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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若兰看四人一个蓄势待发,不由心头火起,脸色一沉怒道:“你们要干什么?”
其中一个年龄较长的美婢躬身答道:“婢子们奉小姐之命,找这个坏男人找了很久!不想竟和姑娘走在一起……”
朱若兰知这四婢,都是从小在深山大谷之中长大,人虽聪敏,但心地都很纯洁,决不会编造谎言,脸色稍见缓和,但声音仍甚冷漠地问道:“你们小姐找人干什么?她人呢?”
适才答话的白衣小婢,伸手指着梦寰说道:“这坏男人偷了我们小姐的《归元秘笈》。”
杨梦寰急道:“什么?我几时偷了你们小姐的《归元秘笈》?”
四个白衣小婢,同时冷哼一声,轻藐地望了梦寰一眼,满脸不屑之色。
杨梦寰正待争辩,朱若兰已抢先说道:“你们小姐在哪里?快带我去见她。”
站在正北方位的一婢,摇摇头,道:“我们小姐传了我们破他“五行迷踪步”的手法之后,就一个人出去找他去了。”
朱若兰略一扬黛眉,怒道:“我要你们分头去找你们小姐回来,听到没有?”
四蝉相互望了几眼,一齐答道:“小姐已吩咐过我们,如要见着偷窃《归元秘笈》的人,就把他捉住捆起来,然后再去找她。”
朱若兰看四婢不肯遵从自己吩咐,不禁火了,脸色一变,即待发作,忽听梦寰叹息一声,说道:“姊姊暂请息怒,这件事不怪她们,既是那位姑娘吩咐下来,她们如何能作得主。”
四婢听杨梦寰反替自己辩护,不禁相顾微笑。
要知道四人都是在深山绝壑之中长大,对人世问一切事物,均不甚了然,毫无心机城府,心中的快乐。痛苦全都形露在神色之间。
朱若兰微一沉付,道:“赵家妹子,似对你成见甚深,我虽知道你决不致取她《归元秘笈》,但她亦不致编造谎言,这种神奇的武学秘笈,是天下所有武林中人,梦寐以求之物,不管落在什么人手中,都很难原壁归赵,她既然对你动了疑心,在未寻到那《归元秘笈》之前,只怕难释心中误会……”
杨梦寰道:“我们不去见她,自然更不易消除她心中疑念……”他略一停顿,接道:“姊姊,刚才我和陶玉在距十几里外,一处隐密的山腹洞穴之中,暗地听得消息,江湖上各路高手,已经云集浙东,而且已到了白云峡外,只怕我们这附近数里的要道峰壑之内,都早已被人家安上伏桩。这次所来之人,大都是各门各派掌门宗师,姊姊要早谋对策才好。”
朱若兰道:“我亦想到武林中九大门派,和天龙帮在近日内都将倾尽高手,来我白云峡捣乱,只是想不到他们发动的这样迅速。赵家妹子,在东上途中遇劫时,《归元秘笈》的秘密,早已泄露,她那时还不知自己身负武学,世无匹敌,也没有想到那几本薄薄的册子,会引得武林中人物如疯如狂,搅了三百年,仍未平息。是以,她不知好好的保管,致被绿林中人物发现,她随身带这四婢,武功虽都不错,但都是毫无江湖经验阅历之人,只要人家略动心机,就不难使她们跌入谋算,如非师父及时出手,只怕那《归元秘笈》早就被人偷盗去了……”
只听四婢女齐声催道:“你这人讲的话究竟是算也不算?既然你讲过自己去见我家小姐,现在怎么还不肯走?”
朱若兰轻轻一樱唇,道:“走!我陪你去好了。”
杨梦寰摇摇头,道:“眼下强敌环伺,杀机四伏,姊姊虽然武功绝世,但来人都非泛泛弱手。我们人单势孤,而且除姊姊之外,余人武功大都非人敌手,势难和人力拼,姊姊也该在遇敌之先准备一下才好。”
朱若兰还未接口,杨梦寰又抢先说道:“我知道,姊姊要和我一起去,是怕那位赵姑娘出手伤我,但这一来,反而会加重了她对我的疑心,以她武功而论,要伤我易如反掌,她只要有伤我之也举手投足之间,就可以制我于死地,今天当姊姊之面,她也许不会出手把我击伤,但姊姊,总不能一辈子都跟着我?我自问未偷窃她的《归元秘笈》,大可不必担忧她伤我。目前白云峡已陷入武林高手环围之下,形势瞬急万变,姊姊不宜多浪费时间,必须早作安排才好。”
环绕两人周围的四婢,似已等得不耐,虽未出言催迫梦寰快走,但眉宇之间,已显露焦急之色。
朱若兰轻轻叹息一声,道:“你说的不错,她要真存伤你之心,自然是防不胜防,她虽然肯听这话,只不过是遵从翠姨遗命,如果真的讲了武功,我决不是她的对手……”
杨梦寰淡淡一笑,道:“那姊姊就不必再多浪费宝贵时间,还是让我一个人去见她的好!”
朱若兰道:“她对你早已心存成见,你在见她之时,不防忍让一些。”
杨梦寰点头微笑道:“她是对我有过救命之恩,只要不太羞辱于我,我自然会让她几分!”
朱若兰脸色微微一变,道:“就是她有羞辱你的地方,亦望你不要计较。”
杨梦寰忽地一扬双眉,道:“大丈夫可杀不可辱,生死之事,也不算什么!忍辱偷生,倒不如溅血埋骨。”
一向坚强的朱若兰,忽然间变得十分怯弱,顾不得身侧有人,满腹忧苦,柔声说道:“你纵然不为自己,难道就不肯为琳妹妹受点委曲?自你受伤以来,她比谁都着急,你一但死了,想想看,她还能活吗?”
杨梦寰微微一笑,道:“姊姊也不必大为我担心,想那赵姑娘还不致在未问明事情经过之前,就出手把我置于死地。再说,她总还得替姊姊留点情面,我只要言行小心一些,不触怒她,谅也不致真的出事。”
朱若兰轻轻一叹,道:“你能自知爱惜,我就放心了。赵家妹子,虽然对你心存成见,但她生性十分善良,又是极明事理之人,决不致出手伤你。最担心的,就是你那种固执冷做的脾气,要知道她心对你早存误会,一两句不当之言,就可能引起她的杀机……”
她微微一顿后,又低声说道:“你这次身受重伤,二十多天均在晕迷之中渡过,琳妹妹日夜坐守在你的病榻之旁,如痴如呆,既很少吃饭,也很少言笑,整日夜想着你死后之事,唉!其用情之深,惜爱之重,实足以……”
只听一声凄厉的惨叫,遥遥传来,音回空谷,经久不绝,打断了朱若兰未完之言。杨梦寰急道:“强敌恐已来到白云峡外,姊妹也该早些调整帮派人手,准备一下,免得临时措手不及!”
朱若兰点点头,道:“你见着赵姑娘时,请她尽快回来,”话未完入已到了数丈之外。
杨梦寰望着朱若兰背影,长长吁一口气,对四婢一拱手,笑道:“赵姑娘现在何处?有劳四位带路了。”
四婢相互使了一个眼色,分成两前两后,把梦寰夹在中间,向左面一峰攀去。
第三十四回 帮主娇女
翻过山峰后面,是一处半亩大小,长满青草的小盆地,中间并生着两株古松。
只见赵小蝶身穿白衣,肩披蓝纱,怀抱玉琵琶,倚松而坐,正抬头望着天上彩云变化,神态似很入神。
赵小蝶似是闻得了步履之声,转脸望了梦寰和四婢一眼,微微一耸秀眉,又转脸旁顾。四婢带着梦寰,在距她三四尺处停下,左首年龄稍长的一婢,躬身说道:“他自愿和我们一起来见小姐,所以,没有捆他。”
赵小蝶慢慢转过脸来,眉宇间微带怒意,轻藐地望了梦寰一眼道:“哼!我早就知道你不是好人,现在证明我想的不错了。”
杨梦寰垂首闭目,淡淡一笑,答道:“姑娘对我有救命之恩,杨梦寰不敢以恶言相加,但请说出我所犯过失,以便负荆请罪。”
赵小蝶冷笑一声,道:“你偷了我《归元秘笈》难道还不算过失吗?”
杨梦寰道:“除了在岷江舟中,我无意问看到过姑娘的《归元秘笈》一次之外,就未见第二次,再说那偷窃之事,我杨梦寰也不屑为得。”
赵小蝶怒道:“我兰姊姊闺房之中,只有我们三个,不是你,难道是我说谎?”
肠梦寰心中一动,忽然想起陶玉在离开朱若兰卧房之时,借故又回石室之事,略一沉思,问道:“请问姑娘,那《归元秘笈》可是放在姑娘替我疗伤的石室之内吗?”
赵小蝶听他提起疗伤二字,嫩脸上登时泛起一片红晕,徒带羞怯之态,点点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杨梦寰右手握拳,用力在左掌上一击,自言自语他说道:“如此看来,倒是有八成是他了!”
赵小蝶道:“是谁?你是不是说我兰姊姊!”
杨梦寰正想说出陶玉,忽的心念一转,忖道:眼下是否是陶玉,还难确定?我岂可在未完全弄清真像之前,加罪于人。
这一转念,立时把欲待出口之言,重又咽回,但一时又想不出适当答覆之言。
赵小蝶看他呆呆地坐在那里,不答自己问话,冷哼一声,道:“我兰姊姊出身尊贵无比,岂会偷窃我《归元秘笈》,你这人的心最坏了,我兰姊姊对你那样好,你还会怀疑她,哼,要不是为了兰姊姊,我才不会管你死活,我知道你是想挑拨我和兰姊姊大闹一场,自己好置身事外,我才不会那么傻上你的当。”
杨梦寰一皱眉头,道:“我心中虽然想到了可能偷窃你《归元秘笈》之人,但在事情未证实之前,我不愿妄加以罪,如果姑娘信得过我,请给予我三日时间,在三天之内,我一定替你查出偷窃之人”。
赵小蝶冷冷地答道:“哼!你不要妄想在我面前捣鬼,我给你三天时间,你可从容地逃走,找处人迹罕至的地方一住,研究那《归元秘笈》,世界这等辽阔,我们到哪里找你?”
杨梦寰道:“这么说,姑娘已认产那《归元秘笈》是我偷的了?”
赵小蝶道:“那自然不错,我兰姊姊不会偷,我又不会故意说谎,那石室之中又只有我们三人,《归元秘笈》就放在我兰姊姊卧榻之上、待我想起来回去找时,已经不见,那时间你到哪里去了?”
杨梦寰正待回答,赵小蝶又抢先接道:“定是那看房中没有人,偷了我《归元秘笈》,跑出石室,找一处隐密所在,藏了起来……”
那最小一婢女,忽然插嘴接道:“我们见他之时,他正和那位朱姑娘站在一起谈话。”
赵小蝶瞪了那小婢一眼,说道:“兰姊姊现在还不知道他是个很坏的人,等她知道了,就不会再理他了。”
杨梦寰苦笑一下,道:“姑娘一口咬定是我偷窃,实使人百口莫辩,在下这条命既是经姑娘救治,说不定只好再还给姑娘了。”
赵小蝶脸色肃穆,望着杨梦寰缓缓说道:“你虽然不是好人,但因你是我兰姊姊的朋友,看在她的情面上,我不愿要你的命……”
她忽然叹息一声,接道:“不过那部《归元秘笈》,是我娘遗传之物,上面记载的武功,又都是极为深奥博大之学,要是被一个好人取去,那也罢了,但如落在像你这样的坏人手中,定然要引出不少是非,遗害人世,所以我非要追回不可。”
杨梦寰淡淡一笑,道:“你既认定是我偷窃了你的《归元秘笈》,又怕我学会上面记载的武学,为害武林,实使人难于解说,我倒代你想出了一个办法。”
赵小蝶奇道:“你代我想出一个办法?”
杨梦寰道:“以你武功而论,举手之间,就可以要我性命,假如你把我杀掉,不就可消去你心中疑虑了吗?”
赵小蝶叹道:“这法子我也想过,但我怕杀你之后,兰姊姊会生我的气。”
杨梦寰微耸肩,暗自忖道:眼下她对我怀疑之深,已非口舌所能辩说清楚,看来她不在我身上追出《归元秘笈》,决然不会放过我,如果让她一个女流羞辱、折磨,倒不如早自了断的好……
心念一转,黯然一笑道:“姑娘既然怕受朱姑娘的责备,所以不愿动手,只有我自求了断,以明心迹。”
说罢,转过身子,缓缓向前走去,四个白衣小婢不待主人吩咐,忽地散开,环随在梦寰四周,防他逃走。
杨梦寰走到上十步外,停住身子,双目转动,望了紧随身侧的四婢一眼,笑道:“四位姑娘讯站远一些,免得身上溅着血迹。”
忽然问他身后响起了一声幽幽叹息,紧接着又响起一个娇婉的声音,说道:“什么事要寻自尽?”
杨梦寰听音十分熟悉,但一时间却想不起是什么人,转脸望去,只见无影女李瑶红头包白绢,身着白缎子紧身劲装,足登白绣鞋,身披白斗蓬,全身如雪,从头上白到脚下。
他微微皱一下眉头,暗道:不知她死了什么人,穿这佯一身重孝?
这时,沈霞琳已缓过了神,瞥眼看到了李瑶红也站在梦寰身后,立时抢前两步,拉住了李瑶红一支手腕,