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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郎的绝招-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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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里骂着,不觉来到一座荒山之下。
    陆小郎初次到此,不谙方位,望着四周,不知该走哪里,方能遇着人家。正迟疑间,忽然一阵啼哭之声,传入他的耳鼓。这可奇了!
    如此深夜,如此荒山僻野,哪里来的人哭?夜风习习,月淡星稀,啼声凄切,哀怨勤人。陆小郎张耳静听,辨清方向,循声寻去——目光中,山脚一棵古树上,缚着一个全裸少女,正在抽噎哀号!树前坐着一个丑老头,把酒狂饮,怪笑连连。明眼人一着便知,准不是什么好事!
    陆小郎猛喊一声:“干!什么人?”即向古树跃去.老头儿听见人声,愕然跳起,敢情他也受惊不小,连酒瓶都滑掉了,及至发现来人是个年纪轻轻的小辈,始又放心言道:“大爷今夜洞房花烛,你来扰什么鬼?”指手画脚,口水横飞,状极可恶。全裸少女见到有人到,顾不得害臊,哭着叫道:“救命呀,救命!他,他……”丑老头一步跨至少女身前,在欺霜赛雪的酥胸上摸了一把,狂笑道:“乖乖的别叫,待会儿大爷好好照待!”
    陆小郎看不入目,听不入耳,怒声喝道:“干!老猪哥!无耻淫贼,你这是干什么?”老头贼眼一迷,嚷道:“你先别眼红,等大爷吃剩了,给你喝点鲜汤!”少女又是一阵啼哭。陆小郎骂道:“干!老不死的,去你的!”
    言毕单掌一挥,打向丑老头胸膛,对付这种肾亏的色鬼,根本是大才小用,‘杀鸡用牛刀’,八成火候不到,丑老头一声问哼,便已迈进阴间!
    陆小路解开绳索,拾起地上衣衫,递给全裸少女.安慰她道:“快穿上衣服吧,他有没有欺负你。”少女接过衣衫,匆匆穿好,悲声言道:“幸亏公子及时相救,才能免去一场灾祸。”陆小郎一听放了心,连连说道:“干!那就好那就好!”少女又道:“小女子赵兰,今日蒙公子仗义搭救,此从此德,终生不忘,请公子受我一谢!”说着,双手轻提在角,盈盈下拜:
    陆小郎未曾见过这等场面,一时慌了手脚,急急忙忙拉住她道:‘干!救人危急,乃份内之事,姑娘不必挂齿。”赵兰怯生生地望了陆小郎一眼,红着脸低下了头,轻声说道:“谢谢公子。”头越低越下,好象不敢再看。陆小郎见到这份羞态,觉得别有一番风味。此人与雯姑娘,须霞以及亡毒仙子连庄,都不相同。
    沉默片刻。
    陆小郎望着天边月色,又对她道:“干!如此荒郊旷野,不便久留,还是找个地方过一宿吧?”
    赵兰始终不再抬头,喃喃言道:“全凭公子作主。”陆小郎面呈微笑,一句话说得他颇感受用;扶着赵兰的香肩,欣然道:“那么,我们走吧!”赵兰一声不响,悄然与他相偕而去。
    夜已深沉,月儿昏昏。
    二人走了一程,又是一程,竟寻不着一家***!陆小郎怕她走累,央求他道:“恐怕不容易找到人家了,就在这儿休息一下好吗?”“好。”赵兰应着,首先坐了下来。陆小郎坐在她的对面,问道:“你怎会一人来到此地?”赵兰被他一问,眼圈儿有些潮湿,伤感地诉道:“家父为人所害,我一时报仇心切,独身出走江湖,希望能够略尽人子之道,慰父灵于九泉之下。”陆小郎颇表同情,豪爽地道:“干!不知令堂仇家是谁,我很想助你一臂之力!”赵兰听了这话,芳心感到不少安慰,想起父亲死前的惨状,不禁咬牙切齿,愤然道:“仇家是一个叫陆小郎的,公子可曾听过此人!”“干!天下竟这么小,真是冤家路窄!”陆小郎心底猛地一惊,暗道一声不妙,问道:“干!令尊是断掌赵三吗?”赵兰也觉得奇怪,反问道:“公子怎么知道?”
    陆小郎知道事情一旦明朗,必定弄得不堪收拾,然而他是个敢作敢当的人,大难临头,毫不含糊,望着惊奇的赵兰,爽直地道:“干!我就是陆小郎!”“啊!你你……”赵兰面色苍白,指着陆小郎叫了起来。
    陆小郎见她如此伤心,也觉难过,低叹一声,平静得,道:“是的,令尊是死在我的掌下。”“我爹与你有何仇”“没有。”“既然没有,为什么要下此毒手?”“因为……”陆小郎说到此处,不知该说什么理由,当下将心一横,答道:“干!人死不能复生,多说也是无益!
    赵兰不再低头,不再羞涩,不再幻想奇遇的美梦,她全身抖着,面无人色,想不到这个搭救自己的侠义之士,竟是杀死父亲的凶手!她凄凉地叫着说:“一条人命,你就看得那么简单么?”陆小郎后悔自己不该逞强好斗,事到如今,只好硬起头皮,毫无表情地道:“干!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要为你爹报仇,我绝不还手!”言罢迎风而立,神色泰然。
    赵兰凄厉喊声:“爹!”手持利刃,直刺陆小郎腋下后,含泪离去。陆小郎捂着伤口,踉跄地离去。
第八章 两军对垒爽歪歪
    陆小郎从神色中看出两人有些紧张,龙其是市宫玄为甚,虽得不透内中原因,却也知道那位独脚剑客的重视,对他们一定有很大的影响。
    南宫小玄证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吐了一口气说:“你看见他人了?宇文康摇头说:“没有。”
    南宫小玄又问道:“那你怎么知道他重现?”宇文康神秘地说这:“我不但肯定他已重临江湖,而且还敢肯定他已到洛阳城中,说不定他就住在我们同一家旅店都不一定!”南宫小玄笑了起来,但陆小郎听得出来,那笑声很过强,并非出自肺腑的笑,仿佛要借笑来遮盖什么!
    良久,南宫小玄才止住笑声说:“你越说越玄了!”。
    宇文康道:“南宫娘子,柳逢春的一切你最清楚,他最信奉柳夫子,他每到一地,必到柳帝朝向武圣神像膜拜;我昨天在南观帝朝的花岗石卫庙堂内发现了梅花形的拐杖印,我来问你,除了柳逢春,武林中人还有谁用寒铁拐杖?谁比拐杖尖端锈刻着梅花标记?又有谁的候拐杖能在花岗石上留下深深的拐杖印子来?”
    南官小玄脸色倏地一变,很久,沉重地一叹说:“他是一个不祥的人,他的出现,好象就代表着将来有什么不祥的事发生。”
    陆小郎插嘴说道:“宇文兄,这个独脚剑客是怎么样一个人呢?”宇文康摇头说:“怎么说呢?总的来说,他好象是不祥与不幸的化身,而且.他的阴狠是出了名的,五年前突然神秘失踪……”陆小郎又插嘴说;“他的出现,宇文兄南宫娘子为什么会看得如此严重呢?”宇文康说;“他每到一处,就会搅起一场轩然大波,所以,他一旦出现在洛阳,就可想洛阳将会有一场纷争了!”陆小郎淡淡一笑说:“干!字文兄!请恕我直言,我以为独脚剑客既没有帮派,又没有伙众,能够搅出什么样的轩然大波呢?……”宇文康赶忙打断他的话头说;“你当然不会相信,不过,事后你会相信我的话的!”
    南宫小玄也说:“小兄弟!江湖上使你不信的事很多,但你却偏偏又非信不可,比如说,我们三个人今天在这里谈笑言欢,有一天我们之间也许兵刃相向。作殊死之斗,小兄弟!你相信有这个可能吗?”
    陆小郎喃喃说:“不会吧!”南宫小玄淡淡一笑。摸不着边际地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两句话送给你做见面礼吧!”
    陆小郎正想说话,忽然心头一动……。只见他右腕疾吐,单指竖着,“无相指法”的一指“隔海进香”,以迅雷不及掩身的手法施出。“碰”地一声,心梁上落下一只硕大无比的老鼠。
    陆小郎不由的好笑,原来以为屋顶上有人,想不到却是一只老鼠在梁上走动。
    这时,南宫小玄突然睑色一变,一纵身到了陆小郎的面前,问道:“小兄弟!你刚才施展的可是“无相指法?”
    陆小郎觉得纳闷,据师父说,这“无相指法”是独门绝学,怎么会一出手就被人家认出来了呢?而且已经是两次,被人识破了——须霞、南宫小玄……”
    陆小郎有点泄气,有气无力地点点头说:“是的。”南宫小玄又问道:“请问尊师是谁”。陆小郎说;“终南书生!”
    南官小玄说:“我是想请教尊师的尊姓大名。”陆小郎摇头说:“并不是我故做神秘,我的确不知道家师姓名。”南宫小玄显得很吃惊,瞠目说:“真的?”
    陆小郎谈谈一笑说:“正象南宫娘子所说,江湖上有许多事情令人难以相信,但却又非情不可。”南宫小玄并没有被他的趣言所打动,仍是双眉紧锁,一脸凝重喃喃地说:“柳逢春也是用的“无相指法”啊!陆小郎说:南宫娘子是怀疑我的家师就是独脚剑客吗?不过,我的师傅是双腿齐全的!”
    防小郎勉强一笑说:“小兄弟,我只是猜想你师父和柳逢春可能有些洲源罢了,最低限度武艺也属同派,因为凡武林中人,大都不愿学旁门武功的。”
    陆小郎笑着说:“南宫娘子这样猜测,也不是没有道理,你是否看清楚了,他使的指法真是与我同派吗?南宫小玄冷笑说:“不会错的,你不要吃惊,“无相指法”的见个招式我都弄得清清楚楚的,要不要我说给你听,“这次轮到陆小郎吃惊了,心头一震,瞪眼说:“真的!”南宫小玄冷笑说:“你又不信了?可你却非信不可了。”
    宇文康在一旁插言说:“好了,别打哑谜了吧!你把浪子弄糊涂了。”说着,又向陆小郎说。“我告诉你,柳逢春是南宫娘子的丈夫!”
    “啊”陆小郎不由得惊呼失声了,夫妻为什么象陌生人一样,作为妻子,知道丈夫在什么地方,不但不高兴,反而忧心忡忡,这x是什么原因呢?南宫小玄突然大吼一声说:“胡说!我不承认他是我夫丈!”宇文康神情一楞。怪声说:‘咦!哪个不知道柳逢春是你们‘寒云在”的上门女婿!”陆小郎怪模怪样地叹口气说:“尽话你们两人是有名无实的挂名夫妻,但外人总不知还啊!南宫小玄好象很不耐烦地挥挥手说:“她了,别再谈这些了,如果没有他,我今天还是“寒云庄”的庄主.宇文康倒是真的叹口气说:“唉!这是你们夫妻间的恩怨,我们外人也不好说什么。再说,你也未必肯讲,不过,我猜也猜出七八分。”南官小玄突然声说:“再说!看我不扯下你的嘴皮才怪!”两人虽是在说笑打闹,但始终缺乏一点愉快的气氛。
    陆小郎在一旁静静地听着,虽然满腹狐疑,又不便插嘴过问,因为这里面涉及隐私,甚至涉及床弟之间,只有闷在心里,屋里沉闷了一阵。
    忽然,油灯的灯蕊爆出了一串火花,宇文康低声说:“嘿!灯花放了!”南宫小玄沉声说:“灯花爆放,这是大祸的象征!”陆小郎见二人神色凝重,象是大祸临头的样子,不禁暗暗好笑,因而说:“二位何不必如此这个样子,俗话说得好!是祸躲不过,如说洛阳最近会出事,我倒是非常高兴的。”宇文康冷冷地说:“浪子兄,也许你想得太天真了,事情一旦爆发,也许就是一场无法收拾的武林浩劫……”
    不待宇文康说完,陆小郎已大声笑起来,陆小郎在两人面前,一直保持着谨慎的态度,这是第一次露出狂言。宇文康神情一收,南宫小玄紧锁双眉有力地说:“当今武林中,好象都怕浩劫的事临,但是每个人都是浩劫的发动者,想起来是不是令人发笑?”宇文康和南宫小玄相视望了一眼,又重新问道:“你这话叫人听不懂,到底是什么意思。”陆小郎平静地说。“名利之事,恩怨之结,都是造成浩劫的原因,我问一问,武林中人,又有谁能忘却这四个字的。宇文康冷冷地点头说:“高论。”他嘴里虽这么说,但他心里却是有些不服气。
    陆小郎又接着道:“坦白说,我师门中就不能独放叛徒,我这次到中原来,就是为了了结一件宿怨,也可以说是一桩武林公案,稍有一点办得不慎,极可能会引起一场血雨腥风,那么,我不就是一场浩劫的发动者吗?”
    宇文康和南宫小玄相视一望,哑口无言!过了一会儿,南宫小玄才长叹一声说:“小兄弟,你很直爽,原谅你这个不成材的大姐跟你说一句话,为名利而引起的杀伐才算是浩动的祸首,但为恩怨而动于戈的不能说是过错,如果来回只要用得着大姐的地方,大姐愿助一臂之力!”陆小郎深受感动,抱拳一礼说:“多谢南宫娘子!”宇文康说;“浪子兄!我可不敢说这句大话,因为我执掌“霸剑宫”的门户,不象南宫娘子那样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我只能静观行势来作决定,不过,兄长如果有时间到沧州,我倒是愿做一个东道主!”陆小郎也施礼说:“感谢一片盛情。”
    突然,窗外传来一声冷哼!三人都听得很清楚,说时迟。那时快,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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