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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莱魔女吃了一惊,问道:“为什么这样巧,我一到来,她却又离开了?她是怎么走的?”耿京道:“我也弄不清楚他们之间的事情。耿照和珊瑚姑娘住在同一个院子、他将囚犯点交给我之后,就口去看望珊瑚姑娘,珊瑚姑娘还没走了多久,听说他就匆匆忙忙地追着出去了。”辛弃疾道:“这事我曾经查问过,听说在耿照未回来之前,有个人送一封信来给珊瑚姑娘,珊瑚姑娘就随着那人走了。耿照回来之后,知道这件事情,很是着急,他还带了那头虎头灵英去追踪呢!”耿京笑道:“也不知他们年轻人闹什么别扭,一个走一个追的,连一句话也没有留下,倒叫我们给他担心了。”蓬莱魔女诧异不已,心想:“珊瑚为人爽朗,从那日在桑家堡的情形看来,她对耿照已是一往情深,纵然她和耿照闹了什么别扭,也决不会趁着耿照不在,一句话也没有图下便悄悄的离开的。嗯,这件事可真是有点古怪了!”因此问道:“给珊瑚送信是什么人?”卒弃疾道:“我也不清楚,我是听得伺候珊瑚姑娘的丫鬟说的。听说衣裳破烂,倒像个乞丐的模样。起初守门的卫兵不肯放他进去,他大叫大嚷,才惊动了珊瑚姑娘的。”蓬莱匿女更是奇怪,心想:“珊瑚和丐帮的人可并不相熟呀?”又同道:“虎头灵菜獒又是什么东西?”耿京道:
“是西域异种猎犬,我得了两头,分了一头给耿照的。这种猎犬鼻子最灵,善于跟踪气味去追寻猎物。要是耿照将那位姑娘的一件衣物给它嗅了,带着它追下去,那一定是可以追到的。他去了这么些时候,按说也应该早已经追上了。”
可是过了许久,耿照还是未见回来,己是三更时分了,一众军官都喝得酩酊大醉,庆功宴也宣告结束了。耿京皱了皱眉,说道:“奇怪,怎么这个时候,还未见他们回来。柳女侠,你先歇息去吧。我和幼安在这里等候他们。”蓬莱魔女道:“我不困,我陪你们等候吧。我不见着我那珊瑚妹子我也不能安心呢?”耿京道:“也好,那咱们就再聊聊。”众军官陆续散去,耿京叫下人撤去酒席,换上清茶,大堂中就只剩下他和辛弃疾和蓬莱魔女三人,三人心里都是有点怔仲不安。
耿京道:“我这侄儿年纪轻、见识少,有时难免糊涂,心地倒是很纯厚的,就不知珊瑚姑娘看不看得上他?”蓬莱魔女笑道:
“这个么,元帅就不必为他们担心了,珊瑚是我的妹子,她的脾气我是知道的,要是她不欢喜的人,她半句话也懒得多说。但对于令侄么,我本来只是要她送到山东境内的,她却要一直送到江南呢!她为了令侄,连我都抛弃了,说起来我倒真要妒忌令侄了。”耿京哈哈大笑,说道:“这么说,我这侄儿倒是福气不浅,但也得多谢柳女侠。”蓬莱魔女道:“多谢我作什么?”耿京笑道:“一来多谢女侠调教出这样一位好姑娘;二来多谢女侠对舍侄的好意,让珊瑚姑娘与他同行,给了他一个好机会;三米,这是我要预先多谢的了,待他们回来之后,我还要请柳女炔从中撮合,让他们早日成亲,成亲之后,小夫妻闹闹别扭,那就无伤大雅了。”蓬莱魔女人笑道:“原来元帅是要我作个现成的媒人,别的媒我不会做,做这个媒却是容易不过。”
他们故意找些开心的话来说,想冲淡不安的心情。但三更过去了,不久,四更的更鼓也敲起来了,耿照和珊瑚仍是未见回来,这时连蓬莱魔女亦已有点心慌,心想:“不知出了什么意外的事情?不如待我亲自去走一趟。”
耿京黯然说道:“这时候还未回来,大约今晚是不会回来的了。柳女侠先歇息吧。”蓬莱魔女道:“元帅还有一头虎头灵獒,请借来一用。”耿京道:“柳女侠是要带虎头灵獒前往追踪?这个,这个——”正自沉吟,话犹未了,忽听得“汪汪”的犬吠之声,耿京大喜道:“他们回来啦!”
蓬莱魔女却是好生诧异,暗自想道:“怎么只是耿照一人的脚步声?脚步又是这么沉重,难道是耿照受了伤了!”心念未已,只见耿照已大踏步走了进来,怀中抱着一个少女,正是珊瑚。原来不是耿照受伤,而是珊瑚受了伤了。
蓬莱魔女这一惊非同小可,上前看时,只见珊瑚双目紧闭,面如金纸,眉心却现出一团黑气。蓬莱魔女是个大行家,一看就知珊瑚是中了毒,吐了口气,说道:“还好,中的毒还不算很重。”连忙从耿照手中接下珊瑚,一掌贴着她的背心,将本身真气贯输进去,助她驱毒,过了一炷香时刻,珊瑚面色渐见好转,蓬莱魔女又取出一颗药丸,叫耿照拿来一杯热茶,撬开她的牙关,塞了进去,珊瑚喉头咯咯作响,手足微微颤动,蓬莱魔女说道:“好了,好了,不久她就会醒了。幸亏她的功力已大有增进,拔毒清血之后,对身体不会有什么妨碍。”
众人放下了心上的石头,蓬莱魔女也才有余暇向耿照问话,当下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情,我的珊瑚妹子,遭了谁的毒手?”
耿照颤声说道:“桑家的小妖女桑青虹。”蓬莱魔女很是奇怪,沉吟说道:“怎么是桑青虹?好端端的她为什么向我的珊瑚妹子下了毒手?你碰上了那妖女没有,把经过的情形说给我听听。”耿照与桑青虹的一段纠纷,蓬莱魔女尚未曾知道,耿照面上一红,也不好意思向蓬莱魔女细说,当下只是简简单单地将他到场之后的情形约略说了出来。耿照到场的时候亦已是桑青虹与珊瑚的一场恶斗将近结束的时候,桑青虹被珊瑚刺伤了好几处,但珊瑚也被桑青虹的毒掌击中,伤得更重,正自支持不住,幸亏耿照来得及时,才救了她的一命。桑青虹见耿照抱起珊瑚,不惜用身子来掩护她,气得面色铁青,但她这时受伤不浅,情知奈何不了他们,只好悻悻地大骂了耿照一场,便即走了,耿照念及她以前的一番情义,也不愿与她计较,一声不响,抱了珊瑚便即回来。可怜珊瑚受伤之后,又遭刺激,在他的怀中早已晕过去了。所以耿照对于珊瑚何以会被桑青虹骗来相会,也是毫不知情。
蓬莱魔女听了耿照的叙述,很觉奇怪,心里想道:“这桑青虹是我师哥的小姨子,那日他们遭受围攻,还是我给他们解救的。她难道不知珊瑚是我的侍女?真是莫名其妙,岂有此理!”
心念未已,忽见珊瑚翻了个身,星眸半启,呻吟说道:“水,水,我要喝水。”耿照正要给她拿来,蓬莱魔女道:“且慢!”拦住珊瑚的右手,取出一枚银针挑破她的中指,只见一股黑色的血箭喷射出来,腥臭仆鼻,过了半晌,血色渐渐鲜红,珊瑚的眼睛也张开来了。原来是蓬莱魔女用上乘内功给她推血过宫,将毒血都挤了出来,兔留后患。
珊瑚眼睛一张,就看见蓬莱魔女,喜出望外,叫道:“姐姐,这不是作梦么?”蓬莱魔女道:“不是作梦,我和耿相公都在你的身边呢,妹子你吃了苦了。”耿照将煎好的一碗参汤给她端来,珊瑚失血甚多,身体虚弱,喝了参汤,精神这才渐渐恢复。
珊瑚说道:“姐姐,我真是惭愧碍很,我跟了你这么多年,自以为已熟悉江湖各种门道,哪知个次还是上了那桑家小妖女的大当。”蓬莱魔女道:“你是怎么上她的当的。”
珊瑚道:“那妖女派一个冒充丐帮弟子的人前来,带给我一个口信,说是耿相公在路上遭受敌人围攻,受了重伤,刚好他们路过,将耿相公救了出来,耿相公说出我的名字和地址,要我赶快去接他回来。”说到这里,蓬莱魔女插口道:“你这么容易就相信了?”珊瑚道:“那个人带有耿相公的信物,不由我不信。”耿照奇怪之极,问道:“我有什么信物在他手里?”
珊瑚将衣袖一抖,“当”的一声,一件环状的饰物落在几上,乃是一枚玉块。耿照大呼奇怪,原来这枚玉块正是他的东西,当时的风俗,据说戴上玉制的饰物可以辟邪,这枚玉块还是他的母亲在他几岁大的时候就给他佩上的,一直没有离开过,却不知怎的会落在那人手上?珊瑚笑道,“我还以为是你送给那小妖女当作定情之物的呢。现在看来,这枚玉块是几时失落的,你敢情也还未知道呢?”。耿照在身上摸了一摸,说道:“我没有送过东西给桑青虹,她倒是送过一样东两给我,那是一颗夜明珠,我也不是想要她的,只在当时我是被囚在石窟之中,要藉它的光华,练那石壁上的大衍八式,后来就随手放在身上,准备还给她的。哪知随后就发生了群雄围攻公孙奇夫妇事,而我又被公孙奇点了穴道不能动弹,直到柳女侠来了,方才给我解开穴道,我一直没有机会还给她。”珊瑚诧道:“这些事情我早知道了,现在我和你说的是这枚玉块,你却为何要连带提起她的那枚夜叨珠?”蓬莱魔女忽地笑道:“我猜到了几分了,是不是这颗夜明珠和那枚玉块都不见了?”耿照一片茫然讷讷道:“是呀!
真是奇怪,我记得昨晚临睡的时候还在身上的,真不知怎的忽然不见了?”珊瑚心中一动,问道:“姐姐,你怎么一听见他说起这颗夜明珠,就想到这夜明珠也失落了呢?”蓬莱魔女道:“我还想到了偷他这两件东西的是什么人。不过,还是请你把经过先说出来,然后我才可以知道我的猜疑对是不对?”
珊瑚急着要打破这个闷葫芦,于是便接下去说道:“照哥以前在咱们山寨里养病的时候,我曾服侍过他,知道他有这枚玉块,因此当我看见那个冒充丐帮的人,拿得出这件信物,就深信不疑。我急着要见照哥,就勿勿随他走了。
哪知走到一处荒林,桑家的小妖女突然出现,指看我冷笑道:‘你抢走了我的耿照,现在却要到我这儿来我回他吗?哈哈,你要再见到他,那除非是来世了。’话犹未了,立即便对我施展杀手。”说到这里,珊瑚固然是杏脸飞霞,耿照也是面红过耳。但蓬莱魔女却已是心中雪亮,明白了桑青虹何以向珊瑚下毒手的缘故。
珊瑚呷了一口参汤,接着往下说道:“那妖女的武功本来高我许多,幸亏这个多月来,我勤练柳姐姐你传给我的柔云剑法和天罡拂尘三十六式,也颇有点进境,这才能和她打个平手。倘若不然,只怕等不到照哥赶米,我已丧在她的手上了。那妖女给我刺伤了好几处,终于用毒掌打伤了我,照哥业已赶到,石来的事情,想来照哥已经对你说了。”
蓬莱魔女听完了珊瑚的说话,笑道:“我己猜到了八九分了。
耿照,你还未知道吗?”
耿照呆了一呆,讷讷说道:“知、知道什么?”蓬莱魔女道:
“是谁从你的身上取去了玉块与夜明珠?是谁指使桑家那小妖女来害珊瑚?”耿照忐忑不安,避开了蓬莱魔女的目光,一时间竟不敢回答。
珊瑚听说还有个主谋害她之人,心中惊诧之极,急不可待,便即叫道:“到底是谁?姐姐你就说了吧!”她还以为耿照确未知情。
众人的眼光都集中在蓬莱魔女身上。蓬莱魔女却看了一下耿照,然后缓缓说道:“这人是玉面妖狐连清波!耿照,事到如今,你还相信她吗?”
其实耿照也已经猜疑是连清波了。昨晚临睡的时候,这两件东西还在身上,可知那不是很久以前失落的而是今天失落的了。要从他的身上神不知鬼不觉地偷去他的东西,除非是一个曾靠近他的身子而又是他毫不提防的人,而且这个人还得是个武林高手。具备这些条件而又是他今日所接近的人那就只有一个连清波了。连清波曾和他并辔同行,曾在他手上接过囚车的锁匙,当他全神贯注给那军官解穴的时候,她又一直是紧靠在他的身边。有这许多机会,以连清波的身手,又在他毫不提防的情况之下,要偷走他身上的东西,当然是有如探翼取物。
珊瑚叹了口气,忧形于色地对耿照说道:“我早说过这妖狐不是好人了,偏偏你却不肯信我的话!你是怎样碰见她上了她的当的?”耿照面红耳赤,只好将遭遇又说一遍,这一次是说得详细多了。
蓬莱魔女道:“这妖狐正是因为珊瑚识得她的底细,怕有个珊瑚在你的身边,你就不会上她的当,因此使用借刀杀人之计。
她将夜明珠拿去见桑青虹作为信物,又代桑青虹定计,叫人冒充丐帮弟子,将那玉块拿来见珊瑚作为信物,她却躲藏起来,避免出头,以便以后在耿照面前还可冒充好人。她以为桑家那小妖女定可将珊瑚杀掉,哪知珊瑚的武功已是今非昔比,而耿照又得虎头灵英之助,及时赶封,她的好谋也终于给我们识破了。
哼!这妖狐实在是一个最阴险的敌人,只怕其志不小,还不单单是想除掉珊瑚呢!”
蓬莱魔女这一番推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