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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落花之间误会已解,本应在一起才是,怎么如今看来,他们反而更像是陌生人一般?
上官天籁一直站在不远处,冷冷地看着这一切,慕容世家等人几次想问,可一见到上官天籁那脸色,只得硬生生地又把想要说出话给咽了下去。上官天籁显然已经知道他们心里的疑惑了,便走了过来,道:“她失忆了!”
“失忆?”慕容世家等人一愣:“二哥,你说谁失忆了?公主吗?”
上官天籁随口答应了一声:“嗯!”
听潇不待众人发问,便说道:“是我给她服了忘忧草,让她失忆的!”她转而对上官天籁道:“白虎说你抢了他的心上人,所以,他也要让你尝尝被人横刀夺爱那种心痛的滋味,所以,他向我讨了忘忧草给落花服下,服下忘忧草的人不仅会失忆,还会疯似地爱上自己第一眼看到的那个人,白虎本想着让落花服下忘忧草之后会爱上他,可不知道为什么,落花服下忘忧草之后,虽然神志有些迷糊,却还没有完全被忘忧草的毒性控制她的心智,也没有爱上白虎,据五月香所说,那是因为落花身上带有另一种毒,而那种毒,可以克制忘忧草的毒性,因此,落花才没有完全被忘忧草所控制……可是……”听潇略一迟疑,道:“她为什么突然会爱上夏侯隐枫呢?”
夏侯隐枫身子一震,陡然想起之前曾经听到听潇和白虎说过此事,本来落花中了冰玉蝎毒,才没有完全忘记之前的事,才不会爱上白虎,可是他却给落花解了冰玉蝎毒,这样一来,忘忧草的毒性完全控制了落花的心智,她才会如此疯狂地爱上自己!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夏侯隐枫脸色变得煞白,豆大的汗珠自额上不住落下,颤抖着竟说不出一句话来。众人见状,均吓了一跳,欧阳永忆随即拉过夏侯隐枫的手,只觉他手掌冰凉,冷汗直冒,以为他有哪里不舒服,忙问道:“隐枫,你怎么了?”
夏侯隐枫双目失神地望着前方,咛喃着不知所云。
“隐枫,隐枫!”南宫辞迁扑过去,又拉又扯地直叫嚷:“隐枫,你中邪了!”
“冰玉蝎毒!”夏侯隐枫喃喃地说道:“冰玉蝎毒……”
“冰玉蝎毒?”上官天籁目光一凛:“对了,落花曾经被我的幽冥针所伤,身上带有冰玉蝎毒。”
独孤尘梦接道:“所以她才没有完全被忘忧草控制心智?”
“冰玉蝎毒?”听潇讶道:“原来是冰玉蝎毒?冰玉蝎毒毒性勘称天下第一,如果身上带有此毒,那别的毒自然是不能完全起效,原来是这样,难怪我说为什么落花服了忘忧草,却没有完全为之所控制。可是……”她看了看夏侯隐枫,似乎欲言又止。
夏侯隐枫心里不知是苦是悲,他虽然深爱着落花,却知道落花与上官天籁之间早已生死相许,他自然没有想过落花真会爱上自己,只想着要尽快找到上官天籁,便将落花交付与上官天籁,哪知落花却痴痴地缠着他,不愿离开,现在想起,如果当初没有替落花解了冰玉蝎毒,今日哪有这许多波折?如果自己能够断然拒绝落花,让她对自己死了心,亦不至于落到今天的局面,上官天籁又怎会如此伤心绝望?思前想后,总觉得因为自己一时情难自控,反倒是害了落花,更害了上官天籁。
思及至此,夏侯隐枫叹道:“二哥,对不起……是我让公主服了解药……所以……”
听潇当即道:“那天,你们要给我的,其实就是冰玉蝎毒的解药?解药一直在你身上,你见到落花之后,就将解药给落花服下,冰玉蝎毒艺界,落花自然就被忘忧草控制了心智,是以才会如此死心塌地地爱上你……”
夏侯隐枫气得浑身直发抖:“我,我,我怎知给她解了身上的冰玉蝎毒之后,事情会变成这样?我,我只是不忍心看着她受冰玉蝎毒的折磨……”
上官天籁微微地叹了口气,道:“隐枫,你别说了,我知道……”
“不!”夏侯隐枫急忙上前,拉住上官天籁的手,道:“二哥,你听我说,我,我对公主,真的没有什么非份之想,公主她,她突然说喜欢我,我一时之间亦不知所措,当时只想着能尽快找到你,将公主离开你的真相说清楚,只要解了公主身上的毒,那么公主自然能想起以前的一切,我和她之间……我和她之间……”夏侯隐枫握紧了上官天籁额手,道:“二哥,公主甘愿为了救你性命而即使为世人所误解也在所不惜,甚至情缘死在你的手下,可见她对你的一片深情,她现在忘记你,只是服了忘忧草,被控制了心智,你怎可因为此事而介怀?公主身上的毒迟早可解,倘若她知道你为了她而伤身伤心,她心里怎么过意得去?”
上官天籁遥望着山壁的青藤,辗转反思许久,默不作声。
夏侯隐枫转而对听潇道:“之前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但看在我三哥救你一命的份上,你是否可以交出忘忧草的解药?“
听潇脸色微微一变。
第十五卷 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众人满心期待,原以为听潇定会交出解药,不料听潇却只是摇了摇头。
夏侯隐枫再也禁不住大声喝道:“我问你,解药呢?”
听潇看见夏侯隐枫那着急的样子,心里不由得有些好笑,她再看看上官天籁,只见上官天籁依然遥望着山壁,竟似完全没有听到他们所说的话,有些忿忿起来,暗道:这些男人,全都是装模作样的,想要解药的不出声,不想要解药的却一直在问,他明知道我身上不可能有解药,还不是做给别人看的?
听潇知道上官天籁、夏侯隐枫兄弟两人都喜欢落花,如果落花身上的毒解了,那她必然会再想起上官天籁,那自然是上官天籁所期望的事;而她身上的毒一天没解,便会爱夏侯隐枫一天。她只知道自己身上没有解药,便也认为别人也知道,夏侯隐枫问她要解药,本是理所当然的事,却被她认为是不可理喻,她只知道自己的心思,自然不知道这两兄弟心里在想些什么,反倒把自己的想法当作是他人的想法,越想越是愤恨起来,冷笑道:“你明知道我身上没有解药,又何必多问?”
夏侯隐枫一怔。
听潇又道:“难道你就那么想要解药?”
夏侯隐枫何其聪明,自然能听懂听潇的话外之音了,气得脸色煞白,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了,独孤尘梦当即接道:“毒是你下的,不问你拿解药,问谁去?”
听潇凝视了独孤尘梦两眼,似乎在说:难道你也不相信我?
独孤尘梦皱了皱眉。
听潇道:“五月香已死,你让我问谁拿解药去?”
独孤尘梦一惊:“你,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你没有解药吗?”
听潇略略地叹了口气,道:“忘忧草之毒只有圣阙花可解,而圣阙花的种子只有五月香才有,如今她死了,你叫我问谁拿去?我可以把你身上的琴丝消去,让你恢复武功,但是要解药,我却是没有!”
青娥亦道:“我们宫主身上自然不会带着毒药、解药什么的!唉,如今,五月香一死,也不知道该上哪找解药去了!”
几兄弟本是满怀希望,以为只要听潇能交出忘忧草的解药,上官天籁自然也会同意疗伤,哪知道听潇竟说没有解药!这样一来,自然是希望落空,更不知道该如何能劝得上官天籁回心转意。夏侯隐枫想到上官天籁和落花好不容易相见,却一个痴痴迷迷,一个又受伤难医,越是担心上官天籁因此而有什么不测,更是悲伤,猛地跪倒在地,失声痛哭起来。
上官天籁这才缓缓地转过身来,眼神有些诧异,似乎对方才发生的一切,惘然不知:“怎么了?”
慕容世家忙拉夏侯隐枫起来,低声劝道:“隐枫,别这样……”
上官天籁走过去,轻轻地拍了拍夏侯隐枫的肩膀,道:“隐枫,你怎么老像个小姑娘似的,好端端的,哭什么?”
夏侯隐枫抬起头来,只见上官天籁一脸惘然,眼神里淡漠得看不见一丝忧伤,对什么都视而不见,仿佛世间所有事情,均与他毫无关联,夏侯隐枫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却是阵哽咽,说不出一句话来。
上官天籁淡淡地说道:“时候不早了,早些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了!”
言毕,抽身离去。
众人怔怔地看着上官天籁离开,只觉那深沉的忧伤,顿时充斥于心,苦不堪言。
……
山洞内的烛火很是黯淡。
上官天籁望着那段烛光,脑子里一片迷糊:他自知道落花被忘忧草迷了心智,已经忘记过去的一切,便觉万念俱灰,本以为此次相见,能换来终生相守,哪知到头来还是一场空,想来两人自相识以来,分分合合,毫无定数,他本来丝毫没有太过于在乎这些事情,此刻却禁不住胡思乱想起来,莫名之间便想到了世间传言的:风月寒冰注定是要在一起的。风月与寒冰真是注定会在一起吗?原来他也不相信!他只相信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原以为只要两人真心相待,自然不必理会那些无谓的流言,哪知道世事无常,风云善变,所谓的爱情,原也不过是过眼云烟,再如何相爱,如何深爱,亦无力改变这一切,连相爱都如此艰难?又如何相守?
想到这儿,上官天籁和衣躺下,又暗道:即便解了忘忧草之毒,又能如何?落花当初既然已决心离开,此刻怕是也不会再和我在一起了,更何况我之前曾在她面前亲口说过我会娶雪月,她偌能恢复记忆,当然会记起这些事来,定要我娶雪月不可,且我已然应允雪柳要照顾雪月一辈子,难道要我做个背信弃义之人?那是在渔村,我虽然不知道落花离开我的真相,但却是真心想着要娶雪月,唉,雪月此刻还在渔村里等着我回去,如若让我回去告诉她说我不会娶她,她必伤心至极,这终归是我欠她的,我害得她家破人亡,又欠她一条命,岂能再负她?落花不记得我也好,省的她再为我的事伤心,我既不能和她相守,何必再让她想起我?或许这真是天意吧,天意如此,为之奈何?
上官天籁越想越觉得悲切难忍,心痛欲死,长叹一声,侧了侧身子,却不小心触到脸上的伤,登觉灼痛无比,这才记起了自己被烧伤的事,方自觉得全身发热,口干舌燥,剧痛难当……
第十五卷 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而此时,听潇正在运功为夏侯隐枫抽去侵入他筋脉的银丝,几兄弟担心情况有异,均在一旁为他们几人护法。当日,听潇以银丝制住夏侯隐枫,那银丝就一直潜入夏侯隐枫体内,封住他的血脉,以至于夏侯隐枫不能用武,受困于她,听潇原想以此来逼迫夏侯隐枫当她的男宠,哪知情况却有此巨变,事到如今,听潇已不得不为夏侯隐枫逼出体内的银丝。
当时正直半夜,月光甚好,听潇与夏侯隐枫就坐在草坪之上,两人面对面,盘膝而坐,独孤尘梦等七人围在一旁,为他们护法。
听潇目视着夏侯隐枫片刻,缓缓地伸出手掌,夏侯隐枫亦出掌与之相对,片刻之间,便感觉到一股冷气自听潇的掌心通过自己的手掌缓缓流进体内,顿觉体内一阵清寒,冷彻心扉,禁不住打了个冷战。听潇脸色微微一变:她没想到夏侯隐枫练的也是阴寒的内功,而且内力远在她之上,自己的真气一进入他的体内,非但不能控制他体内的真气,反倒为他所控制,连收功都收不了,一时间竟方寸大乱,不知所措。
独孤尘梦坐在两人的左侧,他看见夏侯隐枫浑身直发抖,寒气竟自他的身体向四处蔓延,连他们在几尺之外都感觉到冷风阵阵,而听潇脸色更是变得煞白,额上冷汗直冒,手掌亦不住地发抖,当即觉察情况不妙,忙自移近听潇,低声问道:“怎么了?”
听潇道:“我控制不了他的内力,反倒被他牵制住了!”
独孤尘梦道:“为什么?”
听潇道:“他所练的亦是阴寒的内功,且他的功力在我之上,这样一来,反牵制了我的真气。”
独孤尘梦道:“我所练的内功与他不一样!是纯阳的内功,帮得上忙吗?”
听潇喜道:“太好了!那尘梦你到后面,以你的真气来抵御他体内的寒气,这样我便可以将银丝逼出!”
独孤尘梦点头道:“好!”
他说着,马上转到夏侯隐枫身后,双掌紧贴着夏侯隐枫的背后,将自己的内力自掌心传至夏侯隐枫的体内,夏侯隐枫顿觉一股暖气流遍全身,寒气顿消,舒适无比。独孤尘梦低声道:“隐枫,你别运功,让我来就好!”夏侯隐枫会意,便不再运功,只任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