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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有一个开关,是地下室。龙羽进入地下室后,发觉里面很宽,还有一条秘道。穿过七八个拐弯,来到一个小石牢里,龙羽看到了云飞扬,一个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的人。
龙羽道:“他还有气没有?”杨天威答道:“他很硬,还死不了。不知左使打算将他怎么处置。”
龙羽道:“我要带走他。”“带走他?”“你有意见吗?”龙羽声音变得严厉。杨天威吓得赶忙道:“没有。”“我在外面等你。你将他背上来。到时找一个人背着他。”龙羽说完就出了地下室。
站在乌龙院门外,杨天威很快就上来了,背着云飞扬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与龙羽差不多高大。龙羽笑道:“杨坛主,你做的很好。”杨天威立即道:“能为通天教效力,是我的荣幸。左使,不知你现在要走还是在此休息一晚?”
龙羽道:“你回去吧。我还有事要做。”
杨天威道:“那属下恭送左使。”
来到了一座山上,龙羽便打发了那个少年,先将云飞扬弄醒,他对于云飞扬没有好感,便告诉他得救了,然后就走了。云飞扬跟着他来到了客栈。
龙羽敲了敲房门,里面便传出一个十分关切的声音,道:“龙大哥,是你吗?”云飞扬闻言,立即冲进了房间,叫道:“师妹,你没事,我就放心了。”白雪向门外望了一眼,才向云飞扬点点头,道:“我没事。多亏龙大哥帮忙。师兄,他们没对你怎样吧。”
云飞扬道:“没事了。师妹,我们快些回去,我怕他们定不会善罢干休。”白雪脸上一阵黯然,道:“我,师兄,有龙大哥在,我们不会有事的。”
云飞扬道:“但是,明天龙大哥一走,我们就危险了。”龙羽走进来,笑道:“云兄说的对。我明天就要去石镇,所以,不能耽搁。”白雪眨了眨眼睛,望着龙羽,张了张口,突然望着云飞扬道:“师兄,我们不是也要到石镇去吗?龙大哥,我们正好同路。”云飞扬愣道:“我们什么时候要到石镇去了?”
白雪道:“反正我们也要到石镇。”龙羽笑道:“那好,明天早上,我来叫你们。”说着就往外走。白雪叫道:“龙大哥。”龙羽顿了顿,看了她一眼,笑道:“今天晚上不会有事,尽管放心的睡。对了,我,想向你们借点东西?”
白雪问道:“什么东西?龙大哥只管开口,借就免了。”龙羽脸上一笑,道:“我没钱。还没定房间。”白雪闻言,“噗嗤--”笑道:“我早就定了。在你走之后,我订了三间。就在我隔壁。”龙羽点点头,出了去,推开一间房。
第二天,龙羽还没有起床,一团白影就飘到床前,道:“龙大哥,起床了。”龙羽睁开睛,揉了揉睡眼,一看天还黑的,愣道:“雪儿,你这是干麻。”白雪脸上掠过淡淡的忧伤,坐在他床边,道:“我怕你不叫我就走。”龙羽笑道:“不会的。你看,天都还没亮。你快些去睡一会吧。”
第二十章 血婴
白雪道:“我想坐在这里。”龙羽一怔,道:“但我还想睡一会,你坐在这里,我睡不着。”白雪向他微微一笑,道:“睡不着就陪我聊聊天,我一个人也觉得无聊。”龙羽咳咳两声,声音变得严肃道:“不行。睡觉时间,杜绝聊天。我数三声,你乖乖地回去,不然,明天,我……”“好啦好啦。我回去。”白雪一气站起身,走出门,将门“砰”地一声,关闭。
龙羽的睡意早就没了,躺在床上,想着事。隔了不多久,门又“吱呀”一声开了。白雪再次走进来,道:“我,还是睡不着。”
龙羽立即将眼睛闭上,装作打磕睡。白雪便走到一张桌子旁坐下。良久,龙羽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便睁开了眼,一看,白雪扑在桌子上睡着了。他不由得一笑,这丫头嘴上说睡不着,只怕是怕自己偷偷溜走,要在这里守着。他站起身,走到她身边,点了她的昏穴,让她睡的更香,抱着她去她的房间。自己走回来,继续睡。
天渐渐地亮了,突然“碰--”地一声,一个白影冲了进来,吓了龙羽一跳。一看,竟是白雪,只见她满面担忧,急问道:“发生什么事了?”白雪走近,低着头,道:“我,我以为你走了。所以,就急急跑过来。”龙羽怔怔一笑,道:“你怎么老是担心我走。”白雪道:“在我心里,我总感觉你是神龙见首不见尾,随时随地都会不辞而别。龙大哥,我,能不能留在你身边,哪怕只做一名丫环。”
龙羽点点头,道:“丫环就免了。我也不需要丫环。要不,你拜我为师,我收你做徒弟。”白雪闻言,立即答应了,便要跪下。龙羽只是开玩笑,哪里跟她认真来着。忙道:“别别别。我,这不是说着玩的吗。雪儿,你别跪。”白雪闻言,脸上神色突然一阵暗淡,一行晶莹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龙羽这下慌了,赶忙道:“你怎么了。你别哭,别哭啊。”白雪抬起头,睁大泪眼,望着他,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龙羽忙道:“你怎么可以这样问呢。”白雪脸色雪白,咬了咬下唇,道:“我觉得我很没用。”龙羽怔怔地望着她,他想安慰两句,但是又不知怎么安慰。白雪突然别过头,向外走去。龙羽跟着出了去,见云飞扬也出了来,三人便下了楼。云飞扬突然走到白雪身旁,道:“师妹,怎么了,你的脸色好像不太好。”白雪只管往前走,不答话。
招神仪式是流行在中部一个极其偏僻的村落里,每十年一次。传说此仪式是一个相士所流传下来的,据说若招神成功,这个村的每个人便都能成仙,所以,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这个仪式就在此村一代一代流传了下来,几千年没有间断过,但是,也没有一次成功过。
现在,全村落的人俱都跪在了一个神坛前,村里唯一的长老站立在神坛上,开始念那千百年来只有长老和村长知道的咒语。那是一个血咒,以血为媒介,以死物为阴引。实乃是万凶之咒。这是一个阴沉沉的天,长老将那咒语念完,天地间突然暗然一变,整个天空都暗了下来。跟着阴风大起,吹得所有在场人众俱都站立不稳。
“成功了。成功了。”长老站在台上,放开喉咙大叫道。跟着全村的人俱都欢快的跳起来,多年代人了,这个招神仪式终于成功了。就在他们高兴地欢呼时,从地面的血阵当中,缓缓升起一个物体,此物通体血红,仔细一看,赫然就是一名男婴。那男婴在众人的惊谔中渐渐站了起来。他的眼睛如同燃着火一般。
这时,人群中发生了骚动,招神仪式怎么会招出一个血婴来。村长大声号招道:“大家快些跪拜婴神。婴神降临,他将敕我们以仙体。”在村长的引导下,全村的人都跪了下来,向血婴磕头。就在他们磕头的时候,血婴张开了血一般的大嘴,一口咬断了一旁的长老,血从长老的齿印间涌出来,然后被血婴吸进嘴里。长老的身子抽畜了一下,开始萎缩,如同被吸干了一般,不一会成为一俱干尸。
血婴的喉咙里发出一个“咕咕”地声音,他的身体突然间变得高了一些,就如同六岁孩童一般。全村的人顿时骇然失色,再顾不上参拜,向后跑去。血婴犹如幽灵一般,又抓住了一个,将他的血吸干,身体再一次长高。一连吸了十几个人的血,血婴已然成了一名二十岁左右的青年。
龙羽正行走在山道上,白雪走在他身后,云飞扬在左。云飞扬道:“龙大哥,你的武功那么好,你是怎么学会的。”龙羽道:“你知道有一种鸟叫什么鸟吗?”“啊?什么鸟?”云飞扬问道。“天下间,这种鸟很多,你与这种鸟很相像。”“那是什么鸟。龙大哥,你的意思我不明白。你能不能说清楚点。”“那我就说清楚的。我说的这种鸟叫笨鸟。雪儿,你说,是不是。”说着龙羽望着白雪,这一路上,白雪都不理自己,想来是因为在客栈里无意间说了不应该说的话。白雪闻言“噗嗤”一声,向龙羽翻了一个白眼。
云飞扬呵呵笑道:“龙大哥,你说的不错。师父就常常说我不是练武的料。连师妹都有时笑话我。”龙羽道:“雪儿,飞扬说的是真的吗?”白雪讪道:“不要问我,我懒得答你。”云飞扬道:“师妹,你今天是怎么了,这一路上老是一声不吭。”白雪道:“我觉得我很没用,所以,我说的话也不会有人听。我也懒得说。”龙羽说道:“雪儿是很没用。”白雪脸上气的一白,跺了一下脚,将嘴紧闭。
龙羽呵呵笑道:“雪儿是很没用,云飞扬很有用。用来干什么呢?他的头像西瓜,或许能做个水飘,他的皮又薄又厚,剥下来当人皮面具很有用。他的头他又黑又粗,跟稻草没两样,将就点,用来做拖把。”白雪“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龙羽又道:“雪儿嘛,是很没用,自然不能用来做这些东西了。她人长得那么漂亮,当然就要人来宠着爱护着,你说是不是,大木瓜。”最后一句自然是朝着云飞扬。白雪向龙羽白了一眼,道:“大木瓜?师兄,我现在觉得你的脑袋真的有点像个木瓜呢。”云飞扬气恼地看了龙羽一眼,将脸撇向一边,显然是气恼龙羽拿自己开玩笑。
正在说笑之间,龙羽突然脸色一变,停下脚步,道:“有一股极强的能量向我们靠近。好快的速度。快后撤。”话刚落音,龙羽就冲了上去,因为,一个全身赤祼的血人向他们飞了过来。龙羽已同时运上了通天神功,全身被黑气包裹,并运足了通天神掌,企图阻止这血人。“轰”地一声,龙羽整个人便如石头般往后摔倒,重重地落在地上,顿时血气乱窜。
第一部 第二卷
第二十一章 重伤白雪
血人又继续向龙羽攻来,突然一个白影在血人未到前挡在了他的面前。是白雪,她没有后退,而是一见到这血人武功如此之强,一掌就将龙羽击倒在地,她紧张的心都要跳出来,眼前血人又要击向龙羽,她就冲了上来。
龙羽骤然看到白雪挡在自己面前,为自己挡下一掌,他的心都快要吓破,这丫头也太冲动了,她若被这血人击中,只怕……,来不及细想,惊叫一声,道:“雪儿,不可。快让开。”但是,血人的速度太快。
“轰”地一声。
白雪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被远远地抛了出去。她的身躯在半空中翻了几翻,一柱血血抛了出来,酒红了地面。从未有过如此心碎与心疼,这是什么感觉?龙羽的心脏几乎在瞬间停止了跳动,那道白色的人身,眼睁睁地从自己眼前飘过,为自己挡下了一击,为什么?她怎么那么傻,她明明知道这是不可能挡得住的掌力,还要傻傻地去挡。难道生命这么不值钱,为一个人可以不要自己的生命?
龙羽瞬间奔涌而来的思绪像大海里的浪涛一样,冲击在他的暗黑的心中。他一直认为,自己是多么地喜欢忘忧,多么的爱忘忧,但是,如果,面对死忘,自己会用生命为她挡下那致命的一击吗?他一定会犹豫不决,一定会想:这样做值吗?如果就此死去,那什么也没有了,什么也看不到,摸不着,这有意义吗?
龙羽一直以来,自认为自己是最爱忘忧的人,所以,他痛恨独孤城。但是,他却决对不会为她而死,因为,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还有很多很多比爱一个人要重要的事。但是,白雪竟然没有丝毫犹豫,就用生命替自己挡下了这致命一击。他的心仿佛就在刹那间成了碎片,如同被撕裂的纸,一块块在风中散落,然后燃烧成了一堆灰尽。为爱,可以放弃生命?白雪不过与他相识几天,甚至总共在一起的时间加在一起,都没有一天。
龙羽的心在瞬间死去又复活。他从喉咙里发出一个嘶哑的喉叫,不,决不会的。雪儿不会死,没有死。龙羽如同发狂的野兽,冲上去接住飞出去的白雪,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嘶声叫道:“雪儿,雪儿。”白雪脸色死灰,嘴角流出血来,好静静地躺在他的怀里,脸色显得很是痛苦。龙羽歇斯底里的叫道:“雪儿,雪儿。”他的心流着血,第一次有这种痛彻心菲的感觉。
在此之前,他对一个人的死是看得多么的轻,就如同一只蚂蚁的生命,死就死了,死了就解脱了,即不会痛苦,也不会令人伤心。但是,此刻,他感到的是天地黯然惨淡,仿佛世界未日一般,令他恐惧骇然。白雪的眼睛突然微微地颤了一下,睁了开来。龙羽叫道:“雪儿,你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你死的。”突然她向他微微一笑,仿佛此时,才是她最开心的时刻,然后用几乎微弱得听不清的声音道:“龙大哥,我,我觉得自己,很没用,什么都帮不上你。”说完,就闭上了眼睛。她静静地闭上了眼睛,脸上荡羨着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