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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望何寒衣的神情,吴双女缓缓说道:“你在想什么?”
何寒衣等的就是这句话,笑一笑,道:“姑娘,在下不便说了,万一再说下去,似乎是要引起误会了。”
吴双女道:“你说吧!不用担心,说错了也不要紧。”
何寒衣道:“就在下所知,江湖上,有很多配制高明的毒药,就算银簪象牙,也试不出来。”
吴双女哦了一声,道:“有这等事?”
何寒衣道:“这等事,在江湖上,亦是极为普通了。”
吴双女微微一笑道:“何寒衣,你是关心我,还是关心自己?”
何寒衣道:“我关心姑娘,也关心自己。”
吴双女道:“何寒衣,我在想,我们应该和他们谈些什么?”
何寒衣心中明白了,但却故作不明白,道:“谈什么?”
吴双女道:“我们之间,应该有一点什么关系,才能和他们谈谈,对吗?”
何寒衣道:“姑娘,你看咱们拉一点什么关系呢?”
吴双女道:“你想想看。”
何寒衣道:“一表三千里,就说我是你表哥如何?”
吴双女摇摇头,道:“不好。”
何寒衣道:“我们是同门师兄妹如何?”
吴双女道:“天下武林同道,有谁不知你是出身武当门下的弟子,我和武当门下不但没有渊源,而且么,还有一点纠纷。”
何寒衣道:“这倒也是。”
吴双女道:“所以,你再想想看。”
何寒衣道:“我!我想不出什么?”
吴双女道:“男女之间,除了亲戚之外,还有什么关系呢?”
何寒衣道:“朋友。”
吴双女道:“不够亲密。”
何寒衣不能再装糊涂了,道:“除了亲戚、师兄妹、朋友之外,只有夫妻一伦了。”吴双女道:“夫妻,那怎么行呢!”
何寒衣道:“如若夫妻也不行,在下就想不出别的办法了。”
吴双女道:“如若要用夫妻名份,那只能未婚夫妻。”
何寒衣道:“这不是太委屈姑娘了吗?”
吴双女道:“唉!有什么办法呢?若是我们想平平安安的应忖过去这件事,必需要找一个可以应付的理由。”
何寒衣道:“这岂不会使姑娘的清名玷污吗?”
吴双女道:“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了。”
语声一顿,接道:“你这么一提,我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了,我想问问你,你准备怎么应付这件事情?”
何寒衣道:“应付什么?”
吴双女道:“我谎言说过以后,平平安安的度过了这次风波,你准备怎么办?”
何寒衣摇摇头,道:“在下也正为此事发愁。”
吴双女道:“只是发愁也不能解决问题,你要想个主意才行。”
何寒衣道:“姑娘才慧,胜我十倍,如若姑娘想不出办法,在下又如何能想出办法呢?”
其实,这件事很好解决,只要何寒衣大胆说出来就行了,但何寒衣偏偏不说。
吴双女皱皱眉头,道:“以你之能,也许早已想出办法了,有些事,纵然我能想到,但也不便说出口来。”
这已经说得无法再明显了。
何寒衣也警觉得到,再要装糊涂下去,很可能会使事情砸了。
何寒衣道:“如若姑娘要保持清名,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就是嫁给我……”
吴双女仍然装出一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姿态,沉吟了一阵,道:“这是不是叫逼上梁山。”
何寒衣道:“不错,但好像没有别的办法了。”
吴双女道:“那我倒要问问你了,你真的敢娶我?”
何寒衣自然是早已想过了这个问题,吴双女长得很美,而且,也并非传说那样坏,至少,在何寒衣这些时间的观察中,她还是个很知分寸的人。
当下说道:“只要姑娘不弃,在下是求之不得。”
吴双女道:“别答应得太快,你可知道我的过去?”
何寒衣道;“怎么?你的过去不太好?”
吴双女道:“何止是不太好,而且是很坏,很坏。”
何寒衣道:“哦!坏到什么程度呢?”
吴双女道:“坏到江湖上人闻名丧胆。”
何寒衣道:“那是很有名气了。”
吴双女道:“对!我过去有个外号,叫做天魔女。”
何寒衣故作吃惊,道:“天魔女?”。
吴双女微微一笑,笑得十分娇媚。
何寒衣第一次看到吴双女娇媚的笑容了。
她本来很美,但却太冷,这一次,化去了外层的冷厉,也更显出她的女人味。
只见她举手理一理鬓边的散发,道:“怎么样?你害怕了。”
何寒衣摇摇头,道:“不是,但我听过天魔女的事,像一道彩虹,但却很快消失了。”
吴双女道:“你听到的只是这些了?”
叹口气接道:“太美了,但天魔女不是那么样的传说,她像一阵雷雨,一阵强烈的暴风雨,虽很短暂,但却给了江湖上很深
的记忆,很坏的名声。”
何寒衣道:“也给人很深的怀念,很深的向往。”
吴双女突然站起身子,缓步行了过来,道:“你好像是有为而来。”
何寒衣心中警觉,笑一笑,道:“姑娘可是对在下有了怀疑。”吴双女道:“一开始就怀疑,不过,现在,我更明白了。”
何寒衣心头一震,道:“你明白了什么?”
吴双女道:“我明白你们的用心。”
何寒衣道:“什么用心?”
吴双女道:“周郎妙计安天下,陪了夫人又折兵。”
何寒衣道:“哦!”
吴双女道:“世上,有美人计,你们是不是在耍美男计啊!”
何寒衣道:“在下只怕担受不起。”
吴双女道:“不是更好,真要是美男计,我也很佩服你们黄堡主的智慧。”
何寒衣道:“这又怎么解释?”
吴双女遣:“他为什么选中你,而且,你又能使我怦然动心?”
何寒衣苦笑一下,道:“姑娘,好像,我变成了玩具了。”
吴双女叹息一声,道:“不要妄自菲薄,告诉我真话,是不是真的不怕我?”
何寒衣点点头。
吴双女道:“也不计较我的过去?”
何寒衣道:“往事如云烟,缥缈于虚无之间,我又如何计较呢?”
吴双女道:“何寒衣,我不愿被人欺骗,所以,你有什么?
我们就说清楚。”
何寒衣道:“好!姑娘请说,在下一定据实回答。”
吴双女道:“你是不是真的会娶我。”
何寒衣道:“千真万确。”
吴双女道:“如若你已发觉……我已经不是一个好女孩呢?”
何寒衣道:“往事不计较,我说过。”
吴双女道:“这是由衷之言?”
何寒衣道:“是。”
吴双女道:“我报答你的是以后,以后,我会洗手做羹汤,尽量作一个好妻子。”何寒衣笑一笑,道:“也希望你由今日起,立地成佛。”
吴双女道:“我明白,我会尽力帮助自己的丈夫。”
何寒衣突然伸出手,拦住了吴双女的柳腰。
吴双女微微的一怔,缓缓偎入了何寒衣的怀中。
原本这只是一种计谋。
但何寒衣却真的有点动了情。
一则是,吴双女长得很美,冷艳中有一种娇媚,再者,她不像传说中那么坏。
最重要的一点是,雪梅在暗中帮了忙,告诉了吴双女在第一堡中的严谨生活。
软玉温得抱满怀,何寒衣渐渐的有点把持不住了。
他的手开始了不规矩的活动了。
吴双女扭动一下偎入在何寒衣怀中的娇躯。
但她并没有拒绝。
不知何时,四瓣嘴唇,交合在一起。
无法分辨出,是何寒衣低首轻吻,还是吴双女迎了上来。
吴双女的双颊,泛起了浓重的艳红。
不是羞红,而是何寒衣的胆大带动,挑起了她的欲焰。
像一条蛇样,吴双女紧紧的缠住了何寒衣的身子。
何寒衣也有些把持不住了。
他忽然站了起来,抱起了吴双女的身子,直向楼上行去。
他没有上过彩虹楼,但他却很轻易的找到了吴双女的闺房。
却是一间布置得很精致的卧室。
不知是吴双女早有准备,或是她特别喜爱幽静,彩虹楼上,竟然不见一个丫头。
带着一身火,何寒衣没有仔细的欣赏闺房的布置,直奔那锦帐低垂处。
何寒衣胆大的撕下了吴双女身上的衣裙。
吴双女似乎是突然醒了过来,忽然间一滚身,到大床的一角。
用手拉起了被撕裂的衣服,掩遮雪白的前胸,双目中无限的情意,道:“何郎,你……”
两行情泪,顺着眼角流下。
泪水浇灭了何寒衣燃起的欲火。
他忽然停了下来,缓缓在床边坐下,道:“你哭了。”
吴双女缓缓睁开眼睛,两颗莹晶的泪水,夺眶而出,道:“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被称作天魔女吗?”
何寒衣摇摇头,道:“我不知道。”
吴双女道:“因为,我杀了很多人,而且,大都是男人。”
何寒衣道:“你恨男人。”
吴双女道:“当时,我实在恨他们,但我杀过了很多人之后,恨意渐渐的消退了。”
何寒衣道:“为什么?”
吴双女道:“八年前,我还是一个十六岁的小女孩,但我已练成一身很邪异的武功,一个人在江湖上行走,就算有一身的武功,但也未必能保护自己。”
何寒衣道:“发生了什么事?”
吴双女道:“我遇上了一个男人,一个表面很和善的男人,我少不更事,虽然很顽皮,但一点也不成熟,仗着一身的武功,全无防范之心,那个人和我同行了十余日,一直保持着君子风度,我对他全无防范了,我们年龄相差得很悬殊,我把他当作长辈看待,但他用酒灌醉了我,那一夜,他占有了我,夺去了我的童贞。”
何寒衣暗叫了两声惭愧,道;“以后呢?”
吴双女道:“以后,我清醒了,出手杀了他,由那时开始,我也由一位纯洁的少女,变成了小妇人了,我好像忽然间老了十,也成熟了很多,我开始放浪形骸,也开始随便杀人,就这样,得到天魔女这个外号。”
何寒衣道:“怎会和高天健攀上了关系呢?”
吴双女沉吟了一阵,显然是在筹思措词,良久之后,才缓缓说道:“我杀了不少人之后,内心之中的仇恨,也消退了很多,再加上义父的声望,一番苦口劝说,终于使我有了很大的改变。”
何寒衣道:“天魔女突然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了,就是因为你进入了第一堡?”
吴双女点点头,道:“是!我进入了第一堡,这时间,我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我尽量的想恢复我个人的尊严,但天魔女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太轻佻,所以,我只好变得冷若冰霜,以严酷代替了轻佻,希望把留在人心中的印象扭转过来。”
何寒衣点点头。
吴双女道:“这就是我简单的过去。”
何寒衣道:“你恨得太深,也难怪你变得冷厉了。”
吴双女叹息一声,道:“何郎,我的恨意消退了,想不到,会遇上你。”何寒衣望望那横榻上的玉体,缓缓说道:“我又惹起你潜藏在心中的恨意?”
吴双女摇摇头,道;“不知道,你竟使我栝井般的心情,重起了波澜,熄去的火焰重燃。”
何寒衣道:“我很惭愧。”
吴双女道:“不用惭愧,我说这些话的意思,只是要你了解,我已非完璧,我说的也都是很真实的经过情形,你现在如想毁去这个婚约,还来得及,不过,何郎,就算你毁了婚约,我还帮助你,至少么,我可以使你安全的离开此地。”
何寒衣笑一笑,道:“如是我不愿意毁去这门婚约呢?”
吴双女道:“难道,你愿意娶一个残花败柳的女人,作为妻子?”
何寒衣道:“本来,我已经决定了,现在……”
吴双女接道:“现在,你想变卦了,是吗?”
何寒衣道:“现在,更坚定了,我希望,你也能把过去摆开,不要使它成为一种压力。”
吴双女突然笑了,笑得很娇媚,缓缓说道:“那要看你了,能不能解开我心中这个结?”
何寒衣道:“我为什么不行,现在,我要证明我的诚意。”
伸手抱过来吴双女。
这一次,吴双女未再反抗,而且,十分顺从。
天地交泰,阴阳对流。
吴双女完全失去了英风、豪气、婉转呻吟,是痛苦、是欢悦,很难分辨。
良久之后,才突然静止下来。
吴双女虽非初试云情,但她心理上,却是第一次接纳一个男人。
除了那一次酒后被强暴之外,以后,放荡的天魔女也只是一个外形。
所谓接触过她的男人,也只是碰碰她的手、她的身躯。
她心中对男人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