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招式上,已有了十多年的火候,所以施展起来,也就异常的纯熟与老辣,甚至到达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是以他甫一展开攻击,秋离即已感到敌人招术的凌厉及雄浑,这种深湛的造诣,秋离确见得不多,不过,却也并没有出他的意料,在他的想法中,“八角会”的首领所该具备的本事,便原应如此。
凌空的身形突然急速飞旋,秋离在蓝光闪烁的异芒光条中穿射弹跃。每在翻腾之时,俱是出手如电,挥掌似刃,以纵横并飞的掌势来牵制敌人连绵不断的攻扑,于是,两条人影追逐奔掠,此起彼落,一刹那“八角飞星”呼啸耀眩,一刹那铁铸似的鬼手伸缩携劈,在尖锐的劲风声里,两个人追搏于宇宙之间,拼杀在星光之内,将天下幻为一粟了。
突然——
“小灵王”苏朴暴叱一声,用手指向斗唱—那十名围成半圆形的“八角会”高手中,立即有两个人飞身而起,扑向正在激战中的秋离!这两个人一胖一瘦,胖的生得腰粗膀阔,满脸横肉,下巴上长着一颗生有黑毛的红痣,模样十分凶恶;瘦的一个缺少了一只右耳,倒吊盾,朝天鼻,削腮薄唇,露出一口黄板大牙,那副尊容就不堪承教了!两个人别看模样不俏,动作之间却是快速利落到了极点。
胖的那个使一对“龙口环”,瘦的使展一柄“鬼角斧”,两人.配合得又巧又快,眨眼间巳来到了秋离身侧,闷不吭声地便攻了上去!
小心戒备着的马标这时沉不住气了,他一挥手中的雪亮马刀,往前一错步,大吼道:“好一批吃烂饭、打群架的邪龟孙,你们“八角会”就是以这等法子窜红起来的?行,老子也就一并请你们照顾了吧!”“小灵王”苏朴奸笑道:“看你这副粗俗不堪的样子,便也晓得你不是顶天的货色,你不服气么?好,黄坛主!”其余的八名人物中,有一个高不满三尺,猴头猴脑,却两臂垂地的怪异角色一跃而出,沉沉地答:“在!”
苏朴阴侧侧地道:“我们不可忘了礼数,先报名号,后宰活人!”
那黄坛主咧开大嘴丑恶地一笑,斜睨着马标:八角会‘大智坛’坛主‘仙猴黄吉’!”马标一下子犯了昔日毛躁脾气了,他狂笑了一声,指着那黄吉道:“你他妈还在那里得意洋洋地自以为你真象人种?狗操的混帐,你可不正似一头畜生?”仙猴黄吉神色不变,他反而笑容可掬地招了招手,道:“不管是什么,好朋友,你过来尝试一下心中就有数了。”
怒吼一声,马标手中的马刀侧贴向后大步行出,边咆哮着:“很好,老子正想掂掂,你他妈有没有个人的分量!”
他甫始走出两步,后面,周云已冷静地道:“马大哥,且慢——”马标回首道:“有什么不对么?周老弟……”他那个“弟”字还在舌尖上打转,一声凄厉怪笑起处,一片强猛得有如铁锤似的劲道已突然撞向他的背脊!
马标才觉有异,立即扑向一边,但是,人影倏闪,又是六股风分自六个不同的方向呼呼轰轰地罩到!这一下,马标才尝到了滋味,他心知不妙,在连连闪避下虎吼一声,三不管地挺入猛冲向前!
对方——仙猴黄吉动作捷如飘风,他毫无声息地挪出三步,双掌抛起,一个半弧,猛往内合!
狂飚猝掠,有如巨浪掀天,马标一刺不中,整个人便被这片狂飚的边沿撞得飞起五尺,一屁股跌在地下。
黄吉怪笑如枭,随身急进,抖起十六掌立劈马标,马标虽说跌得头晕脑涨,骨节欲裂,却十分清楚明白,他怒骂一声,连连就地翻滚,同时马刀顺着翻该之势飞快暴折,寒光闪闪中,草茎齐飞!
斜刺里,一抹银芒淬袭来,毫无声息地指向黄吉!顾不得再行追击马标,黄吉一个脚翻转回,身形如电挪移中,陡然三十一掌回敬过去!
不错,这出手援救马标之人,正是周云!周云的“寿龟剑”伸缩吞吐,宛如流光电掣,畅顺极了,利落极了,他身如行云,速走速转,而手上剑便一波一波、一轮一轮地飞刺向了黄吉!
那黄吉一边挥掌对抗,边嘻嘻笑道:“蒙面小子,你的功夫比那方才出手的土休要高明多了,呵呵呵,.还是你这种对手要过瘾些!”
周云剑出如电,刺戮闪掠宛如龙翔风舞,他冷冷地道.:“你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姓黄的!”掌风呼轰中,黄吉大笑道:“那要你胜过我之后才能说这种话!”他们两人的激战方才展开,在草丛中踢出了老半天的马标已经翻身起来,“金绝剑”衣帆因为要与拜弟鲍镕应策全局,防止敌方奇兵突出,是而不能上前扶持。衣帆又是关注又是焦急地叫道:“马老弟,你伤了不曾?”用力活动四肢,马标苦笑道:“还好,没受什么伤,只是方才有点跌得发晕……”衣帆忙道:“决过来,老弟,不要轻举妄动……”他话还没有说完,对面,“小灵王”苏朴已冷凄凄地一笑,带着一脸轻蔑不屑的表情道:“我还以为姓秋的找来些什么各家好帮手为他助拳撑腰呢?原来却只请来这一群饭桶!”
马标正要走向衣帆那边,闻言之下不禁怒气顿生,他猛的站住,朝着苏朴破口大骂:“放你妈的狗臭屁,你以为你又是什么不得了的英雄霸才?说穿了一个铜板不值,也不过是个仗着人多手众专打烂架的下三流毛贼罢了!”
“小灵王”苏朴面色倏变,他冷森森地道:“你死定了,小辈!”
马标昂然不惧,吼道:“你试试看!”
苏朴双目泛出红光,形容狰狞地叫:“‘大能坛’坛主何在?”后面的七八人中,一个身如牯牛般壮健的巨汉应声而出,他手执一根几臂粗细的纯钢“行者棒”,象个黑无常似的大步来到苏朴侧旁站定。
苏朴眼皮子也不抬一下,冷冷地道:“把那混东西宰了。”
巨汉躬身退下,转过来,手指马标,声如闷雷般道:“我是‘八角会’‘大能坛’坛主‘黑韦陀’范锦福,老小子,你过来领死吧!”咆哮一声,马标吼道:“你是个驴鸟!”
“黑韦陀”范锦福那张平板、冷酷而又略显得呆滞的黑面孔上顿时浮起一股兽性的愤怒,他喉头闷啤一声,象头疯牛似的冲向了马标!
马标暗叫一声“乖乖”,不敢怠慢,一个虎跳腾起,抽刀便是连环不绝的十二记斩去!
那范锦福虽然身躯巨大笨重,但行动却快得出奇,他微一挺身,挥起那撑天柱似的纯钢“行者棒”,呼呼轰轰便硬迎而上!马标哪敢硬碰,他立即刃走偏斜轻轻斜刺,闪电般展出七招五式。范锦福毫不退避,又是狂风暴雨似的十七棒横扫千里般挥了过来!
两个人这一对上,马标可是又吃尽苦头了。敌人身大力不亏,力气足,家伙长,施展起来宛似风卷残去,更有雷霆万钧之威,直逼得他闪挪窜跳,团团打转,没一刻业已浑身见了汗!
隔山观虎斗的“小灵王”朴在那里声声笑笑道:“差劲,差劲,若大的口气,却就这是点能耐哪?”“金绝剑”衣帆深深地凝视着“小灵王”苏朴,淡漠地道:“在这个时间就说风凉话,未免太早了。”’苏朴干涩涩地一笑道:“我不妨告诉你;‘八角会’丘大龙头的功力之深,是你们所预料不到的,而方才又加入助阵,的两个人,便是本会‘大义坛’与‘大勇坛’的两位坛主。本会八坛鼎立,形似八角,而八坛依序分高低,是为‘大能坛’‘大英坛’‘大义坛’‘大勇坛’‘大智坛’‘大烈坛’‘大咸坛’‘大雄坛’‘大义坛’与‘大勇坛’的两位坛主业已与本会丘大龙头‘大能坛’联手对付秋离了。休说丘大龙头本身的本领不凡,便是这两位坛主,嘿嘿!也是本会八位坛主中前几把交椅的人物,以他们协同之力,只怕秋离再是蛮横,也未见有什么胜算希望……”得意又阴诡地转眼珠子,他又续道:“至于那位蒙面朋友与粗鲁狗才,则情况更是明显,他们在本会‘大智’及‘大能’二位坛主的进袭下,你可以看着早就陷入狼狈不堪的险境之中了!莫不成会发生奇迹么?这两人的断命飞魂,也不过只是迟早之事而已……”十分有趣地一笑,衣帆道:“你这分析倒是非常乐观而简单,不过老夫看来情势似乎却并不象你所说的这般变化呢……”冷凄凄地一笑,苏朴道:“你以为与我以为只是因为立场不同而各取的看法罢了,事实终归是事实,我可以断然告诉你,今日之战,得到最后胜利的人,必是‘八角会’无疑!”
目光闪了闪,衣帆沉缓地道:“老夫不以为然!”
斜瞄着衣帆,苏朴道:“用着硬嘴,姓衣的,结果如何,你我全是瞎于吃汤圆——心里有数,光是吹大气是不行的。对于你们两位,嘿嘿!我们也有处理及消灭的方法。”
衣帆微笑道:“是么?”
苏朴明阳怪气地道:“你便故意做那淡然之状吧!姓衣的,看你尚能扮到几时,可怜你们中原这两把名剑,今朝即要折在此地了!”
与衣帆并肩站立的“银绝剑”鲍德,却没有他的拜兄那等好修养,他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气,这时突然爆出!
“苏朴,听你一个人在那里自吹自擂,胡说八道,我已听得够烦了!谅是痴人说梦吧,你也该拣个大黑天,你这不成.气候的东西却偏偏在这朗朗乾坤之下信口雌黄。妖言害人,哦呸,真个厚颜无耻之极!”
苏朴神色大变,他咆哮道:“鲍德,你以为你是什么玩意!”
狂笑一声,鲍德道:“至少比诸你这关着房门做邪梦的井底癞蛤蟆高明!”
几乎将肝也气炸了,“小灵王”苏朴正待不顾一切发出转攻号令,那一边,一声使人毛发储然的尖锐惨号倏起。在众人惊惶的循视中,天爷,与秋离较手的三人之一一—那个使着“龙口环”的胖大汉于,业已凄空打着滚子朗坡下摔出,每在身体的翻侧间俱有十大口一大口的鲜血喷出!这个人,是栽在秋离“苦空八掌”那一记“鬼指东”上了!
目睹此状,衣帆不由大笑道:“苏朴,情势变了吧?果然不似你想象中那样乐观哪!”围着四周的六名“八角会”能手,这时已全沉不住气,其中一个焦烟容貌的中年人物窜向前来,气急败坏地叫道:“二龙头,尚请马上下令围杀,‘大男坛’的何坛主业已陨命了!”
苏朴又急又怒地叱道:“你慌什么?那有这等沉不住气的?丢人现眼也不是这样的丢人现眼法,不准多说,我自有主张!”那位仁兄急得直跺脚道:“二龙头,刻不容缓了,我们如果再不联手合力,全体入战,只怕就要被对方各个击破眼睛一吊,苏朴恶狠狠地道:“大胆的罗成宗,亏你还是本会‘大烈坛’的人物,就似你这般惊慌无主的窝囊样子,还能成什么大器?你又岂敢顶撞起我的渝令来?.你是想要造反不是?给我滚下去!”
叫罗成宗的“大烈坛”坛主,一张原本黄焦、焦雷、涩涩的面孔,此刻就越发变得灰土难堪了,他硬着头皮慑嚼着道:“尚请二龙头息怒,本坛之意只是——”不等他说完,苏朴已吼道:“用不着再说下去了,在这里是你发号施令还是我?听你的还是听我的?难道说我的什么—策略尚须经过你来指点允准么?罗成宗,此间事了,回去之后,你自己到大执法处请罪!”
顿时面色大变,罗成宗惊惶地道:“二龙头,这……这……这是莫须有么?”厉叱一声,苏朴额上青筋暴起,愤怒地叫:“什么?你还不服,你还以为冤枉?反了反了!”
那边在分成三处斗得火热,这里“八角会”却在闹开了内哄。苏朴的个性专横而暴烈,好大喜功,自以为是,尤其是对待他的一干手下,更是独裁霸道,毫不予人环转之路,“八角会”中,他除了对大龙头丘达尚有三分敬畏之外,任何人在他眼里都不够分量。如今那“大烈坛”坛主罗成宗竟然在敌人之前与他顶辩——虽然那罗成宗乃是出自一番好意,但这位专横成性的“八角会”二龙头却认为此乃损害他尊严的不可宽恕的罪行,在一股突起的怒火中,他也不管是这什么时机,立即发作,破口哮吼不停……与秋离正在做着殊死拼战的“魔眼双心”丘达,这时已到了十分艰困的重要关头,苏朴在那里大骂属下,他自是听得清楚,一面奋力攻拒,他不禁一边低声诅咒起来。和他并肩围攻秋离的“大义坛”坛主虽然也在咬着牙硬撑,表情上,却亦涌起二片极端的不安之色——自然,他的不满乃是对着苏朴而起!
那“大烈坛”坛主罗成宗此刻是不甘、不服、又怨又恨,加上敢怒而不敢言,他低着头在挨骂,心里业已将苏朴祖宗十八代全骂翻了……唾沫星子四溅,老脸通红,苏朴还在尖吼道:“我现在且不与你多费唇舌,给我滚下去。你这种大逆不道的叛行,待我回去之后再慢慢和你结算——”他正越骂越有劲,越说越有威风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