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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仙物,非是凡品,不能拿来与他赌,他也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与这样的仙物比。”钟声急忙阻止公主想拿玉叶去赌。
“仙物,什么仙物,真的有什么神仙?”公主不以为意地微笑着说,拿着玉叶凑在眼前仔细欣赏。
“不清楚。但是,此物是一朵花变成的小仙女送给我的。”
“小仙女,你认识别的姑娘?”公主脸色大变,再没有兴趣欣赏玉叶,盯着钟声的脸急问。
钟声虽然认识公主的时间不长,已和公主在一起谈了不少话,对公主已有些了解,听公主这样问他,钟声就明白她的意思,急忙解释说:“她是一朵大白花变成的小姑娘,高仅一尺,不是人。”
“真的?”公主自然不相信钟声的话。
“真的,以后我可以带你去看她。”
公主听钟声说了这话,这才没有再追问钟声,低头看了看手中玉叶,也不管钟声怎么想,自己收起来,只给钟声两个字“送我”,又拿过锦袋,先不看里面的东西,反而仔细欣赏袋子上的绣花,然后抬起头来问:“这又是仙女送的?”
钟声可不敢说实话,看公主欣赏袋子上的绣花,他心里就有了准备,这时候就毫不迟疑地说:“这是我师母临终时给我师父的,师父又给了我。”
公主是一个极为聪明的少女,她一听钟声的话就不相信,不过她也没有给钟声指出来,瞪了钟声一眼。打开袋子,见里面的东西价值不菲,又抬头扫了钟声一眼,从袋子里捡出一颗大珍珠放在桌子上,这才将袋子还给钟声。
“这是一颗万年老蚌珠,可以避尘,王子要是想赌就只能用你手中的权杖赌了,否则王子就拿出一样可以与这一颗珠子相比的宝物来赌。”
“这——”摩多王子是一个识货的人,看见公主从钟声的袋子里拿出那颗珠子就让他没有可比的东西,他就不由再次打量钟声,又看不出钟声是什么人,什么样来路,表面看钟声就是一个长得非常英俊的小子,正是公主这种少女心目中的真王子。不过,摩多王子对于这一点没有想得太多,他看重的还是钟声那个袋子和桌子上的珠子,眼睛不由自主地大放光明,就象要从眼睛里伸出一只手,将钟声的袋子和桌子上的珠子一把抓过去,放进自己的怀里,这才能够安心,但是公主要他拿出权杖与钟声赌,他就不愿意了,不管怎么说,他手里的这根权杖可是他身份的证明,比起一颗珠子来,权杖对他就重要多了。
公主见摩多王子这样,脸色一变,口中冷“哼”一声,收起珍珠,又从钟声面前抓过袋子,想换一下的意思十分明显。
“且慢。小王赌了。”
公主的表情没有好转,仅是放下钟声的袋子,把自己写的白绢让宫女给摩多王子送去。
摩多王子看了白绢上的内容,没有把白绢还给公主,脸色则大变,霎时变得死灰,瞪着钟声,一付就要不顾一切向钟声出手的表情,好象只要毙了钟声,这一切就不会有结果了。摩多王子没有向钟声动手,许久才让他自己的脸色平静下来,慢慢站起来,瞪着钟声吼叫:“钟,本王要与你决斗。”
“慢着。”公主娇叱:“三天之后就是比武之期,在此以前不准决斗,这是本国的规定。”
“公主,小王是为了自己的荣誉。”
“本公主不管这些,因为你们现在都是我高棉国的客人。”
摩多王子听公主这样说,他就没有话说了,怒气冲天地冲出门去,身上的气机泄出真力,将室中物件带起来,跟着他向门外飞。但奇事又生,那些东西没有飞出门去,反而一件不少地飞回原地,就象从来就没有动过,更不要说刚才还飞起来过了。这其中就包括若雅和那些宫女,如此一飞一返,吓得她们粉脸大变,一付白日见鬼的表情。摩多王子是此中能者,虽然在盛怒之下,他还是很快就发现了异样,在门口转过身来,凝视钟声片刻,这才冷笑一声,没有再生事,转身走了。
钟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好象刚才就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
公主看见钟声这样,她脸上的表情就有些变幻不定了,最后还问出一句让钟声十分意外的话来:“你是有为而来?”
钟声一时间没有明白公主的意思,有些发愣地问:“有为而来,为什么?”
“为我,或者是为了高棉王国?”
钟声听公主这样说,他就明白公主的意思了,自己先不先就急忙摇头:“不是,不是。我是偶然来到贵国,又偶然走进庙去,这才碰上公主,此前并没有想到要来你们高棉,更没有想到会碰到公主,到你们王宫里来。”
“你没有骗我?”公主听钟声这样说,脸色好看了一些。
“公主应该相信自己的感觉,就象我相信我的心所感觉到公主一样。”
“我——我是高棉国的公主,身负大任,凡事出乎意外了,我都要怀疑,就象你没有告诉我你那个锦袋的真实来历。”
“我——公主,这个锦袋确实是一位夫人送给我的,我只是怕公主误会了,一时间我又说不清楚,这才没有给公主说实话。”
“我能够理解。象你这样的人,要是没有女人送你东西,那才是怪事。珍珠拿回去,别随意卖了,回头我叫人给你送一小袋珍珠来,方便你日常使用。这根权杖你不宜保管,还是让我来处理,也算是你给我赢回来一件控制摩多王子的工具。对了,三天后比武,你可要作好准备,除了摩多王子,还有摩尼教王子伊斯法罕、暹罗王子那诺、缅王信深,他们都不是弱者。”
“公主。”钟声听公主的意思要走了,不由有些恋恋不舍地轻呼。
“我不能再见你了,即是为了减少你的麻烦,也是为了向父王母后下些功夫,不然你连参加比武的机会都没有。”
“但是——”
“我已决定了。你不要再说了,再说说乱了我的心智,不能想出好办法来,我们就没有将来了。”
“我想出力。”
“该你出力的时候,我会让若雅来找你。”
“好吧,我听公主的。”
“乖!不要乱走。”
公主轻柔地丢下一句话,急急忙忙地逃走了。看来公主也怕再与钟声混下去,要是再不走,她就真的不想走了,以后的事就难说了。公主不想就这样放弃钟声,她必须去做一些事,让钟声首先取得比武的机会,再想办法让钟声胜过众多前来比武招亲的各国王子和国王。
公主带着若雅回到寝宫,立刻换上一身普通织锦绣花正装,再命若雅给她找一个普通而又珍贵的盒子来使用。若雅以为公主在用盒子来装那片玉叶,很快在宫里翻出一个装脂粉的盒子。公主把玉叶放进盒子,欣赏了好一阵,又皱起眉头,好象对这个盒子不满意。
“公主,这个盒子已经是我们宫里最好的了,要是不行,我再让人去定做一个。”
“我不是说用这个盒子装玉叶不好,而是用这个盒子装这片玉叶送到父王母后面前去不好。”
“什么,公主要把玉叶送出去?”若雅立刻吃惊地问。
“为了他能够参加比武,我只能把这片玉叶送给父王母后了。”公主也十分舍不得,说这话时就一付肉痛的表情。
“那就让钟公子把那颗珠子献上嘛。”
“太普通了,显不出他的身份。”
“摩多王子都没有比的东西,怎么会太普通了?”
“他不是摩多王子,他是中土的富商,富可敌国。”
“富商?”若雅听公主这样说就不由想笑,有些不解地问。
“我也想他是王子,但是他不是。”
“也许连什么富商也不是。”
“我看出来了。但是,他一定是本公主这一生所见过的人中最有才华、最有本事的人。”
若雅听公主这样说,她就没有言语反驳了。她已看出钟声一些门道,虽然不是王子、世子,不是富商,也必定不是一个简单的读书公子,非常可能是一个大有来历的人。一个可以见到仙女的人,一定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公主选上他,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都是唯一正确的选择。但是,若雅觉得要以那片玉叶争取钟声比武的资格,她就有些觉得公主做得过分了,更没有好好想一想,钟声身上还有好多可以送给国王和王后的东西,绝对不必把这片玉叶送出去。她非常喜欢这片玉叶,要是钟声送给她,即使有人要她的命,她也绝不会让玉叶离开她的手去。
“公主,你可以让他拿别的东西来献给国王和王后嘛,他身上的好东西不少,一定还有可以献给国王和王后的东西。”
“他身上还有两样东西也许是宝,但绝不会比这一片玉叶差,所以我想还是把这片玉叶献给父王母后好一些。好了,你也别说了,快去城里给我找一个普通的、但不掉价的盒子来,中午我去拜见父王母后,趁用膳的时候向他们禀明。”
“婢子这就去办。不过,婢子认为公主还是给王子说一声,告诉他玉叶的事,说不一定王子还可以给公主出一点主意。”
“噢,若雅,看来他的好话让你听进心里去了!”
“公主!”若雅轻叫一声,脸也有些热了。
“好啦,快去给我找盒子吧!”
公主真的去找王子,正好王子手里有刚才到手的水精,两兄妹就用那片玉叶盛水精。没有想到结果出乎他们意料,玉叶盛过水精,那水精就变成了水珍珠,入口冰凉,清香甘甜,稍时就在腹中发热,必须好好调息一下。如此一来,公主也在心里好好想一想是不是真的把这片玉叶献给父王和母后,王子则另有想法,劝说公主把玉叶献给国王和母后,为钟声争取比武的机会,至于摩多王子让他阻止钟声比武的事,他也顾不得了。公主也觉得这片玉叶虽然好,总没有钟声那个人好,要是为了一片玉叶,没有给钟声争取到比武的机会,错过了钟声,她这一辈子就不知道怎么过了。公主和王子略作商议,想好献玉叶的办法,在中午膳食时就献给国王和王后。
国王和王后正是一个想长生不老,一个想青春永住,公主和王子没有花功夫就把国王和王后说动了。国王听说钟声是修仙的人,更不想放过钟声,立刻叫王子去公主宫里把钟声接来,他要与钟声共进晚膳。
只是不巧的是公主和王子献玉叶时,王叔在场,这一切让王叔看了一个全程。王叔早有篡位之心,看见公主和王子献上的玉叶,他也想据为己有,这就出去向刚才来到高棉国的各国王子、国王大下说词:公主已经选定了中土一个小子,各国王子和国王要想迎得美人归,就要快一点下手,不然公主就是钟声的了;国王手里有一片仙叶,凡人用这片仙叶盛水吃了可以长生不老,练武的人用这片玉叶盛水吃了可以立刻功力倍增。
如此一来,钟声就给摩多王子约上伊斯法罕王子、暹罗王子和缅王信深找上了,约钟声出城去谈一谈。钟声可不是一个怕事的人,立刻答应摩多王子四人的约斗,身边只带着两个不肯让他一个人出门的宫女。
出城十多里,来到一座森林边缘。摩多王子停下来,招呼伊斯法罕王子、暹罗王子和缅王,大家就在森林边上找一个空地,让各人的手下铺开毛毯坐下来。因为这几个人都是一方之主,相互之间又为了共同的目的而来,现在摩多王子就是约他们来对付钟声,他们也没有一点团结起来的意思,五个人各占一方,相隔三五丈,中间自然而然地留出一片空地,做什么都有地方了。
缅王年纪最大,四十多了,白胖胖的,一看就是一个养尊处优的人;那诺王子最小,二十岁多一点,人又善谈,看去就和一般能够说话的年青人差不多,长得也还不错;伊斯法罕王子是一个瘦高硬汉,表情冷冷的,与摩多王子的强横正好有一比,特别是一身的花条毛织长袍,更让他让人难以亲近。
各人坐定,摩多王子轻咳一声,用天竺语说明他约众人来这里的意思,还没有说完,伊斯法罕王子已经打断了摩多王子的话,叫摩多王子不要废话,有什么事就说。摩多王子不想与伊斯法罕王子理论,转向缅王信深,让他主持。那诺王子抢着用暹罗话问摩多王子找几个人到这里来的目的,是不是想与钟公子冲突,还是有什么话不想让高棉国王知道。
几个人自说自话,也不管别人是不是听得懂,让钟声一看就明白这几个人之间并不是铁板一块,要是他想让这几个人先斗一斗,不用几句话,一定就可以达到目的。钟声不想这样做,他就没有开口,坐在那里,显得有些孤独。身后那两个宫女也没有表情,就象这里的事与她们没有一点关系,事实上这里的事与她们确实没有关系,她们只要看见钟声没有事,她们就不会出声。
缅王终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