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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在地上,从后面搞那个女人,其景更加热闹。第一对男女见了,好象来了兴头,女的自愿府跪地上,让壮汉从后面上。
钟声见了这一切,面上不由苦笑,口中轻“呸”一声,自语:“男女之事想来快活,给你两个东西一搞起来,真是恶心死了!这些人好象还没有开化,这样做事也说不上什么,但我要向他们打听消息,恐怕是白费功夫。我还是在海滩上等到天亮,再向南去找一找,也许赵南胜说的爪哇国还在向南一些的地方也说不一定。”
钟声找了一处粗砂石海滩坐下来,没有再遇上麻烦,平安地度过一夜。有一点让钟声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对男女之事即感到恶心,为什么调息时那一幕又浮现在脑海里,而对象自然不是那些裸女,反而是久不见面的张夫人、程夫人?钟声找不到答案,只有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个问题,转而考虑如何才能尽快地找到公主。
第二天,钟声也不去问那些赤身野人,继续向南飞行,没有到中午,他就看见了陆地。更让钟声高兴的是陆地上有豪华建筑,不用说一定是爪哇国了。钟声考虑一下,决定先降下地,打探一下民风民俗,再说找公主的事,同时还可以问一问爪哇国是不是真的来了公主。想爪哇国国王是何等样人,不管是纳妃还是娶王后,必定让全国人民知道,说不定还要来上一场举国同庆呢。
钟声在一片树林里落地,检查一下自己,还是一身高棉人的装扮,可能要引起不便,他也没有办法换一下。他打定主意,等进到城里,先找中土人,买一身中土衣服穿上,再打听公主,以好让那些衣帽取人者方便与自己招呼。
钟声走出树林,见路上行人的穿着打扮与中土人相差不大,仅是头上裹头巾,身材矮小一些,反而是自己一身高棉人的衣著,真可以说得上是奇装异服。钟声试着与路人说话,才知道这里毕竟不是中土,中土话没有人能够听懂。钟声碰了壁,打消了直接进城的念头,决定先去码头上看一看,看是不是能够碰上一个中土人。他在空中已经看清楚了地形,走在地上,还是有些迷路的感觉,仅是大方向不错,让他找到了码头。
码头上船很多,大船小船、独木舟,甚至木伐都有,将一个码头搞成了一个船林;多的是货船,正有不少船工在往岸上搬运货物,走在独木桥上,一摇三晃,真怕一个不稳栽进海里去了。
钟声的目光在船林中寻找中土人,一时间给船上人五花八门的衣著晃花了眼,哪里分得清楚谁是中土人。有些人更是奇装异服,让钟声难以理解,百思不透这些人为什么要这样穿衣服?比如有一艘船上的人,全都用金链子穿了鼻孔,金灿灿的链子吊在脸上,也看不出有什么好看的;有几艘船上的人身上是一身长袍,头上是一大团头巾,脸上又留上一脸的胡须,让人看了就有一种神秘的感觉;女人的装扮要好一些,白锦蒙面,白纱披身,虽然看不清楚庐山真面目,却是身材苗条,婀娜多姿,半露半隐中自有一种神秘之美,不过美则美也,让人难以一睹庐山真面目,总让人心里有一种说不明白的不足之感。
钟声正在看得入神,眼前金光一闪,那些蒙面女入中似有头发金黄的,从蒙面巾下面露出了一角,在阳光下闪着金光,让钟声看得十分真切。
“咦,这里也有胡姬?”
钟听师父说过大唐旧事,据说现在中土后梁、南吴、吴越的书寓里还有胡姬,只是已不是从西域而来,大都是中土人与胡人所生的混血女子。钟声注意上那一艘船,顿时发现那一艘船不是货船,而是专门装载女人的船。此时船上不断走出蒙面女人,从她们的身材看就可以猜出是一些少见的美女,也许还都是胡姬。那一艘船上走出不下三四十个美女,直接上了岸上几辆车,在身着长袍的汉子押送下,向城里去了。钟声见这里没有人管这件事,也只好将这事放开,又找他的中土人。
“慢点。鲁伢子,你想掉海里喂鱼呀?”
钟声给这一句话吸引,目光一转就看见说话的人。那是一艘中土来的船,钟声入眼就确定没有找错,此时船上正在向岸上搬运木厢子,岸上放着一些乱草和碗碟,说明船上的货物是磁器一类。喊叫的人站在船头上,是一个身穿锦衣的壮汉,手上拿着一把茶壶,正在嘴对嘴地喝茶;他身后是两个二十多岁的漂亮女人,手里提着袍袱,似乎正在等待下船;船桥板上正有一些赤身汉子,正在小心地抬厢子,看去确实不能有丝毫马虎,稍不小心,必定掉进海里,人货都将不保;岸上已经堆了不少厢子,有两个人正在小心地往两辆马车上抬厢子,也是一付准备进城的样子。
钟声有此发现,再不等待,几步走过去,再一闪跃上壮汉的船,站在壮汉身旁。壮汉一时间没有想到有人会不请上船,没有发现钟声,反而是两个女人先看见钟声,美目中不由浮现三分惧色。
“阁下,我想打听一下。”
“你——”壮汉听到钟声说话,吓了一跳,退后一步,等看见钟声,以及钟声的一身高棉人装束,这才镇定下来:“你是中土人?”
“正是。因为听到阁下说汉话,所以上船向阁下打听一些事情。”
“打听谁?我刚才从中土来,中土来爪哇做生意的商人,我马来坡还认识一些。”
“如此,阁下可认识在高棉做生意的赵南胜?”
“赵南胜,认识,认识。做苏绣、吴锦的,我们还是朋友,只是有好长时间没有联系了。对了,上一次他来爪哇是三年前六月间的事,那一趟他小子可赚了不少。他还说帮我介绍一下高棉七姓,可就是一去不返了。噢,你是不是打听他?”马来坡话不少,自说自话了半天,这才想起该问一问钟声。
“我是从他那里来的。”
“哈哈,我真是昏了头!看兄弟你一身高棉人的装束,自然是从高棉来了,所打听的当然是——是什么?”
钟声心里真想笑,还是强忍着笑说:“我想打听一下爪哇的情况。”
“爪哇呀,没有问题。我才回中土去了一年,爪哇有什么事,我马来坡还是很清楚。”
“如此,我就问对人了。”钟声也有些高兴地说。
马来坡眼里却起了三分怀疑,收起话匣子问:“兄弟想问一些什么?”
“这里是爪哇国都吧?”
“正是。王宫就在南去十多里的地方,这里也确实算是国都。”
“我还说在城里呢!”
“城里也有王宫,只是不是国王常住的地方,只有训练水军时国王才来暂住。咦,兄弟,你不是找王宫吧?”
“确是找王宫。多谢马兄!”钟声正想走,又想起自己一身高棉装,行动十分不便,再估量马来坡的身材与自己差不多,便想向他借一身衣服,又有些不好意思开口:“还有一件小事想劳烦马兄。”
“兄弟只管说。你找王宫做什么?”
“我想借马兄一身衣服。”
“有、有。秀子,给这位兄弟一身衣服。”
马来坡身后两个女人中立刻有一个女人放下袍袱,选一身半新衣服给钟声。钟声接过衣服,躬身谢过,正想走,马来坡又招呼着他。
“兄弟,你找王宫有什么事?”
“只是一些小事。多谢马兄!再见了。”
钟声不想多说,跨步越过五六丈的海面,落身岸上,招了招手走了。
马来坡看见钟声这样,脸上有些变色,回头对两个女人说:“我看我们先别上岸去,这小子是一个惹祸的货,别让他连累了我们。”
“妾身看他不象歹人。”
“虽不是歹人,可会惹事。我们等一两天再上岸去。”
钟声没有想到自己的一步把马来坡吓坏了,找了一个地方换好衣服,再升空向南去。刚出城不远,钟声就看见路上不少行人,均是骑马坐车之辈,打扮也十分华丽,不用问也是一些有钱人。
“如果向南去是王宫,这些人就是去王宫。王宫里有什么事吗,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赶去王宫?”钟声心里存了这个问题,面上不由变色,功力凝聚,加速向王宫飞去。他想起一件让他害怕发生的事:爪哇国王大婚。如果真是国王大婚,新娘子就只能是一个人——高棉王国的公主诗敏。
钟声急飞片刻,眼里已出现一片花园宫殿,其建筑不象高棉王城吴哥一样是城堡,也不象中原皇宫一样是连绵的屋宇,而是无数建筑华丽的屋子掩映在万绿丛中,再以楼、台、亭、阁、水榭、假山、湖水点缀,从空中府视,真说得上是人间天堂!
钟声有些傻眼了,如此众多的建筑,诗敏公主即使在这里,一时间又到哪里去找她,她又住在哪里?钟声停身半空,没了主意,府视脚下的皇宫,看着门口成串的马车,以及坐马车的人,一个个下车下马,步行进入皇宫,又分散在万绿丛中,消失不见了,钟声心里急得真想一头冲下去。
“啷个办,难道我真要一幢幢地找吗?”
钟声不一幢幢找也不行,不过他还是想出一个不是主意的主意:先找中间的、建筑华丽的房子。以诗敏公主的身份,她只能接受这样的待遇,否则爪哇国王陈步文就该死!
钟声搜查王宫的进度很快,也没有人能够发现他。那些守宫卫兵,再也想不到大白天会有人闯宫,又是从天上来。因此,钟声靠着运气,仅搜了两处华丽建筑,终于在第三座华丽建筑里找到高棉国的公主诗敏。同在屋里的还有不少女人,都在忙碌着,准备一些衣衫、佩物等。诗敏公主还是一身高棉人装束,独自坐在窗前,面上木无表情,双手撑着粉面,好象已经痴了。钟声闪身进屋,见人就是一指,刹时将屋里的人全部制住,直到公主的身后。
“你不用再说了,我不会嫁给你。而且,我们约定半年为期,现在只过了一个月,你就悔诺,作为一国之君,信义也是大有问题,我嫁给你也不会有一个好。你走吧,我不会跟你走出这间屋子。”诗敏公主头也不回地用汉语说。
“公主。”钟声听了公主的话,心情十分激动,不由自己地放低声音轻呼。
“不用装可怜,再装也没有用——你?”公主听到钟声的呼声,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到觉得不对,娇躯不由大振,猛然回头,看见钟声,立刻惊呼一声。
“让公主久等了。”钟声找不到话说,只有语气关心地说。
“你——呸!你是谁?来人、来人,有刺客,有刺客。来人。”公主跳起来,大喊大叫,又叫又嚷。
“公主,是我。”钟声自然明白公主这是做什么,却又一时间解释不清楚,只能这样淡而无味地说。
“是你,你是谁?来人,来人呀!都死了吗?来人呀,有刺客。”
宫里一时间没有人来,宫外则行动起来,不断的呦喝声,衣袂破空声,直向宫里扑来,很快就把这座宫殿包围起来了。钟声听着宫外的来人,心里也不由急起来,看见公主激动的样子,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静静地看着公主表演。
公主发现钟声一脸不解之色,又不管自己,也感觉没有意思,自己停下来,盯着钟声,满面嘲笑地说:“你不是会飞吗,为什么不飞?几千里水路也要一个月,我这个不会飞的只要半个月就到了,可比你会飞的快多了。”
钟声听了公主的话,可不想放过解说的机会。听她的口气,大概是认为自己没有把她放在心上,所以大为生气,大喊大叫,要让自己难看。
“我在路上中计,出了一点事,耽误了时间,迟了一些,还望公主原谅。”
公主听了钟声的话,没有接腔,盯着钟声,直到钟声面前,伸手拉下钟声头上的员外巾,一颗光光的头就呈现在她的眼里了。
“你——你真的出了事?”
“此地不是说话之处,等我们出宫去,我再详细告诉你。”
“我——对不起!我——我误会你了。”公主给钟声戴上帽子,眼泪不由淌了下来。
钟声没有回答,目注窗外,出气也有些粗重了。
窗外树丛后转出三个人:中间是一个一身锦衣的老头,花白胡须,诚实面孔,可不就是钟声在高棉见过一面的老人;两边是两个使剑的中年高手,一身中土装,不用说已是中土来的武林人物。
“老丈,我能够出现在这里,你是不是感到很意外?”
“咳、咳,年青人,你就是公主口中说的中土勇士?”老者干咳两声说。
“大概是我。老丈,老实说,我对你们的做法有点看法。”
“当时并没有想到是同乡,所以还请年青人不要见责。”
“那片水泽谁进去都会没命,老丈等设此计时,可没有为人多留一步。”
“两国交兵,留一线也是错误,更不要说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