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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身有残疾的童子,反而象一个正常的童子。悟戒大师看不出哑钟的问题,又没有觉得泰山派和黄山派弟子与哑钟交好有什么不对,也没有说什么。
七派的合作刚才开始,问题又出来了。原来各派拿出来的武学秘籍确实都是一些武林绝学,各派大都没有人修成,可以说都是一些武林中的不传之秘,秘籍本身就不象一般的书一样随便到大街上都可以买回来,往往是独一无二的东西,弄破了就没有了。七派长老和弟子总算起来不过十四个人,加上悟戒大师也不过十五个人,但这十五个人对这些秘籍都感兴趣,就是修不成,也都想好好研究,因此一来,那些秘籍很快就出了问题,都给揉得不象样子了。各派长老自然心痛,向悟戒大师提出来,要七派长老和弟子集中在一起学,尽量减少损坏各派仅有的秘籍。悟戒大师没有意见。黄山派长老则提出让人抄一份,各派收回自己的秘籍,问题不就解决了。各派长老对黄山派长老的话有些不解,但又提不出反对的意见,只好答应下来。至于这个帮助七派抄写秘籍的人,七派长老根本就不用商议,他们在这山上不止一天了,谁可以担任这个任务,他们心里都很清楚,因此悟戒大师就没有跟各派多作商议,直接把这事交给哑钟。
哑钟的字写得不比师父齐己差,这有赖于他自小又聋又哑,不能说不能听,只能写,日久天长,哑钟就练出一手好字,写得又好又快,一般人根本就没有办法与哑钟比。
齐己听悟戒大师给他说这件事,立即明白其中的关节,当及回绝。
悟戒大师想一想就明白了齐己的意思。悟戒大师深叹一口气,略微考虑才说:“不瞒施主,老衲来找施主弟子做这件事,事实上是多余的,因为那些秘籍大都有错误,一个没有修习过武功的人,别说分辩出真假,就是分辩出来了,恐怕也难修成上面的绝学。老衲曾经给施主说过,老衲要各派拿出各派不传的武学秘籍出来,各派拿是拿出来了,可有些秘籍上所载武学,各派长老和弟子也不会,谁要想修成上面的武学就只能靠自己,别人可帮不上他,所以老衲才没有与各派长老商议,直接来请施主让哑钟去做这件事。再说,哑钟要是真的分辨出那些秘籍的真假,修成了那些秘籍上的武学,施主也不用耽心,老衲除了佩服,首先就收下哑钟,绝不会让哑钟背上一个偷艺的名声。”
齐己听悟戒大师这样说,再不好说什么,心念急转,培养哑钟成材的打算就不由自主地膨胀起来,立即答应悟戒大师的请求,让哑钟去帮七派抄写武学秘籍。至于悟戒大师说的话,他相信哑钟不会让他失望,少林寺的《易筋经》那么难修习,哑钟已可能修成了,现在再以《易筋经》为基础,那些各派认为不能修成的秘籍,一定难不了哑钟。齐己大为兴奋,一时间好象自己的弟子已经修成了那些秘籍,成为武林中的第一人了,长成一个文武双全的美少年了。
齐己自己高兴一阵,冷静一些,另一个念头又浮上脑门,使他失声惊呼:“糟了,他们会不会杀人灭口?”悟戒大师的话虽然给齐己说清楚了,但齐己月来对七派的了解太深了,要是哑钟的情况真的让七派的人知道了,以七派长老的为人,要杀哑钟并不是一件值得认真考虑的事。也许少林寺长老慎悔大师和弟子圣光不会向哑钟下手,悟戒大师也不会动哑钟,很可能还会出面保护哑钟,别的人就没有任何顾虑,杀一个又聋又哑的童子对他们来说就象是杀一只鸡。齐己这样一想,顿时急起来,真想赶上悟戒大师,将哑钟要回来,不让哑钟去为七派抄什么武学秘籍。齐己没有去把哑钟要回来,一个人在屋里急得团团转,也没有想出一个好一些的办法来解决他的问题。
次日。圣光受悟戒大师差遣,请齐己去山上观看七派弟子比武。齐己看见圣光,就象是一个落水的人抓到一根稻草,眼光大放,一把抓着圣光的手臂问:“你的武技学得怎么样了?”
圣光自然不明白齐己心里的想法,注意看了齐己一眼,还是认真回答:“先生,我的武技自然没有学好了。”
齐己听说,不由自主地放下圣光的手,无可奈何地说:“我看也是,你也帮不上我!”想了想接着说:“以贵派悟戒大师之能都胜不过圣剑门弟子,圣剑门的武技就不问可知了。”
“先生,你是说——”圣光想了想,还是不明白齐己的意思,不由满头雾水地瞎猜。
“我只是觉得悟戒大师费了这么大的心力,也许没有啥子大作用。圣剑门弟子该不会修习许多武技,其技击之术一样凌驾你们七派之上,一统武林,可知武技一道应该还有别的秘诀,绝不会是集众而成。”
“先生说的话师祖也说过,但是我们七派的秘籍就是这些,七派弟子修的也是这些秘籍,没有人知道圣剑门修习武学的秘密,只好集众碰一碰运气,看是不是能够想出一个办法来,修成能够对抗圣剑门的武技。”
齐己听了这话,再应证悟戒大师说的话,心里的忧虑顿时消失了,身上感觉大为轻松,再不和圣光多说,领先出门去了。
齐己和圣光一路上山,看见各派木屋沿路而筑,直上山头,最上面就是少林寺的木屋,他对七派的看法就不由改变了一些,至少七派在这巫山山头上已经下了不少功夫,他们在对付圣剑门这一点上,大概有相同的想法,这才让他们没有象悟戒大师说的一象,而是象悟戒大师希望的,维持了一个团结的局面。圣光一路之上为齐己介绍各派的住处,齐己也没有多话,心里想着七派还真还不容易,至少处在他们当前的情况下,他们还能够保持反抗圣剑门的想法,就不是武林中一般门派可以比的。
山头上是一个亩大的草坪,齐己没有来过,看见这个草坪,不由感觉有些意外,他还以为这山头上还是象别的地方一样是树林呢。草坪上的草已经少了许多,齐己一看就猜到这个草坪已给七派派人清理过了,看去清清爽爽,作为一个比武的场地正好。
草坪上已经到了少林寺遗老悟戒大师、长老慎悔大师,他们看见齐己到了,都站起来与齐己行礼,并请齐己在悟戒大师身边坐下。齐己看草坪的布置就看出各派不会坐在一起,很可能是各据一方,他作为一个外人,当然没有资格坐一方,所以他对悟戒大师的邀请也没有反对,如言坐在悟戒大师身边,跟少林寺的人坐在一起。
稍时,黄山派长老江天一剑将珂带着徒孙林中水上山,同来的还有泰山派长老望仁大师和徒孙付仙姑娘,两派好象因为弟子的关系,长老之间的关系也好多了,一路说着闲话上山,让悟戒大师和慎悔大师再也看不出两派之间还有什么芥蒂。他们与少林寺悟戒大师和慎悔大师打过招呼,也找一个地方坐下来,没有各坐一方。
悟戒大师对两派长老的和好有些意外,想一想就想起一事,转身目注齐己问:“施主,你可知道哑钟与他们两派弟子交往吗?”
“齐某知道。他们只是一些十五六岁的年青人,与哑钟有共同的话说,他们三个人走得近一些也是十分正常的事。”齐己立即语气诚恳地说。
“老衲也看出来了,就怕其他门派误会。”
“是这样齐某给哑钟说一下,让他注意一下。”
“这又不必了,他们能够和睦相处,总比别的门派弟子那样不相往来好一些。”悟戒大师立即诚恳地说。
华山派、峨眉派、青城派、衡山派长老和弟子没有等多久也相继到了,悟戒大师见人已来齐,扭身让圣光将一套早已准备好的文房四宝放在面前,低声向齐己说:“有劳先生写七个号码,做成签让他们抽。”
“这点事齐某乐意做。”
悟戒大师见齐己开始写字,就转身向七派长老和弟子说:“今日在此聚会,老衲就不用多说了,仅有几点要求:一是比武只是较技,不准有任何伤人之举,否则将对失手的弟子再行考查,或者请换别人,这一点各位想必有所认识;二是比武百招为限,不必比出一个胜负,在座七派长老当能分出强弱;三是除暗器以外,比武弟子可以使用任何绝艺,以便七派长老对各派弟子有一个全面的认识。”
“无量天尊,贫道有一个提议,不知道道友是不是有兴趣听?”青城派长老立即接过话去说。
“道友请讲,七派对任何事都以协商为要,只要在座七派长老同意就行了。”悟戒大师不知道青城派长老要说什么,心里有些不悦,还是没有表现出来,想了想,扫了六派长老一眼就答应了。
“贫道想起初听齐先生讲课,那个故事十分有意思,今天是我们考查各派弟子,只考武学好象不大好,何不也请齐先生出一题考查一下各派弟子的智慧,看一看他们各人的反映。”
此一提议立即获得七派长老的同意,可知七派长老对齐己的学识印象深刻。悟戒大师见众人对齐己感兴趣,齐己又是他提议请来的,自然没有话说,也点头说:“这个提议很好,让我们看一看各派弟子的智慧也有利于我们各派长老因才施教。”转身向齐己说:“施主是不是就出一题,以好让他们有时间多考虑?”
齐己见七派长老已经商量定了,他也不好推辞,想了想就说:“七位长老既然这样说,齐某就出一题,当是七派弟子比武之余换一换头脑。七位小朋友听好了。有一座山上的草长得很好,真是又鲜又嫩。有两个孩子在山上放牛,其中一个孩子叫小牛,他骑在大牛身上,大牛就不吃草了,这是为什么?”
“大牛是不是病了,先生?”泰山派弟子付仙抢着问。
“阿弥陀佛,先生已制好了签,现在你们七个人来抽签,开始比武,答案等比过武再说。”悟戒大师抢先封着众人的嘴。
七派弟子自然不敢为了回答齐己的问题忘了比武,再没有人多说一句,纷纷上前抽签,然后一个一个交给悟戒大师验看,悟戒大师又转给各派长老。抽签的结果,华山派弟子花一生第一,泰山派弟子付仙第二,峨眉派弟子将今第三,少林寺弟子圣光第四,青城派弟子程飞第五,黄山派弟子林中水第六,衡山派弟子杜玉烟最后出场。因为抽签没有人搞鬼,七派长老和平共处,弟子就没有人有意见,比武就十分顺利地开始了。
花一生与付仙比武,照以往七派长老对各派弟子的观察,应该是华山派弟子花一生比付仙高明白一些,付仙总是一个女孩子,要比花一生差一些。没有想到两人比武开始,付仙就暴出了冷门,华山派的风剑九式不仅给付仙的十八闪压制了,花一生使出华山派向少有人修成的云天三式也仅与付仙打了一个平手,而且付仙还越打越顺手,大有时间一长,她必定将花一生折在手下之势,这就让在座各派长老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在座七派长老,不说泰山派长老望仁大师感到意外,其余六派长老和悟戒大师更加深感震惊,留心细看之下,更进一步看出付仙剑法中有一股自然流露的大气,这可不是一般的剑法可以做到的。而泰山派的十八闪以奇绝之式施出,大有扫荡凡俗之势,更加让在座七派长老和悟戒大师看不出付仙使的是不是泰山派的十八闪了,事实上她使的又确确实实是泰山派的十八闪剑法,绝没有一点差错。
百招数满,付仙大为得意,“格格”娇笑,不理花一生如何生气,向众人行了一礼,自己迈着春风步回去了。
“阿弥陀佛,老衲想这一阵判泰山派弟子胜,华山派弟子负,诸位没有意见吧?”悟戒大师望着付仙回去,久久没有收回目光,口中这样无意思地问。
“无量天尊,这一阵泰山派胜得没有一点疑议,只是贫道想向望仁道友提一个问题:此套剑法与贵派佛罡合用,其威力如何?大家可能已经看出来了,姑娘所使剑法中已经融有儒道正气,加上佛光之广大,这一套剑法恐怕必成为绝代之学。”
“阿弥陀佛,贫僧惭愧!这孩子也许是听了齐先生的课大有所悟,才至如此,不过只是开了一个头,还需加意提炼,方能大成。”
“阿弥陀佛,看了女施主的剑法,贫僧相信我等好象已经走对路了!”峨眉派长老注视着付仙说。
“好,现在先不谈了,希望余下的弟子还有惊人的表现。现在峨眉、少林寺弟子上场。”悟戒大师见众人已经心动,心里不由高兴起来,为了不让众人说出一些话来,他就出言阻止七派长老再议,提议峨眉、少林寺弟子上场。
峨眉派弟子将今与少林寺弟子圣光很快决出胜负,没有什么惊人的表现,圣光胜在功力深厚,招式奇绝,将今失败也在意料之中。将今功力不足,剑法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