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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修为太低了,你自然看不出来了。昔日令师给我你们少林寺的内功心法《易筋经》,没有给我讲过,我用了足足五年的时间才摸到一点门径,哑钟不过才修习,你看不出来也是十分正常的事。对了,你可看出我修习过你们少林寺的内功心法《易筋经》?”
“先生的少林寺内功已经有些成就了,小僧自然一眼就看出来了。”
“这就对了。前些时候悟戒大师看见我,也说我的少林寺内功有些成就了,但要说用,可就差了十万八千里了。”
“先生入门得迟了一些,有此成就已经十分不易了,况且先生并不以此征战武林,用以强身健体已经足够了。”
“你也这样说,那就不错了。”齐己装得十分高兴地说。
圣光不是真想打听哑钟修习少林寺内功的进度,听齐己这样说,他就不再说哑钟的事,又与齐己说一阵闲话,这才告辞回去了。
齐己转向哑钟,注视片刻,正想再嘱咐哑钟几句,哑钟已打手式问:“师父,我的事连圣光也不给他说吗?”齐己想了想,看出哑钟心里有结了,便放缓语气说:“为师不是阻止你给圣光说你的事,而是他们七派的事太复杂了,圣光虽然不是外人,更加不会害你,总是少林寺弟子,你要是给他说了,少林寺就一定会知道,少林寺知道了,那六派大概也不会不清楚,那时候你就没有好日子过了。所以,为师给你说清楚,以后凡是关于武学的事,无论大小,你都不要与任何人说,以免招来无穷的麻烦,要是一个不好,我们师徒就要给留在这巫山圣泉峰了。”
哑钟是一个聪明的孩子,虽然没有听明白师父的真正意思,他还是了解了齐己的用心,就不再说这件事了。齐己看哑钟听明白了自己的话也不再多说,让哑钟自己去玩。哑钟看天色才是中午,又是一个好天气,就想上山顶去看一看。来这圣泉峰已经一个多月了,还没有好好玩一玩,连自己住的地方都没有看一个清楚,哑钟就觉得不是意思。
哑钟离开他们师徒住的木屋,向北下到一条沟里,再向上走,就看见左右各有一座木屋。在左边一座木屋走廊上,正有一个大和尚盘膝坐在桌子上,双手合十,可不是正在诵经。只是这个大和尚坐得太高了一些,也不是地方,看在哑钟的眼里就想笑,同时认出他是泰山派的长老望仁大师,哑钟就更加觉得这个大和尚有些不象和尚。那个女弟子付仙不在,可能在屋里练功。但不管咋个说,付仙总是一个女孩子,望仁大师作为一个长老,在付仙面前就该收敛一些,不应该象现在这样,坐在屋外的桌子上诵经。哑钟再转向右边那座木屋,没有看见一个人,那座木屋里就好象没有人,静静的,没有一点响动传出来。
“难道林大哥没有在屋里,将长老也不在吗?”
哑钟听黄山派弟子说过他们黄山派就住在这座木屋里,这时看不见林中水和将长老,哑钟心里就不由提出这个问题。他想去黄山派的屋里看一看,又觉得不好,想了想就对自己说:“我还是别自己去的好,就是要去也要等林大哥带我去,不然给七派其余的人知道了,还说我与七派有关系呢。”
哑钟打消了去黄山派住的木屋看黄山派弟子林中水的主意,又继续向山上走,准备按照自己先前的主意去山头上看一看。从此上山,路好走多了,有些地方明显给七派的人修过,坡陡的地方还有梯级,哑钟走起来也方便多了。
哑钟向山上没有走多远又看见两座木屋,还是左右各一座,木屋外面没有人,不清楚是谁住的。哑钟再不敢打进去一探的主意,也不稍停,又向山上去。哑钟又向上走了不足两里,山上地形稍微平一些了,左右又出现两座木屋,左边一座木屋外面有一个身材十分美丽的身影走动,不用说她是这山上最美的女孩子杜玉烟了,哑钟虽然只有十二岁,看见杜玉烟,他也不由想去与杜玉烟说话,却又没有一个正当的理由;右边木屋里没有人,但在走廊的木柱上挂着一把长剑,看那样子好象是青城派的用剑,哑钟虽然对山上七派用的兵器不清楚,青城派用的特长剑,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这两座木屋是衡山派和青城派住的,下面两座是林大哥的黄山派和泰山派住的,中间的两座木屋就应该是华山派和峨眉派住的了,少林寺有悟戒大师,是他们七派为首的门派,要住也要住最上面。嗯,上面一定还有一座木屋,也一定是少林寺的住地,我得去看一看,看我是不是猜对了。”
哑钟又向上走,没有走出一里地,可不就看见一座建在一块平地上的木屋,屋门口还闪了一闪悟戒大师的身影。哑钟不敢去少林寺的木屋,躲进树丛里,正想找一条路上山去,耳里就听到山上有人说话,还有兵器相击的声音专来,说明山上有人。
“这是谁呢,这山上住了七派的人,有谁还敢上山来?而且这山上离山下好象很远,一般人没有一个人到这山上来,就是我和师父住的地方,这一个月下来也不见一个猎人,又有谁到山头上去,还不止一个人,我真要去看一看是谁在这山上了。”
哑钟立即找路上山,没有走几步就停下来了,他想起一件事:“山下的人不会上山来,七派的人一定可以上山去,刚才听说话的人好象就是华山派弟子花一生,他说话的声音就很大。”哑钟想到这里,他就不敢造次了,但好奇之心立即让他不肯就这样下山去,自己对自己说:“我小心一点,躲在暗中看一看,只要不给他们看见了,他们就拿我没有办法,就是给他们看见了又能把我咋样,你们来得山上,我就不能来山上,这才是怪事呢!”哑钟想定,再不耽误时间,立即找路上山。
从这里上山,路就不好走上,可以说根本就没有路,想上去就必须爬岩,用尽力气,这才爬上山去。哑钟的《易筋经》已经修成了,爬这样的山岩对他不算什么,要是他会一些轻功提纵之术,别说这样一点高的山岩,就是再高再陡一些,也挡不住他。哑钟爬上山,发现山上是一个亩大的平地,其间虽然有一些杂树,可不很高,野草长了不少,看去就象是一个草坪。
草坪上正有三个人,正是七派弟子,其中正有哑钟猜测的华山派弟子花一生。花一生正忙着应付峨眉派弟子将今,两人正在草坪上作生死拼斗,看他们打得不要命的样子,绝对不是什么比武。左边还有一个人观战,哑钟不用细看,只看一眼他故作傲慢不群的表情,哑钟就知道他是青城派弟子程飞。
“他们做啥子,为啥子将今和花一生要拼命?”
哑钟不明白,将今可明白得很,他一个不小心,右手臂上就中了一剑,吓得他再不敢与花一生相斗,立即退出场去。
“花兄果然不差,我将今今天服了。”
“哼,我花一生不管你姓将的服不服,只说你怎么说吧?”
“好说,花兄只要胜了程兄,我将今就认账,从此以后绝不再对杜姑娘有非份之想。”
“这是我姓花的事,不用你将兄提醒我。程兄,请上吧。”
“花兄还是休息一下好,我姓程的不想捡将兄的便宜。”程飞风度优雅地说,让谁看了都会十分生气,目的大概就是要让花一生生气,以好给他提供击败花一生的机会。
花一生对程飞可能太熟悉了,听了程飞的话没有一点儿生气,反而退后几步,就地坐下去,盘膝调息起来。
“嘿嘿,花兄果然是英雄,就凭这一点识时务的本事,我姓将的就大大不如,看来我姓将的是不服都不行了。”
花一生立即站起来,扫了程飞一眼,转向将今讥笑着说:“外专青城派与峨眉派有些不和,我姓花的还真的相信了,没有想到今天看见将兄,我姓花的就要重新看待这件事了。程兄,你的目的达到了,但我姓花的还是要领教一下青城派的武学,即使我姓花的明知不敌程兄,我花一生也要为我的权力奋斗,可不象有些人,即使面对多年的仇人也提不起一点做男人的雄性。”
“哼,花一生,我姓将的可不是真的对付不了你。”将今恼羞成怒地说。
“哼,好说!程兄,请动手吧。”
“我认为花兄还是再休息一下的好。”程飞不为所动地说,看他的表情,好象希望花一生与将今再打一场。
“原来程兄对我花一生好象有点儿怕了。”
程飞听花一生这样说,脸上表情一变,再不多说,立即上前,同时拨出青城派专用的长剑,他整个人就变了,在一霎间就变成一把剑了,可知修为真的不弱,至少在花一生之上,不会在花一生之下。
将今看见程飞的表情,表情也不由凝重起来,眼里光彩闪动,脸上渐渐浮现几分不相信的表情。
花一生上的表情也好象没有想到程飞的剑上修为有如此突出的意思,只是他为人一向强横,遇强更强,所以他在一慎之后,立刻恢复过来,大吼一声:“呔,接招。”华山派向不外传的剑法云天三式施出来,直向程飞头上绕去。
程飞对花一生的看法也有些意外的表情,当此之时,不容他后退,他也不再多想,使出青城派青灵剑法,准备先守一下,再看情况决定下一步的行动。
两人的招式碰在一起,花一生的修为不足立刻表现出来,让程飞一式青城派的青灵剑法给弹出去,顿时遏止了花一生的气势。花一生不服气,停了停再攻向程飞,气势上已弱了许多,与程飞气定神闲比起来,花一生已经输了。
哑钟看见两人各使出青城派和华山派的剑法,没有看几招,他就确定花一生不是程飞的对手,即使耐战能力比程飞好一些,最后也要败在程飞手里;如果两个人拼命,程飞击败花一生,他自己可能也讨不了好去,不死也必定给花一生打成重伤。看两人的表现,哑钟相信两人就是打得再凶,也没有到拼命的时候,更不要说使出拼命的招式来了,其结果就没有多少悬疑,花一生必败,程飞必胜,相持最多百招。哑钟没有修习过剑法,他虽然看出了两人之战花一生是败定了,其间的凶险他还是没有看出来,反而是将今看出了危机,表情不由紧张起来。
“两位,我们还要在山上住下去,可不要因小失大了。”将今突然大声呼叫起来。
花、程二人听了将今的话,拼斗立刻停下来,同时退后,相视不语。
将今上前,语气平淡地说:“我姓将的不是好人,但也不想让你们破坏了我上进的机会。我看今天就到这里吧,杜姑娘的事我没有资格,花兄也没有本钱,一切就看程兄的了。”
“哼,我姓花的还有一点自知之明,将兄不用再说下去了。”
“花兄好说。我姓程的也许要胜花兄一筹,但要说到拼命,我姓程的自认不及花兄,所以我姓程的不敢自居胜利者。这样吧,杜姑娘的事就先放一放,等我们这里的事完了,再看杜姑娘的意思,要是杜姑娘那时候还没有作出决定,我们再比武也不迟。”
“好,我姓将的赞成。”将今立即表态说。
花一生什么话也没有说,转身走了。程飞看见花一生走了,也没有向将今说一言半句,跟着花一生走了。
将今不用想已明白两人对自己刚才的表态十分反感,心里大是不舒服,冷笑一声,自语:“少在我姓将的面前装样子,你们是啥子货色,我姓将的清楚得很。哼,你们以为你们这样一走,我姓将的就怕了你们?我们走着瞧,看谁是最后的胜利者。”将今的话是这样说,他还是觉得花、程二人这一走,对他是一个极大的藐视,心里老大不高兴,真想把两个人叫回来,好好教训一顿,方才能够吐出胸中这一口恶气。将今不敢去抓程飞和花一生,只有自己生一阵子气,最后还是跟在花、程的身后下山去了。
哑钟从草丛中站起来,脸上还是一脸的迷惑之色,自己想了想,这才摇了摇头说:“峨眉派的剑法我没有看仔细,青城派和华山派的剑法要是就这一点儿看头,青城派和华山派败在圣剑门手里就没有啥子奇怪的了。少林寺又咋个样子呢,他们一套罗汉拳就不差,想来少林寺确实要比其余六派好得多,但少林寺又为啥子也败在圣剑门的手里了呢?”哑钟想不通这个问题,手上就不由比比划划起来,看他的样子好象在比青城派和华山派的剑法,或者在从中找出一二圣剑门打败七败的原因。
哑钟在山上比划了半天,直到天黑,他也没有多大的收获,看看天黑不好下山,他就不敢在山上耽误时间,趁天还没有黑时就下山回去。齐己看哑钟在外面混了半天,没有出啥子事,他也没有问一问哑钟,哑钟也没有给齐己说他今天大半天看见的事。
第二天,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