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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的修为,显然真实修为远高吾等。再者,他们脚下的蛇妖观其身形,早可以成精化形,却被他们驱驭,也只有传说中的仙人才有如此手笔。”
他这番话若是被安伯尘听见,定会哭笑不得。安伯尘和司马槿混迹琉京,所寻的正是仙人秘籍,眼下来到玄德洞天竟被当成传说中的仙人,当真令人啼笑皆非。
顿了顿,太白掌门又道:“不过,这位上仙看起来仙龄并不大,心性若顽童。倘若将他们伺候舒服了,到那时候,灵丹妙药、仙术秘籍还不是滚滚而来。”
话音落下,三名道人相视一眼,同时面露微笑。
……
“红拂,一会儿到了太白山,你有什么打算?”
山风扑面,携着远离凡俗的出尘味儿,看着山中景致,安伯尘心旷神怡,却有些担心司马槿会“胡作非为”。直到现在安伯尘仍觉有些不真实,或许因为这方世界太过遥远,安伯尘手持竹签来此,三日后便能回返龙女宫,心中轻松,并无太多担忧。
“看情况。倘若他们诚心相待,大不了好吃好喝一番,等玩上个三日再回去。若是他们想耍什么小伎俩……”
说着,司马槿嘴角微翘:“既然这里是洞天福地,定会有不少好玩意儿,凭着我们仙人的身份,那些灵丹妙药、修炼秘籍还不是滚滚而来。”
“不管哪样都是你占便宜。”安伯尘无奈的撇了撇嘴。
“这里的修炼者主修金丹大道,所谓大道皆通,怎么,你就不想见识下金丹大道?”
白了眼安伯尘,司马槿抓着蛇鳞的手一使力,大黑吃痛,猛地向前飞去,赶上浮云道人。
此时的浮云对司马槿已经畏惧到极点,眼见司马槿目不转睛地看向他,嘴角一抽,连忙点头哈腰道:“到了到了,仙子勿急,下面就是太白主峰了,掌门师兄和几名峰主都在等着两位上仙。”
“知道了。”司马槿淡淡说道。
浮云也不知该说什么,满头大汗,心中煎熬,直到主峰将近方才稍缓口气。
太白主峰,上千弟子一字排开,背插飞剑,满脸崇敬的看向从天而降的双头蛇,齐齐弯腰:“参见上仙。”
这些弟子大多已筑基,声音洪亮,千人齐喝声势壮大,司马槿倒无所谓,却让安伯尘双耳嗡鸣,暗暗咋舌。
最为恼怒的是大黑,灵识蒙昧的伏妖眼见这多背插飞剑的小人向它大喊大叫,不由睁圆四目,仰头长啸。一股黑风从它口中涌出,吹得千多弟子衣发翻飞,站立不稳,心中惊骇,看向安伯尘和司马槿的目光中多出几分畏惧。
“上仙这边请。”
惊讶的看了眼大黑,浮尘干笑两声,指向身下的大殿,殿门外,四名道人率领一众内门弟子朝天而拜。
司马槿略一颔首,转头朝着安伯尘道:“无邪?”
安伯尘心领神会,将无邪扔给司马槿。
浮尘道人转过身陡然一愣,却是片刻间那条狰狞可怖的双头蛇已不见了踪影,两名“上仙”脚踩银枪,飘然除尘,径直向大殿飞去。
御剑之术在玄德洞天并不罕见,凡是修炼到金丹期都能施展,却从未见过有人御枪二飞。
不单太白弟子,就连太白掌门也是一脸惊诧,心中暗道,果然是仙人,与众不同,超然出尘。眼见两位“上仙”将近,太白掌门收敛形色,领着三名峰主迎了上去。
“在下太白山当代掌门,太白上人携东南西北四峰峰主参见上仙。”
安伯尘没有说话,自顾自的站在一旁,只看司马槿如何来演这出好戏。
“起来吧。”
司马槿勾了勾手指,轻描淡写道,不等太白上人开口,忽然一笑道:“尔自称上人,却不知太白上人今年贵庚?”
太白掌门一怔,不解其意,却也是毕恭毕敬道:“回禀上仙,在下今年三百有一。”
三百岁……
安伯尘暗暗吃惊,就听司马槿冷笑一声道:“修炼三百载,却也只是金丹大成。”
闻言,太白掌门连同其余峰主非但没有发作,反而肃然起敬。
“实不相瞒,在我太白山上万年历史中,金丹大成已是顶峰,莫非上仙还知道金丹之上……”略一犹豫,太白掌门低垂着头,目光闪烁,试探着道。
“如此,莫非你这玄德洞天连一名元婴期的修士都没?”
司马槿双目微眯,好整以暇的说道。
她话音方落,太白掌门连同四名峰主面色陡变,看向身后弟子,眼见他们并无异色,方才舒了口气。
“上仙果然不凡,此处非是说话之地,还请移步殿内,弟子们已设好酒宴,只等两位上仙大驾。”
太白掌门小心翼翼的说道,引着安伯尘和司马槿进入大殿,四名峰主紧随其后,每人身后跟着两名弟子,其余弟子无论外门还是内门都留在殿外,恭恭敬敬的候着。
看来的确有元婴一说,可为何那太白掌门如此慌张,似乎不欲让门下弟子听见?
安伯尘心中疑惑,未及深想,浓郁的菜香扑鼻而来,安伯尘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口水。抬眼看去,筵席已张罗好,五丈长的木桌上可谓琳琅满目,山珍海味应有尽有几乎没有一样安伯尘能叫出名字。而司马槿也是一愣,她本以为修道门派所谓的酒席也不过是些清淡的斋菜,孰料竟是荤素皆有,粗粗望去少说有七八十道菜,不但形色动人,且香味浓郁,饶是见多识广的她也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
目光落向中央的金盘里的一道菜肴,司马槿微微蹙眉,面露深思。
一旁的浮尘道人察言观色,心中暗暗得意,轻咳一声,恭敬的说道:“那道主菜名叫云龙升天,取自我太白山中一条五百年蛟龙。虽比不上上仙们平日里所食的龙肝凤胆,可下界的菜肴胜在花样多,烹煮焖炸煎烤,光是一条蛟腿便分十八种做法……”
浮尘道人还未说完,只觉一道清风掠过。安伯尘和司马槿哪有心思听他啰嗦,此时肚里正有条馋虫在打转,双目放光,涎着口水,两人飞身扑向筵席。
第095章 玄德洞天三日游(三)
太白山大殿,鸦雀无声。
太白上人,四名峰主,连同其后的首席弟子们无不目瞪口呆的看向不顾仪态、狼吞虎咽的上仙,看那架势,仿佛四五天没吃没喝。
“红拂,这肉不错,你尝尝。”
“这哪是肉,分明是蛟龙心脏……油炸的,还不错。”
……
安伯尘从中午就没吃过东西,司马槿也没来得及吃晚饭,在龙泉甬道中走了这么久,腹中空空。山珍海味当前,哪还顾得上其他,当下大快朵颐,风卷残云,两柱香的功夫就将龙肉消灭了五分之一,且专拣好肉吃。
“小……无邪,你多吃点,我先缓一缓。”
司马槿终于抬起头来,拍了拍微凸的肚皮,看了眼只有他们两人落座筵席,此时才想起太白山诸人正在一旁看着。
轻咳一声,司马槿故作淡漠,转向一脸呆滞的太白掌门道:“本仙子和无邪上仙游历下界已有半旬,风餐露宿,今日见着贵派盛宴一时情不自禁,还望尔等勿要见怪,更不许声张。”
太白掌门连道不敢,暗地里和几名峰主交换了个眼神,心中笃然这两位上仙定是涉世不深,从红拂仙子最后一句“不许声张”便可看出。
“尔等还愣在那作甚,一起来吃吧。”
吃人嘴软,司马槿也不好意思继续装腔作势下去,和颜悦色道。
闻言,太白山掌门苦笑着带领四名峰主落座筵席,看向满桌的龙骨,以及残缺不全的“云龙升天”,心中恍惚,只觉上首坐着的不是两名仙人,而是十天没吃东西的乞丐。
传说中仙界清寡,今日看来果真如此,这两位上仙估摸着许久未吃上一顿饱饭了。
太白上人心中暗道,转念一喜,倘若仙界真的如此乏味,只要取些好玩意或许真能从二仙口中诓骗出仙家秘籍。平复心绪,太白上人命身后弟子为安伯尘和司马槿斟满酒盅,笑着道:“今日得遇二位上仙,乃我太白山万载难逢的喜事。这酒虽比不上两位上仙平日所饮的琼浆玉液,可也是我太白山声名远扬的千年陈酿,寻常人喝上一口便能延年益寿,修行之人……弟子多嘴了,两位上仙何等身份,又岂会在乎我山中劣酒。太白先干为敬,两位随意。”
“太白过谦了。”
看向杯中玉白的浓浆,司马槿淡淡一笑,举杯而饮,安伯尘自然也毫不客气的一饮而尽。
酒水刚一下肚,陡然间,安伯尘只觉脑袋“嗡”地一声,水火二势奔流直下,阻截向肆意横行于腹部的灵气。
太白上人用来款待上仙的酒又岂会是寻常之物,此酒名曰太白醉,太白上人称其远近闻名其实还是谦虚之言,即便在相邻的洞天福地中,太白醉也是鼎鼎大名。这酒本为山中白猿取山泉灵蕴为酒酿,藏于井窖,再由太白山修士每年投入新炼的灵丹,灌以天露,合八百年酿造而成。别说凡人,就连筑基期的修士喝了,也会因灵力难以消化而醉倒,昏昏沉沉,三月醒转,也只有金丹期的修士方能担待得起。
金丹期修士相当于大匡天品修炼者,司马槿和安伯尘远未至天品,安伯尘更是只修炼到炎火。两人本该当即醉倒,随后原形毕露被太白山人千刀万剐,幸好两人先吃了蛟龙肉。
太白醉为极阴纯浆,被两人狼吞虎咽的黑蛟属于阳性,两相冲撞,仍是八百年的太白醉略胜一筹,又因大匡主修文武火,无论文火还是武火皆属纯阳,这才勉强抵消了太白醉的灵气。
即便如此两人也很不好受,体内一番争斗之激烈不弱于那夜发生于安伯尘体内水火之争,横冲直撞,肆虐于周天经络,将两人的经络又拓宽数倍。安伯尘的经络原本已如滔滔河流,此时俨然化作大江,而司马槿犹如潺潺小溪的经络则拓宽成长河,总而言之,两人的经络宽度皆超过寻常修炼者。
痛归痛,两人皆强忍剧痛,暗中操控文武火消化灵气。以两人如今的修为甚难消化太白醉和蛟龙肉中的灵气,千分灵气只消化了一分,勉强留住九分,剩余的九百九十分转眼间化为乌有。虽然可惜,可修炼者依仗外物终究落于下乘,机缘巧合得来的修为如同无根之树,强归强,遇大势瞬间倾垮,哪有自己辛苦修行得来的稳固。
今日这顿霸王餐所带来的唯一好处,却是两人被拓宽的周天经络以及三百六十五处要穴。眼下尚看不出端倪,可时日久了,过个五年六年,十年二十年,两人的元气自会领先于同级修士。只不过,经络拓宽,所需炼化的文武火也就比别人多出数筹,耗费的时日因此增长。
所谓造化,看似利大于弊,实则利弊相参,是利是弊还看个人。
“此酒名曰太白醉,不知两位上仙可喝得惯?”
太白上人撸须笑道,即便对首坐着高高在上的“仙人”,他也不禁有些得意。他忍痛宰杀山中灵禽异兽,取出自己都不舍得喝的太白醉,献上这席盛宴,不外乎两个目的。一来好好巴结一番两名上仙,哄得他们欢心,二来也有摆一摆威风的想法。
他虽未去过仙界,可对太白山极为自负,只道自己耗尽心思摆出的酒席即便不如天宫繁盛,也差不到哪去。
然而转眼后,他眸里浮起浓浓的失望。
司马槿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放下酒盏:“尚可。”
安伯尘不如司马槿会演戏,虽知要不动声色,可腹中痛楚难耐,嘴角不禁泛起一丝苦涩,缓缓点头,并没开口。
这两位虽然仙龄不大,好歹也是真真正正的仙人,所见所闻我等凡夫俗子望尘莫及。
互视一眼,太白掌门以及四名峰主暗叹一声,无不肃然起敬。
本以为这一席龙肉盛宴能打动上仙,孰料他们吃完后面色如常,那位无邪上仙甚至还有些不满,想来平日里定是吃惯龙肝凤羹,且都是九天真龙,哪是自家这头五百载的蛟龙所能相比。
歇息片刻,司马槿继续攻向其余的美味,安伯尘也缓过气来,他一个佃户儿子从前最多也只吃过五菜之席,今日乍一见到满桌的山珍海味,琳琅满目,连帝王的御宴都不及,哪会放过,亦不忍浪费。
眼见两位上仙又开始狼吞虎咽起来,太白山大佬们先是一愣,随后纷纷面露感激。
上仙这是照顾我们面子,方才如此,否则以他们的身份地位,又岂会看得上乡野小味。
……
半个时辰过后,安伯尘撒下碗筷,揉着肚皮,双目发直。司马槿皱起鼻子,怔怔的望向盘中才咬了半口的百年河蚌肉,满脸不甘,下意识的蹦出一句话:“剩下的打包……”
还未说完,司马槿反应过来,轻咳一声,满脸威严地看向陪着笑的太白众人:“剩下的,烦劳贵派送往吾等下榻之处……晚上修炼时候恐腹中饥饿。”
闻言,太白上人面露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