,恐怕都求不来。”
“照你这样说,他小子就福泽深厚,什么事不干就有了?”黄河老人十分生气地说。
“老夫当然不会如此愚蠢,相信什么天命。”
“阿弥陀佛,席老施主,你今天说的话老尼也听不明白了,如果说是禅机,老尼又觉得有些不太象。”
“老道士,你也不明白吗?”无敌神剑找上石精道人。
“老道心里虽然明白,又说不明白。”
黄河老人听了就浓“哼”一声说:“你两个今天真他妈的奇怪,要说话又不说明白,说一半就不说了,真想考老夫还是想考这个老尼姑?老夫看你两个还是给老夫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不要再这样给老夫故弄玄虚,自己还认为好高明呢。”
“其实老夫的意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所谓天命可能确实有,但你要去争,去拼,你才会有所收获,否则什么他妈的天命全是废话。”
“你他妈的是说我们命里没有,去拼去争也是白费功夫?”
“你黄河老怪年近古稀,可拼出一个什么,是不是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潜修十年?”
“妈的,照你的话说,我们就这样算了?”
席门松没有回答黄河老人,老眼光芒大放,望着北面的天空惊奇不也。
黄河老人见无敌神剑席门松表情不对,急忙转身,一眼就看见一道金光如神龙经天,空中乱舞,迅速消失在北边天空上,不见踪影了。石精道人、白衣老尼东西相对而坐,发现两人的表情不对,及时跟着两人转头望去,也看见了天空中的异像。
无敌神剑不等那条金龙消失,他已跳起来向他的住处跑去。石精道人、白衣老尼、黄河老人都不笨,立刻跟着无敌神剑往回跑。
“师父,弟子去去就来,请稍等。”
石地上留下这一行字。钟声已经不见了,刚才钟声坐过的地方留下了巫山派的《玄天经》。
“无量天尊,若是真的能够再回大陆,老道这就回青城潜修,不再顾问世事了。”
“咳咳,其实老夫也很感意外!”
“哼,你老怪就认为是那个娃儿了?”
“老施主,老尼认为确实是他。席老施主,老尼可以一观贵门《玄天经》吗?”
“老尼姑,你请便。”
白衣老尼不客气,将白绢册招进手里,就在洞里看起来。黄河老人见白衣老尼获得观看巫山派绝世之学的机会,脑子里不由急谋对策,放缓语气说:“席老怪,老夫可不相信你巫山派的《玄天经》能够使那小子驭空而去。”
无敌神剑听了黄河老人的话,想一想就明白他的意思,也不跟他计较,笑说:“你老怪没有说错,其中仅有天一罡气和玄机九解可以一观,只是以老夫之能,苦修苦参了几十年,依然一无所获,恐怕只能归之于一个缘了。我徒儿一面之缘,居然深解其中三味,帮助他恢复功力,不能不说他与我巫山派确实有缘,巫山派的《玄天经》也非他莫属。”
“既然是这样,老夫也想看一看。”
白衣老尼听说,不等无敌神剑有所表示,已将白绢丢给黄河老人,口中语气平和地说:“席老施主所言不差,此等绝世之学只能等待有缘人。”
“老夫可不相信。”
白衣老尼不理黄河老人,转向无敌神剑,想了想说:“据老尼观之,其中玄机九解才有可能与小施主刚才北去所展身法有关。”
“老尼姑果然不弱!但是,要想施展,其中必定另有诀窍,功力要求也不是我等能够做到的。”
“噢,如此说来老施主早有所悟了?”
“老尼姑高看老夫了。说真话,在刚才以前,老夫只认为是九种手法,看了老夫徒儿驭空而去,老夫才明白玄机九解大有用途。由此,老夫想到一件事,《玄天经》所载虽然少,可能比一般武学更难悟解,一但悟解了,必定一理通百理通。如果老尼姑不相信,老夫就与老尼姑一较,保证以龟水七绝就能打得你老尼姑满地找牙。”
“阿弥陀佛,若是往日,老尼必定接战老施主,今天老尼可有自知之明,不敢应老施主之约了。”
“老尼姑真是狡滑,见识更让老夫服气!好,你既然怕了,老夫就饶过你这一次。老道士,我们来过一过招怎么样?”
“无量天尊,老道不愿意做老施主的靶子。”
“妈的,臭道士也聪明得很!拿来吧,黄河老怪,没有时间给你看了。”
无敌神剑说着话,已是一手抓白绢,一手抓黄河老人腰间破布,右脚飞踢黄河老人后脑。
“席老怪,老夫怕你,真手痒老夫就给你老怪治一治。”
黄河老人没有治到无敌神剑,他自己反给无敌神剑治着了,白绢给无敌神剑抢去了,脸上鼻子还给无敌神剑摸了一把,要是真动手,他这一下子就已经玩儿完了。
“妈的,席老怪,出去,老夫和你没有完。”
“求之不得。”无敌神剑又在黄河老人脚跟上轻拍了一掌,跟着黄河老人追出去。
两人落身岛礁石上,很快就打得只见一团黄影,几乎不见人踪了,仔细观看才发现无敌神剑围着黄河老人攻击,将黄河老人打得还手无力。反观黄河老人,今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出招换式总是比无敌神剑慢半拍,三五招之后总要给无敌神剑击中一次。
“无量天尊,席老道友似乎已经融会贯通了。”
“老尼认为席老施主只是悟透了他以往绝学的精要,使出来比以前灵活多变了一些。”
“道友的话不错。席老道友深通道家养身之术,只是不会转化,经过此事,席老道友必会有长足的进步。”
“经此一战,巫山一派必定成为武林百年支柱。”
“但老道认为那位小道友只能算是巫山一派的记名弟子。”
“即使不算那位小施主,席老施主也会进窥大道。”
“话是有理。可惜人才难觅,否则我青城一派的绝学必定保证代出奇才,不至沦落到今天的地步!圣剑门身处海外,无人与之抗争,以海潮之力选拔人才,方能保证今日之盛,但以老道观之,终不及我中土各古老门派树大根深,土壤肥沃。”
他们在这里又打又论,钟声已找了一艘船,备了一些换洗衣服和食物向这个岛上来了。以钟声的意思,他就想直扑圣剑门,想起荒岛上的四个赤身老人,他就改变主意,先到岛上来救四个老人,再去找圣剑门也不迟。
那一册《玄天经》上所载玄机九解确实帮了钟声的大忙,让他将灵心一点和如来飞渡结合起来,再配合十二翻、十二梯、十二飞,创出一种包罗万象的驭空绝学:灵心乱飞。其宗旨就是心存一点,纷飞无限。就象如意随心三十六步在地上施用,只要是能去能过能走之处,都可以意到身到,再加上无限的攻击力,几乎可以无坚不摧,无往而不利。
钟声回到岛上,已是次日早晨。他看见四个老人打成一团,好象是师父以一敌三,还有攻有守,有进有退,他就不由佩服师父的修为了。
“哈哈,黄河老怪,你他妈的服是不服气?”无敌神剑席门松见弟子回来了,几招迫退三老,跃出斗场大笑着问。
“妈的,你狂个鸟,有本事找天剑姓徐的去斗一斗。”
“老夫当然要去了。声儿,过来,把你带的东西分给老道士、老尼姑和老怪物。”
钟声上前给四人躬身一礼,这才把东西分给四人。白衣老尼和石精道人没有说什么,黄河老人接过袍袱,注视钟声问:“钟娃儿,你真的从这里飞回大陆上去了?”
钟声也不回答,笑说:“老前辈换过衣服,我们就上岸去,这地方生活困难,老前辈也许早就住够了。”
“妈的,好!就冲你娃儿的态度,我黄河老怪就服气,不象你师父,他妈的刚才悟出一点皮毛就拿我们三个试手,可不是相处几十年的朋友之道,从这一点来说,你就比你师父强得多多了。”
“其实老前辈也不弱,只是有点划地为牢,若是破除牢笼,天宽地阔,老前辈必定大有所获。”
“你——妈的,老夫简直是猪!娃儿,稍等到老夫一下,老夫这就来找你。”黄河老人一惊一慎,又喜出望外地一跃三丈,落进礁石中去了。
“师父。”钟声看见师父皱眉,他心里虽然猜出了师父的意思,也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