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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妙的突然去世,他把妻子生前收集的玉石制成了这张琴,每日弹奏以诉哀思。
琴声低沉浑厚却又不失清脆,在所有名琴中是最特别的一个,而且以后再无人制
成类似的琴,当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江秋水目光缥缈,悠悠的诉说着吟
霄的故事,众人被她磁性温婉的嗓音吸引,沉醉其中。
方拓却有异样的感觉,颈上的两个玉扁一个透冰寒,一个散发着火热,一冷
一热的感觉充斥胸前,非常难受。他知道,眼前的玉琴吟霄一定和自己怀里的玉
扁有着莫大的联系。他已经下定决心,一定要得到这张琴弄个明白。
第六章
宴会散场后,方拓和江秋水漫步在星光照耀的大街上。
“连知府的女儿给你敬酒你都不搭理人家,那么美的人,就让你得罪了!真
是让人伤心例~~”江秋水笑道:“那苗小姐的表情当时真的很精彩!”话里有些
兴奋,让人知道她很乐意看到那个苗小姐吃鳖!
“难道秋水小姐放弃车马陪在下漫步月下就为了说这个?”方拓调笑道,当
时他一直在想着如何得到吟霄,完全没注意那捧琴入厅的小姐在给自己敬酒,现
在想来,自己真是失礼至极。
“你真的很怪!”江秋水天籁般的嗓音在夜风中变得悠远:“如果不是知道
你的身份,我还真以为你是男人呢!太像了。从神态,举止,气质,哪点都像,
一点都看不出女人的痕迹。我纵横风尘近10年,自认已经看透的人生百态。但是
你,对我来说,始终是个谜!你的身上似乎有说不完的秘密。”
“人人都有一张面具,你看到的,也许只是我众多面具中的一个罢了!人心
隔肚皮,谁敢说真正看透某个人呢?”方拓喃喃说道:“我有过两次生命,第一
次没有心,似乎体会不到人间的喜怒哀乐,第二次,我才发现自己是正常人,我
能哭,能笑,会生气,现在想来,我其实还是我,也许,我还是没有找到心,这
些不过是个假象?我还是没有追求,没有欲望!”
江秋水听不懂这些话,也不打算深究:“有的事情,会改变一个人的一生,
变得连自己都不熟悉!如果是前几天,我还相信你没有心,因为当时你对任何事
情好像都提不起兴趣,但是过了今晚,我知道你是一个正常人,那些感情都是真
的!你真的那么想要吟霄吗?”
“是不是我表现太明显了!我确实想要!”方拓失笑道,自己掩饰的不够好
吗?这么明显?
“我坐在你旁边,当然看到你狂热的眼神了!虽然和旁人比起来几乎没什么
区别!可是别忘了,在场的人中,只有我最了解你!”江秋水不无得意道。
“我想你一定会把那张琴赢来给我对不对?我只想研究研究!”
“当然,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江秋水坚定的语气让四周的空气一滞:
“如果你是男人,我一定会为你疯狂到底的。即便即便是现在这样;我知
道;我已经不能自拔的动了情;我”她再也说不下去了;这是世俗不容的感情
;她没有勇气说下去。
“傻瓜!”方拓忘记了此时的身份,温柔的给她拭去了泪水:“你明知道”
“是的,我知道”江秋水不顾一切的靠进他的怀里:‘我知道不可能;可
是;已经身不由己了;怎么办?怎么办?‘
方拓再无言语;只能抱住怀里的娇躯;紧紧的;紧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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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拓一觉醒来已经是正午了;洗簌完毕;见院子里面静悄悄的;找人一问;才知
道江秋水领着顾文宇出去逛街了;难怪今早顾文宇反常的没有来打扰他睡觉;心下
叹气;江秋水对待小文宇比自己这师兄还体贴细心;看来自己不是个称职的监护人。
他刚要出去吃些东西,余文杰就差人送来了一张请柬。“今日午时,仙客来
,敬侯光临。”
等他到了仙客来,才知道为什么要发请柬那么隆重了,仙客来不是酒楼,而
是画舫,此时停靠在岸上,入口处都有带着武器的武士把手,如果没有请柬,还
真的进不去。
刚刚登上船,就感觉到脚下微微晃动,看来自己是最后一个客人了。
“方兄弟这么晚才来,该罚!”余文杰微笑的迎了出来,像认识多年的好友
一样搂住他的脖子:“到你的地牌还让我吃闭门羹,更该罚!”
“罪过罪过!”方拓喜欢他的直率,当下也亲热道:“那些婢女丫鬟们舍不
得叫我起来,谁让你老兄没我英俊来着!”
“该死,说我难看?我不管,一会儿罚酒三杯!”余文杰双眼闪烁着异样的
光彩,神秘的低声说:“我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
见到了柳长风,方拓终于知道为什么余文杰提起他的时候会那么恭敬,因为
柳长风确实是一个不平凡的人,柳长风有着高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肤,瘦长有如
刀削的脸庞,配上一弯薄唇,当得上美男子之称,尤其那眉毛,细细的,好像柳
叶。虽比不得冷幕白那样细腻漂亮,方拓男装时的飘逸出尘,却也是一等一的帅
哥。且他独具一股优雅高贵的气质,很让人倾心臣服。在四个人中,他是最高的
一个,却不如余文杰那样魁梧,显得有些瘦弱,穿着普通的青色文士服。手掌很
大,背脊极雄阔,却半点没有影响他的文雅之气,反让人觉得他该是文武双全。
这样的人物,到哪里都是最闪亮的,难怪能做江南三公子的老大,而且让冷幕白
等人心服口服。
当然在场的还有惜花公子冷幕白,这江南三公子全都聚齐了。虽然不解为什
么会邀请自己到这里,但他不是做作的人,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丝毫没有拘束的
感觉,大大增加了柳长风等人对他的好感,几杯酒下来,场面已经渐渐热络起来。
“阿拓,我们都输给你了!”冷幕白放下酒杯,表情有些古怪的说:“秋水
小姐确实爱你极深,否则感情从不外露的冰雪美人则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啊?”方拓被搞糊涂了,本来谈的好好的,不知道为什么冷幕白会说出这
样的话。江秋水又作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吗?
冷幕白知道他不明白,从袖子里抽出一把折扇,放在桌子上:“头午在市集
,秋水小姐交待我们把这个送给你!”
“这是?”方拓只有摇头苦笑,古人送扇子是一种传情的方式,江秋水表面
上送给他扇子,其实是要冷幕白等人打消追求她的念头。他不得不佩服江秋水的
聪明,既表明了心迹,又杜绝了麻烦,这下子所有人都知道她对自己有意了。
“秋水小姐不但琴艺高超,嗓音妙绝,更难得的是兰心慧质,虽出身青楼却
出淤泥而不染。你可千万不要辜负了她啊!”冷幕白苦涩的说道。
方拓只能看着他们的表情淡笑不语。“好了好了!”柳长风看气氛渐渐沉闷
,他不打算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虽然咱门都是为了支援秋水小姐而来,不过
今天不谈女人,说些别的”
“是啊!阿拓和秋水小姐在一起是再般配不过了!”余文杰立刻附和道。
“对了,阿拓要在扇子上题词啊!不要辜负了美人的一片心意。”冷幕白戏
疟的笑道,其实他对江秋水的琵琶别抱远远没有表面上那么失落,只是对自己的
魅力输给方拓有些不甘心罢了!
“这写什么呢?”此时方拓的酒劲已经上来了,他刚才不知怎么的想起过去
和一帮朋友在一起的日子,苦闷下就喝了很多,现在脑袋有些昏沉沉的。见伺候
的伙计已经拿来了笔墨,还好他受家庭影响,从小练了一手好字,在这古代也能
拿得出手,于是站起身来,想也没想就提起笔写下他最喜欢的诗句:“滚滚长江
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
中。”
柳长风等人见他运笔娴熟,等他写完仔细看去,初觉字体势如龙蛇。笔意苍
劲雄厚;余意悠长,禁不住心中赞叹,待看清词的内容,全都心中震撼,许久说不
出话来。
方拓写完才发现盗用了后人的诗词,一阵羞赧。但反悔已经来不及,正考虑
被询问后的说辞时,一个守卫在船外的武士跑进来,一路上大声喊道:
“各位公子不好了。江秋水江小姐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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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什么关系吧!”方拓一回来就直接闯到江秋水的房间里:“到底出了
什么事情?他们说你受了伤!”
“还好!可惜没法参加赛花大会了!”江秋水晃了晃包扎过的手臂,把经过
说了出来,原来下午的时候,江秋水一个人到流芳阁的对面买胭脂,遭到一个男
子的袭击,还好流芳阁的护院听到呼救及时赶来,捉住了凶徒。江秋水逃过一劫
,但是两条手臂都受了伤。
“我没办法把那个吟霄亲自交给你了!”江秋水有些伤心。
“胡闹,吟霄可以再想办法,你现在要紧的是抓紧养伤!”方拓叹口气,他
明白江秋水的心意,可惜自己什么也给不了她,心下非常愧疚。
“怎么办?白老板和我有约定,只要赢了这次赛花大会,我就恢复自由身了
,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我会想办法的!”方拓安慰道。偷也能把琴偷来,只是现在想让流芳阁赢
出赛花大会就有些难办了,据他所知,除了江秋水没有任何人能与月湄儿抗衡。
“实在不行让余文杰他们帮忙,怎么也能把你赎出去!”这流芳阁有江秋水这块
宝当然不会轻易放手,所以他的心里也没底。
“不能那样,我想靠自己,再说白老板和对待我们这些为妓者都是照顾有加
,从未强迫过谁,若是请余文杰他们的势力施压,实在过意不去!”江秋水摇摇
头,她不想做负情弃义的人,也不想欠人情。
“那我帮你吧!”方拓笑了笑,已经想到了一个注意。“我帮你,没什么话
说了吧?”
“你怎么帮?”江秋水疑惑道。
“我替你去参加赛花大会!”方拓低声说道。
“这怎么行?”江秋水坚决反对:“参加过一次这样的大会,就等于加入妓
籍,我怎么能让你”
“我会用假名子,再请余文杰担保的。事成之后,得到吟霄女子的方拓就会
在扬州消失,谁知道我是哪个啊?”方拓劝解道:“必要的时候,设计场戏,来
个假死。我这也是帮我自己,只有这样才能得到吟霄嘛!”
“那好吧!该怎么办?”江秋水觉得头疼;她不理解方拓怎么能想出这种主意;
一般的女子对这些事情可是躲都来不及。
“方拓男扮女装,成了江秋水的表妹!这件事情,只能让白老板和柳长风他
们知道,对外呢,就宣称我是你表妹!”方拓之所以打算这样是想还江秋水一个
人情,想到她对自己百般照顾,不做一点什么终是心里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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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替秋水参加赛花大会?”白老板差点没从椅子上滑下来。
“你,你在开玩笑吧?”柳长风的面部肌肉一阵扭曲,有些不敢相信。
冷幕白站起来绕着方拓仔细打量:“这身板,这脸蛋扮成女人还能有几分姿
色,不过你肯定能赢吗?”
“你们待会儿就知道了!”方拓早料到他们会有这种反应,神秘的笑了笑,
就转身走进屋子里。
众人正被他弄的一头雾水,没过多久,方拓的房门再次打开,只见一人轻挪
莲步,缓缓的步出房门,柳长风等人只能张大眼睛,看着一出尘飘逸的女子缓步
走近他们。她,不施脂粉、面白唇红,秀丽的鼻梁,明媚的双眼,面带微笑,灿
若桃花。一头乌黑的秀发像瀑布一样柔顺,轻挽一个髻,显得不食人间烟火,端
庄迷人。偏偏眉宇间还有一股英气,使得她似男也似女,如浮云,精灵般捉摸不
定。
“你,你是?”余文杰紧盯着那有些熟悉的眉眼,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那女人笑得更加甜美:“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我现在就叫归燕!”赫然是方拓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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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兴国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