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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间,一道白影闪过,一中年人出现在任我狂面前,任我狂揉了揉眼睛:“这绝壁之下怎会有人呢?”发问道:“你是人是鬼?”
月光淡淡,那人笑容淡淡:“人也罢,鬼也罢!”
“哼,管你是人是鬼,就算你是鬼,我也不怕,你从何而来!”任我狂又问道。
那人微笑道:“从来处来!”
任我狂借着淡淡月光盯着那人脸,心中顿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亲切感,不由脱口道:“我们似曾相识!”
那人又是微笑:“相识似曾在梦中!”
任我狂道:“前辈请问尊姓大名!”
“我叫断肠人!”
“断肠人,咦!我不曾听说过这号人物啊!”任我狂疑惑道。
“年轻人,你从何处来?”
“我自然是从悬崖上面而来!”
中年人问:“你是武林中人!”
任我狂道:“不错!”
中年人又问:“你莫非是被仇人打下来的!”
“哼,普天之下除了达摩老祖之外,无人能将我打下来!”
“年轻人,你的口气很狂妄!”
“是吗?我的名字中就有一个狂字!”
中年人额头微点笑道:“年轻人,你背上的刀好似是我的!”
任我狂怒道:“哼!想不到这悬崖之下,还有人识得天魔刀,天下乌鸦一般黑,武林中人无人不想得此宝物,想不到在这远离尘世的绝地,还有人想得到它,人心的贪欲真是可怕,天魔刀是我的,你想得到他,除非你杀了我!”
“年轻人,这刀的确是我的,不过你得告诉我你是从何处得此宝刀的!”
任我狂怒道:“无可奉告!”
那人问:“那此刀是你偷的还是你抢的!”
“哼,我的就是我的,何必去偷何必去抢呢,若是我的东西,从来没有人能抢走!”
“年轻人,你既是武林中人,可不知江湖中人如何称呼你!”
任我狂听闻他问自己称呼,轻蔑道:“看你这年纪,好似是隐身世外的游侠,居然连我了不认识,也罢,我且告诉你当今天下武功最厉害的!”
中年人道:“你且说来!”
“你可知丐帮帮主任我狂,明教教主任我疯!”
“嗯!”那人点了点头。
“哼,看你也不懂,那我就说说十几年前最厉害的“阴阳双煞”你该认识了吧!”
“嗯!”那人又点了点头。
“哼,只会点头装蒜,那三十多年前“琴剑双绝”你认识吧!”
中年人笑道:“我全都认识!”
任我狂冷笑道:“你少唬我,你连我都有不认识,你怎会认识他们呢?”
“年轻人,你且听我说,任我狂任我疯是我孙子,任少雄是我儿子,谢婉琴是我妻子!”
任我狂闻言勃然大怒,气得七窍生烟:“你这老儿欺人太甚,竟敢辱骂亡者。居然说任我狂是你孙子,还说任少雄是你儿子,更甚的是你说谢婉琴是你妻子,你欺我年幼,不杀你,怎对得起先人!”
那人笑道:“你想打架!”
任我狂杀气已现:“老儿欺人太甚,今天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好,老夫很久没和外人动手了,小子,你若输了,必须告诉我你是如何得到天魔刀的!”
“哼,我若输了,给你磕头叫爷爷都行!”
“好,我就教训教训你这狂妄的小子!”那人也怒了,脚步下一闪,身影快捷奇奥。
任我狂大惊:“你会凌波微步!”
“狂小子,你少见多怪,我让你尝尝天山六阳掌的厉害!”
任我狂更怒:“你还会天山六阳掌,你这偷学天山武功的武林败类,今天我要替天山派清理门户,你的天山六阳掌在我眼中不值一提,还是让你尝尝我的降龙十八掌吧!”任我狂怒发冲冠,大吼一声:“亢龙有悔!”一股奇强掌力,以排山倒海之势向那人拍去。
“砰”的一声巨响,那人不知厉害,竟敢和降龙十八掌硬拼,一掌下来,那人稳不住身子,倒退好几丈,“噗”有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任我狂傲慢道:“简直不堪一击!”
那人惊诧万分:“想不到世上居然有这么厉害的人物,我练武五十余载,居然在这小子眼中不值一提,后生可畏啊!”
任我狂也惊道:“咦!我方才用了六成功力,你居然不死,也算得上是天下少有的奇人啊!”
那人自知难敌降龙十八掌,急道:“老夫不是你的对手,且等我唤我儿前来降你!”
任我狂笑道:“你且唤你儿前来就是了!”
那人提声喊道:“孩儿何在”!
突然,一丝云彩遮住月光,一切都变得暗了下来,四周漆黑。
远方奔来二人,一人急喊:“爹爹,你怎么了!”
任我狂一愣:“这声音好熟悉啊!”
“爹没事,只是受了点内伤,这小子好生厉害啊!”
年轻人怒发冲冠,怒指任我狂道:“你是哪里来的野小子,敢在此撒野!”
月色全无,难辨面目,任我狂冷声哼道:“是他为老不尊,冒犯我爷爷,又自不量力想和我打架,那知他不堪一击,又怎能怪我!”
“你这小子好狂妄,今天我就替你老子好好教训教训你!“
“孩儿不可伤他性命!”一抱琴女子吩咐道。
“娘请放心,孩儿教训教训他一下便是了!”
任我狂怒气冲天:“你们一家太可恶了,一个冒充我爷爷,一个冒犯我爹,今天我要给你们点颜色看看,想教训我,恐怕你还没那本事!”
“无知小儿,你快给我爹陪罪,我出手太重,恐伤你小命!”
“哼,他偷学天山武功,罪有应得,你不必客气,我出手比你更重!”
“好小子,我就看看你的武学造诣有多深,能否接住九阳神功一招半式!”
“九阳神功,你原来是偷学抱尘子绝学的叛徒,看来今天我也得顺便给无极门清理门户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们这伙窃贼,以为躲到悬崖底下就没人奈何得了你们吗?今天我就让你们全都死无葬身之地!“
“年轻人,你好大的口气啊!”
“废话少说,让我见识见识九阳神功的厉害!”
那人怒不可赦:“好小子,看你武功有多厉害,竟敢如此目中无人!”猛提内力,一时狂风乍起,一声暴吼:“九阳神功第一式!”掌力如同惊涛骇浪,夹着万钧劲力,直奔任我狂拍去,掌风扑面,掌力惊人,任我狂不敢大意,大吼一声:“时乘六龙!”使也八成功力迎了上去,一声巨响,那人后退七八步方才稳住身子:“不可思议,世上居然有比九阳神功还要刚烈的掌法,这年轻人的武功太可怕了!”
任我狂也惊道:“想不到在这绝地上还有如此厉害的人物,九阳神功果然厉害,堪称敌手,不达若和降龙十八掌相比,还是有些逊色!”
“果然是江山辈有人才出,长江前浪推后浪,小子,咱们三掌定胜负如何!”
“好,痛快,我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那好,我就让你尝尝九阳神功最厉害的一式九阳在天!”那我钢牙一咬,提足毕生功力,大吼一声:“九阳在天!”一拧身,冲天而走,双掌拍出,竟有排山倒海欲摧毁一切的威力。任我狂心中一惊,也飞天而起,大吼一声:“飞龙在天!”内力提至九成,只听一声霹雳,任我狂丝毫未,那人又退了七八步。
“不可思议,不可思方议,这年轻人的武功太可怕了,我毕生功力一击,也不能败他!”
“九阳神功虽然厉害,只可惜只有九式,而只是修练内功的心法,并不看重招式,而我的降龙十八掌,是内外双修的神功,以我今时今日的武功,纵是抱尘子再生也挡不住我!”
“年轻人,你师出何门何派!”
任我狂杀气暴增:“你又何必问呢,你们这群武林败类,今天我就送你们上西天!”任我狂怒发冲冠。大吼一声:“见龙在田!”劲风四溢,内气如同一条银龙呼啸而出,其威力之猛烈,无可比喻,那四人大惊,不由一跃而上,四人排成一队来接此掌,只听得天崩地裂一声巨响,那潭水被掌力激起万丈高来,狂泻撒落,一时树木歪斜,山中鸟兽惊恐大叫,任我狂被击得倒飞数丈,跌入潭中,那四人也跌倒在地。“哇!想不到这四人联手这么厉害!”任我狂纵身跃起,心中大惊。陡然间,乌云逝尽,月光皎洁,星光朗朗,一切从黑暗变得清晰了。突然任我狂呆呆的看着那四人,总觉得似曾相识,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亲切感觉,四人也直直盯着任我狂。
突然,一女子颤抖道:“你……你……是狂儿!”
任我狂浑身颤抖道:“你……你……是我娘!”任我狂心中一动,终于认出那女的是白如风,一阵狂喜,急奔过去:“娘,你是我娘!”
“狂儿,你果真是我儿!”白如风激动万分,抱住任我狂哭了起来,十年相隔,今朝重逢,虽有千言万语,却又如何开口。
突然任少雄拉起任我狂“啪!”的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爹,你为什么打我啊?”
任少雄怒道:“你这孽畜做的好事!”
“爹,孩儿当年不是有意杀娘的!”
任少雄大怒:“我说的是今日!”
“爹,那老家伙为老不尊,冒充我爷爷,不该打吗?”
“畜生,给我跪下,你竟然连亲爷爷都打!”
“他是我爷爷,爷爷没死!”任我狂激动得泪如雨下。
“跪下!”任少雄大怒。
任我狂双膝一跪,地上石块断裂,激动欢喜得泪水泛滥。
“你这不孝子,今天我要好好教训教训你!”任少雄正欲抽他耳光,“啪!”的一声,少雄脸上被谢婉琴抽了一耳光。
“娘!”少雄一时不知所措。
“跪下!”谢婉琴一声怒喝,少雄岂敢不听。
“狂儿起来!”谢婉琴笑呤呤的扶起任我狂。
“你就是我奶奶!”任我狂又激动又疑惑。
“混帐,这就是你奶奶!”
任我狂疑道:“怎么我奶奶这么年轻,这么漂亮啊,好似三四十左右,我奶奶应该在五旬左右啊!”
如风笑道:“狂儿,你瞧娘老没有!”
“咦!娘也和当年一样绝色,怎过这些年,你们却无丝毫老态呢?”任我狂奇怪道。
如风甜甜一笑:“住在这人间仙境,没有忧愁烦恼,怎么老呢!”
“哦!原来如此!”
“我的好孙子,让奶奶好好瞧瞧!”谢婉琴欣喜万分,仔细端详着任我狂,喜道:“嗯!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我们任家一代比一代强!”
任我狂此刻只觉神清气爽,他万万没想到一家人竟然没死。“达摩老祖,果然料事如神,当日他安慰我说,说凡事要想开些,说也许我爹娘尚在人间,不想今日应验了,老天有眼啊,老天有眼!”任我狂欣喜若狂,泪如雨下。
“雄儿,起来吧!”“是娘!”
“雄儿,你也别老是责怪狂儿,当日你跌下悬崖,还不是与你爹大战一场,想不到今日狂儿和你大战一场,败在儿子手中,有何委屈,青出天篮胜于兰,咱们应该高兴啊!”
任少雄喜不自禁:“娘教训得是,老天有眼啊,相不到我们一家人会相聚在断肠崖下!”
“爹,你没事吧!”任少雄推一推任我狂:“去看看你爷爷!”
“孙儿任我狂拜见爷爷,孙儿不孝,打伤爷爷,请爷爷处罚!”
任剑南喜笑颜开扶起任我狂:“起来,起来,不知者不怪,况且有这么厉害的孙子,爷爷高兴还来不及呢!”
“多谢爷爷,孙儿真是愚蠢,其实您刚才说断肠人,我就应该想起爷爷,只怪我一时太冲动,还打伤了爷爷,我真是不孝至极啊!”
“狂儿不必再自责了,你以为爷爷是老顽固啊!”
“爷爷,狂儿无能,还没有杀了龙啸天为你们报仇!”
“算了,爷爷又没死,还谈什么仇不仇的,我和你奶奶在这世外桃源活了三十多处,早就不知仇恨为何物,龙啸天虽然罪大恶极,但是我和你奶奶能在这里恩恩爱爱,白头偕老,也可以说是拜他所赐吧!”任南剑笑叹道。
任我狂剑眉一横:“可是龙啸天丧心病狂,连曾外公也想杀,如今他又投靠羯人,欺我汉人,此人恶贯满营,罪恶滔天,此贼非杀不可!”
“你看着办吧,狂儿,你曾外公,曾外婆他们还好吧!”
“二老身体安康!”
谢婉琴略为心安:“那就好,那就好,只可怜爹和娘孤苦伶仃的苦守天山!”
“奶奶,不如我们出谷去看曾外公曾外婆他们好不好!”
“唉!这悬崖向有几百余丈,光滑如镜,如何上得去啊!”
“奶奶不必着急,狂儿能下来,自然就能上去!”
任我狂转身见任少雄,父子生逢,感慨万分,任我狂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