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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因为这几个人都是一方之主,相互之间又为了共同的目的而来,现在摩多王子就是约他们来对付钟声,他们也没有一点团结起来的意思,五个人各占一方,相隔三五丈,中间自然而然地留出一片空地,做什么都有地方了。
缅王年纪最大,四十多了,白胖胖的,一看就是一个养尊处优的人;那诺王子最小,二十岁多一点,人又善谈,看去就和一般能够说话的年青人差不多,长得也还不错;伊斯法罕王子是一个瘦高硬汉,表情冷冷的,与摩多王子的强横正好有一比,特别是一身的花条毛织长袍,更让他让人难以亲近。
各人坐定,摩多王子轻咳一声,用天竺语说明他约众人来这里的意思,还没有说完,伊斯法罕王子已经打断了摩多王子的话,叫摩多王子不要废话,有什么事就说。摩多王子不想与伊斯法罕王子理论,转向缅王信深,让他主持。那诺王子抢着用暹罗话问摩多王子找几个人到这里来的目的,是不是想与钟公子冲突,还是有什么话不想让高棉国王知道。
几个人自说自话,也不管别人是不是听得懂,让钟声一看就明白这几个人之间并不是铁板一块,要是他想让这几个人先斗一斗,不用几句话,一定就可以达到目的。钟声不想这样做,他就没有开口,坐在那里,显得有些孤独。身后那两个宫女也没有表情,就象这里的事与她们没有一点关系,事实上这里的事与她们确实没有关系,她们只要看见钟声没有事,她们就不会出声。
缅王终归是一国之君,看众人这样说下去不是道理,抢着说:“摩多王子的意思也不用说了,我们好不容易到高棉国来相聚,以往的事先放在一边,我们自己做一些高兴的事才是正理。”
“小王之意就是这样,所以把中土的钟公子请来。说真话,小王把钟公子请来是想让大家看一件稀罕事,以好让大家高兴高兴。为了这件事,小王已经把本王的权杖输给钟公子了。”
“噢,本王是觉得王子身上少了一件东西,原来是权杖。怎么回事,王子怎么会把权杖输给钟公子了?”缅王有些不信地在摩多王子和钟声脸上扫了一眼,这才盯着摩多王子问。
“国王问得好!小王想问三位一下,我们说了这么多话,又是用了不同的语言,三位认为钟公子是否对我们四国的语言全懂?”
“不会吧。钟公子,你真的懂天竺、大食、缅语和我暹罗语?”
钟声也不回答暹罗王子,仅是摇了摇头。
“那诺王子,你认为钟公子懂你的话吗?”摩多王子立刻问暹罗王子。
“应该懂。”那诺王子想了想,注视着钟声说。
“国王,你认为呢?”
“看钟公子的表情,钟公子应当懂暹罗语。”
“伊斯法罕王子?”
“肯定懂。”
“三位以不同的语言回答,语气也不同,相信钟公子一定不知道你们说些什么,你们以为如何?”
“请摩多王子直言。”那诺王子不想猜谜了。
“好,我们就来赌一赌。现在我们各以自己的语言说一句话,看钟公子是不是懂我们说的意思,如果钟公子听不懂,小王输各位一颗宝石;如果钟公子听懂了,各位赔小王一颗宝石,如何?”
“摩多王子,你的权杖就这样输出去了?”那诺王子有些信地问。
“正是。那诺王子可是不敢赌了,刚才钟公子已证明好象懂你们暹罗语?”
“好说,不过一颗宝石。”那诺王子摸出一个皮袋,从中取出一颗绿宝石放在面前。
缅王和伊斯法罕王子看那诺王子有兴趣,他们也不相信钟声真的一人善于说这么多语言,再加上他们另有主意,他们也照那诺王子一样取出宝石放在面前,不用说他们也赌了。摩多王子见了,也不再多说话,从怀里摸出三颗宝石放在面前,大小足可以抵缅王、伊斯法罕王子和那诺王子的宝石。
“这似乎对钟公子不公平。”那诺王子见钟声没有话说,他就提出来了。
“因为钟公子赢去了小王的权杖,小王请他帮一个忙当无问题。钟公子,你认为呢?”
钟声摊了摊手,做了一个无所谓的表情。
“钟公子已经同意了。”
缅王看见钟声这样子,他就不由怀疑摩多王子和钟声了:“此人是不是真的语言天才,一个人独善四种语言,还是摩多王子另有目的?”他一时间真还看不出摩多王子想做什么,却也不相信钟声真的一个人会四种语言,即使输了,也搞一个清楚明白。其实伊斯法罕王子和那诺王子也是这样想,这才没有再说什么,各自在心里想等一下该说一句什么,用什么语言说。
“本人年过四十,尚未娶亲,此来就是求娶高棉国公主。”
“钟公子,请。”
钟声不以为意,以汉语复述缅王的话,也不管缅王是不是懂汉语。伊斯法罕王子听了首先不相信,抢着用一种不知名的语言说了一段话。钟声听了有些不以为然,用汉语说:“阿拔斯是伟大的国家,它最大的敌人是它自己,只有战胜自己,阿拔斯才会更加强大和美丽富饶。”
那诺王子见缅王和伊斯法罕王子没有难着钟声,灵机一动,使出国中掸邦语言,说出一段中土的名诗。
钟声看了一慎,向那诺王子拱了拱手:“对酒当歌,人生几何?璧如朝露,去日苦多。”
“那诺王子,你该相信钟公子不会说你所说的语言吧?”
“小王真有些不明白。”
“其实,不但那诺王子不明白,小王又何曾明白,小王只是感觉到此次高棉之行能够碰上钟公子,真是不虚此行!”
“哼,我摩尼教称霸天方,百年前还与大唐有过一战,可不把中土人看在眼里。”
“伊斯法罕王子,我们相斗了半生,各有胜负,但小王相信凭你还不是钟公子的对手。”
“哼!钟公子,你可是出生圣剑门,是圣剑门弟子?”
钟声已经看出伊斯法罕王子给摩多王子挑起来了,看他的修为也没有什么了不得,不以为意,以汉语说:“我不是圣剑门的弟子,但有关世外五圣的事我听说过。”
伊斯法罕听手下人给他说了钟声的话,立刻表情轻蔑地说:“摩多王子,我伊斯法罕没有兴趣。”
“小王以前也这样认为,现在对中土武学就要另作认识了。二十年前,家师以功力深厚略胜另外四圣一筹,今天小王在钟公子面前就自认不如了。”
“哼!”伊斯法罕以行动表示他的不信,手一挥就将前面的宝石扫向钟声,速度和力量都不是一般的武林高手可以比的。
钟声早知摩多王子请自己来不会善了,搞出了这么多事,引伊斯法罕王子出手,钟声就明白摩多王子的意思了:借他的手对付竞争对手,不管是谁胜了,对他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钟声虽然知道了摩多王子的用心,他还是不想示弱,随便伸手接着宝石,再随手丢给摩多王子,动都没有动一下,就象伊斯法罕王子扫给他宝石,他觉得不是自己的东西,而是摩多王子的,所以又丢给摩多王子。
钟声显示了这一手,在场所有人都愣着了。伊斯法罕王子很清楚,他已经出了九成功力,没有撼动钟声分毫,可知钟声的功力比他高得多了;摩多王子的功力与伊斯法罕王子差不多,可以说半斤八两,而伊斯法罕王子的性格他也十分清楚,绝对不会给钟声一点机会,现在结果如此,摩多王子就不由吓得有些呆了;缅王的武功不是很好,好坏还看得清楚,他看见伊斯法罕王子一击结果这样,他就知道钟声难惹了;那诺王子更差,他只看出另外三个人对钟声有些怕了,想到他来高棉的目的,他就有些耽心他这一趟是白来了。
“各位,比武还有两天,我们今天就到此为止如何?”缅王出面微笑着说。
“阿弥陀佛,原来小施主在此,让老衲好找。”
森林树梢上突然扑下来一个人,身披大红袈裟,等落在钟声身边,众人才看见是一个老和尚。老和尚身材矮瘦,肤色如墨,眉眼皱在一起。
钟声确信没有见过这个老和尚,不由拱手说:“大师——”
“老衲风山,几年前见过少林寺悟戒大师,他曾说小施主有此一行,所以请老衲看顾小施主一二。”
“多谢风山大师!晚辈正想找大师,只是不识路径,正想向人打听。”钟声心念一转,也拱手和风山大师唱戏。
“如此就走吧。”
风山大师不理在场的人,自顾走出场去。钟声站起来,向众人略微拱手就追风山大师去了。两个宫女自然不说什么,迅速收好东西,紧跟在钟声身后。
钟声跟着风山大师走出树林,正想问一问风山大师,一眼看见若雅站在林子外面向他招手,他就明白风山大师的出现是怎么回事了。
“多谢大师!我确实认识悟戒大师,并形同师执。”
“阿弥陀佛,施主跟女施主回宫去吧,等事情告一段落,再请施主到敝寺一谈。悟戒道友可还好?”
“已经园寂了。”
“阿弥陀佛。”风山大师听了钟声的话,什么话也没有再说,急步走了。
“别管他,我们快走。”若雅上前拉着钟声就走,边走还边催钟声。
钟声丢开若雅的手,想了想说:“姑娘自己快回去,别让他们看见你,为公主招来麻烦。我自己回去,等你赶回宫里,我早就到了。”
钟声一飞冲天,破空而上,转一个大弯,就象一只箭一样向城里射去了。
“我的天,这还是人吗?”
若雅看见钟声这样走了,吓了一跳,身上忍不着就冒出一身的冷汗,再也不敢停下来,一提缰绳就向城里赶去。
公主正等在水池边上,看见若雅一个人回来,不见钟声,她就急了,上前一把抓着若雅急问:“他呢,怎么没有跟你一起回来?”
“他、他不是人!”若雅惧意难消地失口说。
“什么,他欺负你?”公主一听若雅的话就火了,几乎是大吼着问。
若雅给公主这样一吼,恢复过来,芳心大急,脱口说:“他会飞!”
“会飞,什么会飞?”
公主也不相信钟声会欺负若雅,因为若雅身材虽然还好,长像就有些平凡,不是男人追求的目标,因此她说出那句话,她自己就不相信,没有再向那一方面想,听若雅说钟声会飞,她就注意上了。
“就是跳上天,转一个弯就飞回来了。”若雅粉脸上还有些余悸犹存地说。
“好啦,别乱说了。”
公主丢开若雅,转身跑向台阶,向宫里去了。钟声正坐在椅子上饮用椰汁,看那样子,他就根本没有出过门。公主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自己在钟声身边坐下,接过钟声递过来的水晶杯,小饮一口杯中椰汁。
“多谢公主关心!”钟声目如火炬地向公主拱手一礼。
“但你却骗了我。”
“我骗公主?”
“你会飞?”
“公主,你没有问呀!”
“我不想问了。”
“我向公主招供。”
“格格,你别以为我好骗,我不问你,你就可以不告诉我。”
“我没有想骗公主嘛。”
公主见钟声靠上来,急忙站起来说:“今天中午我要陪父皇和母后用膳,不能陪你,我会让若雅好好照顾你。但是,你可要好好和她说话,她好象给你吓坏了。”
“我——我惑视了。”钟声顿时明白公主的意思,脸上不由浮现三分苦笑。
“一次惑视没有关系,以后可得注意点。乖,好好在屋里等我回来。”
公主下午回到宫里,看若雅有事向她报告,她就十分高兴地说:“扫兴的事等一会儿再说,想不想听他的事?”
若雅表情有些严肃地说:“钟公子的事婢子不想听,公主即使说他可以千变万化,呼风唤雨,婢子也全信。”
“格格,你还真的信了他,给他吓得不轻!”
“一个会飞的人,公主人让小婢不相信,婢子也做不到。”
“好啦,看你给他吓成了这样子,我也不和你说他的事了。说吧,叔王又在搞什么事?”
“他把玉叶的事说出去了,还让他们把公主劫走。”
“这事不怪他,都是王兄不择时间。”
“公主是说王子这样做的?”
“你说王兄另有打算?”
“公主该知道王子不是一个不知道时机的人。”
“我也这样看,但王兄又是什么意思呢?”
“应该是为了王叔。”
“大意是这样,具体步骤恐怕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叔王一向深藏不露,深谋远虑,也许王子就是想给他机会,让他自己暴露出来。”
“恐怕结果难以收拾!”
“军队没有在叔王手里,叔王就是再深谋远虑也难成事。”
公主对若雅的智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