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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方拓是想休息一下,他在怎么必也不会比曹天道的功力高,眼下自己酒气已经上脸了,而对方一点改变也没有,他要是不找个理由休息一下,即便能支持很久,最终的赢家也不会是他:“小弟的绰号是踏歌公子,我来高歌一首,如何?”
“好!”曹天道笑笑:“阿拓有如此雅兴,大哥怎么阻止?愿洗耳恭听!”
方拓沉吟一下,又看了看四周,开怀的笑了笑,清了清嗓子,击打节拍。高唱起来:
“轻裘长剑;烈马狂歌;
忠胆义胆;壮山河;
好一个风云来去江湖客;
敢与帝王平起平坐。
柔情铁骨;千金一诺;
生前身后起烟波;
好一个富贵如云奈我何;
剑光闪处如泣如歌。
一腔血;流不尽英雄本色;
两只脚;踏破了大漠长河;
三声叹;叹;叹;叹;只为家园故国;
四方人;传诵着浩气长歌。”
虽是轻唱,更没有记忆中古筝序曲的铮然铿锵,但听了之后也是让人豪气顿生,尤其四周多是掣马独行的江湖人物,更是能引起共鸣。歌声一落,叫好声,感叹声此起彼伏,一浪接着一浪。此后,踏歌公子方拓与沙场阎罗曹天道车顶比酒的故事带着这首满是浩然正气的奇歌在武林和民间流传了很久,给后人留下了难得的一段佳话!
“这等气概,此等意境!”曹天道的目光变得悠远,深深叹了口气:“阿拓的歌声,深得我心啊!”
“可惜!如果我的声音再低沉些会更好!”方拓的神色有些黯淡:“大哥唱起来,想来更有韵味!”
“哈哈哈!”两人相视一笑,这时候,气氛变得更为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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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一辆异常豪华的马车缓缓跟在方拓他们后面。
“主子,年轻的人是踏歌公子方拓,另一人属下就不知道底细了!”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卑微地伏在马上,轻声说道。
一个锦衣的青年也坐在车顶上,他矗立风中远远的凝视着洒脱的二人,俊秀纤细的脸上满是向往:“中原,南国,果然是卧虎藏龙!”叹口气,心事重重地闭上眼睛,用自己都听不清的声音说道:“若是能与这等人物把酒言欢,此生无憾矣!”
第五章
方拓举起酒坛,将里面的酒小心地倒进嘴里,他的心里其实有很多的疑问。
战场上,谁会用没什么杀伤力的木棍作武器?余文杰又怎么认识军人习练的棍法?听说北方正准备和契丹打仗(这得说一下,故事发生的时候,北方的辽国将名
字改回了契丹,几十年后才改过来称辽!)作为军人的曹天道只身南下,真的只
是为了执行军务?又怎么有时间陪自己拼酒?不过他不是喜欢打破砂锅的人,从
他这么长时间仍然不知道自己佩剑的名字就能够看得出来。而且通过斗酒的一段
时间接触,曹天道已经成功的在众人心中树立了宽厚的大哥形象,而这已经足够
了!
曹天道同样在打量着方拓,年纪很轻,连胡须都没有,长得相当俊俏漂亮,
举止得体潇洒,有一种独特的气质表现出来。当然他最欣赏的还是那种尽显男儿
本色的豪爽作派。注意到方拓脸狭那抹不自然的红润,他笑了笑,这小兄弟的修
为虽然十分难得,但比起刀口求生的自己还是差了一截:“兄弟,还继续比下去
么?”
方拓摇了摇头:“大哥,我知道自己斗不过你了,但事情要有始有终,不如
这样,咱们不要用内功逼出酒气了,怎么痛快怎么来,一醉方休,如何?”他之
前拖延时间也有找个乐子的成份在里面,如今曹天道已如此说,他自然不会硬撑
下去,更何况他喜欢享受这种过程,根本不在乎输赢。
“好!”曹天道立刻同意了,之前这么做只能算是拼酒,绝对不是喝酒,能
痛痛快快的喝一顿,他为什么要反对?
方拓拿起酒坛,作了个请的姿势,然后率先喝了一大口,满足地哈了口酒气
,对曹天道颔首致意。于是两人你来我望,真正的对拼起来,不一会儿,半坛酒
下肚,方拓已经有了晕眩的感觉了,很长时间没喝过这么多白酒,现在只觉得过
瘾,于是又喝了一口,松了松衣领,想让自己更舒服些。
“兄弟”曹天道看他那贪酒的样子笑了笑想说什么;目光触及方拓衣领
下那洁白的脖颈时却硬生生地将话咽了回去;瞳孔猛地收缩;刷地站了起来;他这一
突然举动立时吸引了当场所有人的注意力。
方拓抬起头;诧异地看了看曹天道:“大哥,你怎么了?不是说好一醉方休么?站起来做什么?”他说话的神态已经带着明显的醉意。
曹天道张了张嘴,一副育言又止的样子,眼睛扫了扫围观的人们,低下头对
方拓轻声道:“跟我来!”说完就向道路旁边的一个小树林跃去/
方拓呆了呆,只好站起身,顾不得那酸麻的痛苦感觉,强自提起已经失去知
觉的双腿,也跟了上去,不过他仍然没有忘记拎上一坛酒。
一个姿势利落,快若流星,一个上下起伏如风中舞蝶,洒脱飘逸。一前一后
,几个起落间就消失了身影。只留下众人心中的疑惑以及满路的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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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拓斜身靠在一株老树上,又喝了一口酒。用袖子擦擦嘴,向背对着他的曹
天道说道:“曹大哥,你让我跟过来,到底什么事情啊?”已经很长时间了,曹
天道一句话没有说,只是一动不动的站着。
“你!”曹天道美育回头,但他那犹豫的声音却清晰地传进方拓的耳朵:“
你不是男人?”
手上的酒坛松脱出去,落到地上变成点点碎片,声音尖锐刺耳如他此刻的心
境。“你不是男人!”这句话引出了那埋藏在内心深处的伤痛。如今酒精已经侵
袭大脑,让他再撑不起往日那洒脱的伪装。“我曾经是男人,现在也是!”说了
这句话,方拓两眼无神的蹲了下去,仿佛是了所有的力气,蜷在一起,浑身颤抖
着。
曹天道转头看到了方拓的表情,心下疑虑顿生,按照之前的设想,现在的方
拓要么惊惶失措,要么故作镇定抵赖到底甚至大方的承认自己是女扮男装,但方
拓的表情却只能用悲痛欲绝失魂落魄来形容。“曾经是男人”?什么意思?心中
想起一种可能,连忙上前拉住方拓的双手。手上布满老茧,曹天道一眼就能看出
这绝对不是练武留下的,而是粗重劳动留下的痕迹,这是一个从小就遭受贫穷折
磨的孩子啊!
这时候方拓已经渐渐平复过来。他抽回自己的手,抬起头勉强笑了笑:“是
男是女都没关系啊!我现在过得很好!”自己的秘密还是藏在心里为好,别人是
绝对不会相信这种离奇的事情的。看来以后还是少喝一点酒为好,免得又像刚才
那样失态。
“可怜的孩子!”曹天道看他那种表情心中更是不忍,叹口气,上前扶住他
的肩膀:“虽然你做不成男人,但大哥绝对会照顾你,不让人看不起你!”
“看不起我?”方拓的大脑还是昏沉沉的,并不能很快的理解曹天道这句话
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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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哪了?”方拓挑起车帘,半眯着眼睛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自己乘的马车
行驶在一条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明显是到城镇了。从树林回来后酒气上涌,三天
没睡的他狠狠的睡了好久,要不是四周越来越嘈杂的喧哗声,他还在跟周公下棋
呢!
“白沙渡!”旁边的柳长风牵着马小心地避开撞向他的路人,一边笑着回答。
“我睡多久了?”方拓提起精神,看了看日头。
“一整天了!”冷幕白也凑过来:“怎么样?第一次看你喝醉!饿了吧?”
“切~”方拓撇撇嘴:“这算什么?想当年”猛地住口;当年和哥们通
宵拼酒;最后在宿舍睡了两天一夜;不过这可是不能说的:“想当年谁见了我不叫声
酒仙啊!”
“师兄,不对吧!”顾文宇也来凑热闹:“过去姨妈让你喝酒你可死活不肯呢!”这也差太多了,当初师兄滴酒不沾,姨妈直抱怨说她不是江湖儿女,什么时
候成酒仙了?
“就你多话!”方拓抬手打了他一巴掌:“我喝酒的时候你还没生出来呢!”
顾文宇委屈的缩了缩脖子,做个鬼脸嘟囔道:“就会欺负人!”他那可爱的
表情一下子把众人都逗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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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沙渡余府别院
“不是要在这里等三天后的船么?有什么节目安排没?”方拓将顾文宇打发
给两个车夫,就跑到另一个房间,打开门就大呼小叫,他可是睡足了!
“什么节目?当然是睡觉!走了那么多天,我们还没沾过床呢!”余文杰摇
摇头,举起茶杯,对曹天道说道:“曹大哥喝茶,不要理他!”
“不行,难得来着热闹的地方,不好好逛一逛怎么行?”方拓坐在椅子上,
拿起旁边的茶杯就喝了起来,他也想散散心,舒解一下郁闷的心情。
“那你说要干什么?”冷幕白悠闲地打开折扇:“这地方你可不熟悉吧?没
我们引路,你不怕把自己丢了?”
“我!”方拓四下扫了几眼,然后坏坏的笑道:“我想去妓院!”
“不行!”除了曹天道,其余的人都站了起来,开什么玩笑,过去不知道方
拓的身份才依着他去那种污秽的地方,现在他们死活都不能答应。
“为什么?”方拓扬了扬眉,他其实是想到那次在妓院戏耍几人的事情,故
意拿话来刺激他们的:“那次你们玩的‘很开心’不是么?”
“那次我们不知道你是”柳长风看了看曹天道;终是没有将话继续下去:
“反正就是不可以!”
“你只能看不能‘摸’,有什么乐趣可言?不如到酒楼吃些河鲜!”冷幕白摇
晃着扇子,语气轻佻。
“我支持阿拓!就去妓院!”曹天道这时候站起来,狠狠地瞪了冷幕白一眼。
“曹大哥,你不知道他其实是”余文杰甚感诧异;要解释什么却被曹天
道打断了!
“我不想看到你们欺负他,瞧不起他!”曹天道语气坚定:“他说去妓院,
就去妓院!”说完揽住方拓的肩就往外走!
只留下面面相觑的几人干瞪眼,一头雾水阿!自问没得罪曹天道阿,怎么会
弄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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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拓抬头看了看头顶那夸张的招牌。“百花楼?”再转过身看看百花楼的对
面:“万花楼?”心里叹口气,怪不得小说里某某妓院都是什么百花楼,万花楼
的,原来事实就是如此阿!
“阿拓!你摇头做什么?这里可就只有两个大妓院,你还不满意?”曹天道看
他哪家也不进,只是站在街上自顾自的摇头,当下奇怪地问道。
方拓用手中的扇子指了指两家妓院的招牌:“扬州的流芳阁,满月楼,好听
又文雅,你再看这里。”摇了摇头:“俗,简直俗不可耐!”又对站着不吭声的
柳长风等人说到:“你们说是不是?”
“哎呦~~”一个老鸨带着令人窒息的香风迎了上来,显然没有听到方拓刚才
的话:“公子啊!第一次来是不是?我们百花楼的姑娘可是各顶各的温柔娴熟!
这方圆百里没有不知道的!”上下打量了方拓,两眼一眯,腻声道:“公子这般
俊俏人物,妈妈我要是年轻十岁,一定舍不得放手哩!”又趴在他的耳边轻声说
:“那万花楼的老鸨出了名的黑心肝,您一进去呀,这腰包里的银子可就都飞到
别人拿里去了!”
方拓强忍住捂鼻子的冲动,学着电视里的情节笑嘻嘻地淫笑道:“给我安排
个好房间,找最好的姑娘上来。”说完掏出一锭金子递过去,那老鸨金子入手,
更是眉开眼笑,攀住他的胳膊就往里拽,口中还喊道:“这位公子要最好的姑娘!快,把翠莲,红香,倚鹭都叫来!”这举动将街上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方拓
的方向,让他好不尴尬!
这时候,一声讥讽传来:“下流!”这声音虽小,怎能逃过他的耳朵?循声
望去,只见一个窈窕的身影立在斜对面的胭脂店门口,是一个穿着粉红色儒裙的
女子,那比之江秋水也毫不逊色的精致面孔眼下正满带不屑地看向他。
方拓毫不在意那轻蔑的目光,甜甜地笑了笑,轻摇折扇,略微颔首致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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