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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怎么回事,是不是走不通了,这不应该呀?”
“不是走不通了,是路边上有一块大石头,大石头上写着八个大字未经允许,善入者死‘。我看他不是说来吓人的,一定有些布置,我们是不是先通报一下,再进去。我们是来求医的,不是来攻打这个山坪的。”
“姐姐说得也是。是这样姐姐就叫一叫,但不要提足功力,只以六七成功力招呼就行了。”
“果然是一个会用心思的好兄弟,你要是时常都这样警惕,姐姐就不用为你耽心了。”
“小弟是怕玉明长老不相信你是七派的人,不出来见你。”
“嗯,你说得有道理。”杜玉烟听钟声这样说,这才明白钟声的意思,想了想就提声向坪上说:“玉明长老,弟子是衡山派弟子杜玉烟,经青城派掌门一叶道长介绍,特来求长老施以华陀圣手,给我兄弟看一看眼疾。”
山坪上没有动静,杜玉烟又将刚才的话说了一遍,山坪上才有一个平常人的声音说:“姑娘真是衡山派的弟子?”
杜玉烟听到回答,不由大喜,立即答应:“弟子确实是衡山派弟子,这一点长老可以提出任何题目考查,不过弟子可不想接受长老的考查,太麻烦了,弟子这里有一叶掌门人亲手给弟子画的路线图。”
“亲手给你女娃儿画的路线图,你女娃儿和我青城派有关系?”
“弟子认识贵派弟子程飞。”杜玉烟灵机一动,立即将程飞端出来。
“拿来老夫看。”那个平常人停了停说。
“长老,弟子可不敢擅闯你的仙居。”
“废话,上来。”
杜玉烟听了这话,与钟声相视一眼,知道他们来得早一步,青城派还没有传信给这个玉明长老。杜玉烟再不多说,向钟声打个眼色,让他装着不会武的样子,伸手扶着钟声,立即向山坪上走去。
山坪上正象他们刚才下山时看见的一样,土地成畦,田垄成行,上面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花草草。钟声和杜玉烟对这些花草没有研究,他们也认不出来,没有注意,只是打量站在路口的老人。
这个老人年纪大约超过了一个甲子,头发全白了,脸上爬满了皱纹,有些地方还可以看出曾经受过伤,疤痕一片一片的,看在眼里让人觉得有些害怕。他身材中等,清清瘦瘦,一袭粗布山民衣服,让他看起来又不让人怕了,反而给人一种山野村民的感觉。老人盯着杜玉烟的眼睛有些不相信的表情,对杜玉烟就不由上下打量,对钟声则是一眼瞟过,没有多看一眼。
“晚辈衡山派弟子杜玉烟,拜见青城派长老玉明道长。”杜玉烟规规矩矩地深福一礼,将一叶道人给她画的路线图呈上。
老人点了点头,接过路线图,只看了一眼,又将路线图还给杜玉烟,这才望着钟声说:“这个小子就是你弟弟,怎么老夫看来有些不象?”
杜玉烟对此早就想好了说词,想也不想就说:“老前辈真是眼光如剑,一眼就看出我们不是一母所生的姐弟了。晚辈这个弟弟是后母所生,不是一母所生的弟弟,但比起一般人家的一母所生的弟弟来,晚辈觉得晚辈这个弟弟更象是晚辈一母所生的亲弟弟。再说晚辈的后母自从嫁到我们杜家,可比一些亲生母亲还喜欢晚辈,晚辈就更要视晚辈这个弟弟是一母所生的了。”
“好啦,好啦,你一个年青女娃儿,说起话来比老夫一个老年人还噜嗦,老夫相信你了。你弟弟的眼睛怎么了,好象已经全瞎了?”
“老前辈,你是说我弟弟的眼睛没有救了?”杜玉烟一听就急了,表情真不是装出来的,让玉明长老听了也不由对她一片真情感动。
“老夫没有细看,但就只是一眼,老夫已断定令弟的眼睛没有救了,所以你也不要再求老夫,老夫也不想花费时间在这小子身上。”
“老前辈——”
“老夫已经说过了,你女娃儿还说废话。好了,你们走吧,不要在老夫这里多耽误时间。老夫这里充满了毒气,你们要是不想有啥子不对,就快一些离开老夫这个山坪。你要是不信,应该看见老夫这一张脸了,老夫就是一个识药的人,也经常给坪上的药搞得老夫无力自救,九死一生之后才保得一命。你一个年青漂亮的女娃儿,要是在老夫这山坪上多留一会儿,也搞得跟老夫一个鬼样子,老夫就对不起一叶和程飞那个小子了。”
“老前辈,我不怕,你也不要吓我。我弟弟的眼睛真的没有救了,真的没有办法了?”杜玉烟几乎要哭出声来了,眼泪淌满粉脸,几乎是哀求着问。
“也不是没有救了,但老夫是无能为力了。”
“老前辈,这样说是我弟弟的眼睛还有救了,怎么救,求老前辈快告诉晚辈,晚辈一辈子感谢老前辈。”
“看你女娃儿的样子,真让老夫感动,你这个做姐姐的算是一个难得的了!好吧,老夫就告诉你,至于你是不是能够做到,老夫就不管了。”
“多谢老前辈!”
“不用客气,老夫是给你女娃儿的一颗善心感动了。你弟弟的眼睛只有两个办法救:一是找一个象汉魏时期华陀一样的郎中,将你弟弟眼睛表面一层很薄的膜取下来,再给按上一付好的眼膜,他就可以看见了;二是修习一种先天气功,增加他的心血量,打开他全身一些制约人体的穴位,让他的血有能力压到眼睛上,他就能看见了,不过这样一来,你弟弟就要成为天下独一无二的高人了。说到这里,老夫不妨告诉你女娃儿,天下所有的武林中人,一生修习的就是气血,气血通了,力量就有了,头脑也要灵活一些——也就是聪明一些,用在搏斗上,他就自然有力量,有头脑对付别人,他就是想不胜已不可能了。看你女娃儿修为已经不弱了,道基已有了一些,如果好好想一想老夫的话,对你女娃儿一定有些用处。”
“老前辈不懂先天真气的修习方法?”钟声突然开口问,语气虽然平静,已让有心人听出他在想些什么了。
玉明道人正在说得高兴,没有注意钟声的问题,只是对钟声提出这样的问题有些吃惊,但也没有多想一想,立即不以为然地说:“老夫是道门弟子,就是不知道修习先天真气的方法,老夫也比你一个无知小子知道得多一些。告诉你小子,你想修习先天真气,你就必须从小修习,看你小子已经快二十岁了,就是老夫告诉你小子修习的方法,你也没有机会修习了,除非你小子已经打开了玄关。但看你小子可不象你姐姐,现在还一点武功都没有,想修习先天真气治你的眼睛可不行了。”
“老前辈,你老别生气,我弟弟也是长时间看不见东西,向往看一眼这世上的事物,所以才问这话。不过,老前辈,你虽然说我弟弟不可能修习先天真气了,那先天真气到底又是怎么一个修习法呢,求老前辈告诉晚辈,晚辈好依此想一想办法?”杜玉烟一听玉明道人的话就知道钟声问话的意思,立即接过钟声的话问。
玉明道人对杜玉烟真没有防范之心,扫了钟声一眼就说:“具体修习的方法以前本派就有,但已经失传百多年了,老夫也不知道。不过,老夫经过这些年对人体的研究,发现所谓的先天真气也是为了充分扩大人的心脏和经脉,让一个人的气血有一条畅通的路好走,这样才能生气生血,最终成就道基。用在搏斗上,一个人的心脏强一些,气血就多一些,力量自然比一般的人大一些,就是承受别人加在你身上的打击的能力也要好一些,特别是内力,你的心脏强健,缓冲能力好一些,他就伤不了你,你发出的招式所产生的反作用力量也伤不了你,你就可以学一些霸道一些的招式。”
“原来是这样!”钟声听得入神,不由自主地自言自语。
玉明道人听钟声这样说,好象吃了一惊,立即盯着钟声,想看清楚钟声是不是真的听懂了自己的意思。钟声表面看起来没有什么异样,就是一个不会武功,长得标致一些的年青人,脸上有一种逼人的魅力,要不仔细看真还无法发现。玉明道人是一个修道的人,对这一套可是内行中的内行,此时他一下心观察钟声,立即看出钟声不凡,将来的前途一定无量。
“无量天尊,姑娘,你这个兄弟可惜是一个盲人!要是一个正常人,你女娃儿这样痛他,这小子将来一定不会让你失望,即使是这样,这小子也大有前途,难怪你女娃儿对他如此看重。”
“多谢老前辈!我们就不打扰老前辈了,这就下山去,看有没有办法找到一个汉魏时期华陀一脉的后人。”
“老夫看你女娃儿不用找了,老夫曾经让我青城派弟子找过,华陀一脉好象真的没有人了,你女娃儿找也是白找。”
“华陀一脉没有人了,他的医术一定还在世上流传,一定还有人学过他的医术。”
“啊,对、对,你女娃儿真是聪明!当时老夫就只想到找姓华的人,没有想到找华陀的医术,这样说来你这个弟弟的眼睛还有一点希望了。”
“正是。再次谢过老前辈!晚辈这就下山去了。”
“好,老夫就不送了。对了,你女娃儿要是找到习有华陀一脉医术的人,希望你女娃儿着人告诉老夫一声,老夫也好前去与之砌磋一下,加增老夫见识。”
“晚辈要是找到了,一定让人给老前辈传一个信来,以谢老前辈今日相告之情。”
杜玉烟和钟声离开玉明道人,下到谷里,钟声就让杜玉烟爬到背上,立即驭空向那座有灵气的雪山上飞去,外人看来就象是杜玉烟抱着钟声。他们这样做不要紧,却吓坏了玉明道人,望着对面的雪山,半天都没有合上嘴巴。
“这、这个女娃儿真是衡山派的弟子?”
玉明道人已不用想了,就这时候,一只白鸽落在他的肩上,红嘴红脚,左脚上还绑着一个竹筒,不用说是一只信鸽了。
“掌门人来信!今天是怎么回事,难道与这个女娃儿有关?”
玉明道人取下信鸽腿上的竹筒,从中取出一幅白绢,上面确实用红笔写着字,正是掌门人与长老联系的标志。
“字谕玉明师叔,今有衡山派弟子杜玉烟和一个青年来访,勿请留下来人,等待本门长老玉玄、玉花、玉通前来共同处理。”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信鸽比人还慢?”玉明道人的第一个反映就是迷,却没有一个人能够回答他,他也知道没有答案,没有多想,抬头望了望那一座雪山,立即想起一件事情:“他们想做啥子,想去取悬崖上的温玉?”
玉明道人一想到这件事情,立刻返身往回跑,却没有武功,只是一个一般人,想跑快一点也因年纪太大了,跑不动了。
第二天,山坪小路上又有人叫玉明道人,玉明道人一听就去小道上看,立即认出青城派弟子程飞,同来的还有一个长得高高瘦瘦,一脸阴深的青年,却不认识。
玉明道人也没有多想,立即让两人上山坪,盯着长得高瘦阴沉的青年,对程飞说:“掌门人来信说玉玄师兄他们三个人都要来,怎么没有来,反而让你一个人来?这小子又是谁?你不先给为叔说一声就带人来,你是不是不把老夫放在眼里了?”
程飞听说,急忙行礼说:“师叔,你误会了。弟子要是不把师叔放在眼里,弟子也不会来拜访你老人家了。这位是峨眉派弟子将今,曾经跟弟子一起在圣剑门住过几年,他也是听说我们共同的朋友杜姑娘的弟弟生病了,这才跟来看一看,看是不是能够帮上忙。”
这个长得瘦高的青年确实是将今。钟声和杜玉烟入蜀,钟声就算没有给峨眉派的人认出来,杜玉烟一个美女引人注目,将今自然一听报告就知道是杜玉烟来了,再听人说起与杜玉烟一起的男人,将今就想起这个男人是谁了。他也不清楚钟声怎么会和杜玉烟走在一起,这才急急追来。一追就追到青城山,正好碰上程飞独自下山。两人一说,钟声的问题就让两人起了同一心思。
程飞也是一个智计高人一等的人,他本来不想给将今说真话,奈何掌门人不采取行动,他觉得一个人对付不了杜玉烟和钟声,这才想找将今帮忙,等事后再把将今处理了,所有好处就是他一个人的了。
正好将今也有程飞一样的想法,他的修为虽然不及程飞,他相信最后的胜利者一定是他将今,因为将今从来就相信计谋比武功更重要。
将今给玉明道人行过礼,这才笑着说:“长老,弟子与程兄相处几年,已形同兄弟,长老既是程兄的师叔,弟了也应该在师叔面前执弟子礼。”
“哼,你小子少在老夫面前说好听的,老夫是什么人,老夫一生走的路比你小子走的桥还要多,容得你小子在老夫面前装好人。还有你小子,你与这小子交朋友,有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