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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龙虎山,为中国道教发祥地,道教正一派“祖庭”。在中国道教史上有着承先启后、继往开来的地位和作用以及重大影响。第一代天师张道陵在此炼丹传教,第四代张天师以在龙虎山创建了“正一道”,前后承袭了63代,历经1900余年。龙虎山中的“嗣汉天师府”是历代张天师起居之所,规模宏伟,建筑瑰丽,号称为“南国第一家”。他们均得到历代封建王朝的崇奉和册封,官至一品,位极人臣,形成中国文化史上传承世袭“南张北孔(夫子)”两大世家。
天师府人才辈出,高道如林,如汉代王长、赵升,唐代刘迁,宋代王道坚、祝永佑、萨守坚、留用光,元代李宗老、张留孙、吴全节、汪集虚,明代金蓬头、方从义、王绍通、邵元节,清代高惟泰、何其愚、娄近恒、汪克诚等。像张留孙授玄教宗师,位极人臣,刻《玄教碑》以彰其德,此碑仍保留在天师府内。其徒吴全节授玄教嗣师,赐银印,视二品。像这样道法精深、深为帝王看重、百姓敬仰的天师府高道甚多,恕不详例。
……(本卷结束) ……
第一卷 百鬼夜行
第一章
在这个城市的大街小巷,在光明照不到的地方,有着太多的龌龊和垃圾,没人知道他们从何而来,也不会有人知道他们如何离去。
我停住凝思,把快要烧到过滤嘴的烟头丢进烟缸,捏住鼻梁两翼,我不由得感到一阵不可抗拒的疲惫。这一个礼拜,每天晚上都会发现一具尸体,一共七具。这是从未发生过的惨案。当我站在街口,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我不知道他们之中的哪一个又会成为嗜血者新的牺牲品。
“周队长,我们今晚还要去调查吗?”说话的是王括,刑警队的队员,我的下属之一,结婚才两个月,正是甜蜜的时候,都是凶杀案闹得。
“你们大伙儿今天回家休息吧。我一个人要好好想想。”打发走了王括,我整理了一下桌子,掩上门走上大街,又点上一支烟。
死者生前相互没有任何关系,有大学生,有高级职员,有台商的二奶,有酒店小姐,死亡时间在深夜11点到凌晨5点之间,死亡地点遍布这个城市的东南西北中,酒店,大街,垃圾桶,杂乱无章。而死亡前的活动也各有不同,有蹦迪跳舞的,有酒店开房一夜情的,有加班回家的。唯一的共同点是凶手都非常残忍,基本上死者的身体都被撕裂了,脏器溜了一地,好像与猛兽格斗过一样,但是在这个养只狗都要领户口的南方最大的城市里,出现这种大型动物的可能性为零。
边想边走,一抬头,不知不觉间又来到了“怒吼”迪吧的门前。这个迪吧租用的是刑警大队后面的一幢旧电影院的房子,面临老城闹市区,和刑警大队只隔一条弄堂,而第一个死者大学生唐方方的尸体,正是在这条弄堂里被发现的,这简直是对我们的最大侮辱。死亡时间凌晨1点,刚跳完舞出来,估计是准备回宿舍。他父母闻讯后在第三天的早上从黑龙江赶过来,极其悲惨的场面,我简直不愿回想当他们看到支离破碎的女儿时的表情。
走进“怒吼”门口,两个保安迎了上来招呼。
我问:“你们经理在吧?”
这儿的老板,姬捷任,一个不知道来历的家伙,和市里的高层关系搞得不错,听说甚至在中央都有关系。
“在在!周队长,您请等一下,我叫经理出来。”
“不用,我自己进去找他。”我是老熟人,当然不用买票。由于第一起凶杀案就发生在离门口不远的地方,我们当然首先调查这里,不过老油条的姬捷任和我们耍起了太极拳,倚仗着市里的关系,我们也把他无可奈何。
走过舞池,我往吧台走去,同时习惯性的作着观察,在这个昏暗的地方,每天都会发生一些不法的事情,那些半大的孩子,也许他们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或者找刺激,或者逞英雄,往往会毁了他们最美好的一段人生。但是,这个孕育着罪恶的温床,由于某些不能公之于众的原因,我们却只能看着它继续存在下去,我们不能管,也不敢管。
现在还早,疯狂要过半个小时才开始,所以只有侍者三三两两的靠着柱子聊天,还有几个因为无聊而早早来打发时间的人。突然我发现了一个不和谐的音符,在最暗的角落里,坐着一个人,我不是看得很清楚,只能看到他一头乱蓬蓬的头发,一双明亮的眼睛,还有放在脚旁一个大的可以把它整个人装进去的包。这绝对不是来这儿寻欢作乐的打扮。
我的职业不允许我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线索,我往他走去。他发现了我,盯着我,用一种好奇的眼光打量着我,那种眼光给我的感觉好像可以看透我的内心,我浑身不由得冒起鸡皮疙瘩,我讨厌被人用这种眼神盯着。
“你好。我是警察,我可以看一下你的身份证吗?”我尽量克制住我想避开的目光,直视着他说。他还是看着我,然后从被太阳晒黑的脸上泛出一个非常灿烂的笑容,从他那件略微有点破旧的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了身份证。
“张子洛,”我边扫视着照片边打量着他本人,“江西鹰潭人,21岁,来这边做什么呢?”
“旅游。”
好小子,撒谎撒到我的面前来了,没有一个旅游者会到这种鬼地方来。他们不是被导游赶来赶去的花钱,就是傻傻的去一些新建的古迹拍照留念。
“住在哪儿?”
“宜客旅店。”
我知道这个小旅馆,在城市的另一边,是个极小极便宜的旅店,恶心和肮脏的代名词,只有那些打工仔才会窝到那里去。
我拖过把椅子,坐在他的对面,把鼻子尽量的凑近他的脸,他有点不习惯的把脖子微微往后缩,我紧追不放:“听着小子,我不管你来了这儿干什么,如果你不想有意外的话,最好马上走,”我顿了一下,他的身上有股奇怪的味道,好像是檀香之类,“离开这儿,离开这个城市,别让我再看见你。”
他听完之后没有反应,却又用眼睛盯着我。妈的,我的神经在这种目光下简直要坚持不住,对惯于和各种各样穷凶极恶的罪犯打交道的我来说,这是从未有过的事。
我撩开了我的西服前襟,把枪套和手铐露了出来。由于最近的特别情况,局里批准我们24小时携带武器。
他嘴唇抖了几下,好像有话要说,但是最终却只是默默的拎起包,这家伙的力气看来不小,很轻易的就把和他人差不多大小的背包背在了肩上,转头走出了大门。
我看着他的离去也舒出了一口气,这个家伙真令人紧张。也许要找个人盯住他。在这个非常的时期,我不想再添什么乱子。
在里面转了大半天,也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经理姬捷任也没找到,这家伙一定是嫌我烦,偷偷的溜走了。好像在一瞬间,人突然就聚集了起来,震耳的音乐把那些帅哥辣妹的激情都调动了起来,每个人都好像发了疯似的扭动自己的躯体。唉,这一切都已经不再适合我这个老头子了。第一次,我突然觉得青春完全离我而去了。
逃出这个让人窒息的场所,我仰头望了望,一轮明月照的半边天空发出残坦的白光,星星只在边远地区时隐时现。我点上一支烟,决定走回家去。快11点半了,老婆一定已经抱着孩子睡了,我也要好好的整理一下思绪。
突然从左边的小巷飞出一条黑影,从我身边擦过,一闪便从墙头消失不见,我吓了一跳,也没看清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过个儿很大,绝对不是猫。
当我从那东西消失的地方收回视线的时候,一溜献血映入我的眼帘,消失在小巷的深处。
第二章
我拔出手枪,轻轻的上了膛。
这是一条幽暗的巷子,破旧的房屋大都出租给了外来人员,使这边治安状况非常混乱,我顺着血迹来到了巷子深处,周围一个人也没有。那些出没的暗娼和浪荡的混混今天居然销声匿迹,也大出我的意料之外。
门虚掩着,血源自这间屋内,我屏声凝气,靠近门口。
嘀嘀嘀嘀……
该死的手机,居然会在关键的时刻鸣叫起来,我不及细想,一脚踹开大门,冲了进去,同时大吼一声:“不许动,警察!”
屋内黑黑的没点灯,我的影子被月光照着在地上拉出个长长的影子,在我影子的前面,一个人蹲在地上,他的手好像在身前摸索着什么,听到声音,停住动作,慢慢的转过头来。
熟悉的目光停在我的脸上,那种讨厌的感觉又在侵袭我的神经。
“张子洛,你在干什么?”我用手枪指着他,这使我感觉好一些,武器给了我倚仗。
“我没干什么,这不是我做的。”他说着似乎想站起来。
“不要动!”在他一动之间,我突然看见他的脚旁除了那个大包还躺着一个人,一动不动。
张子洛顿了一下,又慢慢的蹲了下去。
“把手举起来!”他顺服的照做了。我慢慢的挪过去,以便可以看清躺着的那人是什么状况。
我看到的是一张熟悉的脸,苍白的了无生气。
我不由低喊了声:“王括!”随即一股不由控制的怒气腾然升起:“王八蛋,你对他做了什么?”我把枪把狠狠地砸在张子洛的脸上。他应声倒在地上,我又一脚踢在他的肚腹上,他闷哼一声,身子像个虾米一样的弯了起来。
这时门口传来脚步声,我回头一看,居然是十几个浑身酒气的瘪三,也许是路过被声音吸引,正愣愣盯着我们。
我随口骂道,“看什么看,没见过警察办案吗?”左手从腰间摘下手铐,就要上去铐张子洛。
这时候张子洛突然动了,他凌空跃起,猛地向我扑来。
我一个措手不及,右手一抬,“砰!”枪声在夜空中回荡。
子弹正击中张子洛的左肩,鲜血飞溅。他势子没有停,从我的头上冲了过去,我一回头,便看见一个混混裂开大嘴,露出满口的利牙,已冲到我的跟前,作势要咬我得脖颈。张子洛的手正按在他的头上。
一个翻身,脚正好踢中混混的下巴,把他踢得身子腾空,把后面冲过来的伙伴一起撞翻在地。
张子洛落在我的身前,捂住肩头的枪伤,叫道:“我来的时候他就死了,不是我做的,先解决了这帮家伙再说。”
“死了!”我的头脑里“嗡”的一声,王括死了!可他结婚才两个月!怎么就死了!
这时那帮瘪三又冲了上来!这究竟是怎么了?平时这帮家伙看见我躲还来不及,怎么今天都疯了吗?
张子洛一抽身:“我的包里有武器,你先顶一下。”
我来不及细想,举枪对着冲过来的人喊道:“不要动,再过来我开枪了。”
那帮家伙好像根本没听到我在叫什么,冲在前头的家伙一口咬住了我的手腕。一阵剧痛突然从手腕延展出来,瞬间弥漫全身。我当年也曾参加过自卫反击战负过几次伤,但是从未感受过这种疼痛,让我立刻软倒在地,所有的力气都用来抵御这种疼痛,连喊痛得劲都没有了。
后面的家伙蜂拥上来,一个个露出白森森的牙齿,眼看我马上就会被他们啃个精光。就听大喝一声:“天师符法,疾!”
瘪三们立时发出震天的厉号,往后退去。我定睛一看,就见满天满地都是黄色的纸屑在飞舞,而瘪三们只要沾到纸屑,随着一声惨嘶,皮肉立时变成一滩绿水。
转过头,张子洛的大包就在我的身旁,拉链已经拉开,里面是一大摞的黄色符纸,张子洛抓起一把,在手中一搓一撒,就变成了漫天的纸屑飞舞。
瘪三们到处乱闯,想躲过雨一般的侵袭,哪里躲得掉,有几个抵御不住,狂喊一声,居然变成一个黑色的人形怪物,横倒在地。皮肉都七零八落,露出来的骨头都是黑的。
瘪三们(这时候我觉得用地狱的恶鬼来称呼他们会更合适一点)拥挤着向门口逃去,张子洛一扬手,喊道:“鬼物哪里去?速速伏法!疾!”所有的纸屑突然涌向门口,把大门严严实实的封住,然后像一张大纸,把所有的瘪三裹了进去。片刻之间,纸屑飞扬,只留下数滩绿色脓水。
我看得简直忘记了剧痛,直到张子洛问我:“你的伤还好吗?”
我立时又被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击倒,黄豆大的汗珠从我额头流下。
张子洛托起我的手,把一块玉佩放在我的伤口上,一股清凉从伤口流淌进来,同时好像有一种吸力,把疼痛一下子从伤口吸了出去。就看那块玉佩在一瞬间变成了黑色,然后立刻又恢复了洁白无瑕。
“你究竟是谁,来干什么的?”我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这件事
“我叫张子洛,我是……”
“这我知道,说我不知道的。”我不耐烦地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